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快穿世界優(yōu)雅老去 第1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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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忖道,五周歲的湘兒估計也就是比做點心的案板高一些。屆時,只要沈家沒有突然破敗衰落了,誰會舍得讓她在廚房里干活?不過,這孩子五周歲的時候說不定已經(jīng)忘記自己三歲半時的愿望了,甚至極有可能又有了別的古靈精怪的想法。 “好,外太翁等著品嘗湘兒親手做的米糕和花生糖。不過,外太翁不急,湘兒也不要急,先好好長大。五歲不行的話,咱們就等到十二歲。還有,外太翁這里也有一些點心,一會兒你嘗嘗,如果喜歡的話就留下來多住幾天,然后每天都能吃到更多的好吃的,好不好?” 聽到外曾祖父留自己小住,裴湘沒有立刻答應(yīng),而是回頭望向王婉,征求母親的意見。 王婉連忙壓下心中驚喜,朝著裴湘微微點頭,同時溫聲叮囑道: “湘兒可以留下來多陪陪外太翁,但是不能打擾外太翁的清凈。” 得到母親的允許,裴湘朝著外曾祖父燦爛一笑,眼眸亮晶晶地表示自己非常愿意在環(huán)溪草廬里留宿幾日。 ——在來的路上,裴湘就聽母親提起過,外太翁這里的魚特別好吃。 至于打擾清凈之類的話,裴湘聽過就忘。她自認為是個從來不胡鬧的乖孩子,說話做事總是有理有據(jù)的,怎么會打擾外太翁的清凈呢? 而王虛舟見裴湘答應(yīng),捋著胡須說了幾聲“好”,然后又問起她在蘇州家中的日常生活。聽到沈復(fù)和陳蕓都教過她背詩后,心中微動,卻暫時沒有繼續(xù)深思。 王虛舟和曾外孫女聊得很開心,但是他對曾外孫女他爹就沒這么溫和慈愛了。 面對這個學(xué)問不佳且一心名利的孫女婿,王虛舟又恢復(fù)了嚴肅冷淡的態(tài)度。 他從書架上取下時常翻閱的《孟子》,又從里面隨意選出了一句話,讓沈啟堂闡明其中的微言大義并談一談他個人的見解。 看在曾外孫女的面子上,王虛舟沒有刻意為難沈啟堂的想法。他這次出的題目比較簡單,凡是讀過四子書的都能答出個一二來。 沈啟堂也確實說出了個一二來,但也只是泛泛而談,且中間還引用錯了兩個典故。 等到沈啟堂把腦子里能說的都說完之后,老先生又皺著眉頭拿起手邊的《莊子》。這次,他不打算抽取文章中的句子讓沈啟堂解釋并發(fā)表看法了,而是直接考原文背誦。 老先生覺得自己再次放寬了標準,卻不知沈啟堂并沒有感覺輕松。離開學(xué)堂的這些年,沈啟堂一直忙于各種雜務(wù)和人情往來,已經(jīng)好久沒有靜下心來認真溫習(xí)書本了。 就在沈啟堂暗自叫苦的時候,一向了解自家夫君學(xué)問水平的王婉款款起身,暫時打斷了這場考校。 “湘兒今日起得比平時早,一會兒該困了。祖父,孫女帶湘兒去外面走走,然后哄她睡一會兒。就不打擾祖父您和夫君在此討論學(xué)問了?!?/br> 王虛舟低頭望向正在偷偷打量他的胡子的小姑娘,看不出她有絲毫困倦的跡象。