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 第52節(jié)
重松剛點了一下頭忽然察覺的一點異樣,遲疑地問,“源小姐你怎么知道目暮警官在加班……” 他話音未落就見到對面的黑發(fā)美人抬眸看過來一眼,淡定地勾起手指在臉側松散挽了一下。墨色的長發(fā)被挽至耳后,露出白皙的耳尖,以及她掛在耳朵上正處于工作狀態(tài)的藍牙耳機。 重松:“……好的,我懂了。” 他不知為什么又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柯南,小孩朝他眨了眨眼睛,默默托了一下眼鏡。 . 凌晨三點整,大部分人最困的時間。目暮警官高漲的加班熱情,也順便殃及到了其他人。 前田春夫大半夜被下屬一個電話從美夢中驚醒,剛準備罵人,就聽到那頭惶急地傳來一句,“警部,不好了,警視廳那幫人把落日酒吧的老板抓回來了。” “什么?”他騰地一下從床上仰臥起坐,愕然道,“誰給他們的膽子隨便抓人?不是說那個東京來的叫目暮的家伙是個只知道按規(guī)矩辦事的軟蛋嗎?” “因為大野那孫子的確撞到他們手里了?!毕聦偬崞疬@件事也氣得咬牙切齒,“他店里的陪酒女沒看好,被她逃出來正好被警視廳遇到了。那女的指控大野逼迫她□□,還拿出了證據(jù),店里其他婊子也跟著鬧了起來,警視廳那幫人當場就把大野拷回來了,完全符合程序?!?/br> “艸,”前田春夫當即罵了句臟話,“不是告訴過他這段時間警視廳可能會去他店里查,讓他把那幫玩意兒都藏好?他是嗨過頭腦子下酒吃了?” “警部,怎么辦?現(xiàn)在警視廳那幫人已經(jīng)開了審訊室準備審訊了,大野知道的事情不少,如果把我們也供出來……” 對面的小弟顯然已經(jīng)開始驚慌失措,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前田掀了被子從床上下來,光腳在地上走了一圈,面容陰鷙的樣子和白天判若兩人。 “你先別慌,大野自己做的事自己知道,要是沒有我們他早死八百回了。你抓住機會暗示他一下,要是敢提警署一個字,明天就未必還能見到博多的太陽?!?/br> 被冰涼的地板一激,他腦子里漸漸地開始冷靜下來,理出了個一二三,“要是警視廳抓了人直接往東京送,我們可能還真拿他們沒轍?,F(xiàn)在人還在我們地盤上呢,你慌什么?” “是?!?/br> “你繼續(xù)拖著,找個機會告訴大野,脅迫一兩個風俗女不算什么大事。東京那幫人總是要走的,以后有的是機會把他撈出來,想繼續(xù)活命就給我把嘴巴閉緊了!” “是,那、那我現(xiàn)在還是去給他們幫忙?” “去吧?!鼻疤飫傞_口,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等等,田中他們還沒回來?” “沒有,可能是抓了人之后就地找了個酒吧放松去了?!蹦沁叺男〉苄⌒牡卣f,“白天跟警視廳裝了一天孫子,他們下班的時候心里憋屈得很?!?/br> “一到關鍵時刻就派不上用場!” 前田罵了一句,知道自己下屬的德行也沒有多想。三兩句掛掉電話之后,他又站在冰涼的地面上思索了一番,又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這回他把聲音調低了八度,電話一通立刻點頭哈腰,“局長,抱歉這么晚打擾您,實在是警署里出了點事……” 他盡量簡潔地把下屬剛剛的匯報轉述了一遍,電話那頭的人比他涵養(yǎng)好,被吵醒之后也沒罵人,聽完他的話思量了片刻。 “那個酒吧老板知道多少東西?” “有點多。”前田苦著臉說,“他在華九會里位置不低,酒吧里好貨色多,兄弟們經(jīng)常往那兒去,這次數(shù)多了就……” “讓你們管好自己的嘴,都不聽?!?/br> 電話那頭的人慢條斯理地訓斥了一句,又打斷了前田恨不得以頭搶地的謝罪,淡淡地說,“這件事按理來說是他自己出了問題,自己出的事,沒必要風險讓我們來背?!?