我在快穿世界優(yōu)雅老去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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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霍克利開始每天接送未婚妻上下班、上下課,努力提醒所有不討喜且缺少自知之明的學弟們,無論這位年輕聰明的女助理有多漂亮多迷人,她都已經(jīng)訂婚了。 她笑起來確實非常明媚動人,可只有對他這個未婚夫展顏微笑的時候,才是最甜蜜最溫柔的。 除了日常接送未婚妻外,卡爾·霍克利還增加了每天鍛煉和讀書的時間。因為他發(fā)現(xiàn),在年輕雄性的競爭中——尤其是在大學校園這個環(huán)境中,財富有時候并不具有明顯的震懾力。 聰明的頭腦、共同的愛好、思想的碰撞、理想的追求,以及彰顯健康強壯體魄和奮斗精神的體育競技能力,都能成為激發(fā)愛情的關鍵因素…… “卡爾,你倒是越活越有年輕小伙子的單純樣子了?!被艨死舷壬鷣砟贻p未婚夫妻的住處做客時,笑著打趣道,“我記得你上大學時,關注的是人脈關系和在高年級學生社團中的話語權,而現(xiàn)在,唔,讀書、鍛煉、聽演講、寫詩送花——倒是挺有青春活力的。” 卡爾·霍克利假笑了一下,就當這番調(diào)侃是真心夸獎了。 一旁的裴湘倒是因為霍克利老先生的話而產(chǎn)生了好奇之情。 她突然有些想知道未婚夫上中學、上大學的時候是什么樣子的了,是不是一直是那樣驕矜凌厲?還有,他年少的時候都做過什么傻事?崇拜過誰或者討厭過誰嗎?每次參加考試之前,他會不會熬夜讀書或者擔心不及格? 就像卡爾因為珍視他們之間的感情而努力靠近她一樣,她也同樣想更多地了解自己的未婚夫。這種了解不是為了調(diào)查或者探明什么,而是想更加貼近一個獨一無二的靈魂。 這天深夜,為了滿足枕邊愛人的好奇心,卡爾·霍克利說了不少學生時代的往事。當然,在他的敘述中,少年卡爾是肯定不會做任何傻事的,絕對是一個冷靜理智又聰明謹慎的優(yōu)秀存在。 對此,裴湘半信半疑,不過她很快就不得不拋開多余的心思了,因為對于一對相愛的年輕人來說,靈魂貼近后,身體也該自然而然地貼近…… 這是1913年的夏季,色彩斑斕,充實、忙碌而愉快,卡爾·霍克利先生覺得生活很美好,唯一的遺憾就是一直沒有定下具體婚期。 但是,1914年的夏季則籠罩在風雨欲來的戰(zhàn)爭陰影中。 6月28日,奧匈帝國的皇位繼承人在薩拉熱窩視察時遇刺身亡。一戰(zhàn)爆發(fā)了。 同年8月,英國向德國宣戰(zhàn)。丹寧男爵參軍入伍奔赴前線,同時,裴湘在倫敦舞會上認識的許多男士,尤其是貴族子弟,也都陸陸續(xù)續(xù)地走上了戰(zhàn)場。 1916年初秋,裴湘接到丹寧男爵夫人的緊急傳訊,她告訴長女,丹寧男爵在前線受傷,腿部被炸,暫時還沒有完全脫離生命危險。哪怕僥幸撿回一條命,以后也極有可能會落下終身殘疾。 “我得盡快回去一趟?!迸嵯婺弥幠芯舴蛉说碾妶笳业秸跁哭k公的霍克利,輕嘆道,“希望我的醫(yī)術能讓我父親重新站起來?!?/br> 霍克利看完男爵夫人的電報,沉默片刻后,起身說道: “我現(xiàn)在去聯(lián)系大使館的愛德華·費拉斯先生。安妮,我們可以跟著外交使團的船去英格蘭?!?/br> “是我回去,只是我,不是我們?!迸嵯鎿u了搖頭,語氣篤定,“戰(zhàn)爭期間,海上航行存在極大的風險,卡爾,這毋庸置疑。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搭乘的船被擊沉了,卡爾,我保證,我一定能在海里活下去——不論多么艱苦危險的環(huán)境。你別忘了我身上的那些神奇之處。” “可當年的泰坦尼克號……” “當初,我的感覺確實非常不好,可那時候的我剛剛蘇醒不久,正處于最脆弱的階段,因此才警惕異常的。再有就是,也許我當時的危機感是來自無法拯救家人和朋友們。當然,現(xiàn)在也不行,我的能力不夠,只能勉強自救。