不過,他轉(zhuǎn)念一想,便明白了孫女王婉這是在找借口提前避出去,免得一會兒沈啟堂表現(xiàn)狼狽,在妻女面前損了顏面。 王虛舟心中一哂,覺得孫女的這個做法并無必要。因為他今天只會考校一些極為基礎(chǔ)簡單的背誦題目,不會再詢問更復(fù)雜的問題了。 另外,難得熱心一回的老爺子其實還想在曾外孫女面前幫沈啟堂這個當(dāng)父親的樹立一個良好形象。 他想,反正小孩子也不太清楚考試題目的深淺,過會兒,她見沈啟堂一臉自信地朗聲背誦先賢文章,自然會認為父親十分厲害,說不定還會對讀書產(chǎn)生興趣,便不會總想著去廚房做點心了。 再者,雖然和裴湘相處時間不長,但老人家很想和這個長相隨了他發(fā)妻又聰明乖巧的曾外孫女多相處一段時間。 “湘兒,你想留在這里陪外太翁,還是想出去玩?” 裴湘還記得之前自己說想學(xué)做點心時娘親的不贊成目光呢,心知現(xiàn)在出去和娘親單獨相處,肯定會被批評教育的。 于是,她立刻牢牢拉住外曾祖父的手,大聲表示自己要留下來陪伴長輩,不想出去玩。 “既然如此,那就讓湘兒留下來吧,多陪一會兒我這個老頭子。婉娘,你若好奇這草廬內(nèi)外的景色,就四處轉(zhuǎn)轉(zhuǎn)。等晚些時候,我親自帶湘兒參觀環(huán)溪草廬?!蓖跆撝叟陌宥ㄒ簦言鈱O女留在了書房里。 王婉悄悄瞪了一眼賴在老爺子身邊的閨女,眸光一轉(zhuǎn),暗道夫君此人一向能坦然看待自身學(xué)問不佳之事,估計一會兒在三歲半的親閨女面前丟臉了,也不會如何介意的。其實,要說丟臉,他昨晚被湘兒嚇得兩腿打顫的場景就挺丟臉的,可父女二人后來不也是親親熱熱的嗎?所以……也就不差這一次了。 于是,王婉不再多說什么,她福了福身,就毫不猶豫地離開了書房。既然有人主動幫忙看孩子,那她正好可以偷得半日閑暇,獨自一人清清靜靜地散散心賞賞景。 沈啟堂:……婉娘快回來!既然你猜到我已經(jīng)把書本都還給先生們了,為什么不找個借口把我?guī)ё撸±蠣斪酉矚g湘兒,那就讓湘兒陪著好了,我留下來也是礙眼…… 無人聽見沈啟堂的內(nèi)心吶喊。 但是,王虛舟和裴湘很快就聽見了沈啟堂磕磕絆絆背書的聲音。 虛舟先生:……我王虛舟有這樣的孫女婿,說出去都丟臉! 裴湘:咦,這題湘兒會! ——聽大伯父念一遍就記住了,超級簡單的! 她之前去賓香樓里玩耍,陳蕓一邊做女紅一邊問沈復(fù)正在翻閱哪本書?沈復(fù)告訴陳蕓,他正在讀《莊子》,陳蕓就請沈復(fù)誦讀一些他喜歡的篇章。而一旁正在欣賞大伯母繡小蜜蜂和小蝴蝶的裴湘很自然地就把沈復(fù)讀出來的內(nèi)容記在了腦海中。 發(fā)現(xiàn)自己會背誦父親背不出來的文章后,裴湘想了想,沒有把真相說出來。 她一直記得母親非常嚴肅地告訴過她,不要輕易展露出自己過耳不忘的本事,因為那極有可能會招惹來不懷好意之人,甚至是偷搶小孩兒的壞蛋。 于是,哪怕沈啟堂越背越錯,王虛舟的臉色越來越不耐煩,裴湘都一直不曾出聲。比起不常在家的父親和今天第一次見面的外曾祖父,裴湘當(dāng)然更信任一直照顧自己的娘親。 