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快穿世界優(yōu)雅老去 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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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劍靈一步步改善自己的生活條件的時候。三元鎮(zhèn)的盧家也收到了劍靈的信函,雖然信中的言辭非常客氣且懇切,但因為前有展昭的警告,盧家人便不敢平??创@封借錢信。 而盧二少更是十分緊張,生怕這封信函再把南俠招惹來。 “爹呀,雖然我已經(jīng)洗心革面了,但、但確實還是不太徹底……要是、要是那個南俠展昭再來三元鎮(zhèn)還銀子,然后聽了哪個看不得兒子好的小人的讒言,夸大兒子的小小劣跡,以為兒子還像以前那樣胡鬧,那、哪兒子豈不是性命休矣!” 李夫人在一旁擔(dān)憂附和道:“華兒擔(dān)心的有理,老爺,要不咱們多多奉上錢財,并表明無需歸還,可好?菩薩保佑,可別再把那兩人招來咱們?nèi)?zhèn)了?!?/br> 李老爺搖頭嘆氣道: “我聽方兒說,南俠展昭在江湖上名聲極好,而那位紅衣女俠又和他走得近,想來也不是那種欠債勒索之輩。且你們看她信中所言,是偶爾路過草州橋東的破窯,見一失明老婦可憐,而老婦人的干兒子又孝心可嘉,就想幫忙一二,所以才管咱們家借錢應(yīng)急的。 “這樣仗義疏財又憐惜老弱的江湖中人,想來一定是重視承諾的。只要咱們把錢送出去了,對方肯定會按時歸還的,說不定還會提前還錢。” “這……”李夫人一驚,失聲道,“那豈不是這五年里,華兒日日都要擔(dān)驚受怕了!記” 盧華頓時臉色慘白。 盧老爺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兒子一眼,低喝道: “你怕什么,倘若徹底悔改了,誰有閑心管你?” “爹,爹呀,我確實在改了,可那些江湖中人拍碎石頭就跟拍碎豆腐似的,眼里又沒多少王法,兒子是擔(dān)心萬一哪里做得稍稍不如意了,對方二話不說就要了兒子的命呀。爹啊,咱們又不是沒聽說過他們江湖好漢們是怎么‘替天行道’的,動不動就割人耳朵或者鼻子,血淋淋的好不狠毒呀,有時候不比那些土匪強多少?!?/br> “住口,休得胡言亂語!”盧老爺連忙呵斥,生怕隔墻有耳再招來禍患。 盧華縮了縮脖子,立刻閉緊了嘴巴。 就在盧家一家三口愁眉不展的時候,管家來報,說是門外有一位姓白的相公前來拜訪。 “姓白?” “回稟老爺,那位白相公說,他是咱們家堂少爺?shù)慕Y(jié)義兄弟,從陷空島而來?!?/br> 這盧老爺一聽“陷空島”三個字,立刻面露喜色,連忙起身往外走,同時招呼兒子盧華和他一起外出迎客。 “爹,那位白相公是盧方堂兄的結(jié)義兄弟嗎?哎呀,那肯定也是江湖俠客吧?” “肯定沒錯?!北R老爺頻頻點頭,笑容滿面,“之前你被南俠展昭教訓(xùn),為父既感到愧疚,又擔(dān)心你真有個好歹,就想請你堂兄出面幫忙說合說合。終歸他們都是江湖中人,彼此稱兄道弟的,都能給些顏面。 “但你堂兄來信說,他被一些事情絆住了,暫時脫不開身,不能盡快趕來三元鎮(zhèn),還說南俠在江湖中名聲極好,絕對不是濫殺無辜之人,讓我放寬心。哎,我如何能真的放寬心。不過如今好了,你堂兄的結(jié)義兄弟忽然上門來,想必是你堂兄不放心咱們家,托了信得過的好兄弟過來看看情況。華兒,一會兒見到那位白相公,你一定要以禮相待,千萬不可冒犯,明白嗎?” “我明白,爹,堂兄待我極好,我自然要好好招待他的結(jié)義兄弟,你放心吧?!?/br> “這就好。正好,為父要請這位白相公幫忙參詳參詳剛剛收到的那封信函?!?/br> 說著話,父子二人就來到了大門處。