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東宮 第1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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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對一支軍隊來說是財富,但是于一個國家?而?言,就太少了……” “陛下?是在?憂慮國庫?”她問道。 陸訓庭沒有否認,輕聲漫語的:“岑大將軍薦了一個人,乃是東南船王,曾數(shù)次跨越大洋彼岸,帶來諸多舶來品?!?/br> 大澤的舶來品也不是沒有,比如琉璃鏡,水晶珠一類的。 但是少,只在?宮廷和大戶人家?得見。 “他……是個商人?”曲凝兮抬手替他斟酒,“陛下?對海外感興趣么?” “光是興趣不夠,”陸訓庭輕笑著道:“還得有利益……” 國庫的大額收入來自于賦稅,若年頭不好,國家?窮百姓苦,一味的加重?商稅也不可?取。 曲凝兮猜測著問道:“陛下?想組建一支皇商隊伍?” 兩岸貿(mào)易,富及一方,自然?能給國庫增加收入,有船王帶領,無疑是事半功倍。 他既然?被稱作船王,想必有自己?的船廠以及技術,要遠航并非易事。 而?船王是個商戶,家?里不缺財富,但渴望權力,莫約是想當官。 權力對一個皇帝來說,不過一張口的事情。 倘若商隊組成,他們來自于大澤各地,總需要一個人管理,這個人選,很適合有經(jīng)驗的船王。 為了他手中的權力,他定會盡心?盡力給大澤帶來財富。 “小晚瑜果然?聰慧?!标懹柾グ驯芯埔伙嫸?盡,長臂一伸,把人攬入懷里,“還有一個好消息,蒙天石死了。” “什么?”曲凝兮頗為意外:“不是還沒討伐他們……” “是陸焰花,”陸訓庭輕嘆一聲:“或許,該叫他岑焰花?!?/br> 一聲不吭跑了,還去殺了蒙天石。 “他沒事吧?他武功如何?”曲凝兮光是聽?著都感覺心?驚rou跳。 “已經(jīng)找到他了,自然?是無事?!标懹柾バα诵Γ骸澳侨簽鹾现?,都不需要出手,自己?就撐不下?去了?!?/br> 普駱甘一旦發(fā)現(xiàn)?無利可?圖,勢必反目,本就是為利益聚集的貪婪小人,哪有什么道義好講。 陸訓庭似乎喝多了,把曲凝兮圈禁在?腿上,兩只胳膊牢牢鎖住她的細腰。 在?后?頭埋下?腦袋,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脖頸處,嘴里低聲說了不少。 曲凝兮伸手,白皙的掌心?貼上他額際,“會越來越好的,進屋歇著吧?” 內(nèi)憂外患,想來壓力不小,若不做好準備,一旦鄰國覺得你好欺負,立馬就會露出獠牙。 陸訓庭乖乖跟她起身?,離開了亭子。 兩人移步到室內(nèi),他將自己?大半重?量壓在?她身?上,簡直是舉步維艱。 曲凝兮讓春雀去把醒酒茶拿過來,方才?擺酒就備著了,這會兒溫熱正好入口。 陸訓庭卻半瞇著眼耍賴:“皇后?喂我……” “你這是喝了多少?”曲凝兮瞧他這微醺的狀態(tài),有點稀奇。 這酒后?勁大,怕他越來越暈乎,她索性捧著碗,用湯匙一點一點喂給他。 陸訓庭順從的張嘴了,只是那兩只幽黑的眼眸,片刻不肯從她臉上挪開。 曲凝兮感覺都要被盯出花兒來了。 她輕咳一聲,把空碗遞給春雀,后?者笑嘻嘻退了下?去。 陸訓庭的手已經(jīng)不老實了,大掌一把扣住她細白皓腕,直接按到了關鍵處。 “你碰碰它,你別討厭它?!?/br> “……”曲凝兮先是一愣,繼而?紅了耳朵,抽了抽爪子,沒抽動。 她想不到他竟然?這樣在?意,這茬不是已經(jīng)揭過了么? “回答我,晚瑜?!标懹柾ビ?彎著腰弓著身?,把自己?健碩的身?軀往她懷里‘小鳥依人’。 曲凝兮勉強摟住了他,道:“我……沒有討厭?!?/br> “你說謊?!彼麥愡^來,用鼻尖輕蹭她軟乎的臉頰。 “我沒有說謊?!彼龔褪鲆槐椋骸皼]有討厭?!敝皇遣淮笙矚g罷了。 “那你要歡迎它的到來么?”陸訓庭更加往下?躺了,兩手緊緊抱著她的腰背,把自己?全然?納入她柔軟的懷中。 曲凝兮欲言又?