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敵竹馬竟成我道侶 第1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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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大言不慚地認為自己是很好的學生,卻仍然希望獲取一個在她面前展示學習成果的機會。 如此過了幾個月,慕星衍甚至已經(jīng)習慣了被拒絕。 他生平順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一生受到的拒絕,竟全數(shù)是出自司家。 如此看來,他的親親老婆和岳父還真是如出一轍。 變故出現(xiàn)得突然,只因這一日,他像往常一樣前去求見時,卻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即使分別數(shù)月,他依然一眼就認了出來。一襲飄逸白衣,泠然御風,腰間懸著一支玉笛,恍若謫仙,除了聞既白還能是誰? 不知聞既白與鸞鳥守衛(wèi)說了些什么,那守衛(wèi)向他恭敬行了一禮,準備引他入山。 “家主曾有吩咐,若是聞公子造訪,無需通傳便可直接入山,請?!?/br> 聞既白道聲“有勞”,正要提步向前,慕星衍的聲音卻從角落里響了起來。 “他能進,為何我進不得?” 聞既白停了步子,抱臂立在原地,饒有興味地看著他。 鸞鳥守衛(wèi)看上去十分為難,獲得聞既白的同意后,小跑幾步到了慕星衍面前。 “慕公子,并非我等區(qū)別對待,有意為難……相反,家主對你另有吩咐?!?/br> 他說到這里,眼神閃爍,不自覺地結(jié)巴起來。 “家主說,慕公子……與狗不得入內(nèi)?!?/br> 說完這話,他連忙去觀察慕星衍的反應。 聽聞這位慕公子自小心氣甚高,只有少主能堅持與他來往多年,大抵是受不了這般羞辱的。 可慕星衍臉上卻沒什么表情,反而解釋道:“我沒帶狗?!?/br> “啊?” 鸞鳥守衛(wèi)因為他這句話而摸不著頭腦,過了一會兒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不是說您不帶狗就可以進……意思是狗不可以進,您也不可以進……您明白了嗎?” 聞既白充滿諷刺意味的笑聲便是在此刻響了起來。 他招招手,鸞鳥守衛(wèi)猶疑著,又回到了他的身邊。 畢竟誰是鳳鳴山的貴客,守衛(wèi)還是心中有數(shù)的。 “師兄說得沒錯,你真的好像一條狗。沒了落落,你連喪家之犬都算不上?!?/br> 他說完便徑直離開,沒留給慕星衍一個多余的眼神。 當天夜里,慕星衍就失眠了。 雖說這些日子他一向睡眠淺,卻也不像現(xiàn)在這樣,擔心得根本睡不著。 聞既白來這里做什么?總不能是跟他爭搶落落吧? 一旦有了這樣的想法,他猛地一拍床板坐了起來。 早知如此,之前就應該先下手為強,把他解決掉的,可惡! 事已至此,他明日必須要進山去! 于是第二日一早,慕星衍牽著一條狗,正大光明地站到了鸞鳥守衛(wèi)面前。 【??作者有話說】 1.今天是岳父和小白嫌棄但人見人愛的龍龍 2.笑死,有沒有人來猜一下接下來的劇情 3.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會寫到大婚?(托腮)你們覺得虐龍虐夠了嗎(wink) 第158章 第158章 ◎“九死不悔”◎ 狗是找村里人借的, 不是什么名貴的仙家靈犬,就是鄉(xiāng)下養(yǎng)來看家護院的那種土狗。 甚至狗的名字就叫“rou包”,寄托了村民想要頓頓有rou包子吃的樸素愿望。 但它勝在靈敏機警, 有時也會作為獵犬跟隨慕星衍出獵,一來二去便和他相熟起來, 很是粘他。 一人一狗在鳳鳴山的外圍及時停下, 沒再上前。 鸞鳥守衛(wèi)一臉尷尬,沒想到慕公子還真就牽了條狗過來, 但看他們相隔甚遠,并沒有過來為難的意思, 一時也不知道該不該主動阻攔。 在這猶豫的片刻里, 慕星衍蹲下身子,揉了揉rou包的頭, 又取出那對翠玉龍形耳墜, 遞到rou包的鼻端, 讓它認真嗅了又嗅。