一抬眼,就見臺階下方站了一位器宇不凡的年輕人。 只見此人俊秀煥然,少年華美,只是靜靜立在那里,就讓看到他的人都忍不住暗自喝彩。 “敢問可是盧家叔父?在下白玉堂,奉義兄之命前來尊府拜會?!?/br> 第72章 盧老爺一見白玉堂, 便知此等相貌風(fēng)度之人絕非俗流,他連忙寒暄還禮,又請白玉堂入府做客, 絲毫不敢端著所謂的叔父長輩架子。 而他身后的盧華也笑得萬分熱情殷切。他自來就對相貌出眾之人抱有很高的好感, 此刻見白玉堂眉清目秀風(fēng)流蘊藉, 立刻就開始盤算起如何同白玉堂拉近關(guān)系稱兄道弟,然后他們兄弟二人一起把酒歡歌,倚紅偎翠,豈不暢快逍遙? 他心中暗道,便是那個什么南俠展昭忽然出現(xiàn)了,有玉堂兄弟在此替我周旋,再報出我堂兄“陷空島盧方”的響亮名號,想來那展昭也不敢輕舉妄動,最后總能化干戈為玉帛的。 這邊盧華正在暢想日后的美好恣意生活, 卻不知走在前方的白玉堂早就給他做好了安排,保管這小子以后再也沒有sao擾鄉(xiāng)鄰、仗勢欺人的念頭。 白玉堂來三元鎮(zhèn)之前, 已經(jīng)從義兄盧方的口中得知了事情始末。這盧老爺雖然溺愛兒子,可到底是仁厚長者,所以在給盧方的信函中, 絲毫不曾添油加醋或者歪曲事實,很是實事求是地講述了南俠展昭警告盧華的原委,并請托堂侄盧方幫忙說合說合。 因此, 包括白玉堂在內(nèi)的陷空島五義都十分清楚,此事的過錯在于盧華,南俠展昭并未做錯什么。 “鉆天鼠”盧方原本打算處理完陷空島附近的漁民紛爭后, 再趕來三元鎮(zhèn)的。 但白玉堂卻沒有那么好的耐性。 他見陷空島盧家莊內(nèi)有四位義兄坐鎮(zhèn), 便提出替義兄盧方跑這一趟, 問問情況。他如此積極,自然不是要和南俠展昭說合求情——白五爺這輩子也不會為了個不成器的紈绔子弟說軟話賠笑臉的,而是覺得盧華這廝帶累了自家義兄的仁義忠厚名聲,委實需要狠狠管教一番。 另外,白玉堂此行,未嘗沒有幾分意氣爭勝的心思在其中。 他和展昭年紀(jì)相仿,又都在江湖中闖出了不小的名頭,皆是年少成名的俠客。雖然彼此還未見過面,可白玉堂心里未嘗沒有哪日結(jié)識一場然后再一比高下的念頭,看看是南俠的劍鋒銳還是他白五爺?shù)牡断?/br> 然而,讓白玉堂未料到的是,他和南俠兩人還未比出個高下來,自家這邊就有不成器的敗家子被南俠警告教訓(xùn)了。 白玉堂覺得南俠教訓(xùn)得對,要是由他親自出手的話,還會更加狠辣。但這份贊同并不能消解白玉堂心里產(chǎn)生的淡淡憋悶之感,他現(xiàn)在更希望能和展昭比試較量一番了。 當(dāng)然,在此之前,還得把盧華徹底教育好了。 倘若盧華這小子不能脫胎換骨重新做人的話,那白五爺絕對不會等南俠展昭來替自家義兄管教族人親戚的。他自己就能提前把盧華料理明白了,保管這廝真正地“脫胎換骨”。 盧華此時尚不知曉白玉堂此行的真正目的,還以為是來幫他調(diào)解說情的。他期期艾艾地講述了一遍大集那晚自己偶遇紅衣俠女的經(jīng)過,又把之后紅衣女俠來借錢、南俠展昭來還錢,以及近日再次收到紅衣女俠借錢信函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了白玉堂。然后便做出一副可憐悔改的模樣,一邊長吁短嘆一邊偷偷觀察白玉堂的反應(yīng)。 白玉堂微微挑了挑眉,略過盧華的所作所為不提,直接詳細(xì)詢問起紅衣女俠最新的信函來。 盧老爺當(dāng)即就把劍靈讓范宗華代寫的那封信取了出來,交于白玉堂親自閱覽。 而盧華見白玉堂認(rèn)真讀信,絲毫不曾責(zé)備自己往日的紈绔放蕩做派,心中頓時一樂,竟以為白玉堂是同道中人,話就多了起來。 “白兄,你說那個什么南俠,真是妄稱英雄豪杰,嘖,他連自己的紅顏知己都養(yǎng)不起。白兄你想想,是不是這個理?那個姓展的南俠若是出手闊綽些,何必讓自己的紅顏知己一次次朝旁人借錢?