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殺
雪地里,女人肌膚勝雪,眼含清淚,紅唇喝出熱氣,瑟瑟發(fā)抖,她身上透出一股誘人的香氣,丹木一時口舌干燥,就要撲過去試試這一道軟玉溫香。 他見這女人方才刺死同伴時毫不猶豫,這會對著自己怎么如此害怕? 一定是自己的神勇震懾住了她,且此地沒有她的同伴,她強(qiáng)裝出來的鎮(zhèn)定完全消失,想來也無反抗之力,他來了興致,放下刀靠近女人道:“女子莫怕,我不是那些粗人!” 說罷就伸手抓住了她的腳踝。 靈今的腳踝溫?zé)峒?xì)膩,丹木摸得心頭火起,他聽靈今道:“爺,別…” 她的聲音如同誘鬼的樂器,傳到丹木耳中。 “周譽(yù)那小子,身邊的女人都這么會勾搭人。” 丹木邊垂涎邊道,靈今聽這話奇怪,于是問道:“什么女人?我們爺只有我一人的?!?/br> “小女子不知道了吧?他在北夷的時候還跟著一個女人,那皮膚和你的一樣,比雪還白,我們兄弟最喜歡在太陽底下cao她,那滋味,大周沒其他好東西,只有女人一個比一個耐cao。” 梁jiejie? 靈今神色不變,她低頭嗔怒道:“那爺騙我,還說什么一心一意。” 丹木被她的神情迷得心頭蕩漾,當(dāng)即就要抱住她,靈今見他松懈得差不多了,藏在手中的短刀驟然刺出!朝丹木的太陽xue扎去! 她突然發(fā)難,丹木始料未及,但他畢竟久經(jīng)沙場,對利刃殺意敏感至極,他偏了偏頭要躲,可靈今太快,他躲過太陽xue的要害,卻被靈今扎到了耳朵里! 劇烈的疼痛讓他一瞬間大吼出聲,靈今快速往后退去,離開他雙手能及的范圍,短刀格擋在身前,她見丹木捂著耳朵大吼,但二人體型差距過大,靈今怕他暴起,權(quán)衡之下并不戀戰(zhàn),她想找機(jī)會騎馬跑,那戰(zhàn)馬在丹木身后,靈今暫時沒有機(jī)會,她沒有猶豫,當(dāng)即換了思路往林子深處跑去!丹木被這一刺竟然沒有倒下,月色出賣了靈今的身影,丹木撿起刀就去追她! 林子里黑得很,靈今隱沒在其中,丹木已經(jīng)顧不上會招來周軍,大吼著讓女人滾出來,靈今哪里會理會他,沉住氣藏匿其中。 她邊觀察丹木邊在自己身上找煙火,摸了半晌才想起來她換了衣服,沒有帶那支短煙花。 靈今正在想辦法,卻聽到了一陣犬吠!一道影子閃出!直撲丹木! 是鳴掣! 獵犬撲倒丹木撕咬,丹木與犬搏斗,他力量大,初被鳴掣偷襲時遭了幾口,之后卻慢慢占了上風(fēng),甩動間踢中了鳴掣腹部,把它蹬得滾落一邊,丹木身上再填新傷,他晃了晃身體,往林子里啐了口,便不再流連,踉蹌得爬上馬背逃命。 靈今見他的身影消失才從從林子里出來,她上前查看鳴掣的傷勢,鳴掣被踢蒙,嗚咽著蹭著靈今,靈今觀察四周,此處已經(jīng)看不見營地,鳴掣自己站起來,她往靈今身上聞,又聞在地上嗅。 靈今在雪地里走,來時的路上還有馬蹄,但此地離營地太遠(yuǎn),靠自己是走不回去,她蹲下來安撫鳴掣,突然在方才的林子邊,看到一處廢棄棚屋。 她走過去,此地像是一處茶攤,但已被燒毀,大半埋在雪里,靈今繞過茶攤,才發(fā)現(xiàn)對面是一大片水灘,沒有結(jié)冰。 鳴掣突然吠叫起來,靈今轉(zhuǎn)回去朝著它示意的方向觀察,有什么東西被埋在雪里,還在動。 靈今怕是狼或者別的野獸,她急忙拉著鳴掣往后退,那東西被犬吠驚擾,掙扎了幾下抬起頭來。 是一匹黑馬? “那匹馬被繩子纏住了,我給他松開,他還挺親人的。” 王帳里炭火燒得旺,靈今背著手,裙子撩起抓在手里,裸露著后臀跪在周譽(yù)身前,面前的周譽(yù)正拎著根馬鞭聽她說昨晚的事。 “然后呢?”周譽(yù)敲了敲靈今的臀rou,“有了馬就去追人了?” “嗯…馬身上還有箭和刀…”她頓了頓,正在組織話語,就聽身后傳來馬鞭破風(fēng)聲,在她右臀上抽了一記。 靈今吃痛,往周譽(yù)身上撲,周譽(yù)打完一鞭,扶穩(wěn)她讓她繼續(xù)說,靈今抬眼看周譽(yù),馬鞭又在她的臀上滑動找位置,靈今想靠他近一些,周譽(yù)察覺到了她的意圖,輕輕拉過她讓她靠過來,自己一手扣住了靈今背著的手腕。 這個姿勢確實很親密又安全,可是身后就完全暴露在周譽(yù)手里了,他揮鞭子都能更順手。 靈今悄悄咽了咽口水繼續(xù)敘說回憶。 黑馬解困之后站起來,毛亮足大,是一匹難得的好馬,它似乎很感謝靈今,湊過來蹭著靈今,靈今摸摸他的毛,見它身上還背著箭筒和一個包裹。 包裹里是一套衣服,像獵戶所穿,鳴掣又向丹木逃跑的地方叫,他來回奔走,似乎想讓靈今去追。 靈今抬手聞了自己衣服上的氣味。 是香料?那丹木身上也沾上了?鳴掣可以追蹤到他… 可她應(yīng)該等周譽(yù)來救她回營地,不該再去冒險。 “周譽(yù)的女人都這么會勾引人。” 靈今忘不了這句話,那是jian污梁jiejie的人。 箭筒里還有十只箭。 十只箭,殺一人,可殺嗎? 可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