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 第53節(jié)
. 博多酒店。雖然頭天早上將近凌晨四點才回到酒店休息,但是馬場和重松還是一大早就起來了。 夜里下了大半晚上的雨,臨近清晨倒是放晴了。清澈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灑進來,馬場靠在沙發(fā)上用手機看著新聞,一邊隨意地跟重松聊天。 “重松大哥,武田刑警那個案子怎么辦?還需要我?guī)兔Π褍词指傻魡???/br> 重松航平正在燒水準備泡茶,聞眼愣住,慢慢回過頭來,“這件事……” 坐在客廳里的男人懶洋洋把手機往下翻了一頁,“雖然市長周圍保護他的那幾個殺手挺專業(yè)的,但是非要動手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那樣的話,博多的名聲會更糟糕吧?!?/br> “何止……”重松苦笑,“連市長都能被暗殺的城市,就算原田市長真的死掉了,下一個會來得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樣的人?!?/br> 他回頭看著面前的茶杯,一根茶梗正浮起在水面上,隨著波紋緩緩晃動。 好像有一種占卜方法是用到茶葉的,他忽然想起來,然后對著茶水研究了一會兒,沒看出是吉是兇。 “說起來,昨天江戶川君跟我聊了一下。”身后的馬場又說。 “嗯?”重松回過神,想起那個聰明得動搖人人生觀的孩子,覺得馬場跟他聊天好像也不是非常值得驚訝,“你們聊了些什么?” “他跟我說……” 話剛剛說到這里,房間的門鈴忽然被人按響了。話音一止,兩人同時回過頭去。 “您好,客房服務(wù)?!卑撮T鈴的人在外頭說。 馬場站了起來走過去拉開門,“進來吧?!?/br> 一輛放著早餐的餐車被推了進來,酒店服務(wù)員低著頭進門,自覺介紹今天的早餐。馬場揚了揚下巴示意他放桌上就可以了,一邊轉(zhuǎn)過身走回沙發(fā)。 “……就是這樣,祝您用餐愉快?!?/br> 服務(wù)員專業(yè)而準確地背完臺詞,終于抬起頭來??粗硨λ哪腥?,他臉上專業(yè)的笑容漸漸扯平,緩緩地將手往餐車底下伸去。 這時候背對他的黑發(fā)青年好像想到了什么,回了一下頭問,“你……” 服務(wù)員眼底閃過一道寒芒,把面前的餐車往前一踹,反手從底下抽出一把一尺長的砍刀,身手矯健地朝著目標撲去。 第67章 目標人物(三十二) 雖然頭一天晚上將近凌晨四點才休息,但是這天早上八點半鐘的時候柯南還是準時起床了。 他昨天晚上到底是沒能反抗成功,被抱進了主臥和源輝月一起睡的。小孩爬起來的時候身邊的人還沒醒,黑發(fā)如墨散在枕側(cè)。 他自覺地跟她保持了一定距離并由衷感謝源輝月睡相極好,沒有睡覺要抱著娃娃的習慣——否則一旦以后他的身份被發(fā)現(xiàn)了,他可能會死,字面意義上的= = 小偵探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打著哈欠洗漱完畢,拉開房門的時候還沒完全從睡意中掙脫出來。他靸著拖鞋慢吞吞走到客廳,模糊聽到外頭兩個人正在聊天。 “你說這家伙是誰派來的?” “誰都有可能吧,博多這地方。” “也是?!?/br> “早上好……” 柯南揉著眼睛道了聲早安,一抬頭就見到馬場和重松站在客廳中央專心研究著什么。聽到動靜兩人回頭朝他看來,隨意打招呼道,“早上好啊江戶川弟弟?!?/br> 神情十分正常且淡定,就好像面前沒有跪著個人似的。 柯南:“……” 他有點懵地望望那個莫名其妙多出來并且正被雙手別到在背后捆成粽子的人,又看看幾米之外被打飛出去的橫在地上的十來寸長的刀。 