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快穿世界優(yōu)雅老去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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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仙姑當時就差點兒氣了個倒仰。再加上白玉堂一直冷冰冰地瞧著她,俊美的眼眉間全是譏誚不屑,她就更生氣了。 于是,曹仙姑想都不想就朝著白玉堂下了迷魂散,打算先把這個冷傲的男人帶回自己的地盤,之后再想辦法讓白玉堂對自己卑躬屈膝小意討好。 然而,就在曹仙姑出手之際,意外發(fā)生了! 幾乎是同一時刻,這趙四爺一個虎步就躥到了白玉堂的身側。他大約是想讓曹仙姑好好看看兩人在外貌身材上的對比,不料卻替白玉堂承受了一半的迷魂散。 曹仙姑不清楚白玉堂的真正實力,再加上不愿浪費煉制不易的迷魂散,就沒有再補一份。 之后,曹仙姑不得不把兩個中藥的男人一起帶回榮花苑……于是,就有了之前三人魚貫走出陣法的那一幕。 而這一半的迷魂散根本不能讓白玉堂迷糊失神多久,只一會兒的功夫,他就清醒了過來。之所以還假裝中藥一路跟著曹仙姑,自然是因為這位白五爺已經猜出了曹仙姑就是最近汴京城內那個有名的紅衣采草大盜,于是便打算將計就計。 他不僅要手刃曹仙姑,還要解救受害人。 對于“錦毛鼠”白玉堂來說,無論是為了鏟jian除惡行俠仗義,還是為了勝那開封府的“御貓”一籌,他都要先一步破獲此案。 —— 另一邊,眼看著被夾在中間的趙虎就要受傷了,而那曹仙姑也被白玉堂牽制住了,展昭便腳下一點,瞬間就躍出了三丈遠。而后,他又使出了半招“分花拂柳”連著一招“斗轉星移”,眨眼間便將迷迷糊糊的趙虎帶出了戰(zhàn)斗的中心。 “接著!” 展昭將仍然掙扎著要往曹仙姑身邊湊的趙虎扔給王朝等人壓制后,立刻斜退半步使出“懷風抱月”,同時手腕疾翻一連飛射出三枚袖箭,直擊那曹仙姑的虎口位置,硬生生打斷了她欲施展法訣的動作。 而白玉堂見曹仙姑的要害方寸處有隙可乘,當即就飛起右腿趁勢逼近,同時揮刀直劈,招式猛烈刀氣縱橫。 但是,這曹仙姑并不是好相與之輩。 她本身就有不錯的武藝,再加上修習了些旁門左道的術法,因而每每戰(zhàn)斗之際總能有些出人意料的狠辣招式,讓敵人一敗涂地。 她先前和白玉堂對戰(zhàn)時,因為不舍得傷了這難得一見的俊美俠客,便始終沒有使用陰邪毒辣術法??扇缃褚姲子裉糜辛藦娫?,且對她趕盡殺絕毫不留情,哪里還會有憐香惜玉的心思? 曹仙姑當下就咬破了舌尖并吐出一口黑血,同時左手快若閃電地打出幾個詭異手勢。轉瞬之間,就見一張氣息不詳?shù)陌导t色符箓驀然出現(xiàn)在了曹仙姑的食指與中指間。 “是魂符,展昭拔劍!”見到暗紅色符箓憑空浮現(xiàn),裴湘當即出聲提醒展昭,“運轉清心咒,巨闕劍可克制妖邪厲鬼,她的法術傷不到你。你正常戰(zhàn)斗即可?!?/br> 此時展昭也發(fā)現(xiàn)了,自從這曹仙姑祭出符箓后,白玉堂的長刀就總是莫名砍偏,且他的進攻動作也漸漸遲緩下來。這些不對勁的表現(xiàn),應該就是受到了法術影響。而展昭自己這邊卻一切如常,顯然是上古名劍巨闕劍克制住了邪祟。 展昭不禁回憶起自己作為明瀟道人的那一世,不知用這柄巨闕劍砍殺了多少妖魔鬼怪?