就比如昨晚的那場意外,雖然她不太理解父親許下的那三個愿望有何深意,但她也沒打算向父親復(fù)述愿望內(nèi)容并詢問她心中的不解之處。 她只是把父親對菩薩說的那些話都牢牢記在了心中,想著等以后長大一些,再耐心琢磨父親的三個愿望到底是什么。 “也許我可以偷偷幫父親實現(xiàn)呢。”小小的裴湘有些天真地想著,“父親的第一個愿望是希望當(dāng)年籃子里的孩子有個好去處,別再遇到狠心的親生母親;第二個愿望是感謝菩薩讓我起死回生,并希望菩薩繼續(xù)保佑全家,讓全家免于災(zāi)禍,甚至因禍得福;父親的第三個愿望才是希望母親再次懷孕生子……” 第171章 裴湘此時自然是記不得“考糊了”這個詞的, 但是她瞧著親爹面色通紅額頭冒汗坐立不安的樣子,莫名就聯(lián)想到了一只被架在火上烤并且被烤得紅彤彤的螃蟹。腦海中突然冒出來的陌生畫面讓小姑娘忍不住驚疑出聲,因為她之前只見過蒸螃蟹炒螃蟹燜螃蟹和酒釀螃蟹, 還不曾見過火烤螃蟹哩。 “湘兒, 何事如此驚疑?”沈啟堂連忙停下口中錯誤百出的背誦, 一臉關(guān)切地望向裴湘,并做足了慈父模樣,其實是迫切希望女兒能給他一個終止考試的理由。 正在琢磨烤螃蟹是什么味道的小姑娘被老父親飽含激動的聲音打斷了思路。她有些茫然地“啊”了一聲,一抬頭就和沈啟堂暗藏殷切的目光對了個正著。 這一刻, 大概是真有些父女連心的奇妙感應(yīng)存在,裴湘下意識應(yīng)道: “父親, 湘兒聽你背書,突然想到大伯母以前教湘兒背過張若虛先生的《春江花月夜》, 湘兒聽了以后, 嗯,聽了, 嗯一……二三, 對, 是三遍才記下來,然后就感覺背詩,嗯, 特別……難!對,好難!張先生的詩那么短, 湘兒還得聽三遍才能記住, 可父親你背了這么多這么長, 背誦的時候肯定更累吧?” 沈啟堂:……仿佛找回了幼年在學(xué)堂里和鄰桌那個后來考上狀元的同窗交流課業(yè)進展時的感受…… 書桌后的王虛舟撩起眼皮斜覷了一眼表情糾結(jié)的沈啟堂, 冷哼一聲, 懶得再搭理這個連三歲小娃娃都不如的孫女婿。 誠然,沈啟堂背得相當(dāng)痛苦,可王虛舟聽得同樣不痛快。哪怕裴湘剛剛沒有忽然驚呼出聲給了沈啟堂停下來的借口,老爺子也是要出聲喊停的。 說實話,這場考校對雙方來說都是一場折磨。 “湘兒?!蓖跆撝鄣皖^望著可愛又聰明的曾外孫女,慈愛地問道,“你大伯母教過你誦讀《春江花月夜》嗎?是什么時候教的?湘兒還記得多少,可以給外太翁背一下嗎?乖孩子,記得多少就背多少,無需為難。你還小,能記住《春江花月夜》和張若虛先生的名字,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大伯母是上個月初八那天教導(dǎo)湘兒誦讀《春江花月夜》的?!迸嵯娲藭r還不太清楚,她能這樣清晰記住日期就已經(jīng)是一件難得之事了。 小姑娘伸出三根手指頭努力強調(diào)道: “湘兒是聽了三遍才記住的,真的,我現(xiàn)在就背給外太翁聽。” 王虛舟目光微閃,之前那個想要親自教導(dǎo)裴湘的念頭又強烈了幾分,不過考慮到裴湘年紀太小,還是個小姑娘,心中不免多了幾分顧慮和猶豫。 “外太翁,湘兒要開始背誦了!”