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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一擊必中在線閱讀 - 一擊必中 第69節(jié)

一擊必中 第69節(jié)

    “......”她試探道:“你覺得縱橫拳擊館的女學(xué)員上擂臺時怎么樣?”

    江梟肄并不關(guān)心她們,他只是提供公平的場所,“一般?!?/br>
    他捏她纖細的脖頸,示意戴好了。

    顧意弦轉(zhuǎn)身,不滿地說:“你才一般?!?/br>
    一般,對所有男性都是貶低詞。

    過去旁人說江梟肄性功能有問題,他懶得解釋,他認為管不住感情與下半身的男人統(tǒng)統(tǒng)屬于顧檠那一類,沒品的雜碎。

    顯然被顧意弦說感覺完全不一樣,他有種被輕視的感覺。她大概不知道第一次吻她后,他便在夢里握住,用力的五指像那時賭局她大月退的綁帶,嵌進去,軟白的rou從指縫溢出。

    隔日清晨江梟肄特意吩咐榆寧廚房送了一只石榴,徒手掰開,石榴汁順手指流下來,他嘗了嘗,清甜充沛的汁水。

    一位單身二十五年在軍校呆過的男性,絕對不會一般。

    江梟肄目光在她雪白的頸間流轉(zhuǎn),挪到套房臥室的門。

    其實訂婚宴沒那么重要,他更想將她橫抱起來,踹開那扇門,弄到她像掰開的石榴一樣。

    小不忍則亂大謀,他不想嚇到她,他知道她提出無聊問題的目的,他會親自幫她解決煩惱,但絕不是現(xiàn)在。

    房間是令人遐想的地方,不能多呆。

    他將顧意弦的手撈起來,“弦弦,外面賓客等很久了。”

    她還在糾結(jié),“那要是......”

    “沒事,”江梟肄雙指按緊領(lǐng)帶釘提醒自己,慢條斯理地說:“以后慢慢說,我們現(xiàn)在先出去?!?/br>
    ——再不走我會想試試你口中的成人小游戲。

    猶豫須臾,顧意弦同意江梟肄的提議。

    現(xiàn)在暴露太危險,得先探知他的想法態(tài)度,說不定他方才那些好聽話都是為了迷惑她。

    房間門口金光閃閃的木桌,她被抱進來時并沒有看到,如今覺得眼睛刺得疼。

    四個紅色lv行李箱里裝滿金條,旁邊亂七八糟的東西也是純金。

    簡單粗暴,很符合江梟肄的風格。

    “這什么?”顧意弦嫌棄。

    江梟肄拉開房門,不走心地說:“聽說彩禮要準備八大件。秤,稱心如意,箱子,富裕寬和,聘金,鏡子,圓圓滿滿,算盤,富足安定,梳子,白頭偕老,尺子,早生貴子,剪刀,驅(qū)邪避害。”

    “......”死男人記性不是一般的好,她看他左耳的刺青,“你信這些?”

    他眉梢隆聳,“死物有什么好信的?!?/br>
    她想說很土,又聽他補充道:“旁人有,你也得有,不喜歡拿去溶了或去銀行換錢,隨你?!?/br>
    學(xué)人精,她又不稀罕,顧意弦沒忘記維持角色形象,假模假樣,“這太多了,我受不起。”

    江梟肄搖頭笑而不語,牽著她一起走出套房的門。

    與其說訂婚宴不如說是別人巴結(jié)江梟肄的宴會,顧意弦跟他進入會場沒走兩步,幾位中年人圍過來首先客套地贊美她,很快話題引到gallop娛樂或其他投資,江梟肄三言兩語打發(fā)走。她看出來他有多敷衍,畢竟其他世家連上knight二樓的資格都沒有。

    在宴會廳轉(zhuǎn)了半圈,唯一引起江梟肄興趣且認真對待的只有他下一個目標——龍楚地產(chǎn)的邢興生。

    八厘米高跟站得腳疼,顧意弦靠向他的手臂緩解足部壓力。

    江梟肄一向敏銳,與刑興生快速結(jié)束話題,將香檳放在侍應(yīng)托盤,摟住顧意弦的肩,“無聊嗎?”

