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快穿世界優(yōu)雅老去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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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沒有收過你的禮物和花,這里面肯定有誤會,你最好去問問替你送花和禮物的那個人。還有,費拉斯先生,我不是你之前的那些情婦,我很愛我的丈夫,你不要再糾纏我了?!?/br> 聽到這里,裴湘腳步一頓,不知道是該感慨費拉斯此人剛養(yǎng)好一點兒傷,就迅速恢復了之前的風流本性,還是該驚喜于再次見到自己的朋友露絲·凱伯特小姐,不對,現(xiàn)在應該是露絲·道森夫人了。 當初在芝加哥的時候,露絲因為再也忍受不了母親魯芙逼她和不愛的男人結(jié)婚這件事,就離家出走了。之后,露絲就和杰克一起離開了芝加哥回到杰克的家鄉(xiāng),并在那里的教堂宣誓結(jié)婚。 事成定局之后,露絲和杰克一起給裴湘寫了一封信,把兩人結(jié)為夫妻的消息告訴了裴湘,之后也一直和裴湘保持著書信聯(lián)系,但卻不是很頻繁。 而裴湘在找回醫(yī)術方面的記憶后,就刻意結(jié)識了幾位才華和人品都很不錯的成名畫家,然后用她治病救人的人情給杰克找了一位老師,好讓杰克有機會系統(tǒng)地學習繪畫。 杰克很感謝也很珍惜這個機會,幾乎徹底沉浸在了藝術的世界里。說是幾乎,是因為杰克并沒有忽略了自己丈夫的身份。一開始的時候,他還試圖在學畫和賺錢養(yǎng)家方面找到一個平衡點,但說實話,這個平衡點不太好找。 最后還是露絲強硬地把杰克趕回了畫室,而她則全權(quán)負責家里的經(jīng)濟問題。不論杰克賣畫賺的錢,還是她自己工作得到的報酬,都由她統(tǒng)一支配。 雖然期間也不免有過三餐只能吃面包的窘迫情況,但這對感情非常好的年輕夫妻到底還是磕磕絆絆地把日子過起來了,并且越來越有滋有味。至此,時常關注他們的裴湘也稍稍放了心。 “露絲?”裴湘走上前并出聲打斷了兩人的爭執(zhí),她假裝沒有聽見露絲呵斥費拉斯的話,而是一臉驚喜地笑道,“露絲,你在這里!我真高興遇見你,你還好嗎?你和杰克都還好嗎?” 見到裴湘出現(xiàn),露絲先是一怔,旋即燦然一笑,眼中的怒氣也隨著她的展顏而迅速消散。 “安妮,見到你真是太好了!我很好,你呢?” 露絲立刻大力推開擋在身前的費拉斯,朝著裴湘快步走來。 “哦,你肯定過得不錯,不對,是簡直棒極了!安妮,我聽說了你救人的事,也聽說了丹寧大人痊愈康復的消息,你知道嗎,倫敦那邊很多人都在談論你。那么,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很厲害的醫(yī)生了,對嗎?” “我確實治好了我父親的腿?!迸嵯嫣谷怀姓J自己的成績,同時搖頭道,“不過我不算是醫(yī)生,那不是我的職業(yè)選擇?!?/br> 說到這里,裴湘停頓了一下,她若有所思地望著露絲,疑惑問道:“露絲,你今天是專門來找我的嗎?” “對,我就是來找你的。”露絲抓起裴湘的手就往休息室外面走,同時語氣歡欣地提議道,“安妮,你現(xiàn)在有事嗎?不如我們出去喝一杯咖啡吧。哎呀,我想采訪你,你覺得怎么樣?我覺得應該為你寫一篇報道……” “露絲,你現(xiàn)在當記者了嗎?” “是的,記者,我喜歡這個工作。安妮,我最近寫了不少和戰(zhàn)爭相關的報道,當然,我沒有去前線,杰克不讓我去,唉?!?/br> “杰克最近怎樣?他也和你一起來英國了嗎?” “他也來了,現(xiàn)在在倫敦。