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外室上位記 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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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竹縣主眸中噙著淚,一雙水汪汪的眸子正緊盯著齊衡玉,她竭力壓抑心內(nèi)的哀傷,才不至于在大庭廣眾落下淚來。 而婉竹也察覺到了齊衡玉格外憤怒的心緒,因不想再多生事端,便起身攀附住了他的胳膊,輕聲道:“爺怎么來了花廳,方才縣主在和妾身開玩笑呢?!?/br> 本以為這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能澆滅齊衡玉心中的怒火,誰曾想反而激起了他壓抑在骨子里的冷傲,清竹縣主默然不語,另一些編排嗤笑婉竹的貴婦也沒了聲響。 他便走到胡氏身旁,將擺在她左手邊桌案上的茶盞摔在了地上,冷不丁的碎片落地聲嚇得花廳內(nèi)的貴婦們打了個激靈,尤其是方才帶頭嘲笑婉竹的劉氏,被齊衡玉的氣勢一嚇,再沒有了剛才的氣焰。 “今日我齊衡玉下帖子請你們來是為了賀我女兒的周歲宴,不是讓你們長舌婦聚在一塊兒說三道四,任憑我想怎么寵幸她,都不管你們的事,若是誰想伸長了手來管我們齊國公府的家務(wù)事,那便賣身為奴,來做我們家的奴婢就是了?!?/br> 齊衡玉說這一番話時氣勢斐然,仿佛下一瞬就要把這些編排婉竹的長舌婦生吞活剝了一般。 他這一怒,連婉竹也降不住她。 好好的一場周歲宴,最后鬧到了不歡而散,那幾個帶頭奚落婉竹的貴婦們早早地便離了席,前院的男賓們知曉花廳鬧出這一場禍亂來,回府后也與家中的女眷談?wù)撈鹆舜耸隆?/br> 一時滿京城上下都知曉了婉姨娘這號人物,風(fēng)聲甚至傳進了金鑾殿,只是陛下十分喜愛齊衡玉的緣故,御前總管稟告此事時也為齊衡玉說了不少好話。 只是陛下并不把此等小事掛在心上,末了還不忘夸贊了齊衡玉一句:“他是少年意氣,寵幸個妾室算什么大事?” 御前總管也順著陛下的心意將齊衡玉好生地夸贊了一番。 而齊國公府內(nèi)。 齊老太太為了花廳里的事生了一場悶氣,她不舍得責(zé)罵自己的嫡長孫,便把一切的罪責(zé)都歸咎在了婉竹身上,只是婉竹身懷有孕,也不好罰她罵她。 齊老太太便只能生生地忍下了心里的一團火氣。 而李氏卻是在背地里數(shù)落了胡氏好多回,若不是她這個二太太不為婉竹幫腔,劉氏、清竹縣主那一批人怎么有膽子這般奚落婉竹? 只有搬去蓮心院的婉竹,為了齊衡玉沖冠一怒為紅顏的行徑沉思了許久。 縱然她久居內(nèi)院,卻也知曉京城圈子里傳起的閑言碎語有多薄冷無情,這半年里齊國公府正處在風(fēng)口浪尖的時候,齊衡玉卻還為著給她抱不平而鬧出諸多事端來。 縱然她心硬如冰,此刻與容碧一齊立在月牙窗內(nèi),眺望著清輝月色下處處透著古樸雅致的庭院景色,也不免生出了兩分慨嘆。 便聽婉竹慨然般開口道:“你說,齊衡玉這樣做,值得嗎?” 容碧默然不答,知曉婉竹并非是要謀求一個答案,而只是無力回應(yīng)世子爺溢滿的愛意后心頭浮起些歉意罷了。 