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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敵國暴君寵幸了 第52節(jié)

    “吱呀”一聲,門開了。

    韓桃轉(zhuǎn)頭看去,是趙琨站在門口,沉沉地望著。

    他對上趙琨的眼,就好像喉嚨被堵住,吐不出話來,一下又是舍不得,舍不得只有這區(qū)區(qū)十年。

    他總盼望著和趙琨能長長久久,他所想要的也不過如此,可是當初在南燕難以如愿,如今時隔五年,結(jié)局還是沒變。

    “趙琨……”他嘴唇翕動著想說什么,猛地身子一顫,哇一口吐出血來。

    血順著捂口的指尖淋漓滑落,guntang地發(fā)著熱。

    韓桃最后一抹意識是他倒了下去,而趙琨接住了他。

    第68章 趙琨你真可惡

    小鎮(zhèn)的客棧供南來北往的客旅打尖住店,大堂跑腿的堂倌也見過不少場面了,卻也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吐血吐得這么厲害,還能活下來的。

    包廂里外都守著人,堂倌端了血水就走,余光只看見趴在床邊的那人又哇的嘔出一口血來,淋漓地濺落在地上。那指尖緊緊攀著床沿,攀至幾乎要嵌進木板里的地步,足可見那人有多痛苦。

    他從未見過相貌生得如此之好的公子,卻可惜是個命不久矣的病癆子。

    陸得生的金針銀針都試過,劍走偏鋒也沒法叫韓桃的痛苦有所緩解,蠱毒催逼毒素,本就等著一個臨界爆發(fā)的點了,只能一直瞞著韓桃,叫韓桃以為自己沒事,也就撐了下來。

    如今胃里一陣陣抽搐著,連著胸肺俱是作痛,韓桃疼得意識不清,模糊間只感覺有人緊緊抓住了他的手,不讓他繼續(xù)嵌著木板。

    他的指尖緊緊攥上那人手背,掐出月牙的血痕來,越掐越深。

    “他這樣還有多久?”趙琨盯著手背上的血痕,面上陰沉得可怕,“你不是醫(yī)圣弟子——”

    “醫(yī)圣弟子也不是醫(yī)圣,陛下在宮中怪御醫(yī)就罷了,出宮了還要怪到老夫頭上嗎?”陸得生毫不客氣地回懟道,一邊施針,一邊臉色也不好看,“蠱毒影響只是暫時的,但讓他活生生痛一晚上,你舍得我也不舍得。我可就這一個侄子?!?/br>
    “哇”一聲,韓桃又吐出一口血來,痛苦在床上弓起身子。他唇瓣沾著鮮紅血跡,面色卻慘白得沒有一分血氣。

    趙琨見狀臉色更難看了,反握住韓桃的手,連著心也焦躁起來?!澳且膊荒茏屗瓦@么吐下去?!?/br>
    “忍住,確實不能再這樣繼續(xù)下去了,”陸得生眉頭緊皺,手搭脈來,“韓桃,聽得見二叔說話嗎?你要忍住,深呼吸壓制住這種感覺。”

    韓桃意識稍有些清醒了,就松開了攥著趙琨的手,又忍不住蜷縮起來,免得再抓傷人。他伏在床上的身子在發(fā)顫,許久后又忍不住發(fā)出細小的悶吟,帶著一點點微弱的哭腔,就好像冬夜里被大雪埋住的幼貓,一遍遍掙扎叫喚著,叫聽到的人的心都繃起來。

    趙琨知道韓桃一向很能忍痛,實在是難受到極點才會發(fā)出這樣的聲音,他不在的這五年里,也不知這樣的痛楚韓桃到底受了幾次。

    “該死。”趙琨眼眶酸澀,重重錘了下床板。

    “深呼吸,聽二叔說的,呼——吸——”陸得生手握銀針,卻還是有些無從下手,只能盡力安慰道,“乖,很快就不疼了,再忍忍?!?/br>
    床上的韓桃閉緊眼,低低嗯了一聲。

    “把他衣衫再扯開些?!标懙蒙愿磊w琨道。

    于是衣衫被扯開了,韓桃沉沉呼吸著,忍住沒有再吐出血來,只是咬緊唇角,還有血往外溢出,一滴滴落在地上。

    陸得生見狀,下針速度越發(fā)快穩(wěn)。

    呻吟聲確實漸漸小了下去,韓桃緊緊抓著趙琨的手指,用額頭輕抵著手背,借此獲得一些依靠。他渾身好像被水淋過一樣,躺在床上濕漉漉的,唯有呼吸時腹部微微的起伏,證明人還有些生機。