安妮,這一年多以來,我們遇到了不少事情,一忙起來就忽略了朋友們。抱歉,安妮,我以為杰克給你寫信了,他也以為我寫了,直到我聽說了你的那些傳聞,想來采訪你,才發(fā)現(xiàn)我和杰克竟然都忘了寄信給你?!?/br> “沒關系,露絲,戰(zhàn)爭打亂了許多人的生活節(jié)奏。” 裴湘被露絲帶著往外走。臨出門前,她回頭望了一眼留在原地的勞倫斯·費拉斯,發(fā)現(xiàn)對方正含笑著望著她和露絲的身影。 見裴湘回頭,費拉斯立刻彬彬有禮地點了點頭,隨后又像老朋友似的隨意地擺了擺手,然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露絲,費拉斯那里……” “哦,沒什么,應該是一個誤會。費拉斯以為我收了他的鮮花和禮物,所以才來找我的。你不用擔心,解釋清楚就好了,他不會繼續(xù)糾纏我的。” “那就好。”裴湘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露絲,溫聲道,“露絲,和我講講這一年的生活吧,還有你當記者的經(jīng)歷,我猜一定非常精彩?!?/br> 露絲放慢了腳步,目光有些悠遠: “確實印象深刻。不過,我寫的都是別人的故事,精彩也是別人的。安妮,倒是你的生活,那才是真正的精彩?!?/br> 裴湘搖了搖頭,莞爾道: “那可不一定,也許你聽到的那些傳言全是夸張版本的,真實情況并不是那樣充滿了戲劇性。說實話,日子還是一天一天地度過,三餐一覺,每天二十四個小時,不多一分鐘也不少一分鐘……而且,我相信不久之后,我們的身邊會出現(xiàn)越來越多的女醫(yī)生、女記者、女教授、女市長等等,甚至還有女首相。到時候,你就會習以為常了。” “會有女首相嗎?”露絲詫異揚眉。 “會的,露絲,你想想,我們十七歲的時候,會想到今天的自己是這樣的嗎?” “我的十七歲嗎?哈哈,唯一的人生目標就是聽mama的話,嫁給一個富有體面的男人……好吧,我認為你是對的,安妮,未來的某一天,這一切都會變得習以為常的?!?/br> ——本世界完。 ——本世界完。 第54章 (番外) 說起來, 在返回英國之前,裴湘就決定要嫁給卡爾·霍克利了。但就像她對露絲說的那樣,戰(zhàn)爭打亂了許多人的生活節(jié)奏, 包括她和卡爾的。 因此, 當裴湘穿上婚紗挽著丹寧男爵的手臂走向卡爾時,已經(jīng)是1919年的3月。此時距離她再次見到露絲等朋友的1916年圣誕節(jié),差不多過去兩年多的時間了。 在這期間, 她和卡爾有過舉辦婚禮的想法, 但最后還是無奈打消了。一來,遠在美國的霍克利老先生不方便趕過來, 二來就是他們的許多朋友還在戰(zhàn)場上。 與此同時,因為裴湘之前在美國已經(jīng)通過自學獲得了行醫(yī)執(zhí)照, 所以,當醫(yī)院里的傷員越來越多后,她便正式參與了救治重傷兵士的工作。忙起來的時候,她連吃飯喝水都顧不上, 自然很難有空閑的時間認真而細致地籌備自己的婚禮。 而一直等著迎娶心上人的卡爾·霍克利在確定了裴湘確實愿意成為自己的妻子后,看上去反而不像之前那樣急切地盼望盡早結(jié)婚了。當然, 如果能早一些走進教堂的話,他還是非常樂意的。 可卡爾·霍克利莫名相信, 比起舉辦一場向世人宣告夫妻關系的正式儀式,裴湘的真心許諾才是最重要的。 ——在她正式答應會嫁給他的那一刻, 她就已經(jīng)是他的妻子了,這點毋庸置疑! 所以, 一場補辦的儀式——卡爾自我安慰時總是這樣稱呼那場一直、一直、一直被推遲的婚禮, 晚一些也不要緊, 還能辦得更加隆重更加奢華并且盡善盡美, 有什么不好的呢? “真的沒有什么不好嗎?”即將當爸爸的杰克疑惑地看著卡爾,十分誠懇地說道,“我和你想得不太一樣。