昔日的世子爺高高在上的仿佛眼里根本就容不下姨娘一般,僅僅兩個春夏秋冬,世子爺便將自己的心和盤托出,寧可受世人指摘非議,也要將姨娘牢牢地護在身后。 她們這些丫鬟聽了瞧了也覺得萬分感動,可偏偏姨娘是鐵鑄成的心,即便如此也不曾意動半分。 碧白私底下也與容碧論起過此事,若要讓這兩個丫鬟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世子爺已是她們見過的最專情的公子哥,待姨娘更是好的沒話說,怎么姨娘就只是面上熱絡(luò),背地里卻這般冷漠呢? 容碧反復(fù)思忖了一般,等后來她也生下個玲瓏可愛的女兒,脫了一身的稚氣之后,才真真切切地恍然大悟——不是姨娘不愿付諸真心,而是她不敢這樣做。 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在這四四方方的宅院里,姨娘才是沒有退路的那個人,她不敢去賭世子爺?shù)恼嫘臅掷m(xù)多久,所以她絕不會把自己的這顆心賭在虛無縹緲的情愛之上。 第83章 懲罰 讓婉竹去家廟領(lǐng)罰。 齊衡玉的驚世一舉在齊國公府內(nèi)也引起了軒然大波。 先是齊國公齊正, 縱然他也更偏寵月姨娘這個妾室,對李氏只有明面上的尊敬而已,可他卻不會像齊衡玉一般在人前鬧出這樣大的笑話來。 齊衡玉正是要加官進爵的時候, 若是在名聲上有了什么瑕疵, 這玄鷹司司正一位說不準便會被他人捷足先登。 為此, 齊國公舍了不少銀錢賄.賂御前總管, 總要讓他在陛下面前為齊衡玉美言幾句才是。本朝妾室地位比前朝低下許多,尋常士大夫以及官員們即便再寵愛家中的妾室,也不敢做出寵妾滅妻這樣有悖人倫的事來。 “國公爺息怒,世子爺自小便比尋常人家的公子爺懂事知禮, 如今不過是納了個可心的妾室罷了, 先頭爺娶了清河縣主,可夫妻不和,爺日日臉上都沒個笑影,成婚四年連個子嗣都沒有……” 齊國公身邊的小廝收了李氏的好處, 正在絞盡腦汁地為齊衡玉說話,誰知齊國公卻了無耐心地瞪了他一眼, 道:“行了,我是他老子,還能拘著他不許他納妾不成?連那婉姨娘上族譜一事我也許了他, 只要他不鬧出什么不堪的事來, 他要怎么寵幸那妾室都隨他?!?/br> 如今齊衡玉在花廳內(nèi)沖冠一怒為紅顏, 讓滿京城上下都傳遍了他寵愛妾室的流言蜚語, 若是傳到有心人的耳朵里, 不知會鬧出什么事端來。 為了齊國公府的名聲, 也為了齊衡玉的青云官途, 齊國公思忖再三之后, 便對自己的心腹小廝說:“你去尋太太,就說安國寺的高僧為我們府里算了一卦,要婉姨娘去家廟里清修兩個月,方能解了纏著齊國公府的煞靈?!?/br> 那小廝一聽便知齊國公為了平息京城內(nèi)的流言蜚語,意欲讓婉姨娘消失在人前,等過了這一段風(fēng)聲之后,再把她請回齊國公府。 齊國公神色冷厲,小廝也不敢拖延,領(lǐng)了命后便一徑往內(nèi)院走去。 而李氏聽聞了齊國公的吩咐之后,只愁眉不展地與朱嬤嬤說:“他自個兒也是這樣性子的人,憑什么又要管兒子的是非?” 主子之間的齟齬,即便身份威重如朱嬤嬤也不敢妄自多言,只能顧左右而言其他道:“外頭到處都在傳世子爺和婉姨娘的流言蜚語,國公爺這么做也是為了世子爺好?!?