    而趙琨見到這一幕,心就好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掌攥緊又松開,喘不過氣。

    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面對這樣的時候是無能為力。窗外頭的夜色一片漆黑,等到日頭升起,韓桃體內(nèi)躁動的毒被銀針壓下,又會緩過勁如同往常一樣,但這一夜的折磨卻無法被抹去與淡忘。

    杜蘭令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折辱韓桃,滅齊復(fù)國,還是想要通過韓桃報復(fù)到他這個北齊皇帝的身上,趙琨不知道,但他如今想殺杜蘭令,想得幾乎要發(fā)瘋。

    “我現(xiàn)在幫他止了痛,但這幾日可能會有一點后遺癥,比如說因為毒素影響而短暫失明,”陸得生最終起身來,“他現(xiàn)在這樣的身子骨,最忌諱再受影響,倘若還有十年壽命,這一頓折騰也少了兩年?!?/br>
    趙琨沉默了會兒,看向睡過去的韓桃?!拔咨駨R中,會有寡人想要的東西嗎?”

    “都走到這了,”陸得生收起銀針,“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br>
    更漏聲斷,昏黃燭火輕搖,屋內(nèi)寂靜之后是陸得生的一聲輕嘆。

    許久過后,屋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又重新合上,一旁盥洗盆里的水已經(jīng)換了新的,地上的血也被擦掉了,只是空氣中還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趙琨扶起韓桃來,一點點幫他擦洗,韓桃已經(jīng)昏睡過去,無力地支著腿任人擦洗,敞開的衣衫從肩頭滑落下去,露出白皙的胸膛,帶著點先前留下的吻痕和牙印,只是趙琨旖旎心思全無。

    趙琨從不信鬼神,自然也不信南燕的巫神,但他如今卻忍不住想到說,這世上真有巫神就好了,那他愿以全部交換,三跪九叩,換得韓桃余生平安。

    ·

    直到天亮了的時候。

    韓桃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隱隱只覺得渾身酸痛,但是身上卻輕松多了。他知道是這一夜熬過去了,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眼前一片昏暗。

    他別過頭,下意識看向窗戶的位置,卻沒看到一絲光亮,但是能聽見窗外晨鳥爭叫的聲音,韓桃下意識有些愣住,只是身子稍微動了下,身邊就有大掌撫上他胸膛,進而摸上了他臉。

    他呆愣著,任那手將他扶起來,那應(yīng)該是趙琨的手掌,帶著厚繭與熱意,輕輕蹭過連皮膚都酥酥麻麻的,他抓住那只摸上他臉的手,合上眼又睜開,視野中仍舊是一片昏暗,心里就有些明白過來了。

    心臟一下開始猛烈地跳動,如墜谷底般遍體生寒。

    “趙琨……”

    “只是暫時的,”耳邊響起趙琨聲音,好像有熱熱的呼吸靠近了,輕吻上他的唇瓣,他微微張開唇,任趙琨將他長發(fā)撩起,那掌心又來摸他的臉?!岸逭f你會失明幾天,但很快就會恢復(fù)過來?!?/br>
    “真的嗎?”他惴惴不安,連著手指都在發(fā)顫。

    “真的?!?/br>
    韓桃以為只要熬過昨夜就沒事,卻沒想到一覺醒來竟然就什么也看不見,他恍惚間都忘了自己身在何處,只記得昨晚毒發(fā),那在南燕七皇子府的回憶重新涌上腦海。

    那晚被人捂著眼睛,從后頭狠狠進入的痛楚,叫他摸索著就要從床上下去。

    “別動,”趙琨顧不得穿衣,赤著上身將他從床上抱下,“昨夜摔了只碗,現(xiàn)在地上可能還有碎瓷片?!?/br>
    韓桃的瞳孔都有些灰暗,睜著眼的樣子茫然無措,尋找著趙琨的方向,手一下摸上趙琨胸膛,又縮了回去,總覺得這一切好像還在夢中。

    “你可以多摸幾下?!壁w琨道,“等下我去二叔那邊拿藥?!?/br>
    “……不要。”

    韓桃嗓音沙啞不成調(diào),剛想躲開,手就被強硬抓起,觸摸到一片柔軟熱意,趙琨又抓著他的手使勁多摸了幾下,叫韓桃一下別過頭,飛快地收回手來,羞惱沖淡了那股不安感,連著神智有幾分清醒。

    但他還是往后退去,逐漸退到床柱邊,抱緊了柱子。

    耳邊好像是趙琨無奈的笑聲。

    “你這個樣子,寡人能吻你嗎?”