裴湘出聲提醒走神分心的老人家 “好,外太翁一定會專心聽的?!?/br> 老先生朝著裴湘露出鼓勵笑容,并做出認真傾聽的姿勢。 裴湘自覺已經(jīng)強調(diào)過“三遍”而不是“一遍”了,算是遵守了自己和娘親的約定,便昂首挺胸地走到書桌前的空地上。 她先朝著外曾祖父和父親分別點了點頭,緊接著便雙手一背并悠悠嘆息了一聲。然后,她學(xué)著文士書生在江邊負手踱步賞景繼而心生感慨的樣子,在窗明幾凈的書房內(nèi)抑揚頓挫地背誦起了唐代詩人張若虛的《春江花月夜》來。 從起始的“春江潮水連海平”一直背誦到最后的“落月?lián)u情滿江樹”,一字不落一句不差。屬于孩童特有清脆稚嫩嗓音不緊不慢地傳進屋內(nèi)兩位長輩耳中,以最優(yōu)美的音節(jié)詞句為他們描繪了一幅寧靜幽深的春江月夜圖畫…… 半晌,回過神來的王虛舟見已經(jīng)背誦完全詩的小姑娘依舊站在空地中間,正眼巴巴地瞧著他和斜對面的沈啟堂,一張粉嫩的小臉上有著十分明顯的期待,不由得莞爾一笑。 “……不錯,湘兒背誦得非常流利,外太翁好像已經(jīng)看到了張若虛先生當(dāng)年在江邊看到的春江與月色?!币幌?qū)W(xué)生和家族后輩子弟實行嚴厲教育方式的虛舟先生面對小姑娘亮閃閃的目光,自然而然地放柔了聲音并說出了稱贊之詞,甚至還略微夸張了一些。 裴湘靦腆一笑,坦然接受了外曾祖父的夸獎,然后又轉(zhuǎn)頭去看父親沈啟堂。 沈啟堂此人作為學(xué)渣多年,一向暗中羨慕被師長們偏愛的好學(xué)生們。他今天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親生骨rou似乎,不,是極有可能具有成為那種被偏愛的好學(xué)生,自然倍感驚喜。 然而,驚喜之余,沈啟堂也沒有忽略了裴湘剛剛踱著小方步搖頭晃腦念詩的傻乎乎表現(xiàn),雖然挺可愛的,但一想到這孩子平日里那副小大人的穩(wěn)重模樣,就…… “噗嗤!”沈啟堂忍不住笑出來聲,還興致勃勃地問道,“湘兒,誰教你在背詩的時候要這樣背著手晃著頭的?” 正在等表揚的裴湘微微一愣,旋即意識到自己被親爹嘲笑了,頓時不太高興地鼓了鼓臉頰。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并沒有誰告訴裴湘要這樣做,這里面是有一番緣故的。 不知為什么,自從裴湘記事起,就十分喜歡模仿不同之人的動作和說話語氣,而且還模仿得很不錯。 有一次,她見大伯父在水邊踱步念詩長吁短嘆,便記住了他的動作和表情,然后在自己背詩的時候就下意識地模仿表現(xiàn)了出來。而大伯母和母親見到后,都笑著夸她可愛,還說等過年的時候,讓她這樣背詩給祖父聽。在外辛苦了一年的祖父肯定會感到非常高興的,也會忘記外面的那些煩惱之事。 裴湘一直把大伯母和母親的叮囑記在心里,以為長輩們都喜歡這個。所以,今日外曾祖父一讓她背詩,她就一邊模仿著一些讀書人在水邊念詩的樣子,一邊背誦了《春江花月夜》,沒想到卻被背詩不如自己的父親取笑了。 “沒有誰教湘兒?!辈惶_心的小姑娘悶悶地答了一句,就跑回外曾祖父身邊去了。 片刻后,她微紅著臉頰忐忑問道:“外太翁,湘兒剛剛那樣做不好嗎?” 