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墻小閑妃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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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鐸始終凝視著她。 該死,在她這樣的眼神下,她說謊都舌頭打結(jié)。 “愛妃?!笔掕I喚她一聲,語氣溫和,郁靈一時愣住,數(shù)月未見,皇帝變得好生奇怪,蕭鐸眸光倨傲地垂眸看她,“你若今夜不侍寢,往后永遠不必侍寢了?!?/br> 好啊。不,不行,永遠不侍寢的話,那她的金飯碗丟了? 可是她很喜歡她的金飯碗。 郁靈伸手去解蕭鐸腰間玉帶,面前的男人忽得伸出長臂將她牢牢圈入懷里,鋪天蓋地的寒氣瞬間叫郁靈驟然顫抖,他抱得她好緊,似要將她融入己身。 “好暖、”蕭鐸在她耳邊低述。 他的唇落在她頸側(cè)卻是溫暖的,甚至是熾熱的。 ...... “陛下?臣妾不適?!?/br> 郁靈緊攥著男人肌理遒勁的手臂,蕭鐸的眼眸被額前碎發(fā)所遮蓋,郁靈看不清他的神情,這叫她心里愈加彷徨,眼眶蓄滿淚水。 “你太久不侍寢了,多侍寢幾次便好了?!笔掕I冷聲道,他完全不顧她,全憑他自己的興致。 今夜的蕭鐸不是她認識的蕭鐸。 剛開始郁靈還嘗試著與他說話,“陛下,臣妾不在的時候,宮里有發(fā)生什么大事么?” 蕭鐸沉默不語。 漸漸的,郁靈被他弄得說不出話了。 清晨天蒙蒙亮時,蕭鐸起身,背對著她沉默地穿戴。 郁靈跪坐在榻上,發(fā)絲披散肩身,臉上迷茫加疲憊,從前她忍受不了時,偶爾求他幾句,他都會溫和一些,但是昨夜不一樣,很不一樣。 她心里彷徨無助,空落落的。 “陛下......”郁靈從男人身后抱住他,下頜輕輕的靠在他肩上,“臣妾知錯了,臣妾不該耽誤這么久才回來,實在是母親病重、” 蕭鐸挪開他的手臂,繼續(xù)穿戴,好似嫌她多礙事一般。 他比以前更加冷酷無情了,怎么這么不講道理??? “陛下......” 郁靈再度抱住她,這一次蕭鐸站起身,她的手臂也從他肩膀滑落,蕭鐸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他穿戴整齊,一絲不茍,眸光孤傲。 而她衣衫微凌,臉上盡是疲憊茫然。 “也就這幅身子能入眼了。”蕭鐸轉(zhuǎn)身離開。 他什么意思啊?郁靈心里惴惴不安,立即穿戴完跟上,待下了樓,正見皇帝龍輦預備出發(fā)。 她立即登上,鉆入龍輦車廂。 “下去、”蕭鐸命令道。 外頭宮女侍衛(wèi)無數(shù),皇帝要趕她下車?那她還有什么顏面?明明昨夜那么親密無間,他為何要這樣待她??? 寬綽的龍輦坐下七八個人都綽綽有余啊。 “陛下既然這么厭惡臣妾,為何昨夜還要過來?”郁靈也是有脾氣的人。 “下去?!笔掕I再度命令。 好鐵石心腸的男人!她的耐心也用光了。 下去就下去!郁靈心亂如麻,莫名其妙的男人,“但是今日臣妾下車了,往后陛下別再來臣妾寢宮了!” 見蕭鐸并未改變主意,郁靈撩開車簾下了車,而后眼睜睜的看著皇帝一行人離她遠去。 綺羅也是一臉疑惑,“娘娘怎么惹陛下了?” “我哪里敢惹他啊,他就是看我不順眼。”郁靈心情糟糕,其實想想也不奇怪,蕭鐸以前就是這樣待她的! 郁靈回宮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放的狠話確實很有用,皇帝再也不會來她寢宮了,因為她被打發(fā)去了冷宮。 郁靈如墜煉獄。 她的衣裳首飾,清寧殿的家具擺設,統(tǒng)統(tǒng)被扔進了冷宮,蕭鐸一個宮女也未給她留下,任由她自生自滅,蕭鐸還下令,后宮任何妃嬪都不得來冷宮探視。 于是郁靈連貴妃的面都見不著了。 她真的好冤枉啊,連自己犯了什么錯都不知道。 