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敵竹馬竟成我道侶 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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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得久了,身上便冒出些冷氣,她呵著氣搓了搓手,好讓自己暖和起來。 這樣的寒冷讓她回憶起去歲在冷宮的挨餓受凍,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一圈,結(jié)果好像也沒什么不同。 不多一會兒,身子突然一沉,旋即變得暖熱。她這才發(fā)現(xiàn),是畫晴從屋內(nèi)出來,為她披上一件厚實的狐裘。 狐裘是內(nèi)務(wù)府新制的款式,但司云落卻只記得,秋獵時司空如默還欠著她一件呢。 雖然已勸過多回了,但畫晴見她這樣,還是忍不住再勸。 “娘娘,您還要和陛下置氣到什么時候?陛下昨夜又來過,就立在這梅樹下看您的影子,看到屋內(nèi)燈火暗了才離開的?!?/br> 不錯,她是被禁足了不假,但與傳聞大相徑庭的是,慕容星衍未曾薄待于她,是她執(zhí)意不愿意見他,每每將他拒之門外。 銀絲炭、狐皮裘,綾羅綢緞、珠寶玉石、各種能哄人開心的小玩意兒乃至是當(dāng)世奇珍,流水般不斷地送入鳳儀宮,也未曾多得她的青眼。 她不是委屈自己的人,吩咐畫晴照單全收,卻依然不肯見慕容星衍。 她在等,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 就在畫晴以為娘娘又要對她的勸說無動于衷時,司云落卻主動開口了。 “不急。太過容易獲得,總是令人難以珍惜?!?/br> 畫晴雖聽不懂這話中之深意,但也明白眼前的冷戰(zhàn)不過是暫時的,終有一日必會冰消雪融,心下稍慰。 司云落又問她:“外面可有什么大動靜么?” 畫晴道:“唉,左不過就是陛下又殺了一批人,所幸侯爺仍然不在此列。依奴婢看,陛下從前不是這等暴虐嗜殺之人,八成是同您慪氣,怒氣無處發(fā)泄,才讓這些人倒了大霉。” “您還是快些同陛下和好,同時也勸勸陛下,就算大燕有文武百官,也經(jīng)不起這么殺啊!” 司云落當(dāng)然知道慕容星衍是在發(fā)泄,抑或許他從骨子里就是這樣的,先前的溫和甜蜜,不過都是營造出來的虛幻泡沫,一觸即碎。 她又憶起慕容既白所言:“若是有一日,她想離開了……” 他是否早已料到今日之局? 而慕容星衍不敢動司空如默,便是因為怕司云落會徹底心如死灰與他決裂,投鼠忌器罷了。 時間差不多了,她心中有了決定,最后看了那梅樹一眼,便回身向屋內(nèi)走去。 梅樹生出了小小的花苞呢,想必初冬的第一場新雪,也即將來臨了吧? 于是當(dāng)梅蕊初綻,新雪忽至,少年帝王一如既往踏月而來,立于庭院中時,連長睫上都落了一層細雪。 而他也毫無所覺,幾乎要與周遭的純白融為一體。 直到窗邊莫名開了一道縫,從中伸出一根纖纖玉指,沖著他勾了勾,隨后便仿佛被冷到一般,迅速縮了回去。 慕容星衍像是得到了召喚,來不及拂去身上的落雪,也顧不得帝王的威儀,借著窗子打開的縫隙翻了進去。 窗紙上很快出現(xiàn)一雙親密交纏的人影,隨后只聽見女子細細地“呀”了一聲,室內(nèi)的光源突然熄滅,似乎是燭臺被掃落在了地上。 然后鳳儀宮內(nèi)就再也沒亮起來過。 畫晴一早過來的時候,還以為是自己花了眼。 陛下怎么又好端端地出現(xiàn)在這里了? 慕容星衍睡得很沉,似乎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好好安眠,眼下籠著一層烏青。 而司云落散著長發(fā)靠在他的懷里,無聲地?fù)]了揮手,示意畫晴下去,不必伺候。 長發(fā)鋪散下來,與慕容星衍的交疊在一起,頗具纏綿的意味。 她撐起身子,凝望著他棱角分明的臉龐。 緊皺的眉頭漸漸松開,他熟睡的樣子,像是孩童得到了心愛的玩具。 ……罷了,一晌貪歡而已,她許給他就是。 * 朝野間又有了新的流言。 陛下突然解了皇后娘娘的禁足,兩人重歸于好之后,陛下卻突然宣稱,即日起不再臨朝。 若是放在歷朝歷代,御史臺彈劾皇后的奏折能像雪片一樣飛過來。究竟是什么禍國殃民的妖后,會讓陛下從此不早朝??? 但事情放在慕容星衍身上,便不是如此了。百官只會暗自擦一把汗,在心里偷偷感謝舍己為人的皇后娘娘。 