刀刃反射的寒光落入他眼睛里,個典型的案發(fā)現(xiàn)場比早起淋一桶冰水還刺激,讓小偵探瞬間清醒了。他的視線下意識從房門、餐車,還有那人身上酒店服務(wù)生的裝扮上一一掃過,條件反射地還原出了一個入室襲擊案的全過程。 “來得這么早?”他怔了怔,幾乎要為博多這仇不過夜的彪悍效率而驚嘆。 馬場:“嗯?聽起來你好像知道這是誰派來的啊?!?/br> “大致能猜到一點?!?/br> 柯南揉了揉太陽xue,靸著拖鞋“噠噠”走到客廳茶幾前,從重松手里接過一杯水。他看來一眼已經(jīng)被打包捆好的殺手,不知道是不是怕吵到他們,對方的嘴都被專業(yè)地封了起來,露出的大半張臉上神情十分憋屈。他今天出門前可能沒看黃歷,倒了血霉地剛進門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襲擊對象比自己更專業(yè),被頃刻反殺,跪得毫無還手之力。 “這個人是什么時候接的任務(wù)?” “今天凌晨四點?!敝厮捎媚_尖踢了踢腳下那個殺手,接過話頭,“說是正好在那里喝酒,雇主一發(fā)布任務(wù)就被他接到。然后繼續(xù)在那間酒吧待到了早晨就直接過來了。真是,一身酒氣,傻子才會相信這是正規(guī)酒店的服務(wù)員吧?” 柯南眨了眨眼睛,“能夠讓他交代是雇主是誰嗎?” “你想讓他當人證?” 馬場雙手插兜,淡定地走到餐車前拿起一份明太子——不愧是博多特產(chǎn),早餐都有明太子。 “恐怕不行,他是在殺手中介接的任務(wù),雇主是誰他也不知道?!?/br> “殺手中介?” “算是博多的一種特殊職業(yè)?大概類似于人才市場的經(jīng)理,hr之類的,負責為熟悉的殺手接攬任務(wù),或者為某些高難的的任務(wù)尋找合適的殺手?!?/br> 柯南:“……” 正常hr才不會給人介紹殺人的任務(wù)吧? 經(jīng)過昨天一天對博多的現(xiàn)狀已經(jīng)有了充分了解的小偵探無力吐槽,就在這個時候,他身后的房門打開,房間里另外一個人拖著困厭的步伐,慢吞吞走了出來。 “早上好。” “早上好啊,源桑,吵醒你了嗎?抱歉。”馬場轉(zhuǎn)身探過頭看了看,自然地指了指面前的餐車,“早餐已經(jīng)送過來了,可以先吃點早飯再去繼續(xù)休息?!?/br> 源輝月其實是被生物鐘叫醒的,家里養(yǎng)了個小學生導致她的生活愈發(fā)規(guī)律,雖然昨天晚上難得地睡得很晚,但一大早到了時間還是自然醒了。她揉著太陽xue,頂著頭疼導致的一身黑氣,慢吞吞地將視線掃過客廳,然后就發(fā)現(xiàn)了多出來的那個造型別致的酒店服務(wù)員。 “……這么早?” 她的反應(yīng)幾乎跟她弟弟一模一樣,相似到幾乎想讓人感嘆一句“不愧是姐弟”的程度,聽完重松的解釋之后,同樣在凌晨四點這個時間驀地頓了一下。 “這個時間怎么了?”重松正把早餐擺上餐桌,一邊疑惑地問。 “目暮警官昨天把落日酒吧的老板抓回去了?!笨履险f,“博多警署的人跟□□有勾結(jié),絕對不會讓目暮警官他們從老板那里問出什么。被這樣一再刺激之下,很有可能直接動手。” “昨天晚上源小姐才幫他們定了客房,所以可能是順藤摸瓜摸過來的?” 馬場若有所思地回頭看去,源輝月已經(jīng)開始給目暮警官打電話了。 . 博多警署門口,目暮警官剛把福岡組對課的警車送走。他招呼了一下下屬們,正要回警局繼續(xù)工作,忽然就見到白鳥任三郎滿頭大汗地從后頭跑了過來。 “白鳥?”目暮警部愣住了,“你怎么還在這里?你不是跟組對課那邊一起去押送嫌犯了嗎?” “我剛剛,去了趟廁所呼呼……” 白鳥任三郎跑到近前,一手撐著膝蓋,一邊喘著氣一邊斷斷續(xù)續(xù)地說,“組對課的車呢?