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敵竹馬竟成我道侶 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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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早知如此,方才不該抱你去洗的?!?/br> 司云落愣了一愣,旋即反應(yīng)過來他在指什么,立時便羞紅了臉。 熱切的親吻變成惱恨的捶打,她一邊聲聲罵他:“登徒子!不要臉!” * 到了第二日,慕容星衍果然守信,遣人送她去了鎮(zhèn)北侯府。 因著司空如默長期幽禁于府中,無人敢抗旨上門看望,為了盡量低調(diào),司云落并未動用鸞駕出行,僅是坐在慕容星衍安排好的馬車中出了宮。 她坐在車?yán)?,畫晴伴在身?cè),余下的近衛(wèi)則偽裝成普通護(hù)衛(wèi),分兩列跟隨在車前車后。 司云落只撩開垂簾看了一眼,便知道這些人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人數(shù)雖少,但僅憑她現(xiàn)在這副身體,是絕對不可能順利逃脫的。 何況自蘇醒以來,她也只在秋獵時出過一次宮,對燕都的地形并不熟悉,可謂是劣勢占盡。 畫晴見她望著人流如織的長街出神,不禁有些擔(dān)憂,便寬慰她道:“娘娘不必著急,再過一刻,馬車行至南大街便到了?!?/br> 司云落放下垂簾,搖了搖頭。 “我不是著急,只是感嘆,這樣繁華的燕都,往后也很難再見到了?!?/br> 畫晴不解她話中之意,還試圖勸解于她。 “怎么會呢,娘娘?陛下獨寵您一人,哪怕您提出微服出巡,奴婢猜想陛下也會欣然同意的?!?/br> 司云落只笑了笑,并不答話。 畫晴覺得,自秋獵歸來,娘娘的性子似乎變深沉了許多,哪怕是像她這樣從府里就伺候在身邊的舊人,有時也不明白娘娘在想些什么。 說話間,這輛樸素到毫不起眼的馬車,已經(jīng)停在了鎮(zhèn)北侯府的后門。 司云落圍著黑色披風(fēng),頭戴風(fēng)帽,根本看不出女子身形,在管家的引領(lǐng)之下,穿越過深深庭院,見到了久違的司空如默。 彼時他正立于庭院之中,用小匙去取梅蕊上積著的一層薄雪。 披著玄金大氅的身影越發(fā)消瘦,司云落有些神傷,不由得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哥哥!” 司空如默聞言回過頭來,便發(fā)現(xiàn)司云落已經(jīng)奔到了面前,在最初的意外之后,浮起了真心實意的笑容。 司云落瞧見他手中的陶罐,問他:“哥哥好雅興,怎的就想起取雪水了?” 司空如默卻道:“我困于府中,不得踏出半步,除了為自己討些閑趣,還能去做什么呢?” 見司云落的神色瞬間黯淡下來,他意識到說錯了話,便執(zhí)起她的手帶她進(jìn)屋去。 “費了半天工夫,也只有這一小罐,便宜你了。走,我用雪水給你煮茶?!?/br> 裊裊茶香飄散在室內(nèi),蒸騰起蒙蒙白霧,隔在司空如默和她之間,看不分明。 但司云落今日來此,可不是只為了品茶送行的。 “哥哥可知,陛下有意派你前往南境戍邊?” 司空如默點頭:“自然知道。陛下已經(jīng)調(diào)集了十萬虎賁軍給我,一月后開拔?!?/br> 十萬虎賁軍,對上南境三十萬大軍,可真是以卵擊石啊…… 況且司空一族祖上的戰(zhàn)功是靠伐北打下的,封地也在西北之地,并不擅長南下作戰(zhàn)。即使司空如默用兵如神,也不可能以少勝多,討到便宜。 慕容星衍此心,可謂昭然若揭。 不過在她看來,這十萬虎賁軍或許還有別的用處。 司云落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走到司空如默身邊,然后伸出手,遲疑著抱住了他。 慕容星衍派來的近衛(wèi)就在屋外,他們之間的任何交談,都會被聽去記錄在冊,再呈給慕容星衍。 她只能用這樣的辦法,裝作對司空如默依依不舍,才能對他說幾句要緊的話。 朔風(fēng)吹進(jìn)了大開的房門,將庭院中的積雪吹至地面上。 畫晴非常及時地挪到門邊,遮擋了近衛(wèi)看向屋內(nèi)的視線,為他們爭取了一時半刻的寶貴時機(jī)。 出乎司云落意料的是,司空如默對她并沒有任何的抵觸,在最初的震驚之后,用力地回抱住她,讓她幾乎喘不過氣。 可上次見面的時候,她還射了他一箭、傷了他……他竟然完全不計較。 為了節(jié)省時間,她連忙搶在司空如默之前開口。 “哥哥,我再問你一遍,你愿意為了我做任何事嗎?” 這一次,他沒有避而不答,也沒有分毫遲疑。 