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敵竹馬竟成我道侶 第1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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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有什么蠱惑著他,身體也不再受控,像是被細細的絲線所牽引,動作僵硬得可笑。 指尖即將觸碰到她側(cè)臉的瞬間,不贊同的呵斥聲響起,他如夢初醒,迅速縮回了手。 “慕星衍!你在發(fā)什么呆呢?管好你的狗!” 他低頭一看,rou包已經(jīng)在舔司云落垂下來的手,將她弄得濕漉漉的。 狗狗能有什么壞心思呢,只是想給她冰涼的身體注入些許暖意而已。 慕星衍蹲下身去,摸了摸rou包的頭,它乖巧地松開了她,后退了幾步,又“嗚嗚”叫了兩聲。 他掏出帕子,耐心地替她擦凈每一根手指,忽然想起自己以前也是這般親她,不禁莞爾。 司父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慕星衍!你再一直盯著落落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挖出來,給落落陪葬?” 慕星衍敷衍著應道:“還有這種好事?謝岳父成全,小婿求之不得?!?/br> 司父一時氣結(jié),一手撫著心口,一邊恨鐵不成鋼地對聞既白抱怨。 “你看看他,像什么樣子?!” 聞既白深表理解,連連點頭:“是是是,您說得對,但眼下正事要緊,您要是心里有氣,等我把他帶回來,您再隨意處置可好?” 慕星衍這才意識到,他們的議題與自己有關(guān),握著司云落的手站起身來。 “需要我做什么?” 只要是為了落落,他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聞既白這才正眼瞧他,以簡略的語言將所謂“正事”說了一遍。 “我已用各種方法卜算多次,皆是生卦無疑,證明落落并未生機盡絕,大概還是神魂被拘于體內(nèi)的緣故?!?/br> “至于她何時能夠蘇醒,仍需天意成全。而你我所需要做的,便是上達天聽?!?/br> “不過我需要提醒你,即使是我等神獸血脈,想要與天道法則溝通,也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完成交換。” 慕星衍已經(jīng)清楚,聞既白乃是上古白澤大巫轉(zhuǎn)世,他既然如此說了,此法必定可行。 可哪怕此路不通,他也必須為了落落勉力一試。 因此他沒有多問,只是又重復了一遍:“需要我做什么?” 聞既白沒有直接回答,卻反問了他一個問題。 “你愿意為了落落,付出什么?” “我的全部?!?/br> “哪怕是性命?” “九死不悔?!?/br> 他答得不假思索,一字一句卻擲地有聲,更勝一切誓約許諾。 聞既白沒再多問,只深深看了他一眼。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br> 【??作者有話說】 1.今天是恃狗行兇、作威作福的龍龍(嘻嘻) 2.小白:……我謝謝你,讓你的狗給我起來?。?! 3.岳父:作孽喲落落什么眼光,自己挑的夫婿好像有點傻(怎么看都不順眼)(但并沒有打算換人) 4.今日mvp:rou包 5.今天短?。▎鑶栉抑厘e了)沒二更啦不用等 第159章 第159章 ◎再拜陳三愿(一更)◎ 自鳳鳴山啟程前往西荒, 需歷經(jīng)長途跋涉,沿途波折重重,自不必說。 聞既白得了司父的許可, 將司云落自鳳鳴山帶出,攜著她一同上路。 剛開始的一兩日, 聞既白寸步不離地照顧司云落, 慕星衍只能眼巴巴地看著。 出發(fā)前他立下重誓,無論聞既白提出何等要求, 他都必須照做,不問緣由, 眼下就更是沒有立場同他搶落落。 盯了許久, 終于被他尋到機會,趁著聞既白體力不支之際, 他殷勤上前, 不動聲色地開口。 “我來吧。” 即使聞既白再不情愿, 也要考慮現(xiàn)實因素, 不得不將司云落交給他。 