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爺給夫人撐腰了嗎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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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7章 不把你灌醉,這口氣咽不下去【二更】 你是不是遇什么糟心事了?” 想來想去,司笙也只能這么問。 他雖然不是來找茬的,但是,一舉一動里,都有著明顯可見的——心情不好。 如此直白簡單的詢問,讓凌西澤動作一頓,斜了她一眼。 她微偏著頭,神情略帶疑惑,卻沒有調(diào)侃戲謔,亦沒有看好戲的神態(tài),反而模樣挺正經(jīng)的。 這讓凌西澤燃燒正旺的怒火,稍稍被壓下去一些。 “嗯?!?/br> 猶豫幾秒,凌西澤懷著稀奇古怪的復(fù)雜心情,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案。 對。 他是遇到糟心事了,心情一點都不好。 記者沒跟蹤鐘裕和司笙的后續(xù)行蹤,他嘔著氣,找人查了下小區(qū)各個入口的監(jiān)控,結(jié)果是—— 司笙昨晚一夜未歸,今天上午,才開車回來。 夜不歸宿! 跟鐘裕在一起?! 心情抑郁了一整天,然而,所有壓抑的情緒,在開車回來,見到司笙背影的那刻,轟的一下爆發(fā),徹徹底底。 他一應(yīng)完,就緊盯著司笙,等待著她的反應(yīng)。 不曾想—— “早說?。 ?/br> 司笙眉頭一揚,眼底透著光,星星點點的。 沒有沉默、詢問、關(guān)懷…… 反應(yīng)自然又輕松,還有微妙的恍然,她甚至像松了口氣。 “沒什么過不去的坎兒?!碧忠慌牧栉鳚傻募绨?,司笙眉眼挑著笑,爽快又灑脫地說,“走吧,正好買了點酒,陪你喝?!?/br> “……” 就這樣? 就這樣。 說得好聽點,灑脫不羈的性子,隨性自在,沒那么多彎彎繞繞;說得不好聽點,大喇喇的,沒一點姑娘家的細(xì)膩婉轉(zhuǎn)心思。 司笙抬腿往電梯走。 凌西澤抬眼一看,不知怎的,零星的火花蹭蹭往外冒,不似剛剛般怒卷胸腔,卻一點點的,讓人靜不下來。 “你昨晚在家嗎?” 跟在后面進(jìn)電梯,凌西澤半垂著眼眸,倏地問了一句。 “沒有,去朋友家了。”司笙答得坦然而直爽,旋即疑惑地問,“怎么?” 是‘普通朋友’家,還是‘男性朋友’家,還是‘真·男朋友’家…… 她能不說得這么含糊嗎?! 碎發(fā)落在額前,凌西澤眉梢的薄戾隱在陰影里,他思緒煩躁,語調(diào)便也涼涼的,“魯爺爺昨晚敲你門,沒人應(yīng)?!?/br> “哦。什么事?” “小事,”敷衍地答完,凌西澤話鋒一轉(zhuǎn),“你在封城朋友多嗎?” “還行,數(shù)得過來?!彼倔匣卮鹜辏⑽⒁活D,狐疑地看過來,“你想問什么,需要幫忙嗎?” 幫忙…… 她倒是仗義! 沒有否定,凌西澤微瞇起眼,順著她的話往下問:“有一部戲,想請鐘裕。你跟他關(guān)系怎么樣?” “還可以。”司笙輕輕頷首,然后說,“不過這事找我沒戲。他工作的事,我插手不來。” 工作的事插手不來,生活呢?! 跟我交往時的強勢,被你擱哪兒去了? 這樣的詢問,幾乎要隨著爆發(fā)的心態(tài)脫口而出。