已經(jīng)走了?” 眾人望著他愣愣點頭。 目暮警部率先反應(yīng)過來,“等等,如果你沒有上車,那組對課把誰帶走了?” 正在這個時候,他口袋里的手機響起來電提醒,目暮下意識拿出來接通,那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源小姐?對,我們還在博多警署?!?/br> “是不是所有人都在……”他有點懵地回望過去,眾人下意識開始自覺清點人數(shù),然后發(fā)現(xiàn)警視廳的警官們都在,只少了一個人。 “等會兒,好像安室老弟他……被組對課帶走了?” . 前往福岡警察本部的汽車上。 兩個組對課刑警坐在前面安靜地開車,頭一天晚上被抓的那個酒吧老板大野幸次雙手被手銬銬著坐在后座。 沒有人說話,空氣里安靜得仿佛能聽到人的心跳聲。 不知道是不是車里太熱了,大野額頭前滲出一點汗水,他低著頭,視線不著痕跡地看向車外。警車剛繞過繁華的鬧市區(qū),正開在一條偏僻的小路上,右前方是一片廢棄的工廠,方圓幾里人煙稀少。 如果有人想要劫車,這里的確是最合適的地點。 “你好像很緊張?!鄙砼院鋈挥腥苏f。 大野幸次身體一抖,下意識抬起頭來。 金發(fā)青年坐在他身邊,平靜地目視著前方,并沒有回頭看他。 “在等同伴來救你嗎?”他平淡地問。 大野幸次心跳驀地漏跳一拍,額前的汗水“啪嗒”滾落下來。他艱難地扯了扯臉上僵硬的肌rou,試圖裝傻,“你、你說什么?” “嗯?不是昨晚和那位前田警官約好的?只要走到這條路,就會有同伴來裝作被打劫的路人,逼停警車救你出去?!?/br> 像是親耳聽到的一樣,身邊人淡定地將他們的計劃復述了出來。大野驚慌地向前看去,就見前面兩位警官依舊不發(fā)一言,還在繼續(xù)往前開。 不等他做出其他反應(yīng),忽然聽到對方又問,“說起來,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什、什么?” “比如像是時鐘向前走動的,‘噠噠’的聲音?” “……” 大野幸次甚至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身旁的青年說完這句話立刻簡短又迅速地發(fā)出命令,“跳車?!?/br> 車內(nèi)的幾人應(yīng)聲而動。大野幸次只感覺自己被人猛地抓住了衣領(lǐng),側(cè)面的車門飛快打開,他像個皮球一般被人用力拖拽著從這輛還在行駛的汽車上彈了下去。 他在草地上打了幾個滾,又被人一把摜住脖子按在地上。緊貼著地面,泥土的腥氣不住往鼻子里鉆,大野正要掙扎,前方忽然炸開一聲驚天動地的轟鳴。 灼熱的氣流排山倒海倒灌過來,忽然竄起的火光擠開陽光強硬占據(jù)了視野,整座福岡城都被這聲突如其來的爆炸震清醒了。 大野的身體驟然僵在了地上,他遲鈍的神經(jīng)足足延遲了數(shù)十秒,終于讓那個快要被酒色腌入味的大腦意識到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他們剛剛乘坐的那輛車上有定時炸彈。 如果他剛剛沒有被拽下車,現(xiàn)在大概已經(jīng)成了漫天飛舞的灰塵的一部分。 意識到這一點的瞬間,他登時手腳冰涼,這股涼意順著血液一路游走到了心里。 “看來你的同伴和你有不同的想法啊。”按著他的人松開手來,淡淡地說。 大野機械地轉(zhuǎn)過頭朝他看去。 青年的側(cè)臉在陽光下平靜又冷漠,淡金色的碎發(fā)被遠處的火光折射出一種金屬般冰涼的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