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永遠炙熱 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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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競序“嗯”了一聲。 冷風吹的他膚色偏白,似是想起一些往事,薄長的睫毛顫了一下:“但這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br> / 車子照例停在浦大生活區(qū)門口。 這條路裴競序開了無數(shù)次,他清楚得知道浦大的生活區(qū)有幾個門,哪個門最隱蔽,哪個門離她的寢室最近。 今日太冷了,從其他幾個門進去少說要走上十分鐘,他怕許聽晚凍著,所以特地把車停在了離她寢室最近的一個門。 其實裴競序也提議過,讓她搬去同住。倒不是他別有用心,他真的只是單純地想照顧許聽晚的起居。 而后者只用了一句“臨近期末周,事情太多”,就把他打發(fā)掉了。 也沒事。 裴競序心想,熬過期末就是寒假。 他有大把的時間跟許聽晚待在一起。 “回去當心點,別太累。有什么事記得跟我說?!彼似S聽晚的臉:“男朋友就是用來用的?!?/br> “那請問,男朋友為了追我到底設(shè)了多少個局呢?” 許聽晚圍著厚厚的圍巾,松松垮垮的繞上一圈,是最簡單的圍法。她的半張臉都藏在圍巾下,因此一雙笑眼占據(jù)了主要的視覺范圍。 她拿開裴競序的手,握在手里,順著分明的指骨似有若無地描摹著:“我怎么不知道還有升學禮這個東西?” 語氣中帶著驕橫、甜蜜,還有點小得意。 裴競序任由她牽著,略過第一個問題,只含糊著回答升學禮的事:“一直沒機會送。下次補給你?!?/br> “怎么可能沒機會送?” 小升初的時候,裴競序已經(jīng)在京江讀大學,可饒是如此,他仍是托人給她捎了禮物。 這么多年的時間,哪怕后來兩人日漸疏遠,也沒有到一面不見的地步。 一件升學禮,寓意對未來的祝愿,說到底也不是什么特殊含義的東西,他要是想送,什么時候都能送。 裴競序捏了捏她修剪圓潤的指甲,默了一瞬,說:“我在等你來京江。但是你自打畢業(yè)旅行之后就開始躲著我了。” 作者有話說: 賠鍋:這不是怕你知道我暗戀你么 感謝在2023-08-19 00:12:00~2023-08-20 02:39:3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小狗會搖尾巴 10瓶;行走的民政局 3瓶;拾柒z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3章 十八歲,成年了 在許聽晚拿到錄取通知書的那一天, 他就做好了陪她去大學報道的打算。 為這事,他事先跟欒玉女士打了招呼。 欒玉一開始怕麻煩他,委婉地拒絕了一次。 他說自己正好在京江讀書,兩個學校離得不遠, 舉手之勞的事哪有什么麻煩不麻煩的。 在此之前, 許聽晚拒絕了欒玉和許正斌送她去學校的建議。夫妻二人拗不過她, 心想有裴競序照看,總好過一個人蒙頭亂撞。 況且裴競序的妥帖細致他們是見識過的, 許聽晚第一天讀小學的時候, 在家哭了一個小時,誰勸都不頂用, 最后是裴競序一路哄著,這才把她送去了學校。 有裴競序在一旁照看著,他們總是放心的。 于是欒玉把這個想法告訴了許聽晚。 憑借兩人之間的交情,欒玉以為許聽晚會一口答應。沒想到許聽晚拒絕得比誰都干脆。 她有自己的一套說辭。 她覺得十八歲是一個分界點, 被父母管著長大的小女孩, 在一瞬間擁有了對自由的掌控,她憧憬著長大,并且迫不及待地想要通往成人的世界。 關(guān)于這套說辭, 沒人對此秉持懷疑,就連當事人也信以為真。她覺得自己這么做不是因為畢業(yè)旅行的事刻意躲著裴競序,而是在習慣成長。 總之,她沒見裴競序。 也沒在那一天收到他所說的升學禮。 “我刻意躲你了嗎?” 思緒拉回車內(nèi), 她裝傻充愣, 又籍著兩人如今的關(guān)系, 蠻不講理地倒打一耙:“這就是你克扣我升學禮的理由?” “你躲沒躲, 自己不知道?” 許聽晚心虛地撇開眼:“沒躲啊。我只是覺得自己長大了, 有獨立行事的能力了。” “長大了?!彼吐暷盍艘槐檫@三個字,待許聽晚聽清的時候,他又前言不搭后語地喃了一聲:“是啊,十八歲,成年了。” / 生活區(qū)門口不允許長時間停車,沒等許聽晚追問這句話的意思,站在閘機口的保安就過來敲了敲他們的車窗。 “這兒不能停車啊?!?/br> 他這一聲,引來了不少人側(cè)目圍觀,凡是路過的同學遭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都想看看這輛停在校門口的阿斯頓馬丁的車主到底是誰。 感受到車外的目光,許聽晚一把扯高圍巾,她快速解開安全帶下車,一邊跟裴競序揮手,一邊跟保安道歉:“不好意思。