/br> 前田一愣,“您的意思是?” “只要是活人,總會有可能被人把嘴撬開,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前田身體一僵,一股涼氣好像從地面?zhèn)魃蟻碣N著他的小腿開始往上竄,他聽到對面那人云淡風輕地說,“還有東京那幫警察,在這里也待的太久了,真以為博多警署是他們的警視廳了。這里這么亂,要是忽然出了什么意外,也不奇怪……對吧?” 像是被那句“對吧”一棍子敲醒,前田一個激靈,立刻站直了身子,視線只閃爍了半秒鐘,就咬著牙堅定道,“您說得對!” “那個酒吧老板涉及到本地□□,這是組織犯罪對策課的職權范圍,明天福岡警察本部組對課的人就會來提人,我讓他們派幾個刺頭過來,你自己安排一下,順帶一起處理了吧?!?/br> 留下這句吩咐,對方平淡地掛了電話。 第66章 目標人物(三十一) 博多警署這會兒的確很忙,畢竟目暮警官不是只帶回來酒吧老板一個人。酒吧的經(jīng)理,在場的打手,還有被帶回來錄口供的相關人員。大半夜的,整個警局燈火通明人來人往。部分被喊起來加班的帶著還沒散盡的困意小警察愣在走道上,望著八百年沒這么熱鬧過的博多警署,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兒使。 酒吧的老板被第一時間押進了審訊室由目暮警官親自審訊,佐藤警官則是作為唯一的女警官,被分配到給那位指認酒吧老板的女接待錄口供。 那位女性大概是受了驚嚇,情緒十分激動,隔個五分鐘就要崩潰一次,需要人拿出十萬分的耐心來哄她。從審訊室出來的時候,佐藤警官精疲力盡,幾乎是扶著墻才能站穩(wěn)。 這時候她看到白天有過接觸的幾個博多的警察急急忙忙朝門口迎去,沒過多久,前田警部就被他們引著大步走了進來,壓根沒注意其他人地直奔審訊室。 “切,居然還笑得出來……”她皺了皺眉,剛低低呢喃了一句,前方忽然傳來一句“什么?” 她下意識抬頭,就見到安室透迎面走了過來,好像剛剛在和誰打電話一樣,一側耳朵上還掛著藍牙耳機,一邊疑惑地發(fā)問,一邊遞過來一罐咖啡。 佐藤連忙道謝接過。 “說起來,已經(jīng)三點多了?!苯鸢l(fā)青年將咖啡給她后看了看手表,“佐藤警官你們今晚是要通宵嗎?” “沒辦法,按照今天博多這邊阻攔我們查案的架勢,明天組對課肯定會過來提人?!弊籼倮_拉環(huán),隨口解釋,“只能趁現(xiàn)在人還在我們手里多問一點?!?/br> “那佐藤警官這邊問出什么來了嗎?” “問了,但是那位松井小姐知道的也不多。”佐藤喝了一口咖啡,捋著思路皺了皺眉道,“她是外地人,本來是來博多旅游的,但是被人下了套騙進賭場輸了一大筆錢。她沒有錢還債,就被老板扣了下來賣到了落日酒吧,逼她接客掙錢。今天晚上她實在受不了了,破釜沉舟地找到了一個機會逃跑,然后就撞上了我們。” 安室透握著另一罐咖啡,淡淡垂下眸,“這樣啊,那她還真走運?!?/br> “?。俊?/br> “我是說,如果今天我們沒有去酒吧蹲點,那位松井小姐不是會又被抓回去嗎?”像是察覺到了自己話里的歧義,金發(fā)青年笑了笑解釋道,“從這方面來說,還是挺幸運的吧?!?/br> “額,”佐藤想了想,糾結地說,“也算吧……” 一邊說她一邊喝了口咖啡,有些疲憊地往身后的桌子靠去。 安室透思考著,視線隨意掃過她身后,“等等,佐藤警官,你后面……” “什么?”佐藤美和子習慣性地往桌面上一撐,話音還未落地,手背一涼凍了個激靈。 “啪”地一聲,一個玻璃杯從桌子上滾下來摔了個粉碎。 “……有一杯水?!卑彩彝笩o奈地扶額,一邊走上前自然地扶了一把,指尖在她的袖口一沾即走,“沒事吧?有沒有燙到?” “啊,沒,這好像是有人下班之前倒的……” 佐藤美和子終于被一杯涼水潑清醒了,下意識甩了甩手腕,“還好,沒事。” “那就好?!钡ǖ匕涯硞€紐扣大小的竊聽器放進口袋里,安室透認真地勸到,“佐藤警官你還是休息一下吧。” “距離天亮還有……滋……個小時,滋……先歇一歇……滋……” 隨著一陣“滋滋”的電流聲,那邊的聲音徹底消失。 源輝月把耳機取了下來,對面的重松見狀疑惑地問,“怎么了?” “竊聽器沾到水了。” 重松一愣,“被發(fā)現(xiàn)了?” “意外。”她頓了頓,又微妙地加了一句,“大概。” 