不過半日,嫻妃被打入冷宮的消息就傳遍后宮了,這也是新帝登基頭一遭。 顧貴妃聞言立即去了御書房,“不知嫻妃犯了什么錯,陛下如此生氣?” “嫻妃她無錯,只因她父親。” 顧貴妃知道皇帝不喜歡嫻妃的父親,“天漸寒了,叫嫻妃獨自在冷宮,萬一凍出病來......” “凍死她才好?!?/br> 貴妃嘆氣,皇帝總是處處針對嫻妃。 “叫許才人挪去清寧殿。”蕭鐸命令,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心軟了。 *** 郁靈在冷宮里饑腸轆轆,趴在單薄的榻上,一邊流淚心里一邊咒罵蕭鐸,昏昏欲睡之際,兩眼一黑,失去了知覺。 再度醒來之時,周遭昏暗冰冷,她的手臂被鐵鏈鎖著,眼上蒙著布條,周圍滿是血腥氣,十分熟悉,但她一時想不起究竟在哪里。 有一樣冰冷的東西輕輕地劃過她的臉頰,郁靈不寒而栗。 是蛇么? 不,不是,是折起的皮鞭,是御書房的密室! 她在這里親眼見過蕭鐸殺人。 因為蒙著眼睛,周遭一切動靜被無限放大,還有她內(nèi)心的恐懼。 “陛下......” “你最好住口?!笔煜さ穆曇粼诙呿懫?。 郁靈萬分確定,蕭鐸就在她對面,正用他手心折疊起的皮鞭戲弄著她。 蕭鐸不屑于觸碰她,皮鞭劃過她的鼻梁,落到她的唇。 “就是這張嘴么?滿口謊言?!?/br> 郁靈不住地顫抖,“陛下......” “朕說住口。” 在這樣的密室里,郁靈心中對蕭鐸真正的恐懼才會翻涌起來,其實那次不是她頭一次見他殺人。 那個時候在譽王府,她身邊有個特別信任的婢女希兒。 郁靈初來乍到,多虧了希兒來照顧她指點她,她才漸漸適應了王府的而生活,郁靈將她當做姐妹看待。 后來有一日,希兒失蹤了。 蕭鐸云淡風輕的告訴她,希兒的父母將她贖了身,叫郁靈不要再記掛,他會從宮中派婢女給她。 郁靈不死心,希兒同她那么要好,怎么可能不辭而別?! 后來她暗暗追查,發(fā)現(xiàn)蕭鐸的手下半夜將希兒的尸體抬出譽王府,扔去郊外亂葬崗。 然而,蕭鐸發(fā)現(xiàn)了她,蕭鐸告訴她,希兒是外人派來的細作。 郁靈不再信他了。 這件事后,郁靈才發(fā)現(xiàn)她的夫君譽王殿下,與父親口中所形容的樣子天差地別。 郁靈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在這樣的處境,她真的很害怕,隱隱啜泣開來,眼上的布條忽被摘了去。 郁靈一雙哭紅的眼睛,滿是脆弱無助。 “朕還沒如何,就已經(jīng)哭成了這樣?” “臣妾究竟做錯了什么,陛下要這般對臣妾?”郁靈實在疑惑。 “與其朕告訴你,不如你告訴朕,你做錯了何事?” 睫毛沾染淚水,一張臉瞧著甚是可憐,蕭鐸不是尋常男人,不會因為妾室哭了幾聲就心軟。 “臣妾在江南耽擱久了......” “還說謊?”蕭鐸冷聲道。 那是因為什么?郁靈眼底透出心虛,若細數(shù)她做過的不能叫皇帝知道的事情,可真不少。但她不會傻到全吐露出來,蕭鐸這是給她設套呢。 “不就是書信的事嘛!”郁靈鼓起勇氣,賭一賭,就是這件事! “接著說?!?/br> “臣妾在給貴妃的信里數(shù)落陛下,陛下也瞧見了那封信?” 蕭鐸原不想計較,既然她提起來,“精盡人亡?” 果然是這件事,果然男人最在意這種話! “臣妾胡說的......” “想來是平日里朕在榻上未滿足愛妃,你才有了這等想法?!?/br> “不不不,臣妾很滿足!”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說這種話,那個時候只感覺埋汰蕭鐸很痛快罷了。 “不是這一件。”蕭鐸道,“愛妃繼續(xù)想想?!?/br> 啊? “不會是她離宮這些時日,死對頭趙淑妃在皇帝面前說她壞話吧?” “有那么幾次,臣妾來御書房,求皇帝夜里去臣妾宮里。臣妾承認是為了截趙淑妃的寵,臣妾雖然有錯,那也是因為太愛陛下了......” 蕭鐸沉默地凝視著她。 郁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