不管什么時候,我都非常樂意聽人們喊露絲為‘道森夫人’的,或者聽某個毛頭小子羨慕又嫉妒地大聲說‘原來你就是露絲的丈夫呀,看來我晚了一步’???,不結(jié)婚的話,你永遠也聽不到這樣的話。” 聞言,卡爾十分矜持地笑了笑,抬起手示意杰克多喝些酒,然后——閉上嘴別說話! 就在杰克想說露絲有孕而自己為此戒酒的時候,露絲及時出現(xiàn)并拉走了自己的丈夫,免得他再說些什么耿直的言語刺激到一向小心眼的卡爾·霍克利。 呵,誰不知道這個男人心心念念地想結(jié)婚,做夢都想讓安妮變成名正言順的霍克利夫人。所以,那些冠冕堂皇的面子話聽聽就算了,千萬別當真…… 就在杰克和露絲的第一個孩子出生后不久,卡爾·霍克利先生終于如愿以償,在眾人的祝福中興高采烈地步入了神圣婚姻的殿堂。 這場婚禮的規(guī)模很大,也非常奢華隆重。但最讓人印象深刻的,不是新娘子的美麗容貌和她身上佩戴的連城珠寶,而是這對新人的幸福笑容,以及他們望向彼此的溫柔繾綣眼神。 哪怕是不清楚裴湘和卡爾·霍克利過往戀愛經(jīng)歷的陌生人,也能從新婚夫婦的每一次默契互動中,輕易察覺到甜絲絲的愛意。 裴湘和霍克利舉辦完婚禮后,就和霍克利老先生一起返回了美國。兩人先在費城住了幾天,又一同參加了好幾場舞會宴會,緊接著,夫妻二人就去蜜月旅行了。 6月,兩人再次返回美國,到路易斯維爾參加托馬斯·布坎南的婚禮。據(jù)說,新娘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富家千金,叫黛茜·費伊。 裴湘和卡爾提前兩天抵達路易斯維爾,和同樣受邀來參加婚禮的道森夫婦在車站相遇,四人便一起去了布坎南的住處。 布坎南目前居住的豪宅其實是他臨時租借的,距離準新娘黛西家不遠。 布坎南之前提過,他婚后幾乎沒有可能會住在路易斯維爾,而是會在芝加哥定居,所以就沒有在這個城市購置房產(chǎn)。但依照裴湘對布坎南的觀察,她覺得他很難在一個地方長久定居,說不定哪天還會跑去費城或者波士頓。 布坎南的住處有不少年輕的朋友,大多是他在耶魯念書時的同學,有同一個聯(lián)誼會的成員,也有校橄欖球隊的隊員。大家聚在一起,沒什么拘束,談天說地十分熱鬧。 然而,等到用過晚餐之后,這份熱鬧在酒精的催化和音樂的鼓動下,幾乎已經(jīng)變成了喧嘩和吵嚷。 裴湘被吵得有些頭疼,就打算去外面安靜地散散步,霍克利也不喜歡室內(nèi)亂糟糟的環(huán)境,便起身和裴湘一起出門。他覺得今晚的月光挺不錯的,非常適合自己和霍克利夫人約會曬月亮。 但這個想法剛冒出來,杰克和露絲也跟了出來。 于是,霍克利暗自想好的二人月下漫步就變成了擁擠的四人行…… 四人走走停停,有說有笑地聊著分別后的各自經(jīng)歷。由于裴湘和霍克利剛剛度蜜月歸來,所以話題主要還是圍繞著新婚夫婦的旅行見聞,偶爾也會談論幾句杰克和露絲在紐約的生活。 不知不覺間,兩對夫妻就散步到了路口處。 裴湘看了看時間,覺得不早了,就提議往回走,另外幾人也沒有異議。只是,還不等他們轉(zhuǎn)身,便望見路口對面的磚砌小路上走來兩名年輕女子,其中一名有著一頭漂亮的金色頭發(fā),而另一名的個子很高。 裴湘幾人并不認識這兩名女子,原本只以為是擦肩而過的陌生路人,但那名金發(fā)女郎在看到他們后,準確來說,是在看到杰克之后,瞬間露出了一種想哭又想笑的激動表情。 很明顯,她是認識杰克的,而且瞧上去——大約是感情糾葛。 露絲頓時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眼神微冷。 可那名情緒激動的金發(fā)女子根本看不見其他人,只是眼含淚意地盯著杰克,用一種微微顫抖的、卻十分柔和悅耳的聲音輕聲喊道:“蓋茨比!你終于回來了?!?/br> 杰克頓時松了一口氣。 