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司云落的聚靈袋被他物歸原主, 一并還給了岳父, 她也沒留給他什么信物, 唯一能做個念想的,只有他送的耳墜。 “記住這個味道了嗎?” 他低聲問道, 語聲充滿耐心。 rou包“嗚嗚”叫了兩聲, 尾巴歡快地搖了起來, 像個不停歇的毛絨小刷子。 慕星衍對它的表態(tài)非常滿意,又擼了兩把以示鼓勵。 “等下就全靠你了, 我數(shù)到三, 你就使勁往前沖?!?/br> 他在原地停了太久, 鸞鳥守衛(wèi)放心不下, 總算決定過來看看。 “慕公子……” “一?!?/br> “昨日已經(jīng)同您說得清楚……” “二?!?/br> “鳳鳴山是不允許……” “三!” rou包矯健的身姿如風掠過,伴隨著興奮的狂吠,向愣在原地的其余守衛(wèi)們跑了過去,將原本齊整的陣型沖了個七零八落。 鸞鳥守衛(wèi)驚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慕星衍便是在此刻走上前來,略帶同情又理直氣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狗已經(jīng)進去了,那我也進去了?失陪?!?/br> 他說完這話,就以飛一般的速度沖了進去,巧妙地繞過了所有來不及攔住他的人,追著rou包的方向而去,一眨眼就不見人影了。 守衛(wèi)們面面相覷,很快就反應過來,一擁而上去追慕星衍,同時對于他竟然會耍賴皮這件事大為震撼。 大驚小怪。 慕星衍揚了揚唇角,他可從來不是那種一板一眼的世家公子,要是和岑如默一樣端持守禮,怎么可能憑借死纏爛打討得落落的歡心? 況且他私闖鳳鳴山也不是頭一回了,簡直可以稱得上是輕車熟路。 事實上,他十分堅信上次意外被守衛(wèi)追上,都是四周黑燈瞎火、看不清晰的緣故。 這次可是在白天,想抓他?那還不是兩個字:做夢! 清晨薄霧散盡,一向安寧幽靜的鳳鳴山上空,環(huán)繞著亂糟糟的呼喊和犬吠,驚起林間鳥雀無數(shù)。 rou包靈活地閃轉(zhuǎn)騰挪,慕星衍緊隨其后,跟著它登上了高處的大殿。 他亦有預感,司云落便是在此處,越來越近了。 不愧是村里最機靈的大狗,沒有枉費他用三根rou骨頭施以賄賂。 可就在他抵達之時,殿門忽然自內(nèi)部打開。 聞既白猝不及防,被忽然出現(xiàn)的大狗撲倒在地,連站也站不起來。 rou包的四爪死死壓在聞既白身上,回頭看向慕星衍時,尾巴搖得更歡了,圓圓的狗狗眼里滿是邀功的意味。 慕星衍:“噗?!?/br> 咳,他才不是因為聞既白吃癟而幸災樂禍呢。 只是不等他得意多久,惱怒的聲音便自殿內(nèi)響起。 “慕!星!衍!沒有我的允許,誰允許你進山的?!” 剛剛囂張起來的氣焰頓時被一盆冰水澆熄,慕星衍蔫蔫地耷拉著腦袋,小聲應道: “岳、岳父……” * 來都來了,慕星衍心存僥幸,忐忑地看向司父,著實希望他老人家手下留情,不要將他直接趕出去。 但他左右不了司父的決定,能做的只有將rou包牽到一旁,一人一狗乖乖垂著頭,一副等待聽訓的樣子。 鸞鳥守衛(wèi)眼看就要從后面追來,聞既白從容地撣了撣衣袍上的塵土,完全不見先前的狼狽模樣。 在司父開口之前,他卻主動提議道:“接下來的事情與慕師弟有關,前輩若不介意,可否讓他入內(nèi)旁聽?也好提前打算。” 司父拍了拍聞既白的肩膀,與對待慕星衍的態(tài)度截然不同。 “你都這么說了,我沒有道理不給這個面子。既然是落落的朋友,稱呼我一聲‘伯父’即可,不必見外。” 滿眼的慈愛簡直要溢了出來。 聞既白從善如流:“是,伯父。” 看得出來,司父對聞既白簡直是十分滿意,相見恨晚,客氣地迎著進了門,似乎恨不得他來做自己的女婿。 而聞既白連連謙讓的同時,還趁機瞟了慕星衍一眼,挑釁和炫耀兼而有之。 慕星衍:拳頭硬了,人人都有兩副面孔是吧? 無所謂,為了見到老婆,他都可以忍! 殿內(nèi)寒氣森森,為了保存司云落的身體,每根立柱旁都放置了巨大的冰鑒。 聞既白和司父一直在低聲討論著什么,慕星衍卻全然聽不見了,滿心滿眼只有玉床上的女子。 她容顏依舊,安靜地躺在那里,與數(shù)月前并無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