所以,為了以防萬一,我不希望你和我一起登船,卡爾。” 理智告訴卡爾·霍克利,不論是對他自己的生命安全,還是對于裴湘所說的那種意外危險狀況,留下來才是最有利的。 可有時候,后天培養(yǎng)的冷靜理智是完全無法戰(zhàn)勝巨大的情感力量的。所以,哪怕知道種種弊端,霍克利依舊選擇了風險很大的選項。 “安妮,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獨自一人回去,需要花費多少時間和精力說服他們,讓他們同意你給查爾斯療傷?你總不能打暈醫(yī)院里的所有人,然后再給你父親動手術吧?那樣的話,不提還會不會再來人阻止你,只說其他需要照顧的病人傷患們,他們該怎么辦?” “總會有辦法的。而且你差點兒把我繞進去了,我怎么會選擇打暈人這種莽撞的手段?” 裴湘目不轉睛地望著卡爾,眸光似水,她忽然異常清晰地意識到,在面前這個男人堅持要跟自己返回英國這一刻,關于這段感情的一切猶豫與不確定,都已然塵埃落定了。 “卡爾,別擔心,我們還要舉辦婚禮呢。你得留下來親自監(jiān)督新房子的裝修,還得幫我挑選婚禮那天佩戴的珠寶,我一向喜歡你的審美。所以,等我回來?!?/br> “但是,我們之前說好了要回德比郡舉辦婚禮的?!?/br> 卡爾把終于松口同意嫁給自己的未婚妻緊緊抱在懷中,執(zhí)拗說道: “還有,你剛剛的那些話,太像你之前對我說故事時抱怨的那種不祥預兆了。故事里,凡是說等我回來的人,大多數(shù)不是不回來就是回來晚了。 “這太可怕了!安妮,如果說我剛剛還有些猶豫的話,那現(xiàn)在無論你說什么,我都要跟你去英國。哪怕你打暈我或者偷偷離開,我也會追上去。 “到時候,沒有你的陪伴和保護,我的處境會更加危險。安妮,戰(zhàn)爭年代,你放心我一個人遠行嗎?” 裴湘:……雖然是在這種深情又感動的溫馨時刻,但我還是控制不住想笑。親愛的霍克利先生,如果這是故事的話,我們之間的角色是不是對調(diào)了? 第53章 兩天后, 裴湘和卡爾·霍克利跟著前往英格蘭的使團一起乘船離開了美國。經(jīng)過數(shù)天航行,一行人總算平平安安地抵達了南安普頓港口。 “我和卡爾準備直接去博明萊頓醫(yī)院?!迸嵯鎸ν械膼鄣氯A·費拉斯解釋道, “母親在電報里說, 我父親從前線回來后被轉送到了那里接受治療, 但情況并不太樂觀。愛德華,請幫我向阿德萊德大人和阿德萊德夫人轉達我的問候與思念。等情況明朗后, 我一定會去探望他們的, 也要親自邀請他們二位來參加我和卡爾的婚禮?!?/br> 愛德華·費拉斯微微頷首,真誠地表達了他對丹寧男爵身體狀況的擔憂和祝福。而后他又和霍克利握了握手,一方面是感謝霍克利家族在這次戰(zhàn)爭中傾向英國的立場,另一方面則是以朋友的身份, 希望霍克利和裴湘此行一切順利。 “安妮, 記得寫信或者打電話給我,告訴我丹寧大人的恢復情況,我會為他祈禱的。”分別前, 愛德華·費拉斯再一次叮囑道。 告別了使團眾人, 裴湘和卡爾先給費城的霍克利老先生發(fā)了一封電報, 表示二人已經(jīng)平安抵達了大不列顛,然后就加緊時間趕路, 直奔德比郡的博明萊頓醫(yī)院。 當他們見到病床上的丹寧男爵時,正好是主治醫(yī)生遺憾宣布丹寧男爵幾乎沒有再次站起來的希望的時候。 望著丹寧男爵失望痛苦的模樣,裴湘立刻走上前,為父親初步檢查了一遍傷勢,而后又語速飛快地向丹寧男爵本人和主治醫(yī)生詢問了好些個問題。 一開始, 丹寧男爵以為長女這么做只是因為不甘心。他想到這孩子風塵仆仆地從美國趕回來, 心中頓時酸軟不已, 便強忍著巨大的失落與傷感,耐心地回答了裴湘詢問的那些過于細致的問題。 而主治醫(yī)生則是出于安慰病人家屬的心理,才對她的每一個提問都做出了詳盡解答??烧f著說著,主治醫(yī)生就漸漸覺得詫異起來,因為裴湘詢問的問題中,有一些明顯是非常專業(yè)的。 聽完丹寧男爵本人和主治醫(yī)生的敘述,再結合自己的檢查結果,裴湘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立刻用一種平和而堅定的語氣鄭重表示,她可以治療丹寧男爵的雙腿,并有七層把握讓他能夠重新站立行走。 