    “什么?”韓桃不安地睜大眼。

    “張嘴?!?/br>
    他往后退去,退無可退,唇上一下沾了熱意,進而那濕軟熱意放肆闖了進來,將他圍堵占據(jù)。

    韓桃悶哼一聲,感覺到趙琨捏上了他的后頸,加深了這個吻,隨即身子也強勢地貼了上來,將他緊緊壓在這狹小的空間里,他瞇緊眼,呼吸有些開始急促,又被趙琨輕而易舉地帶著節(jié)奏,隨同人的吻勢被壓得更加緊密,身子發(fā)熱。

    趙琨從未將他侵占如此深過,幾乎要掠盡他的呼吸,韓桃被吻得身子酥麻,逐漸涌起窒息的快感,他的手指微微發(fā)顫,小心地攀上了人的腰,肌膚相貼間有些乞求地摸了摸趙琨的后背。

    過了好一會兒,才感覺趙琨有些松開他。

    唇上沾著水漬,面頰還在泛紅,韓桃不知道自己這副姿態(tài),張唇小聲地喘息著。趙琨見狀,指腹輕輕擦過他唇瓣,又惹來韓桃身子一顫。

    他睜著眼,看不見趙琨眼里隱晦的情思與洶涌的欲望。

    “還害怕嗎?”

    韓桃微微頷首?!啊枚嗔??!?/br>
    趙琨幫他穿好了衣衫,從陸得生那邊拿了草藥來,包扎蒙起他的眼。韓桃手指攥緊又放松,最終情緒也漸漸緩和下來。

    ·

    “我們今日啟程,就要連趕兩天兩夜的路去南郡,”被喂完早膳后,趙琨在他耳邊說話,“只是怕你身子受不住?!?/br>
    “到南郡,我可以看見了嗎?”

    “二叔說過,至多兩三天的時間,會逐漸恢復(fù)過來的?!?/br>
    韓桃坐著低頭,嗯了一聲。

    趙琨又來摸他的臉,指腹粗糙地刮蹭過眼尾,叫韓桃忍不住微微瞇起眼。他感覺到趙琨是站在他身后,那雙手往下去,癢癢地摸過他喉結(jié)。

    好像趁他看不見,越發(fā)放肆起來。

    “那我們現(xiàn)在去馬車上?我?guī)阆聵??!?/br>
    “等等——”韓桃又忍不住出聲道,幾分欲言又止。

    “你說?!?/br>
    “我……”韓桃嘴唇微動,不知道怎么說出口,“恭桶……早上還沒……”

    他早膳喝了不少湯,現(xiàn)下想出小恭,但又不知該如何向趙琨開口。如果一直憋著等上了馬車趕了路,恐怕更不方便。但這樣的事,總不能也叫帝王來伺候,他的意思是需要一個暗衛(wèi)來幫他。

    趙琨顯然明白他意思了。

    因為趙琨猛地蹲下身子,抱著他的兩腿,從后頭將他整個抬抱了起來。

    韓桃一下驚呼出聲,抓住了趙琨的手臂。

    雙腳一下懸空,他的雙腿分開架在趙琨的臂彎上,這樣的姿勢是從未有過的,這分明就是幫小兒把尿的姿勢。

    欺負他眼盲,身后的趙琨好心情地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肩窩,就這樣將他抱到了恭桶處。

    “可以了,侯爺,”趙琨仿佛并不覺得這樣有什么問題,低低說道,“您可以排水了?!?/br>
    “你……”韓桃羞惱得滿面通紅,全然忘記了最初睜眼的不安感,只想鉆入地中避開趙琨。

    趙琨又顛了顛他,蹭著他的耳朵,故意催促他快點。

    “……”

    ·

    許久后,伴隨著淅淅瀝瀝的水聲,恥意達到巔峰,韓桃閉著眼靠在趙琨身上,快羞死過去。

    第69章 要給趙琨獎勵

    韓桃在上馬車以后,臉也仍舊是guntang的,尤其是最后趙琨將他放下后,還頗有些愉悅地說以后還能用這樣的姿勢做一次。

    他只覺得趙琨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