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 第54節(jié)
這時候,兩個同樣及時跳車的警察趕了過來,“降谷先生?!?/br> “把他帶回東京。”安室透拍了拍袖口的草葉,站了起來。 大野的視線跟著他上移,見著他朝自己投下居高臨下的一瞥,然后語氣淺淡地說,“大野君,我想現(xiàn)在你應該知道該交代些什么了吧?” “……” 大野幸次像塊僵硬的石頭被拖走了。安室透看著不遠處還在燃燒的汽車殘骸,正在思考著什么,手機忽然響起一串清脆的鈴聲。他隨手拿出手機,視線掃過屏幕,忽然微怔了一下。 “輝月桑……” “你在哪兒?”那頭的人飛快地問。 “在馬路旁邊哦?!卑彩彝肝罩謾C無奈地看向爆炸的方向,“警車上被人裝了定時炸彈,還好有位警官中途想要下來買煙,發(fā)現(xiàn)了不對?!?/br> “我們剛撤下來,汽車就爆炸了。嘛,不過萬幸沒人受傷……” 安室透平靜的聲音透過電波傳過來,作為一個剛剛死里逃生的人,著實是有些過于淡定了。 源輝月略微放松地靠回椅子上,輕聲呢喃,“這樣啊……” “怎么了?”那頭傳來那人有些疑惑的聲音。 她默了默,直截了當?shù)卣f,“你是不是又在忽悠我,我總感覺有哪里不對?!?/br> “誒?”電話那頭的安室透一怔,然后似乎是認真思考了一番,用充滿求知的語氣問,“嗯……哪里不對,我下次改一改?” 源輝月:“……” 源輝月憤憤地掛了電話。 酒店客廳,柯南無言地看著身邊的人把手機扔在桌子上,雙手抱著臂生氣。 “安室哥哥沒事吧?”他有點艱難地發(fā)問。 “好得很,還有閑心編謊話騙人玩!” “額……他沒問我們這邊的情況嗎?” “沒有?!?/br> 源輝月毫不猶豫地回答,然后忽然愣了一下,側(cè)頭去和柯南對視。 “唔,”馬場善治坐在對面翻報紙,一邊遠程補完了他們剛剛想到的東西,“以昨天那位偵探先生的敏銳程度,不難從自己車上的炸彈聯(lián)想到源小姐這里也有可能會被襲擊,他既然沒有問,看來是很清楚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就著他的話音,源輝月和柯南同時緩緩轉(zhuǎn)過頭,看向客廳那件掛在衣架上的風衣。 “……” 源輝月面無表情地雙手撐著桌子站起來,正要大步朝它走去,被扔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 柯南下意識看了一眼,提醒道,“輝月姐,是津川部長的電話。” 起身的動作一頓,源輝月疑惑地回頭。津川孝太郎的名字橫亙在手機屏幕上,伴隨著急促的手機鈴聲,不知為何有種催促的味道。 遲疑兩秒,她于是還是選擇了先接電話。 “津川部長?” “源小姐,你現(xiàn)在還在博多嗎?”電話一接通,那邊就開門見山地問。 源輝月點了點頭,“對,博多酒店?!?/br> “如果可以的話,請你先回東京來吧?!苯虼ú块L說,“根據(jù)你昨天給出的消息,我連夜提審了三毛貓案的兇手。在得知日運公司暗地里做的事情暴露之后,他終于交代了,三毛貓的確不是他手下第一個受害人,而且他也參與進了日運公司的犯罪中,并且不只是運輸司機,他還是港口拋尸隊伍中的一員……” 第68章 目標人物(三十三) 博多警署門口。 廢棄工廠門口的那聲爆炸不但震醒了周邊,動靜大得連市中心都有所察覺。大量的報警電話涌入了警方的接聽中心,目暮警官近乎是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立刻撥打了警車上安室透的電話。 但讓他焦慮的是,電話沒有打通。正當目暮警官火急火燎準備帶人親自趕往事發(fā)地點時,就接到了安室透給他回撥過來的電話。 “安室君,你沒事?”拿著手機站在車前,目暮警部先是松了口氣,緊接著有些驚訝地問。隨即他反應過來這句話好像有點盼著人家出事的歧義,連忙往回找補了一句,“聽說你們那輛車爆炸了,你們當時沒在車上吧?” 