一開始,丹寧男爵和病房里的其他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稍后,他們以為這是一個拙劣的玩笑或者是裴湘不愿意接受父親從此癱瘓的事實而胡言亂語??墒?,當他們看清楚裴湘和霍克利臉上那如出一轍的嚴肅認真表情后,都不約而同地安靜了下來。 在落針可聞的房間內(nèi),卡爾·霍克利取出了他父親的親筆書信。 在信中,霍克利老先生詳細敘述了自己幾年前生的那一場重病如何兇險、當時的醫(yī)生診斷和不樂觀的態(tài)度、裴湘參與并主導治療的全過程,以及手術后的良好恢復情況?;艨死舷壬浅V卑锥鵁崆榈刭潛P了裴湘的醫(yī)術,并且毫不避諱地說,他很高興自己的兒子即將迎娶一位天才女性。 不僅如此,在這封信函最后,還附帶了巴拉迪爾醫(yī)生和科拉菲斯醫(yī)生的共同聲明,他們同樣認同裴湘在治病救人方面的專業(yè)才能。 等病房內(nèi)的眾人依次傳閱完霍克利老先生的信函后,裴湘又拿出了哈佛大學醫(yī)學院海因里希教授和另外兩位與她合作過的教授的證明信函,并直接遞給了病床上半信半疑的丹寧男爵。 “父親,家里人也許不太清楚,但你肯定知道。我這些年一直在海因里希教授的實驗室里工作,一開始,我只是初級助理,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算是一名合作者了,因為我和海因里希教授有共同的研究項目。 “父親,就連卡爾新籌備的研究所里,也有我自己專門的實驗室。我記得——最初的時候,你還因為這件事寫信批評過我,但后來就沒有再提過了。所以我想,你應該還算是認同我的能力的。 “當然,我知道搞研究和實踐救人是不同的。但請你放心,如果沒有一定的把握,我肯定不會貿(mào)然提出要給你治療腿傷的?!?/br> “不,你誤會了。”丹寧男爵此時明顯還處于一種既想相信又覺得是天方夜譚的驚異激動情緒中,不禁喃喃道,“我后來不在信中提起自己的抵觸態(tài)度,是因為卡爾并沒有流露出任何的不滿。相反,我以為、以為你能一直待在大學里,還越來越受到重用,其實是卡爾的那些捐贈起了作用。安妮,誠實來說,我從來沒想到你會是因為、因為真實能力才得到重視的……” 說到這里,丹寧男爵猛然止住了聲音。 他緊緊抿住雙唇,用一種包含祈求與希冀的忐忑目光,極為認真地著手中的證明信。 不知不覺間,丹寧男爵捏著信紙的手指微微顫抖了起來。腦海之中尚存的理智告訴他,這幾位十分有名望的教授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開玩笑的——不論卡爾·霍克利給多少錢! 還有,霍克利老先生也沒必要撒謊騙他…… 所以、所以他的腿——有救了?! 裴湘的回歸以及接手丹寧男爵后續(xù)治療這件事,帶給男爵府一家人很大的震動,幾乎所有人都不相信裴湘擁有治愈丹寧男爵的高超醫(yī)術。 可在其他醫(yī)生束手無策以及丹寧男爵本人的堅持下,這個足以成為大新聞的治療計劃還是有條不紊地繼續(xù)下去了。 期間,卡爾也如同他之前所說的那樣,以未婚夫的身份為裴湘提供了許多支持。在裴湘專心救治病人的時候,他就負責替她解釋、周旋以及攔下各種意味不明的試探,同時還主動出擊引導話題走向,并態(tài)度強硬地維護未婚妻的名譽,不讓惡意中傷和流言蜚語占據(jù)輿論上風。 兩個月后,丹寧男爵依靠自己的力量成功站立了起來。 又過了十余天,丹寧男爵在許多人的緊張注視下,艱難地邁出了第一步…… 之后,哪怕每天的復健訓練都會讓丹寧男爵痛到渾身顫抖冷汗淋漓,可他的精氣神兒一天比一天充足飽滿起來,眼中再沒有了剛從戰(zhàn)場上回來時的那種沉郁與迷茫。 “上帝呀,你做到了,查爾斯!哦,安妮,你和查爾斯都做到了!” 丹寧夫人望著微笑走向自己的丈夫,差點兒喜極而泣,她忍不住有些失態(tài)地高聲嚷著: “這是、這是最好的圣誕禮物!感謝上帝!感謝上帝!查爾斯,哦,查爾斯,這是開戰(zhàn)以來,我收到的最好的圣誕禮物!” 是的,圣誕禮物,1916年的圣誕節(jié)禮物。 