但是話未出口,被司笙奇怪地詢問制止了—— “你至于為了一部戲焦慮成這樣?” “……不是這事。”凌西澤覺得腦袋陣陣抽疼。 “是么?” 司笙狐疑地看他,顯然不是很相信。 電梯抵達(dá)21樓,隨著聲音打開。 走出電梯時,司笙又一頓,問:“要我給你鐘裕的電話嗎?” 凌西澤:“不用?!?/br> 他一點都不待見這人。 不是,她這時候的情商,全都喂狗了嗎?這么多年了,還不懂得怎么察言觀色? 難得想關(guān)照一下他的司笙,多次詢問都沒得到個準(zhǔn)確答案,遂奇怪地看他一眼,干脆不說話了。 * 客廳。 在司笙的注視下,凌西澤陰沉著臉,把一聽又一聽的啤酒拿出來。 因是直接提回來的,所以買的不多,共計八聽。 拿出最后一聽,凌西澤揉了揉太陽xue,“怎么都是啤酒?” “你要是更喜歡二鍋頭,現(xiàn)在也可以去買?!?/br> 伸手拿過一聽啤酒,司笙挑起易拉環(huán),手指一勾,稍稍用力,利索拉開。 “……” 她的酒單里只有這兩樣了嗎? “喏?!?/br> 司笙將打開的啤酒遞給他。 凌西澤皺皺眉,“我自己開?!?/br> “行,你客氣著?!?/br> 慢悠悠地嘀咕一句,司笙將啤酒罐遞到唇邊,小小地喝了一口。 凌西澤:“……”他用得著一女人給他開啤酒? 啤酒是冰鎮(zhèn)的,易拉罐外還有一層冰涼水珠,凌西澤打開一聽啤酒,喝了口后,感覺躁郁的心情被澆滅了些,便問:“你買啤酒做什么?” “沈江遠(yuǎn)不是念叨冰箱里沒酒么,給他準(zhǔn)備點兒?!?/br> 司笙低頭說著,從袋子里扒拉出幾袋下酒菜——花生米、鹵鴨舌、麻辣鳳爪。然后,全遞給凌西澤,意思是讓他盛盤子里。 對她這習(xí)慣性的動作,凌西澤沒表態(tài),自然而然地接過去。 他問:“他常來?” “不常,就偶爾離家出走的時候,過來住幾天?!?/br> “離家出走?”凌西澤眉心輕擰。 他查過沈江遠(yuǎn)的基本信息,二十四五歲,大學(xué)輟學(xué),曾經(jīng)是電競選手,后來是熱門游戲《逆神》的游戲策劃。一年前他離職,《逆神》就因策劃圈錢平衡把控不當(dāng),口碑一落千丈。 雖然用司笙的話說,沈江遠(yuǎn)現(xiàn)在就是一無業(yè)游民。 事實上,沈江遠(yuǎn)雖然年輕,但履歷算得上輝煌,年輕有為。這樣一人,怎么跟‘離家出走’這種中二少年才有的行徑扯上關(guān)系? “跟他爸吵架。” “……” 她交的什么朋友! 凌西澤沒有多問,轉(zhuǎn)身去廚房,找到幾個盤子,把下酒菜都倒在盤子里,然后端來茶幾。 司笙自覺把啤酒擺成兩排,全堆在他的位置前。 而,她跟前空空如也,手里僅剛開的那一聽,喝得比茶還淺,小口小口的,像是在品味茗茶。 凌西澤狐疑地坐下來。 十分鐘后。 “你這叫陪我喝酒?”凌西澤語氣里盡是奚落。 “嗯?” 扔了兩?;ㄉ椎阶炖?,司笙望了眼擱茶幾上沒怎么動的啤酒,了然。 她說:“我酒量不行。別介意,陪酒嘛,意思到了就行?!?/br> 凌西澤一頓,又氣又樂,“你不是號稱千杯不倒嗎?” “我好像確實這么說過……”司笙沉思片刻,旋即一笑,直白解釋道,“早些年的時候,我是挺喜歡逗人玩兒的?!?/br> 一種不祥預(yù)感襲上心頭,凌西澤微瞇眼,狐疑地問:“所以?” “實話,二兩酒的量。”拿起啤酒淺嘗一口,司笙微頓,坦然地說,“可能還有點飄。” 想到某些不愉快記憶的凌西澤,表情稍微有些復(fù)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