其他人:…… 十分鐘后,大家總算向認錯人的金發(fā)姑娘解釋清楚了杰克的身份。他絕對不是一個叫做杰伊·蓋茨比的美國軍官,也不認識任何一個姓蓋茨比的男人。他就是杰克·道森,有妻有子,家住紐約,是一名小有成績的青年畫家。 “費伊小姐,我很遺憾,我十五歲便離開了家鄉(xiāng),之后就和所有親戚失去了聯(lián)系。之前回家鄉(xiāng)結(jié)婚的時候,也只是去看了看以前的鄰居,但也沒有多少熟悉的人了。所以,我也不清楚到底有沒有一門姓蓋茨比的富有遠親?!?/br> 金發(fā)的費伊小姐此時已經(jīng)勉強平靜了下來。她借助路燈,再次認真地端詳著杰克的五官外貌,并且看得非常仔細,漸漸就對比出了杰克和蓋茨比之間的不同。 與此同時,她眼中那種明亮而歡欣的光芒也跟著黯淡了下來,化作一種讓人心碎的惆悵失落。 “是我認錯人了!對不起,道森先生,剛剛打擾到你和你的朋友們了,你——確實不是蓋茨比,是我認錯了……” 說到這里,黛茜·費伊小姐的聲音停頓了一下,隨即又有些欲蓋彌彰地解釋道: “他、他是我的一個老朋友,之前大家總是在一起聚會,但后來他去打仗了。我很擔心蓋茨比的安全,再加上最近又失去了他的消息,所以,嗯,猛然一見到道森先生,就在激動之下認錯了人。蓋茨比先生是一位很好的朋友,我們大家都非常喜歡他。可戰(zhàn)爭結(jié)束了,他卻沒有回來……所以,我、我們大家都很擔心蓋茨比的安危?!?/br> 說完這話,費伊連忙看了一眼她的朋友貝克小姐。 高個子的貝克小姐接到暗示,立刻點頭附和道: “是的,我們是蓋茨比先生的朋友,特別擔心他的安危。剛剛黛茜錯認道森先生時,說實話,我也誤會了,還暗自驚喜了好一會兒。上帝作證,我們都很喜歡蓋茨比先生,也很擔心他?!?/br> 在場的人都能聽出這些話半真半假,可沒有誰提出質(zhì)疑或者追根究底。尤其是他們此時已經(jīng)意識到,這位小姐應該就是黛茜·費伊——布坎南的準新娘。 裴湘見費伊小姐的情緒已然平復了大半,又聽她和貝克小姐一直強調(diào)擔憂朋友蓋茨比的安危,便開口道: “其實,我倒是知道一位姓蓋茨比的軍官,也知道他和杰克長得很像。戰(zhàn)爭結(jié)束后,我在牛津大學附近遇見過蓋茨比先生,當時,唔,我和費伊小姐的反應差不多,也險些認錯了朋友。 “對了,我還問過蓋茨比先生,是不是有一門姓道森的親戚,但可惜的是,蓋茨比先生否認了。所以,我想這就是一個非常有趣又少見的巧合。 “費伊小姐,如果我在牛津遇到的蓋茨比先生就是你的朋友的話,那請你放心,他應該是非常安全的,至少戰(zhàn)爭沒有奪去他的性命?!?/br> “你在牛津見過蓋茨比?”黛茜雙眸一亮,熱切地注視著裴湘。 裴湘微微頷首。 她并沒有說假話,之前確實因為蓋茨比和杰克長得非常像而主動上前打過招呼,但是在對方否認了親戚關系后,就沒有再深入接觸了。今天倘若不是遇到了黛茜·費伊,她都差點兒忘了那次的偶遇。 “原來他在牛津?!摈燔玎哉Z。 又過了一會兒,黛茜發(fā)現(xiàn)再問不出更多的和蓋茨比有關的消息了,就同裴湘四人道了別,然后和自己的朋友貝克小姐一起匆匆離開了。 黛茜·費伊離開后,四人不約而同地安靜了下來。 半晌,露絲輕聲問道:“后天的婚禮,還會如期舉行嗎?” 杰克遲疑道:“她已經(jīng)知道蓋茨比的下落了,會不會去找他,或者取消婚事等他回來?看她剛剛的表現(xiàn),她愛的是誰一目了然?!?/br> 霍克利皺了皺眉頭,淡聲道:“那個蓋茨比很窮?!?/br> 頓時,三個人六道目光齊齊落在突然開口的霍克利身上。 片刻后,裴湘率先詢問:“卡爾,你也認識蓋茨比先生?還很了解他?” 霍克利聲音含糊地“唔”了一聲,而后有些避重就輕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