他的答案只有沉沉的兩個字:“愿意?!?/br> 早在那時,他就應(yīng)該這樣回答的。 不,或許更早,在一年前的這個時刻,司空云落就曾經(jīng)問過他:“哥哥,你愿意帶我走嗎?” 被幽禁府中的時候,他就在這間房里,無數(shù)次抬眼望去,看到少女揪緊了身側(cè)的衣袍,訥訥開口重復(fù)著同一句話。 等到他說出答案之后,虛影便會消失不見,像是日日夜夜對他的報復(fù)。 可現(xiàn)在,她不在別處,就在他的懷里,在他的手邊。 于是他又說道:“無論你讓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以及,我還有件事,一直沒來得及告訴你……” 司空如默的唇貼得更近,幾乎就要吻上她的耳廓。 司云落有些無所適從,又不敢在他懷抱之中掙扎,直到那些字眼從他口中說出,驚雷一般炸響在她耳邊。 “其實……你從來就不是什么鎮(zhèn)北侯府的小姐?!?/br> “你是我從荒原上撿來的狼女,與鎮(zhèn)北侯府、與我,都根本沒有半點血緣關(guān)系?!?/br> 司空如默如墜夢中,于她耳畔悄聲輕語。 “真好……哥哥可以與你一輩子在一起了……” 【??作者有話說】 1.今天是放虎(?)歸山的龍龍 2.又名“落落的被戲弄的一生” 3.到了現(xiàn)在感覺還是看不出來落落的計劃呢,猜一下嘛(拋媚眼) 4.關(guān)于“不讓洗”的寓意,不知有沒有人能get到,我好含蓄…… 第93章 第93章 ◎他的眼中,從來只看得見一人(二更)◎ 司云落不是沒有懷疑過, 自己的猜測可能是錯誤的。 司空如默根本就不是陣眼。 可事已至此,她無法再回頭了,只能向前走下去, 寄希望于計劃會有用。 她渾渾噩噩的,不禁為司空云落原本的命運而感到悲涼。 原來從大漠草原到重重深宮, 從這世間最自由到困于囚籠, 只需要被賦予一個姓氏、一個名字。 她可以是任何人的皇后,任何人的meimei, 唯獨不是她自己。 回程的路上,她從懷中取出那塊嵌有“晟”字的令牌, 交托到畫晴手中。 “你尋個由頭, 去一趟御膳房,若是陛下問起, 就說我想吃烤雞腿, 派你去取?!?/br> “將這面令牌拿給御膳房的人, 并帶句話給他, 就說請他履行諾言。” 畫晴聽得似懂非懂, 看她鄭重其事的樣子, 仍然一口答應(yīng)下來。 司云落放松下來,靠在馬車的軟墊之上閉目養(yǎng)神。 一切能做的她已經(jīng)做了, 剩下的就只是靜待時機(jī)而已。 * 一年之計在于春。按照大燕的法度, 春季的親蠶禮事關(guān)農(nóng)桑國本, 理應(yīng)由皇后親自主持。 雖然慕容星衍并不是什么重禮數(shù)之人,去歲也并未提及什么親蠶禮的事情, 可今年卻一反常態(tài), 要求她親往燕都城外南邊三十里的祭臺, 完成當(dāng)年的親蠶禮。 司云落藏著心事, 沒有多問便答應(yīng)下來,又去追問慕容星衍會不會同去。 在得到否定的答復(fù)后,甚至暗暗地松了口氣。 簡直是天賜良機(jī)! 慕容星衍似乎并未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虛虛攏著她一捧長發(fā),又讓其盡數(shù)自指間滑落。 他耐心解釋道:“親蠶禮那日,正是鎮(zhèn)北侯大軍出征之時,朕要坐鎮(zhèn)燕都,為其壯行,不能與你同去了?!?/br> 司云落心中暗喜,卻不敢表現(xiàn)出來半分,反而裝出情緒十分低落的樣子,像是為了哥哥離開自己不能相送而內(nèi)疚不已。 只需淡淡一個表情,甚至連話也不必說,就能勾起慕容星衍無盡憐惜。 他復(fù)又湊過來,在她的眉心珍而重之地落下一吻。 “若一切順利,親蠶禮結(jié)束之時,你便能于祭臺之上,目送你哥哥親率大軍出發(fā)?!?/br> 怎么,不會還要告訴她這是他私心所致,故意安排,還指望著她感恩戴德不成? 司云落心中冷笑,慕容星衍卻像是猜透了她的想法,直接越過了這一步。 索取些更直接的報酬,于他而言更為重要。 因為知曉即將到來的結(jié)局,司云落也不吝于慣著他,只是每當(dāng)歡愉散盡、浪潮退去,夜深人靜之時,她若是沒有疲累到即刻睡去,總會不厭其煩地用目光一遍遍描摹他的輪廓,仿佛是最后一次。 * 待到柳條抽芽,新蠶吐絲之時,親蠶禮的日子便如期而至。 司云落一大早就起身,在一眾宮人的侍奉下?lián)Q上皇后翟服,插上滿頭珠翠,才在畫晴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這一身行頭太過沉重,壓得她直不起腰,亦抬不起頭,她心里想著,等親蠶禮結(jié)束就立刻卸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