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快穿世界優(yōu)雅老去 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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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昭的隨身佩劍巨闕乃上古名劍,本身就具有驅(qū)邪避兇的劍氣,甚至可以傷到修行者……因為這兩樣一直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異樣,所以昭便排除了外界因素。如今想來,當時確實有些武斷了?!?/br> 聞言,裴湘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心道這符箓就是自己親手所畫,而巨闕劍又和她息息相關(guān),能提醒展昭才怪呢。 不過,大約是因為感受到了展昭內(nèi)心深處的尷尬與不自在,裴湘此時反而有些看開了。這大概就是那種只要旁人比自己尷尬,那自己就不會尷尬了的境界吧。 情緒緩和下來后,裴湘便開始研究自己和展昭之間產(chǎn)生這種奇妙聯(lián)系的緣由。 當她開始全力感知并查探“心音”的存在后,巨闕劍在裴湘和展昭之間建立的隱約聯(lián)系立刻就被發(fā)現(xiàn)了。 同時,裴湘也確認了展昭并沒有哄騙她,他確實只能聽見她對他說的話或者她“想要”對他說的話,而她自己的其余念頭并沒有透露出去。 當然,如果裴湘放開防御的話,也是可以聽見展昭對她傳遞的心音的。 裴湘認真探查了一番那股以巨闕劍作為中介的連接力量后,揮手抹去了其中的駁雜氣息和混亂法力,只留下一股精純的陰陽之力,然后才再次開口對展昭說道: “我剛剛找尋了一番你我二人之間‘心音’產(chǎn)生的原因,已經(jīng)找到根源了。但可惜的是,以我目前的實力來說,無法徹底斷開‘心音’連結(jié)?!?/br> ——只要她還需要寄住在巨闕劍中,這股機緣巧合下形成的關(guān)聯(lián)就斷不掉。 “但是我可以梳理控制這股力量?!迸嵯鏈睾托Φ溃罢拐?,你放心吧,你之后不會再被迫接收我的想法了,我已經(jīng)做了限制?!?/br> 聽聞裴湘如此迅速地解決了“心音”這個意外,展昭也說不出是失落還是松了一口氣。 倘若是以前,他必然是十分高興的??墒亲詮牟聹y到這聲音的主人就是裴湘后,展昭的心情就有些復(fù)雜了。 他當然希望裴湘能保護好她自己的內(nèi)心想法??墒且幌氲竭@“心音”是他和裴湘之間極其特殊的聯(lián)系,展昭又忍不住感到了失望與遺憾。 “仙姑,以后昭都不能再和你進行這樣的交談了嗎?” 裴湘想了想,道:“這股聯(lián)系并未徹底斷掉。‘心音’的力量始終存在,不過是被我限制住了。這樣吧,倘若我有事找你,就喊三遍你的名字,你聽到后,再決定要不要接收我的‘心音’,行不行?” 展昭自然愿意。 “若是昭想找仙姑說話,那該如何?也喊三遍仙姑的名字嗎?” “可以?!迸嵯嬗X得通過這樣的方式和展昭偶爾互相交流,其實挺方便的,便頷首同意了。 聞言,展昭心中一動,旋即便輕聲問道: 記 “那昭該如何稱呼仙姑?就喊‘仙姑’嗎?” 裴湘微怔,隨后反應(yīng)過來展昭目前應(yīng)該不清楚她的身份,不論是女俠裴湘,還是劍靈裴湘。 “對呀,他根本不知道我是誰呀!” 于是,裴湘心中的不自在情緒頓時再次消減了八成,甚至又有心情開始想東想西了。 她驀然記起之前誤會展昭認識了新仙姑時的莫名煩躁,又聯(lián)想到曹仙姑那個壞東西,一下子就不喜歡讓展昭喊她“仙姑”了——哪怕加上不同的姓氏也不成。 “可是,不稱呼仙姑的話,還能稱呼什么呢?”裴湘認認真真地考慮著,“這個新稱呼——既要彰顯出我是修行中人,還要證明我比旁的仙姑們更加厲害出色。尤其是比那個曹仙姑。哼,她明明本事不怎么樣,卻住上了大房子,擁有了大花園。而我卻只能住在破窯里,還什么都看不見……” 裴湘努力琢磨了好一會兒。 就在展昭以為她在猶豫是否要告訴他真正名字的時候,就聽裴湘語氣堅定地說道: “從今以后,你就稱呼我為仙婆婆吧。” 展昭:…… 雖然他此時已經(jīng)聽不見對方的任何內(nèi)心想法了,但也不知是不是這段時日培養(yǎng)的默契,他莫名就理解了對方弄出這“仙婆婆”稱呼時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糾結(jié)心思。 但是,理解歸理解,已然憑借直覺認定對方就是裴湘的展昭并不想再讓心上人增加輩分了。 ——要不干脆挑明了吧…… 第93章 直接挑明的念頭在展昭的心底盤桓了數(shù)息,就被暫時壓了下去。 挑明是要挑明的,但絕對不是此時此刻。哪怕展昭極其缺乏哄女孩子的經(jīng)驗,但他也十分清楚,倘若現(xiàn)在就說破裴湘的身份,那絕對會讓自己喜歡的姑娘感到更加尷尬和不自在的。 他是正直而不是憨直,對旁人尚且知道體諒其難處,更何況是對待放在心上的女子。 可是……如果不挑明的話,難道要默認那個奇奇怪怪的“仙婆婆”的稱呼嗎? 展昭的指尖在巨闕劍上輕輕點了點,目露思索之色。 “……不如就稱呼仙師吧?” “那多普通呀?!迸嵯娌惶珮芬?“況且,像曹仙姑那樣的半吊子修行者有時候也會被稱為仙師的,我不太想和旁人一樣?!?/br> 聽見裴湘不高興地拒絕了,展昭無聲嘆了口氣,又忍不住有些心軟。他猶豫片刻后,竟當真打算嘗試著喊一聲“仙婆婆”,然而……到底還是失敗了。無論如何,為人端正持重的展昭都沒辦法坦坦蕩蕩地喊心上人一聲“婆婆”。 “這可怎么辦?”展昭愁眉暗忖,“總得讓她高高興興的?!?/br> 不愿意被降低輩分又希望裴湘能心情舒暢的南俠嘗試著學習哄人技巧。 他依照自己對裴湘的了解,努力又有些牽強地胡亂解釋道: “其實,昭還認識一位玄界修行中人,她現(xiàn)在是昭的好友,我們之間平輩論交。但在我和她初相識之際,她曾經(jīng)讓昭稱呼她為、為‘湘姑姑’。昭認識她在先,且不愿意令她的輩分突然變小,哪怕大家各論各的,但對昭本人而言,還是不愿意委屈朋友。所以……恕昭不能答應(yīng)‘婆婆’這個稱呼?!?/br> 這番解釋讓裴湘愣了一下,她理智上想著,這人怎么還能琢磨出這樣生硬奇怪的借口?可心里卻忽然冒出來了一絲甜滋滋的暖意,甚至覺得這個生搬硬套的理由……好正當呀! 再有就是,看到展昭能夠如此認真維護她的那個“湘姑姑”人設(shè),裴湘心底頓時生出一股欣慰之情。 可這樣一來,裴湘便覺得確實沒法再讓展昭喊她“仙婆婆”了。萬一以后她和展昭在談話中提到“裴女俠”,難道她還要充當自己的長輩嗎?那可就太過麻煩了。 于是裴湘只好退而求其次地選擇了“仙師”這個稱呼。 不過,她此時的心情已經(jīng)徹底轉(zhuǎn)好了。因為感受到了朋友的維護和重視,她便不覺得被稱呼為“仙師”有什么不妥了。 “那……我們現(xiàn)在就試一試吧?!闭勍琢朔Q呼后,裴湘躍躍欲試地提議道,“我先來,咳,展昭、展昭、展昭!” “嗯,我在?!闭拐演笭?,溫聲應(yīng)答, 裴湘微微晃了一下神,莫名覺得展昭的嗓音里藏著一絲蠱惑人心的溫柔。她下意識搖了搖頭,甩開心頭的一絲淺淺悸動,然后專心等著聽展昭喊她。 展昭眼底劃過一抹笑意,他繞著榮花苑外面的陣法慢慢踱了幾步,狀似無意地尋了個景致最好的地方,而后才在心里不緊不慢地默念了三遍“仙師”。 這是一種很奇異的感覺。上一瞬腦海中還只有自己的意志,可是在喊過三遍約定好的稱呼后,腦海中就隱約浮現(xiàn)出另一道完全不屬于自己的思緒。并且,這股思緒是帶著溫度和情感的,就好似一個人正站在一扇薄薄的紙門之外等著拜訪。 裴湘“打開”了門,卻不走進對面那片不屬于自己的思維領(lǐng)域,只是把她的一些想法傳遞給了展昭。然后,展昭又…… 就在裴湘和展昭這兩個年齡加在一起肯定超過千歲的大人沉浸在“你敲三聲門和我敲三聲門”的幼稚游戲中時,接到傳訊的王朝和馬漢最先趕了過來。 見到來人,展昭神色一肅,立刻向王朝、馬漢二人簡單說明了情況。隨后,展昭又請王朝急速回轉(zhuǎn)開封府,將他之前在榮花苑內(nèi)寫好的書信親自交給包大人。 王朝取信離開,馬漢則留下來跟著展昭學習如何通過迷蹤陣法。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左右,一輛普普通通的馬車行駛了過來。等到馬車停下車門打開,就看到包拯和公孫先生從車內(nèi)走了出來。 “展護衛(wèi),就是此處嗎?”包拯望著看上去就是一座普通閑置荒涼住宅的榮花苑,回想著展昭在信中提及的妖術(shù)邪法,面色深沉,聲音沉肅。 “回稟相爺,那曹仙姑和龐太師安排的施法之地就是這里。穿過此處迷障大陣后,里面的榮花苑美輪美奐,且居住了不少人?!?/br> 包拯點了點頭,并沒有急著命人闖入榮花苑,而是又向展昭詳細詢問了一遍他在龐太師府上聽到的密談內(nèi)容。 就在展昭向包拯單獨匯報那個所謂的改命求子的陰毒秘法之時,包拯特意著人去請的了然方丈也趕來了。 這位大師在榮花苑四周繞行觀察了一刻鐘后,便表示他可以解開這個陣法并且不驚動布陣之人。 一旁的展昭見包拯特意請來了然大師出手破陣改陣,便沒有再提裴湘在五行八卦陣法方面的造詣。畢竟有些事解釋起來過于麻煩,也不適合對所有人吐露他和裴姑娘之間的特殊羈絆。于是,展昭稍稍后退半步,盡心輔助了然大師修改陣法…… 有了大相國寺的了然方丈親自出手相助,開封府眾人終于能夠在不驚動曹仙姑的前提下,把被困在榮花苑內(nèi)的所有受害者都救了出來。 暫且不提這群相貌俊俏的男人們出來后是如何驚喜憤怒后怕交加,只說展昭查完受害者人數(shù)后,發(fā)現(xiàn)此間只有二十三人,便找來陸有信詢問。然而,關(guān)于人數(shù)問題,陸有信也說不清楚。 倒是另一名劉姓書生回憶道,他偶然見到曹仙姑曾指著三個主動進來的男人表示,這三人不太合適,生辰搞錯了,之后就讓榮花苑的護衛(wèi)把人都帶走了。所以,這里就留下了二十三人。 聽完這個緣由后,展昭連忙回稟包拯,言說那曹仙姑必然很快會再帶人回來的,屆時便可將她一舉抓獲。 包拯也知道曹仙姑掌握的那個邪術(shù)極容易引發(fā)更多悲劇,便決定之后就在這榮花苑內(nèi)審理斷案,又因曹仙姑早就害死過人命,便又讓公孫先生親自帶領(lǐng)部分差役去悄悄押運御鍘來此。 