靜靜看了一會兒擁抱在一起的丹寧男爵夫婦,裴湘拉著未婚夫的手悄悄退出了病房。 忙碌了三個多月,她也該好好休息休息了。 “卡爾,我們?nèi)ズ缺Х劝桑缓蟆???/br> 裴湘打量著不遠處一名臉上和胳膊上都綁著繃帶的傷員,有些遲疑問道: “卡爾,那是——勞倫斯·費拉斯先生嗎?” 霍克利順著裴湘的目光望向那個正站在醫(yī)院走廊里低頭看信的男人,認真辨認了兩眼后,緩聲道: “應該是勞倫斯·費拉斯。之前愛德華提起過,戰(zhàn)爭一開始,他哥哥費拉斯就主動報名參軍入伍了,阿德萊德伯爵對此感到非常驚奇。” 裴湘了然地點了點頭,心知阿德萊德伯爵的驚奇之情從何而來。 阿德萊德夫人就曾在信中對她講過,如果積極參戰(zhàn)的人是次子愛德華,他們夫妻,以及周圍所有人,大約都不會太吃驚的。但是換成了長子勞倫斯,引起的反應就非常不同了。 許多人原本都以為勞倫斯·費拉斯這輩子注定要醉生夢死奢靡度日了,卻沒有料到,當英國政府號召男人們奔赴戰(zhàn)場的時候,明明有機會躲在安全后方的勞倫斯·費拉斯會毫不猶豫地去了前線。 他在家信中寫道,他不喜歡戰(zhàn)爭,但作為阿德萊德伯爵府的繼承人,作為一名貴族子弟,上戰(zhàn)場是他與生俱來的責任,就如同他從出生起就注定會繼承的財產(chǎn)和爵位一樣。 “費拉斯先生?”裴湘和卡爾等不遠處的勞倫斯·費拉斯讀完信后,才出聲打招呼。 “嗯?哎呀,是霍克利你呀,哦,還有戴維斯小姐,好久不見!”突然遇見熟人,費拉斯似乎想微笑,但一不小心就扯痛了臉上的傷口,表情頓時就顯得有些古怪,“嘶——該死的一根筋德國佬!” 裴湘快步走到費拉斯近前,關切地打量著他的傷勢。 費拉斯的聲音因為疼痛而聽起來含含糊糊的,不過也能讓人明顯感到,他此時心情不錯。 “放心吧,我的朋友們。其實傷勢并不算重,就是繃帶多了些。哎,朝我開槍的那家伙肯定是個新手,他本該一槍打中我的腦袋的,就那樣,嘭——那我現(xiàn)在就不用忍受持續(xù)不斷的疼痛了??上?,那個德國新兵太緊張了,哆哆嗦嗦地打偏了,子彈就我的臉上擦了過去?!?/br> “那你的手是怎么受傷的?”被費拉斯的輕松情緒感染,卡爾的聲音中也有了笑意。 “哦,那個笨蛋德國兵看到我沒事,慌亂之下就又補了一槍。我,嗯,我感覺他是想朝著我的胸口and射擊的,但,嘶——你們看到了,結果就是我的胳膊中彈了?!?/br> “你很幸運,我的朋友。”卡爾握住費拉斯沒有受傷的手,揚聲道,“我很高興能和你重逢,費拉斯?!?/br> “是的,我很幸運,非常幸運?!辟M拉斯的眼中劃過一抹慶幸,隨即又搖頭感嘆道,“不過,我的對手可就有些倒霉了,那個可憐的家伙呦!要知道我的軍銜兒可不低,唉,他那糟糕的槍法讓他失去了一次寶貴的立功機會?!?/br> 裴湘莞爾一笑,覺得這次見到的勞倫斯·費拉斯和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之前的幾年國外放逐和戰(zhàn)場上的歷經(jīng)生死,讓他迅速成熟了起來,再沒有了之前那種玩世不恭的浪蕩油滑之感。 然而不久之后,裴湘就清楚地意識到,某些時候還是不要太早下結論了。勞倫斯·費拉斯確實發(fā)生了一些改變,他整個人都變得比較成熟平和,未來也許還會更加有擔當,可以很好的支撐起阿德萊德伯爵府??稍诶耸庯L流方面,卻不見得有所收斂。 那是一個星期后的傍晚,裴湘來醫(yī)院幫忙。 當她給一個新轉院過來的病人做完檢查后,就聽到病房外傳來隱約的呵斥聲。屋內(nèi)的病人和醫(yī)生都沒有什么反應,他們沒有裴湘那么好的聽力,所以聽不到外面發(fā)生的爭執(zhí)聲。 裴湘又認真聽了聽,確定了聲音傳來的方向后,便推門走了出去。 繞過回旋樓梯,裴湘從一道側門抄近路來到醫(yī)院西側的休息廳。此時差不多已經(jīng)是吃晚飯的時間了,所以休息大廳里除了正在說話的一男一女外,并沒有其他人。 “我說過,沒有可能的!” 休息廳內(nèi)的女子怒氣沖沖地瞪著她對面的男人,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