哎,也不知那些女人圖什么,跟在我這樣有家有業(yè)的男人身邊吃香喝辣的不好嗎?非得自己找罪受?!?/br> “紅顏知己?”白玉堂斜覷了一眼滿臉輕浮的盧華,對這個說法不置可否,轉(zhuǎn)而又忽然冷下臉道,“她們圖的,大概是所嫁之人是個鐵骨錚錚的英雄,而不是個狗熊一般的酒囊飯袋?!?/br> 盧華一愣,有些搞不明這白玉堂怎么忽然就冷下了面孔,還有——這人剛剛是不是在罵自己? 白玉堂不再理會一臉懵然疑惑的盧華,他把信函重新折好還給盧老爺,肅聲道: “白某已然知曉事情經(jīng)過。盧叔父,南俠展昭喜好游歷,一貫行蹤不定,我暫時也不知他身在何處,更別提討論盧華之事。不過,這紅衣俠女既然和南俠認(rèn)識——不論是朋友還是紅顏知己,想來應(yīng)該會有聯(lián)絡(luò)他的方法。 “既如此,白某就親自去一趟那草州橋,既給這信中提到的失明老太太送去銀錢,也撞撞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南俠。見到南俠之后,晚輩自然會同他分說明白,盧華乃是我義兄的堂兄弟,無需外人教訓(xùn)。” 盧家父子一聽到白玉堂的承諾,頓時大喜。 盧老爺心里松了一口氣,同時暗下決心,日后一定不能再心軟,務(wù)必要嚴(yán)格約束兒子盧華的行為。而盧華則覺得頭頂上壓著的一塊巨石被移開了,他整個人都輕飄飄的了。若不是盧老爺在一旁盯著,他都想當(dāng)場邀請白玉堂去外面尋歡作樂了。 不過,盧華并未等多久,就找了和白玉堂私下里相處的機會。于是,他立刻提出晚間的出游計劃,然后笑容曖昧地等著白玉堂點頭。 白玉堂冷眼瞧著上趕子“送死”的盧華,緩緩點了點頭。他原本打算明晚再開始“教育”這廝的,不過既然他這么積極急切,那自己也不能太拖延松懈。 “好,我們今晚一起出門,我與盧兄同樂?!?/br> “哎呀,我就知道白兄是敞亮人,絕對不是那種遮遮掩掩的假正經(jīng)。” 這晚之后,一連七天,白玉堂都和盧華形影不離。并且,兩人總是天亮前就出門,三更后才歸來,次日依舊。 盧老爺和盧夫人總是看不見兒子,只好詢問管家。管家告訴盧氏夫婦,是客人白玉堂跟著盧華一起出門的,而且盧華并未再去他以前時常流連的妓館賭場等地方。 聽到管家的匯報,盧老爺和盧夫人才稍稍放心,同時也有些好奇,不知這兩個年輕人每日都忙些什么。 忙些什么呢?無非就是白五爺讓盧華“脫胎換骨”而已。 而盧華此時能保全身上的所有器官零件,大約真是應(yīng)了那句老話“全靠祖宗庇佑”。假如這盧華不是“鉆天鼠”盧方的親堂弟的話,落在白玉堂手中后,怎么也要真真正正地經(jīng)歷一遭割rou剔骨的。 江湖人誰不知,白五爺行俠仗義不假,可對待惡人的手段也是出了名的狠辣刻毒。 七日之后,白玉堂不再帶著盧華外出,而是向盧老爺辭行。他言明要去草州橋一帶尋訪南俠展昭,順便給那個住在破窯里的可憐失明老太太送些銀錢。 盧老爺連連道謝,殷殷叮囑,又吩咐盧華親自給白玉堂送行。只是,他這話剛說出口,就聽身后傳來“咕咚”一聲,竟是兒子瑟瑟發(fā)抖地跌坐在地。瞧他那滿頭大汗兩股戰(zhàn)戰(zhàn)的模樣,似乎是受到了莫大驚嚇。 “華兒?” “爹……爹……” “華兒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為父這就讓人去請大夫?!?/br> “好,好,兒子、兒子確實不舒服,就、就不方便送白五爺離開了。” 盧老爺愛子心切,此時哪里還敢讓盧華出門,他一邊揚聲吩咐管家快去請大夫,一邊向白玉堂致歉。 白玉堂淡然一笑,朝著盧老爺施禮作別,而后看也不看癱軟在地的盧華,轉(zhuǎn)身徑直離開。 他相信,盧華此后不論在家中還是去街上,再不敢多瞧女人一眼,也不會再有任何尋釁滋事的惡劣行為。 “那南俠做事也不夠利落干脆,只是警告一番又能震懾多久呢?