畢竟陛下一上朝動輒殺人,這朝還不如不上。 慕容星衍卻對自己的情況一清二楚,自入冬以來,他頭痛得厲害,難以壓抑心中的暴躁和殺意,唯有在司云落身邊,才能夠緩解一二。 太醫(yī)看不好這病癥,他殺了幾個,覺得沒什么意思,索性就不再治了,一天到晚守著他的小皇后。 為了怕司云落擔(dān)心,他須得十分努力,才能偽裝得和從前相差無幾,卻仍然擔(dān)心被她發(fā)現(xiàn)一絲端倪。 兩人都默契地不再提從前,裝作已經(jīng)忘卻了過往那些不愉快的爭吵。 可即使慕容星衍再想渾渾噩噩地過下去,有些事也實在是拖不得了。 比如,怎么處理司空如默。 有一日,司云落正懶在榻上,歪著身子看一本書,慕容星衍就枕在她的腿上,借著窗欞間灑落的日光看她。 他看得入神,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癡迷,直到司云落受不了他這樣的目光,把書摔到他的臉上。 “看夠了沒有?” “看不夠?!?/br> 他也不惱,將書丟到一邊,直起身子來親她。 兩個人胡鬧了一陣,直到慕容星衍主動提起了司空如默。 一個司云落始終想提,卻又不敢提的名字。 慕容星衍開口時,像是同她商量的語氣,決定卻武斷得令人不容拒絕。 “看在你的面子上,朕不殺司空如默,派他南下迎敵,你覺得如何?” 【??作者有話說】 1.今天是和老婆和好但身體差差的瘋病龍龍 2.等老婆給他憋個大招! 3.小白的作用不明顯,但是停藥的效果逐漸開始顯現(xiàn)了,何況如果沒有他的幫助,哥哥沒法神不知鬼不覺地安插那么多人手進去 4.所以龍龍只是猜忌小白,但沒想過小白會與他為敵 5.南下迎敵也是個死,稍微“光榮”一點的死法罷了 第92章 第92章 ◎“愿意”(一更)◎ 司云落沒有說話, 縱使她實話實說,告訴他不愿兄長去白白送死,難道就有作用么? 她心下微嘆, 忽而抬手抽掉了綰發(fā)的玉簪,如瀑青絲霎時垂落下來, 發(fā)梢停在慕容星衍手邊。 這仿佛是一個信號, 慕容星衍樂得見她主動,在她翻身騎上來的時候, 自覺地扶住了她的腰。 被殿內(nèi)熏的暖香一蒸,她的臉上無端現(xiàn)出一種媚色來, 在吻上他的同時, 帶著近乎于決絕的勇氣,這就足以讓他心醉神馳了。 帳子里的溫度在逐步攀升, 隱約能夠聽見兩人間的呢喃私語。 “朕是不是需要提醒你一下, 現(xiàn)在是白天?!?/br> “白天又怎么樣!反正你也不去上朝!” 慕容星衍只是逗逗她, 并沒打算真的管管他的小皇后, 于是這一番折騰下來, 就到了該擺晚膳的時辰。 從湢浴里出來, 司云落一頭濕發(fā)被絞得半干,僅僅著一身寢衣, 被少年帝王抱在懷里, 靠在他暖熱的胸膛上。 她半闔著眼, 看上去是疲累了,任慕容星衍隨意舀了東西喂她, 送到唇邊嗅一嗅, 才肯賞臉小口吃著。 憶起最初的時候, 慕容星衍還逼迫她喂他桂花糕, 她只覺得恍如隔世。 可慕容星衍的心思亦不在于喂她吃飯上,司云落未曾攏緊的寢衣在擠壓下疊出皺褶,拱出一個大縫來。 發(fā)上尚未干透的水珠滴落在潔白如玉的肌膚之上,又順著溝壑流淌而下,匯入一片幽深之中。 他忍不住心動起來,亦覺得口干舌燥,手上的動作稍慢了些,沒能逃過司云落的眼睛。 意識到他正直勾勾地盯著看,司云落慌忙攏上衣襟,抬手就要給他一巴掌。 巴掌打得多了,慕容星衍已經(jīng)有了預(yù)判,一手擒住她揚在半空的手,再度低頭吻下去。 分離之時,他用拇指緩緩撫過紅唇之上的瀲滟水色,聲音因為欲色而透著沙啞。 “怕什么,又不是沒看過。” 司云落徹底慫了,靠在他懷里的樣子安靜又乖巧。 很好,但不像她。 終于,她微微啟唇,試探著問出了一個問題。 “我能去見哥哥最后一面嗎?” 還是來了。慕容星衍對此早有預(yù)料。 但入宮至今,哪怕是冷宮中最艱難困苦的日子,她也從來沒有提出過任何要求。 她的要求或者說請求,從來只有一個——要見她的哥哥。 可即使如此,慕容星衍還是愿意把一切最好的,都獻在她的手邊,雖然她可能并不需要。 第一次的時候,他答應(yīng)了她的要求,而眼下他更加不忍拒絕。 就算知道在她眼里,一切不過都是等價交換,是為了哄他開心從而換取見面機會,故意設(shè)下的溫柔陷阱,他也甘之如飴。 于是他點頭應(yīng)下:“可以,我會派人護送你去鎮(zhèn)北侯府?!?/br> 看來在出征南下之前,慕容星衍是不可能放司空如默出府了。 不過對于司云落而言,這樣破格的寬宥已經(jīng)足夠。 她高興起來,雙手捧上他的臉,似是要親吻他,卻被他突然的話硬生生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