    “有點?!?/br>
    他彎腰不顧眾人眼光抱她起來,掌壓住她的裙角,“那換個地方玩?!?/br>
    宴廳人太多了,江梟肄簡直招搖過市,顧意弦將臉埋進他的胸口,耳根泛紅,小聲說:“訂婚宴,我們走了這不合規(guī)矩?!?/br>
    江梟肄口吻平淡穩(wěn)重,“不必在意那么多,沒什么規(guī)矩,我說的就是規(guī)矩?!?/br>
    目的已經(jīng)達到,沒必要浪費時間。

    她仰起臉,天真地問:“那現(xiàn)在回榆寧嗎?”

    他垂睫,“回榆寧做什么,我們共度的第一夜不能被人打擾,當然得去渝水或酒店。”

    “......?”

    第050章

    顧意弦反手狠狠掐江梟肄的腰, “誰要跟你共度第一夜?”

    他巋然不動,往宴會廳大門走,理所當然地問:“訂婚之后難道不應(yīng)該住一起嗎?”

    老天, 她真搞不懂他的腦回路, “我們能和別人一樣嗎?”

    “有什么不一樣?”

    “.......就是不一樣, ”顧意弦嘟囔,兩指拈起懷表像拉宅門環(huán)鎖, 小幅度叩敲他的胸膛, “你快放我下來, 我自己會走?!?/br>
    輕輕的幾下,江梟肄心都要被敲化了, 眉眼染笑, “不是腳疼。”

    “我腳疼, 你也不能二十四小時抱我啊。”

    他手臂往里攏, 無人看到的角度, 捏揉她的小腿肚為她疏解酸疼,力道不輕不重,“我不介意?!?/br>
    兩人關(guān)系更近一步,面對江梟肄暗含隱喻的話, 顧意弦不再拘束,勾翹的眼睫掩垂低藏住惡劣。

    “四哥?!眿蓩扇崛岬纳ひ?。

    她誤會他的舉動, 且想使壞,江梟肄了然,“乖一點?!?/br>
    顧意弦的手從西裝領(lǐng)口摸進去, 隔著襯衣?lián)崦犴g堅硬的胸肌, 感受到江梟肄逐漸緊繃,指尖順線條勾劃, 她找到位置輕輕撥動,一觸即分,“你真的不介意嗎?”

    大庭廣眾之下,心理刺激大過于身體,江梟肄迅速彎腰,讓她的鞋跟穩(wěn)穩(wěn)落在印花地毯。

    他的腰又低了些,整理她的裙擺,啞聲說:“以后別穿這么高的鞋子了?!?/br>
    “我又不是為你穿的?!鳖櫼庀倚Φ眉绨蚵杽?,好奇地摸江梟肄的短寸,手感比想象中的好,“而且這不是你挑的?”

    江梟肄像一頭溫順的野獸,沒躲避她的糟踐,低低地笑,“我挑了兩雙,你為讓自己比平常高幾公分選擇的這雙?!?/br>
    顧意弦手一頓,“你知道我平常穿幾公分?”

    “知道?!苯瓧n肄對她的觀察細致入微。

    原本只準備一雙五厘米,猜到顧意弦的心理后加八厘米,她穿上高跟鞋,臀部與胸部更挺翹,身體曲線與足弓弧度誘人,他抗拒不了,但此刻后悔太縱她,導(dǎo)致美麗成為枷鎖刑具。江梟肄一點點撫平她裙擺的褶皺,精確回答:“褲裝三厘米,裙裝五厘米?!?/br>
    “哦。”她彎唇。

    江家三姐弟已然習(xí)慣,賓客下巴快脫臼,仿若被雷劈。

    南楚女性地位低,上流階層絕大部分把女人當玩物,哪怕聯(lián)姻對象也少有尊重。

    處于權(quán)勢金字塔頂端的四大家掌權(quán)人,有兩位公認的奇葩,一位遭遇巨變轉(zhuǎn)性的顧大,一位奇葩中的奇葩,潔身自好這么多年身邊女助理都沒有的江家老四。