重松:“?” “算了,這么晚也該休息了?!?/br> 源輝月把耳機收起,視線在室內轉了一圈。柯南在和酒吧老板說話,馬場善治也已經(jīng)回來了,大概半路餓了,剛剛借用酒吧的廚房自己去下了鍋拉面,他帶回來的那位穿女裝的青年坐在他旁邊也端著碗,不知道為什么吃得心不在焉,時不時偷偷朝這邊看一眼。 “唔,源小姐,你也要嗎?”察覺到她的目光,馬場側過頭來,將碗往上端了端。 源輝月?lián)u了搖頭,“那幾個警察呢?” “路上找了個廢棄的工廠扔下了?!?/br> 見她拒絕,馬場善治于是轉頭繼續(xù)吃面,一邊隨意道,“我后面還問了些其他問題,讓他們以為我們是江戶來的□□,是跟著他們找到小松百合家的……準備要回去休息了嗎?” 源輝月點頭,一邊把口袋里最后一顆糖拿出來慢悠悠拆開。 “對了,馬場君,你知道把一個聰明人逼到鋌而走險的地步,需要幾步嗎?” 馬場善治略怔,回頭看去,就見她拿著糖果的手指一頓,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不對,可能對他們來說也不算鋌而走險?” 畢竟呼風喚雨動輒決定他人命運的神當多了,誰還記得自己是個人? . 博多這座城市中暗流涌動,像個蓄了成噸火藥等待爆炸的火藥桶,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被引爆。而在遙遠的東京,有人慢條斯理地點燃了通往這個火藥桶的第一根引線。 清晨七點整,整座城市剛剛蘇醒過來,邁上繁忙的工作軌道。 東京警視廳哥科室人員還沒到崗,來得最早的門房打著哈欠打開大門,抬頭就看到清晨未散的薄霧里立著個黑影。 他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往后退了一步,定睛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該黑影是個活人。 那是個黑色短發(fā)的弱氣青年,也不知道在門口等了多久了,臉色蒼白,身體哆哆嗦嗦地像被霜打過的鵪鶉,額前碎發(fā)還凝著點稀薄的水汽。 在這個一個報警電話立馬就有警察上門的時代,多久沒見過這樣一大早在警視廳門口蹲著等伸冤的人了? 門房有點震驚,剛忙讓出位置讓他進來,一邊問,“來報案的嗎?警官們還沒來,你先進來坐坐?!?/br> 青年非常禮貌地和他道了聲謝,然后低著頭小聲道,“不是報案……” 他聲音小得跟蚊蚋似的,門房沒聽清,回頭問了句,“什么?” 青年不得不提高了聲音,大聲重復了一句,“不是報案,我是來自首的!” 他一激動聲音大得有點過,穿過空曠的走道帶出了回音。幾個因為手頭的案子提前到崗的刑警正往辦公室走,迎面撞上這么一句,愕然停下腳步。 其中一個盯著也下意識跟著停下的黑發(fā)青年望了幾秒,越看越覺得熟悉,這張臉好像最近才在大廳的電視上見過。他慢慢露出了驚詫的表情,“等等,你是……” 同一時間,博多警署也有“客人”提前來了。 由于落日酒吧的老板大野涉及的是個大型跨國□□,福岡警察本部的組織犯罪對策課一大早就來了人要求把人提走。打擊□□犯罪本來就是人家的本職工作,目暮警官當然找不到理由拒絕放人,只好無奈地把手里還沒捂熱乎的嫌犯交了出去。 警視廳眾人在警署門口目送著載著大野的警車離去,都有種身在別人地盤,處處被人掣肘的憋屈。 目暮警官嘆了口氣,回過頭來,“至少我們現(xiàn)在知道了這間酒吧的確和人蛇集團有關系,死者林僑梅很有可能是被賣給了某位‘客戶’,高木?!?/br> “是!”高木條件反射站直,收到老上司隱晦遞來的目光立刻反應過來,握緊警察手冊點了點頭低聲說,“我這就去對那所語言學校調查?!?/br> “交給你了?!?/br> 調查組背后,沒有出來相送的前田警部透過玻璃窗遠遠望著目暮幾人的背影。窗框的影子落下來把他的臉遮擋了一半,隱藏在陰影里的眼睛幽深而陰鷙。 “都準備好了?”他頭也不回地問。 屬下站在他身后低著頭低聲說,“那邊說都安排好了,請您放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