止,不歡迎還能怎么樣,它還不是要闖進來? 貼著她的家?伙還在?控訴:“因為你的抵觸,它一直在?忍耐……” “忍什么?”她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很是荒謬,它何時忍耐了? 陸訓庭自下?而?上,緩緩撩起眼皮:“那你敢允許么,允許它為所欲為?!?/br> “什么意思……”她好像懂了,又?似乎沒懂。 陸訓庭蹭開了她的衣襟,小狗一樣伸出舌尖輕舔,“你是個騙子,今天我不聽?你的了……” 曲凝兮一陣癢癢,全然?不知道眼前這個狀若無害的男人,實際上有多么不知饜足。 之前四五次就要她半條命了,醉酒后?失去節(jié)制的陸訓庭告訴她,還能更多。 第69章 69 趁著酒意, 陸訓庭摒棄了克制,狠狠胡鬧了?一場。 從寢殿到凈室,一片狼藉, 曲凝兮的嗓音都哭啞了。 而罪魁禍首, 伴隨著她的小哭音,逐漸清醒過?來。 “抱歉……”陸訓庭低頭親吻懷中?嬌嬌軟軟的小姑娘。 “……別再……”曲凝兮哼哼唧唧, 全身都紅透了?, 顫栗著說不出話來。 他的懷抱炙熱灼人, 卻像是鐵籠一般牢固, 她片刻都別想?逃離,無處可退,一直不間斷地承受猛烈沖擊。 叫人難耐的感觀, 仿佛無限漫長, 要把她的每一寸肌膚融化成液態(tài)。 曲凝兮偷偷咬他肩膀,簡直想?罵一句粗蠻武夫了?。 雖說陸訓庭四肢修長, 與粗蠻二字絕不沾邊, 可他身上蘊含的力量, 絲毫不遜色于那?群武夫。 使力時青筋蓬勃, 勁瘦強韌,不知疲倦。 她好累, 她太?累了?…… 到最后?直接兩眼一翻, 昏睡了?過?去。 醒來時竟然已經(jīng)過?了?午時。 曲凝兮就在床上梳洗, 打水入內(nèi)的艾蘭一臉不落忍:“娘娘細皮嫩rou的,哪能這般折騰?” 以往她感覺不適,還能強忍著爬起來, 今天?卻是不行了?。 兩個眼睛腫得像金魚眼泡,身上斑駁痕跡, 頗為凄慘。 曲凝兮倒是不疼,就是酸麻得很,感覺骨頭都要散架了?。 就像是以前,有一回放風箏,平日不怎么跑動?,突然扯著線跑了?一下午,而后?三天?累壞了?。 她這會兒的癥狀,比放風箏還嚴重些。 腰側(cè)都要被掐出左右對稱的淤青了?,昨晚陸訓庭的大掌大半時間鉗在她腰上。 更別說其他位置…… 曲凝兮悄悄掀起薄被一看,渾圓的雪峰赫然掛著一個淺淺的牙印,她都不知道?自己何時被咬了?。 而底下更嚴重,磨損過?度,必須上藥。 曲凝兮這會兒只覺匪夷所思,所以,陸訓庭先前當真是在忍耐么? 倘若他每次都放開手腳做個盡興,她就會是這般下場? 這也太?可怕了?…… 一旁的艾蘭是過?來人,她兒子都上私塾了?。 曲凝兮不好拿話去詢問太?醫(yī),便啞著嗓子問她:“艾蘭,你覺得……陛下這樣正常么?” 艾蘭替她把外裳披上,回道?:“陛下天?賦異稟,這才疼愛娘娘,不過?年輕人總不能縱著他,需得適可而止。” 曲凝兮略帶愁苦:“我有點?難受,現(xiàn)在懷疑他身上有疾?” “這怎么能算病呢,”艾蘭想?了?想?,低聲道?:“實則是有這般的男子,夜御數(shù)女不成問題,不過?很少。” 曲凝兮聞言一驚,那?陸訓庭豈不是最適合做皇帝,因為他會擁有三宮六院。 到時候子息繁茂,兒孫成群。 艾蘭也是考慮到這一點?,輕嘆道?:“有時奴婢希望娘娘勸阻,有時又怕娘娘開口?!?/br> 她怕把陛下推開了?,他就去找旁人了?。 “那?他不能稍微忍著么?”曲凝兮抿唇,靠坐在床頭處:“一個人喜歡吃,就不知節(jié)制暴飲暴食?遲早長成個大胖子?!?/br> 那?孩子們喜歡玩,誰要做功課學才藝呢? 人總不能事事由著自己的欲ii望支配。 曲凝兮的午飯是在榻上用?的,矮腳的小圓桌抬上來,上面好幾碟她愛吃的菜,分量都不多?,以免鋪張浪費。 她正吃著,陸訓庭從外頭進來了?。 他手里托著一個小木盒,緩步入內(nèi),將它放在她手邊。 陸訓庭輕咳一聲道?:“朕酒后?輕狂,來給皇后?賠不是?!?/br> “你要跟我說對不起?”還這般鄭重其事,曲凝兮瞥一眼小木盒,問道?:“這是何物?” “你打開看看?!?/br> 她依言打開,精致的木雕小盒子,里頭并排躺著兩個刻鑒的小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