等到開封府諸人在榮花苑內(nèi)外布置妥當后,曹仙姑果然帶著新男人回來了。而且,她還帶來了不止一個男人。 隱藏在暗處的展昭和裴湘先是見到一個身穿翠綠底色橘紅花團金記絲錦袍的健壯大漢迷迷瞪瞪地走出了陣法,隨后,他們又瞧見一位武生打扮的白衣俊美青年面無表情地邁步踏進榮花苑,最后才是滿面笑容的曹仙姑。 “這……哎呦哈哈,竟然是他們,哈哈哈……” 巨闕劍內(nèi)的裴湘忍不住笑出了聲,緊接著又替藏身暗處不便出聲的展昭多笑了兩聲。 “怎么會這樣!哈哈,沒想到這個曹仙姑當真把咱們趙虎趙四爺采了回來。哎呦,也不枉費他特意穿了這身翠綠色長袍了,可真成了棵俊草了,哈哈哈,還有還有,那個白衣服的,咳咳……” 裴湘微微停頓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然后才繼續(xù)說道: “那個白衣男子是誰呀?樣貌容色確實出類拔萃,撲哧,真難為曹仙姑遇到了這般出色的男子后,竟還能堅持把趙虎帶回來?!?/br> 聞言,展昭眸光微動,不動聲色地介紹道: “仙師不知那白衣男子么?昭卻認識他。他姓白名玉堂,是江湖中有名的高手,也是陷空島五義中的錦毛鼠。昭之前在草頭橋一帶和他結(jié)識,還一起喝過酒。” 裴湘自然認識白玉堂,但是“仙師”很可能沒見過對方。 為了避免和自己的真實身份產(chǎn)生過多相同相似之處,她剛剛幾乎沒怎么猶豫,就選擇了假裝不認識白玉堂。此時聽過展昭的介紹后,她便立刻毫無異樣地搭腔道: “原來他就是錦毛鼠白玉堂。我之前倒是偶然間聽說過他的名聲。奇怪,白玉堂這樣的一流高手,怎么也會被曹仙姑控制?” 展昭也在奇怪此事。 只是他不等琢磨明白,就見剛剛還面無表情的白玉堂倏爾冷笑一聲,隨即手腕一翻就朝著那曹仙姑射出了七枚奪魂釘。緊接著,白玉堂毫不猶豫地抽出腰間長刀攻向慌忙躲避的曹仙姑。 細觀此人神色動作,哪里是中了厲害迷藥的失智狀態(tài)?分明是籌謀良久,隱忍不發(fā),只等順利進入了這榮花苑后才動手制敵。 眼見著白玉堂是假中藥,真動手,且招招狠辣不留余地,委實痛快瀟灑,隱藏在暗處的眾人便不由自主地望向趙虎,并暗藏期待之色。 然而……趙四爺趙虎確是真的迷糊了。任由身邊兩人打打殺殺,他徑自圍著曹仙姑轉(zhuǎn)悠。 曹仙姑往后躲閃,趙虎就呼哧呼哧地堵住了曹仙姑的退路;曹仙姑擰身上前攻擊,趙虎就連撲帶跳奔向她手臂伸展的方向…… 陰差陽錯之下,這趙虎給打斗中的曹仙姑帶去了很大的困擾麻煩。當然,他也沒怎么幫到白玉堂。畢竟他這么一大坨翠綠配橘花一直在眼前晃來晃去還呵呵傻笑,其實挺容易讓人分心的。 展昭等隱藏在暗處的開封府諸人望著這突然就纏斗在一起的三人,都有些不知該做出什么表情。尤其是中間那個真中藥的,還是他們的同伴。他們有些想笑又有些愧疚,因為這趙虎之所以會穿得如此花哨,還是他們暗中促成的。 “他到底是怎么被‘采’回來的?”這一刻,除了白玉堂和曹仙姑外,所有人都在心里產(chǎn)生了這個疑問。 倘若曹仙姑此時能聽見開封府眾人的心音,肯定會非常憋屈地告訴他們,她絕對沒有看上這個衣著花哨的粗壯黝黑大漢! 她自始至終看上的,都是玉樹臨風的白玉堂,甚至都不舍得把白玉堂當祭品了。她還幻想著和這樣容貌俊美氣質(zhì)卓然的郎君多親熱些日子呢。 可是,她剛一靠近白玉堂,這綠衣大漢就挨了過來,還自信心十足地認為她會看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