/br> 李氏何嘗不為了齊衡玉的名聲而擔(dān)心不已,只是她與齊國公夫妻情分淡漠,若非情不得已,她實在是不愿與齊國公同仇敵愾。 李氏尚且在踟躕不定的時候,伺候齊老太太的朱紫趕來了松濤院,向李氏行了禮后便道:“老太太晨起時食欲不振,正念叨著朱嬤嬤那一手拿手的雞絲涼面呢?!?/br> 朱嬤嬤受寵若驚地說道:“奴婢這就給老太太去做?!?/br> 朱紫含笑目送著朱嬤嬤離開正屋之后,見四下無人,便俯身在李氏的耳畔,輕聲說道:“太太,老太太這兩日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安穩(wěn),奴婢特地來向太太您討個主意呢?!?/br> 李氏聽聞齊老太太身子不適,一顆心也不由得高高懸起,只追問朱紫道:“如清周歲禮那日母親還好好的,怎么這兩日就食欲不振了?” 說著,李氏便也撂下了松濤院的事務(wù),與朱紫一齊趕去了朱鎏堂。 齊老太太早知李氏會來拜見她,便已在躺在了明堂上首的羅漢榻上,如今正是暑熱的時候,她卻穿了一聲薄襖,雙膝處還蓋了一條毛毯,儼然是一副十分畏寒的模樣。 “母親?!崩钍铣R老太太行了禮后,滿含擔(dān)憂的目光便落到了齊老太太身前的秦嬤嬤身上。 秦嬤嬤察覺到李氏疑惑的視線,因見齊老太太一副懨懨的不愿多言的模樣,便悄然走到了李氏跟前,輕聲對她說:“老太太這是犯了心病,還要太太您多勸勸她才是?!?/br> 至于齊老太太為何會犯了心病,秦嬤嬤心里知曉,李氏自然也明白。 李氏不由得又憶起了齊國公那一番冠冕堂皇的話語,把婉竹送去家廟清修事小,可她如今已懷了六個多月的身孕,日常起居住行都要極盡小心,家廟清寒,不利于她安心養(yǎng)胎。 可默不作聲的齊老太太瞥了眼下首的李氏,到底是按捺不住心頭的慨嘆,對李氏說:“從前我以為衡玉對那婉姨娘是像養(yǎng)了只金絲雀一般,雖有疼愛,可也只是把她當(dāng)成個解悶的玩意兒。誰曾想日子一日日地過去,這玩意兒也有占據(jù)衡玉心口的時候。” 齊老太太本是打算再過個一年半載,為齊衡玉挑選個名門貴女做繼室,出身不必太顯赫,只要性子端莊賢惠,瞧著好生養(yǎng)些就好。 可偏偏齊衡玉在如清的周歲宴上鬧出了這樣不堪的事來,堂堂一個公子哥卻為了個微不足道的妾室沖入后院花廳與京城里的貴婦們爭辯起來,這傳出去著實是貽笑大方。 “母親別把那些流言蜚語當(dāng)真,要兒媳來說,這清竹縣主和劉氏也太跋扈張揚了一些,即便她們瞧不起婉竹的身份,卻也不能在我們府上這般凌.辱嗤笑她,兒媳聽婉竹身邊的丫鬟說了始末,清竹縣主說話太難聽了些。”時至此時,李氏還是再為婉竹說好話。 齊老太太卻冷哼了一聲,瞪著李氏道:“你也別說這樣的話哄我,妾室說到底只是半個主子,她既有臉有皮地湊到外院去迎客,應(yīng)該就要知曉她這種身份的人難登大雅之堂,被人嗤笑也是活該?!?/br> 聽著齊老太太怒意凜凜的話語,縱然李氏還想再為婉竹說些好話,可瞧了眼齊老太太陰寒不已的臉色,也只能生生地把話咽了下去。 好在齊老太太也并不是惱婉竹一人,她也別忘記花廳里還坐著她的二兒媳胡氏,胡氏也是齊國公府的女主人,很該在清竹縣主和那些貴婦們奚落婉竹的時候為她打圓場才是。 即便她懶得費口舌為婉竹說話,也得尋個由頭把婉竹調(diào)離花廳,這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也能就此平息下來,不會惹得齊衡玉惱怒到?jīng)_冠一怒為紅顏。 