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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不對勁[年代] 第229節(jié)

    可就在她惶恐不安的時候,她沒想到反轉(zhuǎn)又來的這么措不及防。

    起因是徐建軍他們見村里面的人最近鬧的不像話,又想著左右湘云他們都被抓了,等有些事情審問之后肯定也會出結(jié)果,所以橘子的身世問題也沒必要再瞞著了,因此他就和盧支書還有程建功商量了下說要不要說出去。

    程建功當(dāng)時給的建議是:“你要不問一下叔爺呢,這件事畢竟還牽扯當(dāng)年的剿匪,我記得叔爺對這個還挺看中的。”

    徐建軍一想也是,就過去主動問了徐學(xué)林,徐學(xué)林稍微思考了一番,就同意了不說,還讓徐建軍把村里面的人都喊出來,開大會。

    當(dāng)初剿匪搞的轟轟烈烈,但如果他們的猜測是真的的話,那楊家的人不應(yīng)該就這樣沒命。

    他至少得在村里面還楊家那些人一個公道。

    這一次的全村大會也是罕見的徐學(xué)林主管。

    村里面還不知道這些,所以在看著這一幕的時候,就很是意外。

    徐學(xué)林上一次出頭還是因為運動的事情,這一次……

    村里面最近也沒咋吧?

    有些人的聯(lián)想才剛剛開始,就被徐學(xué)林接下來的話打斷了,“村里面最近吵著鬧著的事情我清楚,現(xiàn)在我告訴你們,橘子不是方老三和湘云的女兒,所以你們也別在把對方老三和湘云的怒火發(fā)泄到她的身上,她一個好好的小姑娘,不是你們的出氣筒。”

    這話來的實在太突然了,除了知情的那幾個,其他人都愣住了。

    好一會兒后,場面倏然熱鬧了起來。

    “啥?啥叫橘子不是方老三和湘云的女兒啊?”

    “那橘子是哪兒來的?又是誰的小孩兒???”

    “……”

    就連被喊過來的橘子也處在了極度的震驚當(dāng)中。

    她邊上也有人。

    震驚過后,這些人就盯著橘子,開始扒拉著她不停地追問。

    橘子也只能一遍遍地重復(fù)著不知道。

    程靜淞看橘子被他們吵的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就說:“既然都開會了,等下肯定要說啊,你們等老支書講完不就好了么?!?/br>
    因為程靜淞的話,周邊這才稍微安靜了那么一點。

    與此同時,徐學(xué)林也在上面讓大家伙安靜。

    好在大家都比較想知道后續(xù),所以場面就很快控制住了,嘰嘰喳喳的討論聲限制在了很小范圍內(nèi)。

    只有老程家的幾個人心里開始惴惴不安起來。

    其實,在湘云和方老三被抓后,程玉衡他們就已經(jīng)開始緊張了。

    甚至,他們都產(chǎn)生了逃跑的想法。

    萬一湘云和方老三在審問的時候把他們之間的那點事兒也抖落出來了呢?

    可是一來村里面最近因為方老三他們這次犯的案子更加防范起來,且程玉衡如今還是壞分子的身份,所以他們不可能輕易走脫掉。

    另外也是因為他們心里暫時還有些僥幸。

    畢竟湘云和方老三如果把他們的事情吐露出來的話也等于給他們自己增加罪行,所以程玉衡他們就想著萬一呢。

    萬一湘云和方老三不說呢。

    再不濟,這件事也才剛剛發(fā)生沒多久,外面的領(lǐng)導(dǎo)們還在查,比起外面世界的大地震,像他們的這些小事情誰知道什么時候會關(guān)注到。

    甚至都不可能關(guān)注也不一定呢。

    所以,他們還是可以等一等,先整理一下家當(dāng),然后多做一些準(zhǔn)備,最重要的是趁著這個時候想辦法拿到村里面的介紹信,萬一到時候真的有問題了,也容易一點跑路。

    可是他們誰都沒想到村里面竟然知道橘子不是方老三和湘云的孩子這件事了?