安室透的聲音隱隱約約從電話里傳出來,“沒有。是這樣的……” 正準備跟著上車的佐藤站在老上司身旁,聽到第一句話心底微松,然后就見電話那頭似乎繼續(xù)說了些什么,目暮警官的臉色緊跟著變得嚴肅起來。 “……好,我知道了,你自己也多加小心?!?/br> 五六分鐘后,目暮十三終于掛了電話,然后回頭把千葉和伸拎上前來低聲說了句什么。千葉一愣,趕忙點了點頭,轉(zhuǎn)身跑了。 佐藤見狀有些疑惑,正準備詢問,又一個電話接了進來。 目暮警官重新轉(zhuǎn)向今日格外繁忙的手機,“毛利?” “毛利偵探?” “應該是隔壁西武藏野署的那位警官吧。”白鳥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她回頭看去,青年沖她點了點頭,“我記得那位警官也姓毛利,叫做毛利忠治,是目暮警官的老朋友?!?/br> 他話音剛落,目暮警官震驚的反問忽然從旁邊殺了出來,“什么?你說的是真的?” 兩人同時朝他看去,就見老上司一張圓圓胖胖的臉上寫著清晰的驚愕,隨即他的臉色迅速沉了下去,比上一個電話還要嚴肅地,神情中還透著一絲陰霾,讓佐藤心底一個“咯噔”,恍然有種有大事即將發(fā)生的預感。 “……我知道了,我們立刻趕回東京去?!蔽宸昼姾?,目暮警官沉著臉掛了電話。 覷著他的臉色,佐藤心中不安的預感愈發(fā)強烈。她正要忍不住開口詢問的時候,身后忽然響起一陣腳步聲,佐藤剎住話頭,下意識回頭看去就見博多警署的那位前田警部從后頭走了過來。 他似乎正好聽到個話尾,明顯愣了一下,意外地說,“目暮警官你們這就要走了?” 目暮十三轉(zhuǎn)過身,已經(jīng)換成了一副正常的笑臉,“是啊,在你這里叨擾這么久了,也該回去了?!?/br> “哪里哪里,警視廳諸位千里迢迢來指導工作也是我們的榮幸?!?/br> 兩人交流了一套傻子都不信的社交常用語,互相笑得十分溫和,頗具成年人社會言不由衷的社交精髓。隨即前田就有些意外地發(fā)現(xiàn)警視廳這群人好像真的是打算滾蛋了。 拍了拍他的肩,目暮圓乎乎的臉上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別有深意地說,“前田警部,后會有期?!?/br> 說完他就轉(zhuǎn)身上了車。 前田站在原地目送著警視廳的車遠去,聽到下屬在身后低聲問,“警部,其他人還沒來得及動手,怎么辦?” “既然他們識趣地自己走了,那就算了?!?/br> 在腦海中回味了一下剛才的對話,他眉心一皺,剛剛目暮十三的表情和語氣分明十分正常,但不知為什么他越想心底卻莫名有些慌。 前田的臉色漸漸轉(zhuǎn)向陰沉,站在原地斟酌片刻,轉(zhuǎn)身走向警署大門。 . 警視廳的車上。 佐藤美和子系上安全帶,直到汽車開離了博多警署,這才疑惑地詢問道,“目暮警官,案子還沒有調(diào)查清楚,為什么突然要回東京了?” 老上司坐在副駕駛席上背對著她,聲音中已經(jīng)沒有了剛才的輕松,“剛剛毛利在電話里說,今天早上有一個人找到了警視廳,聲稱要自首。搜查一課已經(jīng)確認過了,那個人就是前段時間被博多警方通緝的林僑梅案嫌疑人,伊藤卓也?!?/br> 佐藤美和子怔住,連正在開車的白鳥也訝然地側(cè)目往旁邊看了一眼。 “他是去認罪的嗎?” “不,他雖然主動找到了警視廳,但是堅持聲稱自己并不是殺死林僑梅的兇手。他說五月十一日晚也就是前天夜里他在中洲的風俗街喝多了,路上被一名陌生女性搭訕,對方帶著他到飯店開了房,給他喝了一杯飲料他就昏倒了,醒來之后就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死亡的林僑梅躺在自己身邊。他不認識林僑梅,但表示她和頭一天夜里搭訕他的女性不是同一個人?!?/br> “那他記得那位陌生女性的樣子嗎?”佐藤立刻問。 “記得?!