齊老太太越想越氣憤,一時便橫眉豎目地吩咐秦嬤嬤道:“讓胡氏在庭院里跪足兩個時辰,少一刻鐘都要重新開始跪?!?/br> 話音甫落,秦嬤嬤的目光也透過雕窗望向了烈日炎炎的天色,心里為二太太惋惜的同時,也不敢在齊老太太盛怒的時候為胡氏說半句好話。 李氏聽著齊老太太對胡氏的處置,無端地打起了個寒顫,猶豫不絕的話語在她心口滾過幾遭,出口時染著幾分無可奈何的慨然,“國公爺也為了此事無比懸心,他的意思是讓婉竹去家廟里清修一段時日,等風(fēng)頭一過,再接她回府里?!?/br> 此時,李氏不得不明哲保身,生怕齊老太太會在怒火的驅(qū)使下遷怒了自己。 她不愿做這個分離齊衡玉和婉竹的惡人,便只能讓齊老太太來一錘定音。齊老太太也沉思了一陣,既念及了婉竹的身子,又反復(fù)地響起婆子們向她稟告的京城流言。 一刻鐘后,默了許久的齊老太太覷了眼顯然松了一口氣的李氏,便道:“你去和婉竹說,若她是個知進退明事理的孩子,就知曉去家廟清修是她最好的路子,將來等衡玉的繼室進門,她也能有一寸之地可站穩(wěn)腳跟?!?/br> 說著,齊老太太便忍不住冷哼一聲道:“她若是個蠢笨的,那便愈發(fā)不用顧及她,抬也要把她抬去家廟,只記得不要傷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了。” 李氏不曾預(yù)料到齊老太太會如此果決地下定了主意,一時便想勸齊老太太再三四一番,誰知齊老太太卻瞪了她一眼道:“為了衡玉的官職,為了我們齊國公府的名聲,你可不許有婦人之仁。” 這話卻把李氏所有未出口的話語統(tǒng)統(tǒng)咽了回去。 * 齊衡玉卻是不知曉家中長輩對婉竹的處置,他仍是兢兢業(yè)業(yè)地在玄鷹司當(dāng)值,因他的同僚們都是與他關(guān)系匪淺之人,非但沒有在他跟前與背后亂嚼舌根,反而還對齊衡玉說:“齊大人的女兒生的可真是玲瓏可愛,碧我家那小子不知要討喜多少?!?/br> 更有一個姓朱名誕的司副使,含笑著對齊衡玉說:“我家那兒子比你家女兒大上兩歲,不如咱們就定下了兒女親家,齊兄也知曉我那賤內(nèi),性子最溫順和藹,將來斷斷不會讓貴府千金受半點委屈?!?/br> 朱誕也出身于顯赫世家,雖不是嫡系一脈,卻因年少有為而壯大了自己這一族的庶脈,風(fēng)頭甚至隱隱有壓過嫡系一派的勢頭。 齊衡玉只笑著對朱誕說:“她娘說了,將來這兒女親事不好由我們來自專,總要女兒自己中意才好?!?/br> 眾人皆知曉齊衡玉的女兒是妾室所出,且齊衡玉還極為寵愛那位妾室,甚至不惜為了她與清河縣主和離,如今聽著齊衡玉提起婉竹時那股滿身剛硬化為繞指柔的模樣,眾人心里愈發(fā)了然。 朱誕性子灑脫,他提起的兒女親事一說雖被齊衡玉回絕,可他心里仍是高興不已,只與齊衡玉說:“這話說的沒錯,盲婚啞嫁已不時興了,進來總要讓兩個孩子自己看對眼才是?!?/br> 閑話一陣之后,齊衡玉便與朱誕忙起了公事,直到日落黃昏的時候才起身趕回各自的府邸。 因婉竹在如清的周歲宴上受了不少委屈,齊衡玉明面上發(fā)了一通邪火,背地里也十分憐惜婉竹,為了彌補婉竹所受的委屈,他這兩日幾乎把京城正街的珍寶閣里的首飾都買了個遍。 