呵, 果然, 男人還是需要勤加鍛煉,文弱書生可從來沒什么用。 于是他如愿以償?shù)貙⑺匦伦o在懷里, 小心翼翼的樣子, 像是偷藏起童年的第一顆糖。 他想, 不會再給其他人近身的機會了。 落落喜歡他,這件事給了他無盡的底氣和自信, 即使面對聞既白有時不屑有時怨念的眼神, 他也可以當作沒有看見。 只要聞既白不來與他爭, 他還是愿意好好相處, 畢竟落落的一線生機還要倚仗聞既白。 論起照顧落落這件事,他可謂熟能生巧,得心應手。之前培養(yǎng)的技能派上了大用場,他早起晚睡,為她綰發(fā)描眉,樂此不疲。甚至因為曾經(jīng)有過肌膚之親,連為她擦洗更衣都變得理所應當。 西荒多是一望無際的曠野及沙漠,遠離城鎮(zhèn)后,幾人只能宿在帳篷中。 閑來無事時,慕星衍來了興致,用鳳凰花汁給司云落染指甲。 他動作細致,既輕且柔,鮮紅色的汁液附著在修剪得圓潤的指甲上,隨著時間流逝而沉淀凝固,形成一層薄薄的光滑外殼。 “聊聊?” 是聞既白的聲音。 他回過頭,發(fā)現(xiàn)本應在外守夜的聞既白正靠在帳篷的一角。 帳內(nèi)燭火昏暗,聞既白的額前垂下幾縷碎發(fā),遮住了他的表情。 慕星衍有些意外。這還是司云落出事之后,聞既白第一次主動同他說話。 一路上兩人偶有交流,也是關(guān)于如何照顧司云落的細節(jié),除此之外,也沒有更多的話。 那個全心全意幫他追姑娘的聞既白,似乎永遠留在了過去,慕星衍有時覺得,或許自己從來都沒有真正認識過他。 怨懟化作的尖刺被盡數(shù)藏好,卻難掩聞既白周身冷意。 但無論如何,只要他們抱著共同的目的,就依然是可以并肩而行的伙伴。 慕星衍略一思忖,特地換了個姿勢以示尊重,難得表達出配合的態(tài)度。 “你想聊些什么?” 司云落未干的手被他托在掌心,瑩潤細白的手指與鮮紅欲滴的蔻丹形成了鮮明對比,看得聞既白皺了皺眉。 “你在做什么?” 慕星衍注視司云落時,總是流露出溫柔而眷戀的神情,自然而然地答道: “染指甲。新嫁娘成婚前,不都要染成這樣喜慶艷麗的顏色么?” 與其擔心喜娘粗心忘記,不如他親力親為。 聞既白嗤了一聲,對于他的回答不以為然。 “你不會天真到,認為你同她還有以后吧?” 他說得直白,慕星衍停頓了一瞬,隨后問他:“為什么不能?” 聞既白深吸了一口氣,似乎這樣才能稍稍控制情緒,不至于說出夾槍帶棒的話來。 “且不說她何時能夠蘇醒,就算醒過來,誰也不能預判屆時會是個什么樣子。” “她也許傷了根本,從此纏綿病榻,抑或者是全然忘卻了和你有關(guān)的記憶,往事種種皆作塵土,這都是有可能發(fā)生的情況?!?/br> “退一萬步講,即使落落一切如故,你也該有些自知之明。你在她身邊,除了給她帶來不幸和痛苦,還有什么其他的用處?她的親人不會再接受你?!?/br> 聞既白說到這里,低聲補了一句。 “我也不會?!?/br> 話語依然尖銳傷人,慕星衍不愿去想,他究竟是站在怎樣的立場,說出這樣一番話。 他沉默半晌,在聞既白以為他是無言反駁時,他卻忽然開口了。 “或許你不能理解,但我和落落之間的感情,并不只是我愛她那么簡單?!?/br> “更合適的形容……應該是一種無形的羈絆,牽系在我和她之間,讓我們拉拉扯扯地度過了許多年。” “我抱過她,背過她?!?/br> “教她認字和騎馬。” “我是她朝夕相處的朋友,也是她勢均力敵的對手。” “她生性豁達愛笑,待人接物一視同仁,卻總是輕易被我牽動心緒,對我生氣或哭鬧?!?/br> “那時的她才是最真實的她?!?/br> “她第一次學著大人的樣子妝飾,不小心被我撞見?!?/br> “我說很丑。 “我撒謊了,那是為了故意氣她?!?/br> “很好看?!?/br> 說這些話的時候,慕星衍不自覺陷入了懷念,而聞既白被動聽著,臉色rou眼可見的越來越差。 在他忍不住打斷之前,慕星衍主動停下了講述。 “我無意同你炫耀我們之間共同的回憶,但我希望你能夠明白一件事情?!?/br> “陰差陽錯也好,天定因緣也罷,在我們最好的年紀里,度過的每一日都存留著對方不經(jīng)意間留下的烙印?!?/br> “她于我而言是獨一無二的特殊存在,我于她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