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制煞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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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早以被人占用,樓梯早已滿是奔襲的人群,柳醇兒使勁脫離人流,來到安全通道,用力推開安全門。 奇怪的是,這里一個人也沒有,只有一口黑色的缸。 缸被一塊石板壓著,石板上歪歪斜斜貼滿了黃符。 身體不由自主地靠近黑缸,在無意識之間,柳醇兒推開石板向內(nèi)望去。 只見一團黑色的物體在缸里游泳,在會面的一刻直直沖上天空,天花板被撞破掉落下來。 在千鈞一發(fā)之刻,一個男子將柳醇兒拉開,否則這水泥塊下來,不被砸死也會被石塊牢牢壓住,無法脫身。 天上越來越多的石塊掉下來,顧不了那么多,柳醇兒被這個陌生男子帶著逃命。 跟著他,莫名地感覺很安心。 突然一大塊水泥鋼筋掉下來,男子猛地拉過柳醇兒躲進拐彎的墻角處。 柳醇兒被壓在身下,男人的胸膛起起伏伏,好聞的味道灌入她的鼻腔,是松脂和露水的香味。 狹窄逼仄的空間,男人用自己的身體擋住砸下來的巨大石塊,柳醇兒被牢牢護在他的臂彎。 汗水和體香侵襲她的嗅覺,柳醇兒驚覺自己心中小鹿亂撞,雖然從未見過他,但是臉上卻紅紅地燒了起來。 她怯怯地往他身上看去,他身穿西裝工作服,脖子上掛著的工牌示意著他和自己同為打工人,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油然而生。 周圍嘈雜的聲音隨之遠去,只有男人的呼吸和自己心跳的聲音震耳欲聾。 他低下頭,俊美無儔的面龐,細碎劉海投下的陰影微微遮住他溫潤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和清冷的薄唇又帶有強勢的攻擊性。 簡直就是踩著自己的審美跳舞。 天啦,居然在天災面前遇到crush,或許這就是緣分呢,柳醇兒胡思亂想著。 “你不會死的,我會帶你逃出去”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傳來。 柳醇兒心中默念:他的聲音也好好聽,我太幸運了,被這樣的男人拯救。 天上掉下來的石塊越來越多,與此同時地震停止了,柳醇兒感到不對勁了,如果說之前的石塊是因為地震和莫名其妙的東西撞破天花板,那現(xiàn)在的石塊是什么? 突然外面?zhèn)鱽韽姽獾恼丈洌€有巨大的轟鳴聲。 面前的石頭突然被一根黑色的觸手席卷,然后猛地扔向遠處。 “mama”一個背后長著觸手的古風少年立在二人面前。 不知道為什么,柳醇兒一眼就認出來這是自己剛剛放出來的小怪物。 少年與男人的美不相上下,金色的眼眸清澈明朗,面貌雌雄莫辨,帶著些許天真又帶著些許的病嬌感。 出……出現(xiàn)了,第二個踩著自己審美跳舞的男人,還是個16,7歲的青澀少年。 少年背后是一片廢墟,廢墟之上有一個巨大冰冷的機器,是,是宇宙飛船! 我放出來了個什么東西,怎么這么快就世界末日了?我還活了下來還被叫媽。 男人把柳醇兒護在身下與病嬌少年對峙。 “其實我一直想告訴你了,我喜歡你很久了”男人撫摸著柳醇兒的臉龐,溫熱細膩的指尖傳來繾綣柔情 “我們在同一個樓層,每天我都能看見你從我面前路過” “可是我從來沒有勇氣向你表達我的真心”他的眼神隱忍,像暗流一樣,但是暗流之下,是洶涌波濤。 他小心翼翼觸碰著柳醇兒,似觸碰易碎的珍寶。 “母親,我來接你了”少年自顧自地走來“他是誰?” 少年伸出觸手將男人卷起,抬上空中正欲摔死,突然觸手斷裂,綠色的血滴滴答答落下,男人也隨之摔了下來,他手中握著匕首,絲毫不懼地狠狠看著少年。 只是他嘴角的鮮血揭露了被卷起來的那一刻,胸腔已被擠傷。 “住手!”柳醇兒一聲怒吼,心疼地跑向男人,把他扶住。 “有我在,別怕”男人輕聲安慰著,下一秒吐出一大口血。 “你既然認我這個母親,就不要在胡作非為了!”柳醇兒吼道。 被兇的少年,委委屈屈地收了觸手,像只做錯了事的小狗手足無措。身后的巨大飛船散射著寒光,宣示著自己主人的強大。 