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飛升成仙之后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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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與她之前料想的結(jié)果全都不同。 不是天樞道君,不是像小白一樣模仿謝蘭殊的妖怪,更不是故意作怪的搖光君。 而是—— 一個如霜魂雪魄般、穿著昆吾門服的,女孩子。 她似乎聽見了昭昭推門而入的動靜,極緩慢的抬起了頭。 那張漂亮得不似人類的臉色幾乎沒什么表情,使得她就算站在灶臺的煙火氣里,也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 與她對視的一瞬間,一股熟悉的感覺緩緩攀上背脊,好像有什么名字已經(jīng)要從喉嚨里躍出。 可是—— 這是個女孩子啊! 昭昭愕然呆在原地,許久沒能找回自己的聲音。 身著昆吾門服的女子——同時也就是易容換型的天樞道君本人,平靜地迎上昭昭無比震撼的視線。 自從他發(fā)現(xiàn)給她做飯能夠平息神識的水火不容后,天樞道君就已經(jīng)料到了會有今日的場面。 所以他事先便已與搖光君商量,他留在即墨海的時日,都會以天樞道君弟子的身份,代替他來處理鐘離氏的事宜。 他無法違抗自己的心。 但是,他絕不會讓謝檀昭知道這一點。 “你……是昆吾的弟子?” 昭昭過了許久才擠出這么一句。 天樞道君點了點頭。 “那你為什么會在這里……做飯?” “事務(wù)煩悶,庖廚可以靜心。” 昭昭還是無法理解,怎么會有人忙得覺都不睡,卻還能抽出時間做飯來靜心? 她思緒有些混亂,既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可又一時間說不上來。 天樞道君見她一臉糾結(jié)困惑,忽而道: “上次的陽春面,味道如何?” 上千年的歲月里,那原本應(yīng)該是他第一次下廚。 但當(dāng)他循著謝蘭殊的記憶,嘗試著自己動手時,卻發(fā)現(xiàn)每一個步驟,都像是刻在他的身體里似的熟悉。 “……不知道。” 昭昭誠實地?fù)u搖頭。 “都讓小白吃了——今晚的那些飯菜也是離風(fēng)吃的?!?/br> 廚房內(nèi),空氣似乎在這一瞬凝固。 作者有話說: 還有一更!大概在晚上九點左右~ - 感謝在2023-08-08 12:09:35~2023-08-09 12:02: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歸字謠 10瓶;秦遙、我不介意你慢動作 5瓶;高智商羊rou卷 3瓶;山崎奈、長笑無憂、crab、拾氏子、你越來越漂亮咯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1章 贈珠(二更) 煙火繚繞, 一碗熱騰騰的陽春面擺在了廚房的矮桌上。 因為心事重重,昭昭晚上并沒有吃太多東西,飄著蔥花與噴香豬油的陽春面一端上桌, 昭昭的肚子立刻叫了起來。 然后第一口下肚, 昭昭立刻皺起眉頭。 “水!好咸!” 白皙如玉的手指將一杯水推到她面前。 昭昭咕嚕咕嚕灌了一大口,又將剩下半杯溫水倒進去,味道這才正常幾分。 “可能是方才手抖。” 清冷如玉珠的聲音響在廚房里,墨白門服的昆吾女修在她面前緩緩坐下。 “若仙子不想吃,給你那兩位妖使吃就行?!?/br> 那還是算了,只是有點咸,又不難吃, 離風(fēng)今天吃得盤子锃亮,再搶她的飯實在說不過去。 昭昭默不作聲地低頭吃面。 雖然面有些咸, 不如從前吃過的味道好,可昭昭還是吃出了幾分熟悉。 她一邊吃面,一邊不動聲色地打量坐在她對面的女修。 