蹦磕壕偻高^后視鏡深深投來一眼,“他說那是福岡市長的秘書,淺倉麗子?!?/br> 有輛汽車在旁邊疾馳而過,急促的車鳴透過車窗傳進來,像點燃引線時爆發(fā)出的“滋”的一聲火花。佐藤的腦海被這一陣火花燎過,差點就地引爆,“等等,他沒看錯?” “他很肯定。發(fā)現(xiàn)林僑梅的尸體之后,他下意識逃出了飯店,當天下午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通緝了。之后他回想起那位女性的樣子和曾經(jīng)在市長演講現(xiàn)場見過的秘書很像,更加不敢去博多的警局。他害怕還會有殺手追殺他,掙扎一晚上之后最終決定來警視廳自首?!?/br> 佐藤美和子的大腦還是僵的,但不得不承認,如果按照伊藤說的說法,就很好地解釋了他們之前在博多遇到的一切阻礙,以及這個案子中所有不符合邏輯的疑點。 “除此之外,他還回憶起了那天晚上的一個細節(jié)?!蹦磕壕俳z毫不考慮下屬的承受能力,繼續(xù)往外扔炸彈,“他說他在被那名疑似淺倉的女士迷昏的時候,昏昏沉沉間感覺房間里還有其他人來過。當時他們以為他完全睡著了沒有避諱他,他從他們的對話中得知林僑梅是對方從人蛇集團手里買來的,也就是說,福岡市的市長暗地里和本地□□關系密切。” “目前伊藤卓也已經(jīng)答應了我們給他做血液檢測,結(jié)果暫時還沒出來,但是如果真的在他的身體里檢測到了藥物成分,那么他的證詞就很有可能都是真的。” 佐藤美和子怔愣了半晌,總算消化了這段對話中的所有信息。她緊接著靈光一閃,“等等,如果市長都和本地□□有來往,那么博多警署……” “這就是剛剛安室君在電話里提到的問題?!蹦磕壕俪林樥f,“他懷疑那輛警車上的那枚定時炸彈就是博多警署的人放的。” 車上的其他人悚然一驚,佐藤下意識打量了一下身下這輛車。 “沒事,我剛剛已經(jīng)讓千葉檢查過了,這幾輛車都沒問題,大概他們還沒來得及下手。”目暮安撫幾位下屬道,“落日酒吧的老板也在爆炸中生還,目前已經(jīng)被直接帶往東京警視廳,就看從他口里還能不能得到其他消息了?!?/br> 白鳥猶豫了一下,“目暮警官,這會不會有些不合程序?福岡警察本部那邊會抗議的吧?” “沒事,特殊情況特殊對待。而且福岡警察本部那邊未必還有精力來關心這件事。”還得到了些其他消息的目暮警部果斷地說。 . 博多警署,局長辦公室。 “他們走了?” “是?!?/br> 余光掃過下屬的表情,博多警署局長回頭看向他,“你想說什么?” “我就是突然想起一件事?!鼻疤锎怪^,腳尖有些不安地在地上動了動,“昨天晚上安排任務的時候,底下的人查到有人幫警視廳那幫人訂了酒店,我順手就讓他們把那人的名字加進去了?,F(xiàn)在想想,能夠定下五星級酒店頂層的應該不是什么普通人,有點擔心……” “這個世界上有錢人還少了?”局長福田索然地收回視線,將目光重新落在手上的擺件上,隨口問,“那個人叫什么名字?” 陽光從玻璃窗外照進來,將水晶質(zhì)地的鷹隼照的通透明亮。 他漫不經(jīng)心地聽著書桌前膽小的下屬松了口氣,自我安慰一般說,“也是,總不可能姓源的都能跟那個家族扯上關系?!?/br> 福田動作一頓,“……源?” “啊,對,全名好像叫做源輝月?!?/br> 穿過水晶的陽光落在他的手指上,福田好像驟然被這束光燙傷,手一抖鷹隼擺件掉在地板上摔了個稀碎。他猛地抬頭看向桌前的人,沒被這件昔日的心頭好分去一絲注意力地,厲聲問,“你說什么?把那個名字再重復一遍?” “……源,源輝月?” “有她的照片嗎?” 前田趕忙低頭去掏手機。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電話響了。福田局長立刻接了起來,聽到那頭的人自報家門的瞬間,下意識站起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