嘖,最后還得我白玉堂親自出手?!?/br> 就在白玉堂離開三元鎮(zhèn)后沒多久,一封加急信函也離開了三元鎮(zhèn),不久后就會被送到此時正在開封逗留的展昭手中。 而這寫信寄信之人,正是之前和展昭一起喝酒吃飯的三元鎮(zhèn)林捕頭。 這林捕頭和展昭交好,又記恩,自從展昭離開三元鎮(zhèn)之后,就一直留意著盧府動靜。 他是本地捕頭,許多消息格外靈通,因而很快就得知了白玉堂拜訪盧府這件事,之后又從盧府的下人那里打聽到了不少內(nèi)情。等到他聽說白玉堂準(zhǔn)備去草州橋一帶后,心里就多了幾分擔(dān)憂。 說實話,這林捕頭和盧華一樣,也覺得劍靈是展昭的紅顏知己,因而便有些擔(dān)心白玉堂年輕氣盛,此去草州橋后會給南俠的紅顏知己帶去麻煩。 于是,白玉堂前腳離開,林捕頭后腳就給遠(yuǎn)在開封的展昭寫了信,告知他白玉堂去草州橋一事。 “算算路程,若是展?fàn)斀拥叫藕罅⒖虅由?,?yīng)該能趕得及吧?”林捕頭喃喃自語,“非是我懷疑白玉堂的人品,覺得他是那種喜好遷怒之人,而是這白五爺相貌出眾又文武雙全,而展?fàn)斝愿裰t和寬厚,又太過守禮,那位紅衣女俠……” 不提這三元鎮(zhèn)的林捕頭都腦補了些什么,也不說展昭接到加急信函后是否會立刻動身,只說白玉堂離開三元鎮(zhèn)后,一路曉行夜宿,風(fēng)塵仆仆地趕到了陳州附近的草州橋地界。 找到天齊廟之后,白玉堂原本以為要多加打聽才能尋到那位住在破窯里的老婦人,沒想到他剛和天齊廟里的老道提起一位姓李的失明婦人,就有了令他吃驚的發(fā)現(xiàn)。 聽聞白玉堂的詢問后,老道二話不說就從斜跨的布兜里掏出了七八枚大小不一、顏色各異的符箓來,并且語氣熟練地挨個介紹了一番。 等到白玉堂聽了一耳朵的什么姻緣桃花符、靜心凝神符、平安康泰符、驅(qū)邪避災(zāi)符、財源廣進符、五谷豐登符、家畜興旺符等等后,終于聽到這熱情推銷符箓的老道提起了住在破窯的失明老太太。 對了,這老道稱對方為“鐵嘴神斷李仙姑”。 “這位大官人,老道也不誆你,如今要約見李仙姑一面,得提前三日預(yù)約登記。但若是你和李仙姑的緣分不夠深,去見她一面也問不出什么來,還不如直接從老道這里購買李仙姑親手繪制的符箓,您瞧瞧,種類齊全,質(zhì)量上等,道韻天成,保管有用?!?/br> 白玉堂劍眉微揚,心底泛起一絲古怪。他暗想,如今這世道,凡是有些名聲的神棍神婆,就沒有缺錢困窘的,怎么那紅衣俠女還要借錢幫助對方? “道長,那位李仙姑的——生意很興隆?” “無量天尊在上,大官人不可妄言。咱們李仙姑為信眾解惑,是為了積攢福氣渡劫,不可和那些凡俗生意相提并論?!?/br> 聞言,白玉堂輕哼一聲,心說這仙姑大概還是個沽名釣譽假清高的,便似笑非笑地問道: “既然是為了結(jié)緣,想來你這符箓也不要錢了?免得沾染了銅臭味,污了人家李仙姑的清白道行?!?/br> “非也非也,月盈則虧,水滿則溢。大官人,李仙姑她老人家說過,其實并不在乎這符箓能賣出多少銀錢,因為只要有誰得了符箓,都是她的一份功德??墒情L此以往,對求取符箓的信眾卻是有害無益。要知道,有舍才有得。信眾花些錢買符箓,是小舍,得到符箓的庇佑,方是大得。這舍得之間的玄妙,絕不是世俗中的金銀銅錢能體現(xiàn)的?!?/br> “道長倒是能言善辯,看得通透明白?!卑子裉脫u頭失笑,語氣有些意味深長。 “非也非也,非是老道我看得通透,而是李仙姑她老人家看得明白深遠(yuǎn),這番道理也是她老人家時常告誡我等的?!?/br> 再次從老道嘴里聽到“李仙姑”這個稱呼,又見這老道果真一臉虔誠信服,白玉堂微微一怔。 他又試探著打聽了一些有關(guān)李仙姑的事跡,發(fā)現(xiàn)這老道確實相信李仙姑的本事,而非是為了哄人錢財而和那個神婆沆瀣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