少年走來,伸手輕挽住柳醇兒的臂彎,“你是我睜眼看見的第一個人,是解放我的母親,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br> 四周越來越昏暗,夜幕正在降臨。但是借著昏暗的天光,依然能看見,自己所佇立的地方是一片平坦的廢墟,高樓大廈早在一瞬間湮滅。 她甚至能看見遠方的地平線。 “這樣的地球更適合我們居住”少年用稚嫩的聲音柔柔哄道 廢墟之上,有且僅有的,只是這個巨大的懸浮飛船。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為你殺掉幸存的所有人”少年平靜地說著,就像在說今天吃了什么一樣平淡。 “不,我不能讓我的同胞為我而死”柳醇兒連忙說道,但奇怪的是,她心中一點負罪感都沒有,還升起一絲絲欣喜。 一想到有這么帥氣的男友和強大的兒子,她感到一股子飄飄然,甚至感覺不出來有哪里不對。 男人溫柔地看著柳醇兒說“但是這個世界已經(jīng)被毀了” “活著的人總得需要一個新的領導者,一個能保護自己免遭外星人屠戮的領導者,拯救者?!?/br> “就像你拯救我一樣,去拯救他們吧?!?/br> 是啊,除了自己,誰還能讓這個怪物少年聽話,柳醇兒越發(fā)覺得飄飄然。 說罷,男人就從懷里掏出來一張契約“簽了這個,你就是新世界的主人” 她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握住了筆,那種無意識的感覺又來了。 不,不對,我要的不是男人給我的權力,內(nèi)心的聲音在聲嘶力竭,但是雙手卻無法自控。 她仔細向契約書看去,但是根本看不清一個字,仿佛大腦在自動屏蔽一樣。 不對不對,一定有什么被遺忘了,快想啊,柳醇兒快想啊,你到底是錯過了什么重要信息。 柳醇兒?醇兒?我原來叫這個名字的嗎? 突然,一個白色的身影在腦海里閃現(xiàn)“月色醇醇,楊柳青青,你就叫柳醇兒吧” 我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對了秦珞,姻緣祠,雙面神,這是夢,是夢。 飄飄然的感覺突然消失,柳醇兒感覺自己的雙手能動了。 正在簽名的自己停了下來,周遭的世界開始快速地褪色,一切都變得像簡筆畫一樣,能看見粗陋的線條。 剛剛還和自己溫存的男人此刻已經(jīng)是一具腐爛泡發(fā)的尸體,半邊臉的rou往下掉露出骷髏骨頭,身上頭發(fā)上,骯臟的指甲上滴著水。 剛剛令人心醉的體香變成腐爛的尸臭味,病嬌少年變成一個頭發(fā)稀疏,呲牙咧嘴吱吱叫的小鬼,正在罵罵咧咧地叫柳醇兒簽字當替死鬼。 柳醇兒想起姻緣祠門上的話“陰陽相隔仍可愛,人鬼殊途亦有情”還有雙面姻緣神手里的婚契。 這根本就不是什么新世界主人的契約,這是和鬼的婚契,簽了自己就要留在陰間陪這水鬼,而這水鬼就可以頂替自己的位置去投胎。 一股冷汗從頭上冒出。 “不,我不簽,你們這些該死的水鬼,怎么不去死,怎么不下十八層地獄!” “別等我找到你們的尸體,把你們挫骨揚灰!你們這些該死的骯臟東西,我要你們永世不入輪回!”柳醇兒雙眼充血,像一只野獸狠狠說道,此刻她就像最兇的猛鬼。 兩鬼見事件暴露,對視一看,柳醇兒正欲繼續(xù)發(fā)作,突然一種巨大的吸力打斷了她。 那種之前出現(xiàn)的極不現(xiàn)實的抽離感襲來,腦子里一股昏昏沉沉。 柳醇兒大吸一口氣,再度睜開眼,已經(jīng)夕陽西下了,自己正站在湘潭湖邊,姻緣祠不見了,只有雙面姻緣神和自己一起孤零零地立在湖邊。 “你終于醒了?!毙哪дf道“你剛剛一磕頭就昏睡了過去,怎么都叫不醒?!?/br> 她四周看去,在自己磕頭的地方出現(xiàn)一個骷髏頭,骷髏頭上戴著一頂用桃花做成的花冠。 “拿著它,”心魔說“這花冠能鎮(zhèn)靜安神,讓人意識清明。” 柳醇兒撿起花冠,就開始搜索秦珞的位置。 終于,在湖水里發(fā)現(xiàn)了秦珞,秦珞正閉著眼睛往湖中心走去,而湖水中心,柳醇兒隱約看見李若男的身影。 柳醇兒連忙涉水過去,將花冠戴到秦珞頭上。 秦珞立刻蘇醒,頓時驚奇自己怎么在水里,驚慌著往岸邊退去,再往前走就要被淹死了。 二人攜手一起回到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