在生下如清前婉竹還十分喜愛這些珠光寶氣的首飾,可一年多過去后,她瞧著已對這些身外之物淡了心思,便是珠寶釵環(huán)裝滿了她的妝奩盒,她也不過是莞爾一笑道句謝罷了。 齊衡玉不大會討女子的歡心,他與靜雙正騎著馬停在珍寶閣門前,卻是遲遲不肯翻身下馬進店挑選首飾。 靜雙見狀便對齊衡玉說:“今日奴才帶足了銀票,爺就算是要盤下珍整個珍寶閣,銀子也夠用了?!?/br> 昨日齊衡玉在挑選了一大批首飾之后,臨走時不知怎么又瞧上了一套紫瑪瑙玉佩,掌柜的面露窘迫的說這一套玉佩乃是孤品,且早就被錦犽公主定了下來。 若是齊小公爺當(dāng)真要買,只能請遠在西域的珠寶大師再手作一枚,而后再千里迢迢地運到京城里,這一來一回沒個兩千兩銀子可擺平不了。 齊衡玉如何會把兩千兩銀子放在眼里,他正要讓靜雙遞給掌柜一千兩銀子的定金時,靜雙卻露出了兩分囊中羞澀的窘然笑意,只道:“奴才手里只剩下三百兩銀子了?!?/br> 因這場煞風(fēng)景的變故,今日的靜雙特地去開了齊衡玉的私庫,帶足了銀票,供齊衡玉“一擲千金”。 可齊衡玉卻仍是遲遲不動身,且瞧著也沒有下地去珍寶閣采買的意思。 不知等了多久,靜雙瞧見西側(cè)金澄澄的黃昏余暉漸漸隱去了底色,便小心翼翼地齊衡玉說:“爺,咱們該回府了,姨娘還在等您用晚膳呢?!?/br> 齊衡玉這才從紛亂的心思重抽身而出,只是他再三思索,卻不知該買些什么東西來奪得婉竹的歡心,他正踟躕不定的時候,余光卻瞥見了早已成婚娶妻的靜雙。 且聽婉竹說,靜雙與容碧婚后濃情蜜意、伉儷情深,稱得上是下人堆里的模范夫妻。 為此齊衡玉便清了清嗓子,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靜雙道:“你若是惹了容碧不快,會買什么東西討她歡心?” 靜雙先是一愣,側(cè)身一瞧齊衡玉俊秀的面龐上盡是煩憂之意后,才恍然大悟道:“爺是覺得買首飾討不了姨娘的歡心嗎?” 齊衡玉面色霎時沉了下來,只冷著聲說道:“我問你什么,你直接答就是了?!?/br> 靜雙訥訥一笑道:“姨娘自懷了身孕后便日日悶在家中,因行動不便也不好往外頭去閑逛散心,爺不如給姨娘買些討巧的小玩意兒,例如小人書和雙陸棋,能讓姨娘閑時拿來解悶就好?!?/br> 這話可謂是一語驚醒了夢中人,齊衡玉瞧了一眼靜雙,將手里把玩著的碎銀子扔給了他,只說:“賞你的?!?/br> * 婉竹坐在紫檀平角條桌前,瞧著桌案上擺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牟穗?,苦等了齊衡玉近半個時辰,卻不見他的身影。 條桌前的累絲鑲紅石熏爐仍在斷斷續(xù)續(xù)地拂出煙煙裊裊的青煙來,如清正抱著兔兒在金絲錦織珊瑚毯上玩耍,前后左右有三個奶娘和四個丫鬟目不轉(zhuǎn)睛地守著,生怕她不小心磕了碰了。 又等了一刻鐘之后,齊衡玉與靜雙才踩著最后一點的夕陽余暉走進了蓮心院里,齊衡玉手里拿著個包袱,靜雙左右兩手也各拿著個大包袱,容碧見狀忙要去接過靜雙手里的包袱。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進了正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