王虛舟立刻瞪了一眼竟然嘲笑三歲半小姑娘的沈啟堂,隨即溫聲安慰道: “不會,湘兒做得很好,你爹就是太驚喜了,才問是誰教你的,他想感謝對方。不過,湘兒說沒有人教你,那湘兒背詩的時候是怎么想的?嗯,為什么要把手背在身后呢?” 裴湘不曾和王婉約定過必須要隱藏她善于模仿的能力。因此,面對外曾祖父帶著善意與慈愛的詢問,她就一五一十地解釋了整件事的緣由。 而一旁本來有些訕訕的沈啟堂聽到女兒說,她剛剛那副傻乎乎的樣子竟然是在模仿沈復(fù)以及他的那幫清高朋友們,再次忍不住笑出了聲。 然后,沈啟堂就被嫌棄他的王虛舟老爺子趕出了書房…… 沈啟堂在草廬外的溪邊尋到妻子王婉后,一邊得意地描述了一番女兒剛剛的表現(xiàn),一邊不太真心地埋怨王婉沒有早些告訴他女兒是如此聰穎。 王婉聽到裴湘親口說出用了三遍才記住《春江花月夜》一詩后,背對著沈啟堂彎了彎唇。她覺得沈啟堂有一句話說得太對了,當(dāng)真是菩薩保佑,才讓她有了這樣一個聰明懂事的孩子。 在王婉看來,他們這樣人家的女兒,只求平平安安衣食不愁地過一生,完全不需要擁有過耳不忘或者過目不忘之類的顯盛名聲。萬一因此引起貴人注意或者小人嫉妒,那才是隱患重重。 等到夫妻二人自溪邊散步返回,裴湘已經(jīng)跟著外曾祖父出門了。 老爺子言而有信,之前承諾過要親自帶著曾外孫女在草廬附近四處游玩賞景,就會做到,完全沒有因為裴湘是晚輩并且年紀小就敷衍對待。 而等到這曾祖孫二人一路說說笑笑返回草廬之時,天色已經(jīng)漸暗了。 聽見熟悉的笑語聲,一直等著一老一小回來共用晚餐的沈啟堂和王婉含連忙迎出門外。只是,還來不及向歸來的長輩問安,夫妻二人就聽老爺子朗笑著高聲說道,他打算把裴湘留在身邊親自啟蒙,隨后又問沈啟堂王婉夫婦舍不舍得。 王婉舍不得,但她知道這是一件難得的好事,所以立刻露出了欣喜感激的笑容。 沈啟堂心道又不是把孩子送人,上學(xué)而已,還是名師教導(dǎo),他怎么會舍不得? “我閨女可比我有運道。”沈啟堂喜滋滋地暗自感慨,“而且,虛舟先生絕對比我大哥當(dāng)初的老師趙醒齋先生更有名望。哎,這就是有了孩子的好處吧?我當(dāng)年實現(xiàn)不了的愿望,湘兒都能替我完成了。嘿,我就不信大哥大嫂還能生出比湘兒更聰明的孩子!果然,我是個有后福的人,哎呀,湘兒可真爭氣!” 不過,沈啟堂的這份喜悅心情很快就黯淡了下來,以至于晚膳時都有些食不下咽了。 在開飯前,王虛舟說,他明早會交給沈啟堂一份書單和十道考題,讓沈啟堂盡快讀通讀透書單上的書目并認真回答十道考題,然后來環(huán)溪草廬接受考校。 “你列個詳細的讀書計劃。每次來接湘兒回家的時候,或者送湘兒過來之后,我就按照你的讀書計劃考察你是否用功研習(xí)學(xué)問了?!?/br> “啊這……”沈啟堂差點沒有維持住微笑表情。 他剛剛還以為,自己已經(jīng)將認真讀書求學(xué)的擔(dān)子移交給了虛歲四歲的女兒了。沒想到事實并非如此,他竟然還需要刻苦做學(xué)問! “這……祖父,我資質(zhì)愚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