    橘子的身份只有他們幾個人知道,這件事也不是他們這邊暴露出來的,那自然和方老三還有湘云有關(guān)。

    難不成方老三和橘子已經(jīng)說了?

    怎么辦?

    程玉衡幾個心里面打鼓,眼神游移,甚至都想就這么跑了。

    因為他們直覺下面肯定沒好事兒。

    要不然,這次主持開會的也不會是徐學(xué)林,而是徐建軍了。

    但他們的腳才剛剛挪動了一下,就注意到周圍不知道什么時候圍上來了好些民兵,正在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看。

    其中有好些還眼熟的很,正是上一次從程玉衡和湘云手里救下程玉溪的那一批。

    程玉衡幾個臉色驟變,再也沒辦法僥幸了。

    果不其然,徐學(xué)林下一刻就叫到了他們的名字,并且問道:“……我問你們,橘子是不是楊為廣的女兒?”

    “楊為廣是誰啊,我咋不記得咱們村有這個人呢?”村里面的人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但是徐如月知道啊,就立馬大聲說:“還能是誰,你們想想他媳婦姓啥,以前山上的老楊家的楊老三??!”

    除了年輕一些的,村里面年紀(jì)大的人立馬就想起來了,并且順著想到了當(dāng)初村里面鋪天蓋地找過那個小姑娘的事兒。

    “不是說那姑娘被狼叼走了嗎?咋又變成橘子了?”他們好生奇怪。

    “啥被狼叼走了,是程玉衡那個狗東西偷摸抱出來賣給湘云和方老三了!”徐如月撇嘴,嗓門依舊不小。

    程玉衡他們本來就已經(jīng)很忐忑了,現(xiàn)在又聽見徐如月這么一挑破,更是差點沒站住。

    就連這些時日一直沒忘記嘲諷他的程玉溪都在一邊不敢相信地盯著他,隨后很是生氣地罵了他好幾句。

    并且總結(jié)說:“我竟然和他這種人有血緣關(guān)系,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晦氣!”

    別說程玉溪生氣了,就連自認(rèn)理智的林素媛都震驚的不知道說什么了。

    當(dāng)初程玉衡為了自身的利益想要傻程玉溪滅口她還能找到合適的理由,但是聽村里面的人的意思,橘子當(dāng)年就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而已。

    還是他的小舅子的女兒,是實實在在的親戚。

    到底什么仇什么很啊!

    在場的其他人也開始了對程玉衡他們的詢問和譴責(zé)。

    徐學(xué)林卻沒管這些,見程玉衡他們一直不開口,就又問了他一遍。

    程玉衡雖然心里很緊張,但是嘴還挺硬的,死活不承認(rèn)。

    “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么,我沒有,我不知道,我不是……”這樣的話總能脫口而出。

    他甚至還說:“有本事你們找證據(jù)啊,別想隨口污蔑我!”

    他還在僥幸,覺得村里面這樣問他肯定沒有確著的證據(jù),所以抵死不承認(rèn)。

    誰知道徐學(xué)林下一秒就拿了錄音機出來,當(dāng)眾播放了當(dāng)初程玉溪抓住他和湘云在山上見面那次的錄音以及后面他們被抓后的半夜密謀錄音。

    別說是程玉衡了,就連村里面的人也被這一反轉(zhuǎn)搞的有些迷茫了。

    “這東西啥意思???咋又變成了啥交易還有殺人了,上次不是說是偷情嗎?”

    徐如月本來還想給人解釋,但是徐學(xué)林卻敲了敲喇叭,惹來“滋啦”一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徐學(xué)林說:“程玉衡,你以為上次你和湘云想要殺程玉溪的時候為什么那么湊巧有人上去把她給救了?”

