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爺給夫人撐腰了嗎 第188節(jié)
易中正懶得理她,只得瞪她一眼。 “我在司尚山那里看到她的設計圖紙了,別說你一成功力。說她跟你學過,我都不信?!彼倔现比胫黝}。 她說話總這么直接。 易中正無奈,只得道:“她沒這個天分?!?/br> 司笙問:“你教了她嗎?” 易中正哼哼,“教了也沒用?!?/br> 學這一行,并非努力就行,還需要天分。 準確來說,做任何一行,想要做得出挑,都需要一點天分,不然再努力也是不上不下的。 過了片刻,司笙忽然說:“你說說她?!?/br> “你不是不愛聽嗎?” 眸一抬,司笙表情冷淡,無所謂道:“人都沒了?!?/br> 人都沒了,她也不至于跟一個死人較勁。 易中正看了眼床頭柜上的水杯。 司笙會意,扶著他坐起身,然后拿起水杯,一點點地喂給他喝了。 潤了潤嗓子后,易中正才開口,“她跟你不一樣,喜歡機關術,但沒天分,學不出個什么來。” 易詩詞很犟,像司笙,也像易中正,一生的熱愛,就死磕在這上面了。 有天分的人,去做這件事,自是一種樂趣???,易詩詞這種,入個門都需要撞無數(shù)次南墻的,每一步都走得艱難,只會一步一步地深陷沼澤。 易中正早看出她研究不出個什么名堂,勸她轉行,別死磕這個,她就覺得易中正不愿教她、打擊她積極性,不知不覺間,跟易中正有了隔閡。 爆發(fā)是在她高考那年—— 高考前夕,易詩詞還在研究機關術,遇到困難后,她去找易中正解決。 易中正看完圖紙,把圖紙撕了,讓她好好備考。 易詩詞哪能受得了這個? 無疑,二人大吵了一架。 待她上大學后,就自己研究自己的,遇到難題,也再未找過易中正詢問。 易中正知道,她一直在跟他較勁,想要做出成績來證明自己???,沒天分就是沒天分,死記硬背的知識,學得再熟也無法活用、從而創(chuàng)造出屬于自己的東西,所以,她用了一輩子,也沒有真正向易中正證明過自己。 司笙安靜地聽完,倏然聯(lián)系到什么,問:“她有跟司銘盛合作嗎?” 易詩詞空有腦洞,無法得到實踐;司銘盛或許想象力不豐富,可有一定的知識儲備…… 那么,他們倆是否有可能合作,一起進行定制裝修的設計? 只是司銘盛比較無恥,用完易詩詞后就一腳踹開了她,把所有功勞都攬在他自己頭上。 ——按照他在外界的評價,并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徒然聽司笙提到司銘盛,易中正微微一頓,就著她的疑問思考片刻,最后道:“有可能,我不清楚?!?/br> 自從那次大吵后,易詩詞就很少跟他交流。跟機關術相關的事,就更不用說了。 易詩詞是那種在外受天大委屈,也要強撐著,不肯跟他透露半個字的人。 要強,死倔。 就這一點而言,司笙跟她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老易,” 司笙垂下眼簾,輕聲說,“上次跟秦爺爺聊天,他說你以前是工程設計師。” 跟她聊了一陣,易中正神情疲憊,眼睛半闔上,聞聲又抬起眼,問:“怎么?” 想打起精神,偏偏,有心無力。 抿了下唇,司笙停頓須臾,道:“沒事,就問問,你好好休息。” * 翌日,下午。 某商場三樓,一家飲品店里。 飲料里放了冰塊,杯壁外凝聚著細細的水珠,司笙咬著吸管喝了一口,頓時涼得直皺眉。 適可而止。 她把飲料放到桌上。 秦凡坐在旁邊,給她遞過去一張紙巾,道:“冷得腦闊疼吧?都說讓你別加冰塊了?!?/br> 沒接他的話茬,司笙接過紙巾,擦拭著杯壁外的水珠,堪堪擦過一遍,紙巾就濕透了。 “你現(xiàn)在冬天還吃雪糕嗎?”秦凡想到她的壞毛病,忽然有些擔憂地問,“自從去年春天你住過一次院后,身體素質就不如以前了吧?” “那叫冬泳健身?!?/br> 司笙慢條斯理地強調。 “誰冬泳健身把自己健到醫(yī)院去的?”秦凡無言地盯著她,不屑道,“你這謊言哄哄傻子還行,我就算了?!?/br> 眉毛挑起,司笙揶揄道:“不正好拿來哄你嗎?” “……你就仗著我打不過你?!?/br> “嗯?!?/br> 司笙坦然承認。 秦凡一哽。 司笙又慢慢補充道:“一般人都打不過我?!?/br> 秦凡:“……”這就是你成天肆無忌憚懟人的理由? 好半晌后,秦凡識趣地轉移話題,“把愛吃冰的習慣戒了吧,身體比較重要?!?/br> 往后一倒,司笙倚著椅背,好笑地問:“你跟我談身體?” 意識到遭到羞辱的秦凡瞪大眼,“你什么意思?” 司笙豎起食指,在他跟前晃了晃,“一根手指。” 一根手指,照樣打趴你。 秦凡:“……” 他不要面子的???! 惱羞成怒,秦凡打算好好跟她理論一下,可,就在這時—— “嘭”地一聲,一個包被扔到桌面。 爾后,頭頂砸下來一道裹著怒火的聲音:“她就是你說的跟我分手的理由?”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yōu)質的閱讀體驗來自愛網(wǎng)。 ------------ 第153章 司笙熟人,秦凡遭殃【三更】 她就是你說的跟我分手的理由?” 二人抬眼。 映入眼簾的,是位氣場外露的女人,身材高挑纖細,一件長風衣,短發(fā)飛揚,模樣漂亮精巧,杏眼里迸射出凌厲視線,可,微微勾起的唇角,卻有點玩味的意思。 司笙一看,有點想樂。 “對?!?/br> 沒等秦凡表態(tài),司笙就笑著點頭。 “呵?!?/br> 女人將對面椅子往外一拉,坐下,翹起二郎腿,沒去看秦凡,而是直接問司笙,“多久了?” “就這兩天吧?!?/br> “你看上他什么?” “腦子不好使?!?/br> “哦,那是有點兒?!?/br> “分了吧,他不值得?!?/br> “嗯?!?/br> 這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對接得十分流利。 打好腹稿的秦凡,見到這一幕,察覺到空氣中暗涌的波動,縱然捉摸不透,仍舊被激得頭皮發(fā)麻。 怎么回事? 預感不妙啊…… 三兩下確定“分手”一事,對面女人又問了,“下午有安排嗎?” “沒有。” 司笙答著,拿起桌上的冷飲,慢慢喝了一口。 女人問:“一起逛逛?” “行。” 司笙答應得尤為爽快。 氣氛變得和樂融融。 秦凡瞪大眼,終于回味過來,震驚道:“你們倆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