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心/風(fēng)流俏寡婦:仙君別太愛! 第48節(jié)
“別問那么多,那是我和他的事,與你沒關(guān)系。” “什么叫沒關(guān)系?那是我的小師叔!” 謝長翎怒急。 “你之前救了我和譚智沅,我以為你人很好,小師叔那天用劍抵著你,一定是知道了你是妖,我居然還傻到替你做保……” “一路同行,我看出來了你不喜歡我小師叔,但是小師叔讓著你,都愿意和你說話,我以為你們會好好相處,相處到回胥離山……” “我小師叔對你那么好,他就算知道你是妖都沒有對你有過殺心?!他舉起來的劍對你都沒有敵意!” 謝長翎越說越心?酸,眼淚啪嗒落了下來。 抬手抹去眼淚,他盯著桑諾百思不得其解。 “你為什么要?殺了小師叔?!” 桑諾聽謝長翎說了這么多,忽然發(fā)現(xiàn)十五好像從一開始對自己都還……挺好。 知道她是妖也沒有殺了她,一路同行她再?看他不順眼都沒有動?過手,只強迫她吃過一片苦澀的花瓣。 在賭坊也愿意保護她。 桑諾短促地?笑了聲。 就連這幾?個?小子?都知道,十五待她好。 她殺了他。 “都說了,沒有為什么。” 桑諾笑意收起,眼神淡漠。 謝長翎牙齒咬得咯嘣作?響。 下一刻,他手一垂,一柄通體?翠綠鑲嵌靈石的劍落入手中。 桑諾看向他們的身后?多出來的那個?少年。 這就是那個?被抵押在賭坊的蘭竹宣吧。他們闖過了幻境,九月唐深受重傷維持不了他的紙中境,加固在少年們身上的封印自己解開了,還有那被囚禁的人,被抵押的物品也都回來了。 沒想到…… 桑諾目視著謝長翎,看著他抬起那柄翠綠劍架在她的脖子?。 有些冰涼。 靈氣很足,看眼就知道這是一柄天玄品的好劍。 “妖……” 謝長翎死死盯著她,手中握著劍的力道大到一直在晃動?。 “殺了小師叔,你連半點愧疚都沒有嗎?” 愧疚? 桑諾捏著傘,思緒放空了片刻。 她對十五會愧疚嗎? 不會。 頂多就是會稍微想他一點。 想到這里?,她看謝長翎的眼神都和藹了許多。 “不會哦?!?/br> 謝長翎呼吸急促,死死盯著桑諾,最后?劍刃抵著桑諾的脖頸,劃出一條血跡來。 “妖性涼薄,原來是真?的?!?/br> 謝長翎忍不住冷笑了聲。 “果然是沒有心?的妖,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也做得出!” 桑諾眼神虛晃了一下。 她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感覺到脖頸上的一絲疼痛。 啊,是真?的有些疼的。 她其實是想躲一躲,甚至叫一聲的。 十五居然忍了那么幾?次,一聲不吭的。 思維散發(fā)了片刻,桑諾才慢悠悠收回思緒。 被說了什么來著。 沒有心?的妖。 是啊,她就是沒有心?的妖。 撐著傘的狐耳少女靠著那沾著她血絲的劍,甜甜的沖著謝長翎笑。 “你怎么知道我沒有心??” 全然是一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得意洋洋的樣?子?。 謝長翎氣得渾身直哆嗦,他用力握著劍,忍了又忍,到底沒有真?的殺了桑諾,而是念了口?訣,從他懷中飛來一串伏妖鈴,尋到妖氣,直接將桑諾的腳捆了個?結(jié)實。 桑諾沒有反抗。 她甚至還有閑情逸致打量這一串伏妖鈴。 金色的兩顆鈴鐺掛在一條紅色的繩上,隱隱透露著內(nèi)斂的靈氣。 這條伏妖鈴捆在她的腳踝,將她固定住的同時,妖魂也受到了一定的禁錮。 “我不殺你。” 謝長翎收起劍,看著被伏妖鈴捆著,有些狼狽的桑諾。 “我會帶你回胥離山,讓師尊,師伯來審判你,給小師叔報仇?!?/br> 桑諾撐著傘,平靜地?嗯了一聲。 比她想象中好得多。謝長翎被養(yǎng)的很好,就算是這種憤怒到極致的時候,也不會讓情緒cao控他。 謝長翎對桑諾的感情實屬復(fù)雜。今日之前,桑前輩在他心?中就是一個?高大英明神武,會救他的大好人。 此刻過后?,桑諾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經(jīng)徹底模糊,他不知道她是好是壞,到底是什么樣?的一個?人……或者一個?妖了 “長翎。” 謝長翎還在走神,一個?衣上繡字的少年走了過來。 “她快死了?!?/br> 蘭竹宣朝桑諾的位置努了努嘴。 桑諾其實已經(jīng)聽不太?清那個?小子?在說什么了。只能看見他嘴一開一合。 站在她對面?的謝長翎臉色驟變。 怎么又變得這么慌里?慌張,情緒外露啊。 桑諾懶得去在意謝長翎又如何了。 她只知道自己很困,眼皮已經(jīng)抬不起來了。 在十五的心?境里?不知消耗了多久。 她使用了純狐之術(shù),卻?得不到精氣彌補,身體?早就在時間的流逝中飛速消耗流逝。 出來看了一眼喧囂的世間,曬了一會兒的陽光,好像她的生命又一次走到了盡頭。 好累。 伏妖鈴帶來的負(fù)擔(dān)遠比桑諾想象中要?重得多。 幾?乎在她眼皮垂下來的瞬間,手一松,桑諾緩緩倒地?。 “桑前輩!” 啊,被一個?……軟綿綿的懷抱……抱住了…… 桑諾放心?地?閉上了眼。 好累。 真?的好累。 她想……休息一會了。 * “桑前輩!” 閣也摟著桑諾,被她的力道帶著也摔倒在地?,可小姑娘堅持地?抱著她,沒有松開手。 白衣少女的狐耳耷拉,狐尾軟軟垂在地?上。 不但如此,懷中的絕艷少女更?像是之前十五師叔消失前的樣?子?,身體?都有些透光了。 “蘭竹宣,”閣也回頭看向那少年,“她怎么了?” 蘭竹宣撩起衣擺半蹲在地?上,抬手附上靈氣在掌心?,順著桑諾的身體?檢查了一番。 “她身體?受到了嚴(yán)重?fù)p傷,似乎是無法彌補的傷害,她的生機在消亡?!?/br> 謝長翎愣愣盯著閣也懷中的桑諾,下意識過來撿起地?上的傘。 “傘前輩,她怎么了?” 傘和謝長翎一行在幻境中經(jīng)歷了不少,這會兒自己也在震驚桑諾怎么會殺了十五,但是眼下狐貍的狀態(tài)屬實是不好,這半露原型的樣?子?一看就是用了她的純狐之術(shù)。它?也沒有別的心?思,煩躁地?在謝長翎手上跳。 “怎么了,又找死了唄?!?/br> “明明都快死了,還用什么純狐之術(shù),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唄。” 傘說著說著就來氣了。 “我就沒見過這么主動?找死的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