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瀕危小師弟 第1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侯門貴婦(穿書)、我在七零開廠扶貧、重回極寒降臨前[天災(zāi)種田]、我阿爹是年代文男主對照組、快穿之我是你媽、掌事宮女是影帝助理、和離后首輔大人的打臉日常、穿成合歡宗弟子、心機外室上位記、六零年代女技術(shù)員[穿書]
這話里的意思已經(jīng)非常清晰明了,很顯然,祝婉照并沒有什么一定要栽贓陷害唐花落的意思,那為何…… 便聽方才那幾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為首的一人是朧月峰的師兄,名叫苗西嶺,他踏前一步,柔聲開口。 “祝師妹,有什么你就直說,我們都在,會為你撐腰的?!泵缥鲙X神色認(rèn)真,細看好似還帶了點兒不正常的偏執(zhí):“當(dāng)時我們都在場,所有的一切都盡收眼底的!那唐花落,確實有一個推你的動作。” 歸至賓師弟也大聲附和道:“祝師妹,別怕!你且直說,當(dāng)時到底是不是唐花落推你下去的!” 結(jié)果祝婉照更茫然了:“……???推我?下去?誰?” 完全是一副這幾個字單獨都能聽懂,怎么連起來就不懂了的樣子。 唐花落rou眼可見地松了口氣,她上前半步,正要開口,卻聽苗西嶺嘆了口氣。 “祝師妹一定是摔到了頭,短暫失憶了。但我們這么多人證呢,當(dāng)時我們可都看到了!雖然祝師妹不追究,但我們做師兄的可不能就這么放過這件事,唐花落,你該當(dāng)何罪!” “把唐花落帶走!打入赤罪牢!我看她還敢嘴硬!” 緊接著便是其他人的應(yīng)和,完全將茫然的祝婉照和更茫然的唐花落淹沒,壓根沒有再給兩個人再多說什么的余地。 凝禪給看呆了。 她單知道,唐花落這罪名來得冤屈,卻完全沒想到,竟然是以這種方式強硬地被安上去的。 太離奇,導(dǎo)致她一時之間竟然啞口無言。 這群人,真就是硬來。 這不對勁。 生硬過頭,演技浮夸,強詞奪理。 就算是原書氣氛組紙片人,也不至于如此。 更何況……那名婦之寶,哦不,歸至賓師弟,在祝婉照不在的時候,看起來還挺正常,起碼是個有行為邏輯的普通人。 怎么到了關(guān)鍵劇情點就會變成這樣? 凝禪沒著急開口,她的目光落在了這幾輪都搶先開口的那幾個人身上,悄然分出一縷靈識,在幾人身上掃過。 沒有異樣。 除此之外,祝婉照的整個房間,也都沒有動了靈陣的樣子。 可以初步排除這些弟子的神智被cao控影響的可能,除非他們被動的……是神魂。 可神魂cao縱極為復(fù)雜,稍有不慎就會走火入魔,神魂俱燃,同歸于盡。值得有人為了毫發(fā)無傷的祝婉照做到這個地步嗎? 還是說,這就是瑪麗蘇女主光環(huán)的威力? 凝禪還在想這種可能性,就有人風(fēng)塵仆仆一把拉開了祝婉照的房間門,一步踏入。 唐祁聞面色沉沉,他身量本就極高,這樣站在門口,手又在腰間的劍柄上,便顯得壓迫感更強。 “你們剛才說什么?誰要把我阿妹帶去赤罪牢?有本事當(dāng)著唐某的面再說一遍?!?/br> 屋內(nèi)驟然安靜,一片鴉雀無聲。 雖說唐祁聞在凝禪面前被嫌棄得緊,但事實上,他確實不負(fù)唐家眾望,在五年前便已經(jīng)突破到了兩儀天,最近又摸到了三才天的邊邊,成為了這一代入宗門弟子中,一只手都數(shù)得過來的真正佼佼者。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落落說沒有,你們不信。祝師妹醒來說沒有,你們竟然還是不信?!碧破盥劸痈吲R下看過來:“唐某不得不懷疑,你們究竟是不信,還是不想信?又或者說,是誰讓你們不信?” 他音色沉沉,話里話外都意有所指,手指不住地在劍柄上摩挲,顯然恐怕一言不合便不惜隨時在這里拔劍。 “還是說,今日這事,不能善了?” 越是平素里穩(wěn)重的人,在這樣時候所說出來的話語,越是讓人信服。 若是他們膽敢越過他,硬是對唐花落做些什么,他們相信,唐祁聞的劍,絕對會出鞘。 說到這里,唐祁聞又看向唐花落,沉聲道:“落落,過來。” 唐花落很想過去。 阿兄的身后,是她永遠的避風(fēng)港。從小到大,無論她創(chuàng)了什么禍,捅了什么簍子,她的面前,一直都是唐祁聞的背影。 她甚至已經(jīng)邁出了一步,但她又猛地縮了回來,抿了抿嘴,沒有動。 她是想要依靠他一輩子的。 她也知道,唐祁聞愿意讓她依靠一輩子。 但是她不能。 她要自己變強。 強大如她朱雀無極的阿爹望階仙君也會閉死關(guān),聽聞此前所說,若非凝禪相救,她阿兄也險些在靈犀秘境隕落。 沒有人能陪她一輩子,他們……也總有需要她的時候。 她不能一輩子都躲在別人身后。 “我說了我沒有?!碧苹渎ь^,她終于不再像是彼時在靈犀秘境那般徒勞用言語辯解,而是掃過面前所有人的面容,用力記?。