他胸膛一熱,戰(zhàn)意大盛,甚至有一瞬間,他覺得此刻揮出巨闕劍戰(zhàn)斗的自己和當年明瀟道人斬妖除魔的身影重合了。 之后的戰(zhàn)斗就是展昭和巨闕劍的主場了。 因為不曾受到妖術邪法影響,展昭自然能夠發(fā)揮出十成十的實力。而在一流高手中實力墊底的曹仙姑失去了術法依仗后,當然不是南俠的對手。勉強支撐了幾十招之后,她就失去了戰(zhàn)斗力。 擒住曹仙姑后,了然方丈便立刻出手封住了她的修為,不讓她再有使用邪門法術逃跑或者害人的機會。 —— 白玉堂冰著一張俊顏沉默旁觀開封府諸人忙來忙去搬桌挪椅,又見公孫策指揮著差役們將悄悄運來的三道御鍘一一安放好,心中微微一動,立刻意識到這曹仙姑的案子并不簡單。 他又靜等了片刻,見那個一身翠綠橘紅的趙虎已經喝藥睡著了,還吧唧著嘴打起了鼾,便無聲無息地走到展昭附近,但卻沒有主動出聲的打算。 展昭還算是了解白玉堂的高傲脾氣的,心知今日對戰(zhàn)曹仙姑之事,大約又讓這位白五爺暗自存了一份較量心思了。 意識到這一點,展昭心里嘆了一口氣,但卻沒有多少擔憂之意。 一來是他展昭同樣相信自己的本事,自認不弱于人——哪怕是在外貌方面;二來是他十分清楚這白玉堂乃是心存?zhèn)b義正氣之輩,便是一時意氣相爭且過于看重勝負,也不會做出危害旁人的錯事。 不過,為人處世一貫寬和的展昭還是主動開口道: “白兄,此番能夠順利捉拿罪犯,全賴白兄仗義出手,開封府上下感激不盡。” 展昭了解白玉堂,白玉堂自然也對展昭的秉性脾氣有所了解。 他知道展昭這人并不是那種假惺惺故作謙遜友善的偽君子,而且是有真本事的。不過,一想到今日捉拿曹仙姑之事輸在兵器上,白玉堂就心氣不平。再聯(lián)想起之前在草州橋的經歷,他開口時便有些陰陽怪氣的。 “展大俠的運氣總是要比白某好上幾分。當年什么都不做就平白得了十兩金子,今日又依靠祖?zhèn)鞯纳癖髦品搜牛瘜嵙钚〉芰w慕。” 展昭心道,如果這“羨慕”二字不是說得硬邦邦冷嗖嗖的話,那就更好了。 其實,展昭心底也是自有一番傲氣的。倘若平常時候這白玉堂嘲諷他依仗巨闕劍才贏了戰(zhàn)斗,他肯定會感到不服氣的??墒?,這白玉堂偏偏還提了當年破窯里發(fā)生的趣事。 一想到那時候假扮李仙姑的裴姑娘眼巴巴地等著,然而即將到手的金子就那么突然飛了……此時的展昭就有些忍俊不禁。 他既憐惜她那幾年遭的罪,又欣賞她努力經營生活的樂觀活潑。他心里充滿了記又憐又愛的柔軟,那里還有空余的地方和白玉堂計較呢? 所以,在聽過白玉堂這番含有幾分故意激將意味的話后,展昭依舊好脾氣地點了點頭,不急不怒,還特意為當年的十兩金子真誠道了謝。 白玉堂:……更憋屈了! 白玉堂斜覷著眉目含笑的展昭,覺得這人變狡猾了。他暗道,果然做了朝廷的官后就不同了,當年還算直爽的南俠此時已然學會綿里藏針、笑里藏刀了。 ——不行,我一定要找個機會和這“御貓”認認真真地較量一番,各展所能,一比高下! 而展昭可不知道自己再次成功氣到了白玉堂。他見包拯那邊要當場審問曹仙姑,就請白玉堂一起前去旁聽,也好讓白玉堂這個第二十四號受害者了解清楚案件中的更多內情。 之后的審問過程并不是一帆風順的。 曹仙姑自然不會立刻老實認罪,但曹仙姑的狡辯抵賴終究抵不過包大人的明察秋毫和公孫先生的鼎力協(xié)助。她垂死掙扎了小半日后,到底認罪了,甚至還痛快交代了她和龐太師的所有密謀,并未給自己留下任何后路。 