    “那是因為村里面早就知道你和湘云私底下交易的事情,并且盯你和湘云很久了,并且也親耳聽到過湘云用橘子的身世威脅你。就連之前不處理你們也是因為要配合外面的人抓方老三和湘云他們背后更大的魚,但是這不代表我們沒有別的證據(jù)?!?/br>
    “程玉衡,我再問你一遍,橘子到底是不是楊為廣的女兒?”徐學(xué)林的眸光冷了下來,“還有,當(dāng)初楊家淹死在村里南灣河的那兩個小孫子的事是不是也和你們有關(guān)?”

    上一件事還沒有說清楚呢,結(jié)果又來一件更震撼的,邊上圍觀的人的大腦已經(jīng)不夠用了,也不知道該問什么了。

    一時間,場面竟然詭異地安靜了起來。

    已經(jīng)是冬天了,最近降溫還挺厲害的,即便現(xiàn)在人挨著人,按理說不應(yīng)該冷的,但是幾乎所有人都沒忍住打了個哆嗦。

    因為徐學(xué)林已經(jīng)把當(dāng)初程建功和他們講的那些猜測講了出來。

    除了年輕人,村里面上了年紀(jì)的基本上都知道程玉衡和楊月琴當(dāng)初的那些破事兒。

    但是在他們看來,老程家當(dāng)初要啥沒啥,窮的叮當(dāng)響,能被楊月琴看中算是程玉衡高攀了,所以根本理解不了程玉衡為啥覺得恨,甚至為此還要這樣費盡心思地搞陰謀詭計去陷害。

    尤其是他動手的還不是大人,而是一個剛出生的小嬰兒和另外兩個好像還不到十歲的小孩兒。

    這特么的還是人嗎?

    有些因為想要看熱鬧所以特意離程玉衡他們很近的都下意識往邊上移了移,生怕沾染上程玉衡他們身上的晦氣。

    甚至就連林素媛還有程玉溪他們周圍的人也自動清空了大半。

    程玉溪為這些人躲瘟神一樣的躲著他們的行為生氣,林素媛卻只剩下了苦笑。

    林素媛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程玉衡和程知仁他們總能在她覺得生活總算能徹底安穩(wěn)下來的時候再一次打破她對他們的認(rèn)知底線。

    她甚至都開始懷疑起自己來這邊是真的對嗎?

    如果她當(dāng)時沒來這邊,或許她還能保持著自己對他們的幻想,最終老死,也算是能含笑九泉了。

    可現(xiàn)實確實這樣一次又一次地往她的臉上扇巴掌。

    她是對他們的感情不深,但不代表她不會不難受啊!

    程知仁也就算了,但程玉衡和程玉銘畢竟是她生的,她怎么可能真的一點也不在乎。

    林素媛一時間只覺得心口無限地憋悶,只能拽著領(lǐng)口,用力大口大口的呼吸。

    冰冷的空氣隨著口腔轉(zhuǎn)入胸腔,林素媛也覺得自己的心都冷了起來。

    她看著場上還在掙扎不肯承認(rèn)的程玉衡他們,心也徹底麻木了起來。

    她來上塘村也好幾年了,自然了解這個村子里面的干部。

    要是真的一點證據(jù)都沒有,或者不是那么肯定的事情,他們是不可能這樣正大光明地說的。

    在她看來,程玉衡做的事情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了,區(qū)別只是在于那最后一顆釘子到底什么時候落下來。

    徐學(xué)林可不管林素媛以及現(xiàn)場的其他人的心里想法,而是重復(fù)問了程玉衡一遍,“你還不承認(rèn)?”

    本來程玉衡他們一開始確實嚇到了,但后來仔細(xì)一想,這些事情都沒有實際的證據(jù),就算是湘云也只是對橘子的身世有猜測而已,那算什么實際證據(jù)。

    再說就算他們從湘云那兒問到了又怎么樣,他只是給橘子重新找了個家,又沒有害死她,算什么罪!

    而那兩個該死的小崽子出事的時候就更沒人看見了,誰能證明!

    程玉衡他們依舊咬緊了牙關(guān)不松口,“我不知道你說的這些,你別想往我們身上潑臟水!有本事你就拿出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