骸叭绻€有人不信,要么我上請蒼舒仙君裁決,要么,請諸君在此拔劍?!?/br> 蒼舒仙君乃是合虛山圣堂的堂主,獨立于六峰而存在,專管整個宗門的刑罰一事,赤罪牢也在圣堂之下。 所謂上請裁決,則是以生死之戰(zhàn)來力證清白,不死不歸。 聽起來慘烈又公平,但其實換句話說,就是修仙界版的誰拳頭大誰有理。 眾人面面相覷。 沒人想把自己搭在裁決上。 一片寂靜中,一道咳嗽聲倏而響了起來。 祝婉照捂著嘴唇,開始像是風(fēng)中瑟瑟的小白花一樣抖動,然后折腰爬俯在床上,開始了一波更加劇烈的咳嗽。 眾人頓時放下了面前僵持不下的爭執(zhí),蜂擁看向祝婉照。 “祝師妹,你還好嗎?有哪里不舒服嗎?我這就去竹隱峰請人!” “快躺下,快快,可千萬別著涼了?!?/br> 一片嘈雜中,祝婉照在無人注意的角落,抬眼看向了唐花落,然后用眼神比了個快走的動作,旋即進行了更劇烈的一波咳嗽。 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的凝禪:“……” 行了,她看懂了。 和她想的不完全一樣。 這個原書女主祝婉照,不是什么無腦開掛瑪麗蘇,要說的話,更是個帶腦子的小白花。 ——臉太好看讓人甚至難以升起惡意的那種。 有點意思。 想來上一世祝婉照理應(yīng)也想了些法子,只是沒有了唐祁聞在,唐花落未必真的能走出這扇門就是了。 事情既然如此,凝禪也沒有多留,和唐花落唐祁聞一并離開了祝婉照的房間。 “多謝師姐來這一趟。”唐祁聞?wù)J真行禮:“您已經(jīng)幫了我們兄妹太多,若有所需,我們定當(dāng)——” 凝禪擺手打斷:“會牽出因果的話就不必說了。你應(yīng)該也看出端倪了,我會查,你自己也多留心。此地不宜久留,你們現(xiàn)在立刻去尋道大會的隊伍里,我稍后就來?!?/br> 唐祁聞和唐花落對視一眼,認(rèn)真頷首。 見狀,凝禪不再多說,她轉(zhuǎn)身御靈。 算算日子,她阿弟凝硯也該回來了。 雖然好巧不巧卡在了她去少和之淵的這幾天,可能是要趕不上見面了,但這也無妨,等她從少和之淵回來便是。 凝禪推開凝硯的房門,在他的桌子上放了一只嶄新的尋音卷,又把自己的靈息錄入了進去,方便他隨時聯(lián)系。 嗯,孩子十四歲了,是時候擁有自己的第一只手機了。 但她想了想,又俯身把尋音卷拿了起來。 也不著急這兩天,這東西還是親手給他比較好。 日光漸盛,有人搖起了亂雪峰的風(fēng)雪鈴,鈴音清脆,這是要集合的意思。 大劍坪上,一眾弟子神采飛揚,只有白斂師弟一人耷拉著眉眼,無精打采看著段重明:“這少和之淵是必須得去嗎?” 段重明抱胸堵在他面前:“老白,你都在兩儀天十八年了,該破境了。” 白斂抱著破算盤,臉上的不情不愿更明顯。 “這少和之淵,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一旁手持長鞭的殷雪冉師妹“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大師兄你是只會這一句嗎?怎么望舒師姐回來的時候你也這么說,輪到白斂師兄了,你連字都不帶換的?” 段重明:“……” 段重明:“殷雪冉,我勸你閉嘴。” 凝禪忍不住笑出聲來,清點了人數(shù),御靈而起。 這一次,唐祁聞沒死,她也在。 不會再有因為祝婉照而延后出發(fā)時間的傳訊符了。 三大宗門之間有特殊協(xié)定。 非正式文書通傳并核準(zhǔn)的特殊情況,三大宗門之間不可直接進行定位傳送。 因而要從合虛山去往少和之淵,要先去羅浮關(guān)進行一次傳送中轉(zhuǎn)。 尋道大會到底是整個修仙界的盛會,此次報名去往少和之淵的合虛各峰弟子林林總總共有八十多個人,其中光是亂雪峰就有十七個人。再加上同行的醫(yī)修弟子與師長,人數(shù)近百,也算是浩浩蕩蕩。 如此對外之時,所有人都代表合虛山宗,大家都換上了統(tǒng)一的云水藍白邊薄紗的合虛道服,只以胸前的命牌來區(qū)分各個不同的峰頭。 為顯鄭重,這次帶隊的,正是竹隱峰那位喜好狂草書法的峰主止衡仙君。 浩浩蕩蕩一隊人自羅浮關(guān)穿城而過,在羅浮關(guān)駐守了這么多無聊日子的合虛山宗守關(guān)人幾乎全都跑了出來,扒在窗邊帶著驕傲地看著自家?guī)煹軒熋脗円宦纷哌^。 還有些顯眼包性格的師兄師姐們早早就定制了大橫幅,在羅浮關(guān)的大街小巷穿行。 然后他們就發(fā)現(xiàn),顯眼包處處有,少和之淵的橫幅隊很快就和合虛山宗的對上,兩邊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讓路的時候,祀天所的也來了。 幾條橫幅很快打做一團,等凝禪他們路過的時候,見到的就是臉上頂著蜜蜂狗同款大包的師兄師姐們頑強爬起,高高舉起手里的掛著橫幅的桿桿。 凝禪定睛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