至于曹仙姑態(tài)度轉變如此之快的原因,巨闕劍內的裴湘覺得,雖然包大人和公孫先生的審案技巧非常不錯,但起到最關鍵作用的,還是白玉堂抽刀剁掉了曹仙姑撒藥粉的那只手的舉動。其威懾效果——簡直立竿見影。 而白玉堂此人也不是一味狠戾蠻橫。在砍掉了曹仙姑的一只手后,他立刻就表示自己之前中的迷藥還在起作用,讓他不時地就感到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若是問他剛剛做了什么,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包拯一向喜愛展昭、白玉堂這般行俠仗義的才俊,再加上白玉堂給出的理由還算說得過去,因而也只是簡單批評了幾句,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待到曹仙姑認罪伏法后,白玉堂就跟著開封府眾人離開了榮花苑。 不提展昭等人之后如何處理善后避免更多消息泄露,單說這白玉堂。 他沒有官身,不受約束,且行事風格本就比展昭狠辣。所以,在得知當今天子只是罰了龐太師三年俸祿并勒令他閉門思過后,當夜就去了太師府放了一把火,并割了龐太師的鼻子和耳朵。 白玉堂做完此事后,覺得十分痛快,拍拍衣袖就飄然離開了京師汴梁。接下來的日子,他要好好琢磨出一個法子,迫使展昭能和他認真比試一番各自的本領。 第94章 記默默地喝了一口茶,然后又喝了一口茶。 一時之間,能言善辯的公孫主簿竟不知該說些什么了。他只能一邊努力回憶著那些熱情洋溢且變著花樣的贊美話語,一邊有些飄忽地想著,倘若是自己遇到這種事,是否做到如展護衛(wèi)這般一直從容淡定且面不改色? 良久,公孫策由衷感嘆了一句:“不愧是文武雙全展護衛(wèi),吾不及也!” 展昭:…… —— 展昭認為,他這個時候請長假回家鄉(xiāng)祭祖,絕不是為了躲開包大人和公孫先生近來的調侃目光,而是早先就計劃好的。要不是龐太師等人的jian計,他早就動身離開汴京了。 與此同時,裴湘也通過“心音”通知展昭,說她最近有事要忙,因此會暫時中斷兩人之間的“心音”聯(lián)絡。而后不等展昭細問,她就匆忙“離開”了。 再次失去了裴湘的消息,展昭有些不舍地皺了皺眉,可又無可奈何。他傾慕的女子來歷神秘、行蹤神秘、本領神秘,也許她哪一天還會神秘消失,并且不再出現(xiàn),只留下他獨自一人相思惦念。 每當想到那樣的情形,展昭便覺得胸膛里擠著一片慌亂空寂,甚至難以呼吸??蔁o論如何,他從未對這份傾慕心意感到后悔或者遲疑。 “喜歡上那樣的女子后,如何能不再喜歡呢?我不放棄,也不強求,這一生一人一份心意,終歸會有個最終結局的?!?/br> 就在展昭一路風塵仆仆趕回家鄉(xiāng)的時候,離開巨闕劍的裴湘決定暫時忘記開封府中發(fā)生的那些窘迫事,到別處風景優(yōu)美的地方散散心,換換心情。 提起旅行,裴湘忽然記起,自己之前原本想著要去西湖一帶游玩的,可后來卻因為種種原因而耽擱了。于是,她心里立刻有了具體打算: “如今再次恢復了自由,不如就繼續(xù)之前的旅行計劃吧,輕輕松松地游山玩水一番。遇到不平事就去管一管,沒錢了就想辦法賺一筆,有好吃好玩的就多停留幾天。等到了必須返回巨闕劍的時候,我再直接離開就好了。 就這樣,離開巨闕劍的裴湘便和展昭徹底分開了。她一路上專門挑選景色秀麗奇峻或者有特產美食的地方去,而展昭則帶著一眾隨從伴當騎馬疾馳,曉行夜宿,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常州府。 