    而現(xiàn)在江家老四俯首稱臣的態(tài)度,讓他們紛紛捶胸頓足,后悔方才沒有討好顧意弦。

    江梟肄整理好顧意弦的裙擺,起身牽著她準備離開去吃飯。

    他說有家刺身今日運來了藍鰭金槍魚toro(腹rou)與櫻花季的金目紅鯛,可以做她偏好的有嚼勁的松皮做法。

    “烤河豚白子呢?”顧意弦追問,她非常喜歡奶油的口感。

    此時宴會廳梨花門開。

    賓客見到來者變得鴉雀無聲,表情變換豐富。

    廳內(nèi)余剩大提琴與薩克斯的奏樂。

    江梟肄幾不可見地皺眉。

    兩人手里都有對方的訂婚宴的邀請函,他收到即可撕了,沒想到?jīng)]品的雜碎還留著。

    顧意弦的笑容滯住。

    顧檠的眼神沉寂飽含悲憤,顧沭滿臉深深的無奈。

    心虛與別樣的復(fù)雜情緒油然而生,現(xiàn)在還沒準備好并不打算攤牌,她怕顧檠發(fā)瘋說些不該說的,也許他們應(yīng)該聊一聊說清楚。

    她撓江梟肄的掌心,又捏捏他的手指,仰起臉,“四哥,我想上衛(wèi)生間,你在這兒等我一下成嗎?”

    短短半秒鐘之內(nèi),兩位男人同樣錯愕的表情經(jīng)歷一系列無從表述的復(fù)雜轉(zhuǎn)變——江梟肄的慍怒、幽怨、酸意,定格為一種僵凝的無動于衷;顧檠則是不可置信、慌亂、欣喜若狂,最后不著痕跡地翕動嘴唇,幅度很小,正好被江梟肄捕捉到,這無疑意味耀武揚威,他的眼神變得陰鷙駭人。

    江梟肄摟住顧意弦的肩,嗓音冷寒,“我與你一起去?!?/br>
    瘋了。

    “不用啦,”顧意弦沒說完,江梟肄略微低頭與她相對而視,他審度的目光冷冰冰而不解,綠色瞳膜出現(xiàn)細小瘢痕,她試探性張了張嘴,因為內(nèi)疚發(fā)聲格外艱難,“我很快就回?!?/br>
    江梟肄緘默幾秒,松開手,脫下西裝外套搭在她的肩,“好,我在這兒等你?!?/br>
    顧意弦突然覺得他有點乖,“你餓了就先吃點東西。”

    他沒再搭腔,轉(zhuǎn)身朝江家三姐弟走去。

    因為宴會廳家仆與助理不能入內(nèi),他的背影看起來有點孤單。

    她足足看了三秒才將目光收回,邁出宴會廳的門。

    四樓拐角處的休息室,顧沭不想摻和在外面等候。

    顧意弦與顧檠面對面坐著,不約而同一語不發(fā)。

    “小弦,抱歉,是我失算?!鳖欓崖氏却蚱瞥聊?,他沒怪她逃跑,而是歸結(jié)于自身沒有做好周全準備把她從江梟肄身邊搶過來。

    顧意弦能感受到他的痛苦,這來源于他們長久生活在一起,她心軟了,不想讓他繼續(xù)無望的感情。

    “顧檠,我想我們應(yīng)該互相折磨了七年,因為我能感受你壓抑的感情,可但凡我暗示你,你總能轉(zhuǎn)移話題避開,我曾以為那是你故意為之的手段,后來我發(fā)現(xiàn),這些都出自于你從沒將我劃分到可以變成伴侶的范圍之內(nèi)。你了解我,明知我的心思,不用我啟齒就能知道我想說什么,要么搪塞,要么奪門而出,要么直接把我送走?!?/br>
    “最后,等我放下,你反而說你愛我,屬實沒必要?!彼钠綒夂偷卣f:“你不用再執(zhí)著,因為我絕不可能回頭,并且我現(xiàn)在認知到我過去的感情是將親情與愛情混淆了?!?/br>
    “而我現(xiàn)在與你單獨見面,就是想說這些,你不用再問是不是因為江梟肄,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是因為他。”

    輕飄飄的刀子扎到顧檠心里,他太了解她了,“所以,你希望我暫時將我們倆的關(guān)系保密?!?/br>
    “對?!鳖櫼庀抑币曀?,“盡管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愛上江梟肄,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愛上我,但我希望事實由我親口告訴他?!?/br>
    “你有沒有想過,你對江梟肄是因為新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