馬上就走了。” 保安催促了兩聲‘快點’,然后盯著那輛車駛離校門。 下車后,許聽晚沒在校門口停留,天兒還是有些冷,她雙手攏住羽絨服外套,埋頭走在回寢室的路上。 冷風呼嘯著往她身上撞,與之灌入耳朵的還有一道陌生又熟悉的聲音。 “許聽晚?” 聽到聲音,她愣了一下,覺得熟悉,卻實在記不起這是誰的聲音。 她站住步子,回頭。 不遠處,一個男人手提著公文包,高昂著下巴,似笑非笑地看向她。 沒等她徹底反應過來,對方就語氣輕蔑地來了一句:“沒想到還能見到你?!?/br> 褪去身上的學生氣后,一言一行更顯刻薄。 認清他模樣的那一瞬間,許聽晚記起什么,顯而易見地擰起眉頭。 “老同學,不認識我了?見她沒反應,他刻意譏誚地笑了一聲。 男人長得還算清秀,只是面上骨骼感太強,掛不住rou,這種面相在老人家眼里并不討喜,說得難聽點,就是一副尖酸的長相。 許聽晚一個不信面相的人,在那一刻都對此深信不疑。 “你不記得你大一開學的時候找不到寢室,是我引你過去,幫你搬的行李。沒想到這一轉(zhuǎn)眼,五年過去了。我還以為我們還有幾分同學情呢,誰知道你這么善忘?!?/br> 許聽晚聽到‘同學’二字,先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然后又被迫聽他追憶了一番,一想起先前發(fā)生過的事,她就像是咽了一只蒼蠅一樣,翻江倒海地覺得惡心。 “我現(xiàn)在在跟學校談合作?!彼^續(xù)往下說。 許聽晚沒再搭理,她一句話沒說,轉(zhuǎn)頭繼續(xù)往寢室樓下走。 男人也沒往前追,他雙手插兜,盯著許聽晚的背影看了幾秒,看她加快腳底步子,他還隔著一段路,惡趣味地沖許聽晚的背影喊:“以后有的是機會見面,真的不留個聯(lián)系方式?” 他的出現(xiàn)不像是為了敘舊,好像只是為了單純地惡心許聽晚一下。 許聽晚強忍著不適,完全憑著肌rou記憶走到寢室門口。 爬樓梯時消耗的能量,通過汗液揮發(fā)的形式鋪在額間,等她渾身都熱了起來,她才在意識到自己在寢室門口站了許久。 她深吸了一口氣,推開寢室門。 關(guān)婧正在修改期末小論文,聽到她開門的動靜,猜想是許聽晚回來,頭也不回地問道:“簽上名了嗎?怎么這么晚才回來?有沒有在公司碰到你男朋友?” 她的思維向來比較跳躍,一圈問題問完,也不等許聽晚回答,自顧自地聊起一些學院的通知:“奧,對了,我今天路過工作處的時候正好看到獎學金公示,你師妹真的很爭氣啊,前段時間剛拿了國獎,現(xiàn)在又拿校一等,直接斷層第一。研一的出了,我們研二的怎么還沒統(tǒng)計出來。我雖然國獎沒指望,但是校級獎學金還是能爭一爭的吧?你說是不是?晚晚?” 一扭頭,看到許聽晚眼神發(fā)散地坐在椅子上,連書包都還沒放下。 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兒,關(guān)婧拖開椅子,站起身,伸手在她面前一晃:“怎么了晚晚?” 許聽晚看到眼前的重影,慢慢回過神來:“抱歉婧婧。你剛剛說什么?” “抱歉?” 她倆室友這么多年,平日里一心想著怎么懟贏對方,互相客氣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察覺到她不對勁,關(guān)婧繞到她面前:“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倆人室友這么多年,關(guān)婧太清楚她的秉性了。憑借著兩人之間從密的交情,雙方講話從不給對方留情面,許聽晚突然對她這么客氣,一看就很反常。 “沒有。被冷風吹得有些發(fā)懵?!彼煊X到背上負重感很強,往后摸了一圈,才發(fā)覺書包還沒取下。 狀態(tài)真的不對。 怪不得關(guān)婧能一眼發(fā)現(xiàn)。 像是生怕關(guān)婧一路往下問一樣,她一邊規(guī)整東西,一邊努力地回歸關(guān)婧提起的話題:“你剛剛說我?guī)熋迷趺戳???/br> “你別扯皮?!彼笊焓?,拖過椅子,在她面前坐下:“跟男朋友吵架了?” 許聽晚說‘沒有’。 “又挨批了?” “不是...”她垂眸,指尖緩緩嵌入掌心軟rou,銳利的痛感傳來,掩蓋住心底泛涌的惡寒,鼓起勇氣:“就是我剛剛回學校的路上,遇到邵凌了?!?/br> “誰?”關(guān)婧很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誰?” “邵凌。” 這是一個很久遠的名字,許聽晚不提,關(guān)婧差點忘了這么一號人物。 說他是人物,并不是因為他在校園有多風光,亦或是有多拿出手的成績。相反地,他出名,完全是因為他大二那年臭名昭著的惡行。 關(guān)婧還記得她在寢室第一次見到邵凌的時候。 那是大一新生入學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