到了家中,展昭照例聽著老管家展忠從正門到內院的一路嘮叨,不過,展忠這次的嘮叨中倒是少了許多擔憂和勸說。 在展忠看來,展昭如今離家在外的緣由不再是四處閑逛,而是當了官做了大人。這絕對是可以光宗耀祖的好事,所以,自家少爺也算是立業(yè)了。 再有就是展昭的婚事。 老管家展忠已經從展母那里得知自家少爺心里有了意中人,便就不著急催促了。他之前時常提起此事,是因為展昭本身對成家之事并不上心,所以老管家才感到焦慮的??墒侨缃竦弥拐焉闲脑谝饬?,老管家反而不愿意多說什么了。 老人家還是很有生活智慧的,也是過來人。他思忖著,只要少爺不主動提,那就是還沒成功呢。既然如此,自己也就別往年輕人的心中傷口處撒鹽了。 ——反正這形單影只的樣子也怪可憐的哩。 展昭聽著老管家對他記飲食起居上各種生活細節(jié)的關心,一路來到展母住處。 展母看到劍眉星目的兒子大步踏入屋內,眼中早就盈滿了笑意。她也不用兒子磕頭問安,而是一把拉住正要行禮的展昭,湊近了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 在親眼確定兒子依舊健康完好后,展母的心總算是真正安穩(wěn)了下來。 而展昭同樣在關切地打量著母親的氣色與神態(tài)。 在察覺到展母鬢邊又添了幾縷銀絲后,展昭再一次詢問展母,要不要暫時搬到汴京城內居住。這樣一來,他下值之后和休沐之時,也能在展母身邊多多盡孝。 對于搬去京城居住這件事,展母之前在信中已經拒絕過了。她舍不得這座住了大半輩子的老宅子,因為這里有她和夫君婚后的許多回憶,還有兒子出生成長的痕跡。 展母這次的答案依舊如此。 展昭自然知道母親對家鄉(xiāng)和老宅的留戀,知道她對父親的思念與不舍,便也不再強勸。 之后,他一邊吃著展母親自準備的點心,一邊和她講述自己在開封府的日常,同時,展母也向展昭說了些家中的人情來往和產出進項。 母子二人親親熱熱地說了好一會兒話,又一起用了飯。直到展母露出了疲憊之色,展昭才起身告辭離開。 走出展母居住的院落,展昭又回頭望了一眼院中那棵多年前由父親親手種下的棗樹,目光復雜而疑惑。 他忍不住想,感情很好的兩個人中,到底是先走的那個幸福些,還是留下來的那個幸運些? “將來……若是能有幸得到回應,以我的武功修為,肯定是先走的那一個,希望她……” 希望什么,展昭目前也說不清楚,畢竟這個相守的問題對此時的展昭來說終究有些早了。也許,在經歷過歲月洗禮之后,他會自然而然地找到心底的那個答案。 展昭在家中停留了十天左右。 這日,他訪友歸來,一進屋便看到展母拿著幾張紙笑個不停。 而展母見到兒子回來了,也只是隨意地招了招手。她說了句自己正在讀信,便又繼續(xù)低頭起紙張上的字跡來了。 “娘,是顧家姨媽的來信嗎?她老人家寫了什么,讓你如此開懷?!?/br> 展母先是敷衍地“嗯”了兩聲,沒有立刻回答兒子的問題,直到她把手中的書信讀完了,然后又從頭瀏覽了一遍,才有心思和展昭交談。 “不是你姨媽的來信,是裴姑娘寫給我的。她提醒我說,之前的養(yǎng)生藥方不能再繼續(xù)使用了,需要找劉大夫換個新藥方?!?/br> 聽到裴湘和展母之間還有信函往來,展昭微微一怔,旋即心頭又莫名酸澀。 他揚了揚眉,不理會心里那點莫名其妙的委屈,語氣淡淡地問道: “只是叮囑更換藥方之事而已,就讓娘你這樣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