那當(dāng)真是雪膚花貌, 如云中月, 天上仙的一張臉,與她相較起來, 對方個子要高出許多, 卻并不魁梧,骨架只比尋常女子稍寬些許, 愈發(fā)顯得高挑秀麗, 神清玉骨。 單從外貌, 昭昭無論如何都看不出天樞道君的影子。 可是—— 還是覺得很熟悉。 “昨日和今日, 送到我這里的飯菜, 都是你做的?” 女修淡淡嗯了一聲, 給自己倒了杯茶: “做得稍多,正好多出一份,聽說仙子是搖光君請來的貴客,便自作主張勻了一份——仙子覺得不合胃口的話,下次就不做了?!?/br> “……那倒也不是,”昭昭連忙打斷,比起鐘離氏的廚子,她還是更想吃正常的飯菜,“只不過,好巧,你做的正好都是我愛吃的飯菜。” 女修笑意很淡,對視的一眼中含著幾分似笑非笑的暗刺。 “是嗎?我還以為仙子是因為不合胃口,才都賞給了別人吃?!?/br> 有點尷尬。 昭昭正絞盡腦汁想著如何打圓場,便見那女修挪開視線。 “既然合胃口,那下次送去,仙子自己一個人吃就好?!?/br> 說到“一個人吃”的時候,她的咬字似乎加重了幾分,聽在耳中,有種難言的壓迫感。 這種壓迫感,也怪熟悉的。 昭昭的視線在她臉上徘徊,又問: “既然搖光君將鐘離氏的事務(wù)交給你一半,那我?guī)х婋x舜回明燭山這件事,何時能夠通過?” 豆大的燭光在燭臺里搖曳,天樞道君靜了一會兒,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鐘離舜與你非親非故,你為何要救他?是因為他在這一輩中是天賦出眾,所以你也想將他培養(yǎng)成你們宗門的柱石?” 昭昭咀嚼著嘴里的面,咽下去后才道: “這個問題,搖光君也問過,你們昆吾的人,為什么對這個問題這么感興趣?” 天樞道君垂眸不語。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吧?!?/br> 昭昭放下筷子,認(rèn)認(rèn)真真地望著他的眼睛。 “不救一個人,或許需要很多權(quán)衡利弊的理由,可是,在有能力的情況下救一個人,不需要任何理由?!?/br> “他喜歡我們宗門,不覺得我修為低不夠資格做他的師尊,他還有天賦,能和我其他徒弟做練劍的對手——我沒有理由不救他,這樣說,你明白嗎?” 沒有什么特別的理由。 她對鐘離舜伸出援手,與當(dāng)年救謝蘭殊,沒有任何區(qū)別。 只是因為,她就是這樣容易心軟,善心泛濫的人而已。 像是有一只螞蟻從心臟的豁口爬了進去,緩慢地啃噬著血rou。 在她的字句中,天樞道君平靜地、無聲地感知著這種細密的痛苦,鐘離氏的人生來擅長忍耐痛苦,可這種痛苦與身體外部的疼痛似乎并不相同。 “我明白了?!?/br> 他抬起眸子,眼底一片黑寂寂的沉靜: “但你不能帶走他?!?/br> 昭昭猝不及防,愕然質(zhì)問:“為什么?搖光君不是這么說的!” “鐘離氏不聽他的,”他淡聲推翻了搖光君的承諾,“鐘離氏的孩子拜入其他宗門的口子不能開,你或許是好心,但是這個例子一開,鐘離氏就會再次重蹈覆轍?!?/br> 昭昭霍然起身。 虧她還在心里反復(fù)夸了這位女修的美貌,卻不想這哪里是清冷美人,這根本就是個不講道理鐵面無情的冷血人! 原來熟悉的感覺是這個! 昭昭轉(zhuǎn)身就要走,卻聽身后之人忽而開口。 “但是——” “如果你能執(zhí)掌鐘離氏,選一位鐘離氏的孩子成為你的親傳弟子,未來宗門的長老之一,那么,他們就不算離開鐘離氏,而是鐘離氏,并入你們明燭山門下?!?/br> 昭昭猛地回過神,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鐘離氏——并入明燭山門下? 她是聽錯了嗎? 昭昭的第一反應(yīng)是—— “天樞道君不會同意的,昆吾和搖光君沒有告訴你,我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