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爺給夫人撐腰了嗎 第40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曾為吾妻擇良婿/吾妻瀟瀟灑灑的那些年、螢火風(fēng)、七十年代甜蜜夫妻、哥哥是早死反派、雄兔眼迷離、春日當(dāng)思、穿成女配后我和女主的白月光HE了、食修崽崽穿回來了、穿到頂流老爸未糊時、江山沉璧
慵懶隨意的兩個字,懶懶散散的,像是同意去做客一般。 “唱梁野的歌?”段長延立即湊過來。 “嗯?!?/br> “沒事吧?” 側(cè)眸看他一眼,司笙反問:“能有什么事?” 段長延:“……” 怕你觸景生情啊。 心里這么想著,但段長延沒敢說出來。 又捏了一?;ㄉ兹拥阶炖铮倔吓牧伺氖?,站起身,“我去準(zhǔn)備一下?!?/br> “好嘞?!?/br> 段長延喜笑顏開。 手指勾著墨鏡,司笙只手抄在兜里,閑庭信步似的往后臺走。 段長延卻跟鄭永豐聊開了。 “我賭她唱《烈酒》。”段長延眉飛色舞的,手指曲起,敲著桌面,“她最喜歡這首?!?/br> 鄭永豐摸出一根煙來,往嘴里一叼,不疾不徐地說:“我也賭?!?/br> “……” 段長延視線瞥向蕭逆。 蕭逆看懂他的意思,但是,很不上道地說:“沒聽過,不賭?!?/br> 哼哼一聲,段長延打量蕭逆幾眼,“小子,你這討人厭的性子,跟你姐一樣一樣的。” 神情淡淡地看他,蕭逆語調(diào)波瀾不驚,“這話你當(dāng)她面說?!?/br> “……” 段長延被他噎住了。 * 不遠處。 任飛獨占一桌,前面擺了幾瓶啤酒,空了一半。 臺上的歌手下了臺,有人在起哄,他充耳未聞,飲盡一杯酒后,又拎起酒瓶,重新倒?jié)M一杯。 “就知道你在這兒?!?/br> 一道低沉的聲音驀然從斜側(cè)傳來,嗓音里帶著幾分游刃有余。 舉杯的動作一頓,任飛偏頭往旁看去,余光里捕捉到司炳傲然的身影,僅一秒,他就將視線收回,挺冷淡的,沒想多看。 有幾分醉意,任飛垂眸一看手中啤酒,沒有喝,而是望向前方舞臺,“司少爺怎么也來這里?” “約不到你,就找了幾個朋友在樓上守株待兔?!?/br> 往前走兩步,司炳拉開一張椅子,坐下來,爾后笑眼盯著任飛,“沒想到,下來逛一圈,真就見到你了?!?/br> 任飛看了他一眼,輕笑了一下,未語,舉杯喝了一口啤酒。 司炳拿起一瓶啤酒,用開瓶器將啤酒瓶蓋挑開,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 他坐姿松散卻優(yōu)雅,手里拿著玻璃杯,就跟端著紅酒杯一樣,輕輕晃著。 目光停在任飛身上,司炳笑了笑:“還是你會挑地方,這里環(huán)境確實不錯。比一般的酒吧有情調(diào)多了。” “司少爺客氣了,”任飛淡淡道,“我們這個階層的人,只在這里消費得起罷了。” 聽他這話,司炳眉目柔和幾分,沒再端著,而是問:“還生氣呢?” 早在半個月前,司炳約任飛出來喝酒,任飛同意了。 但是,任飛未到,司炳就喝得有點多,跟朋友閑聊時,話里話外有點瞧不上任飛的身份。 ——擱在普通家庭里,任飛家境確實不錯,但是,在身處上流圈子的富二代們看來,完全不算什么。 何況任飛很難約,約他三次才同意一次,司炳多少是有些介懷的,索性在那一番話里,將這些怨氣都表達出來。 不曾想,被趕來的任飛撞個正著。 之后,無論司炳再如何約任飛,都被任飛找理由拒絕了。 得知任飛周末常來這家酒館,司炳才特地約了幾個朋友,在二樓訂了包間,看看能否在這里攔住任飛。 “司少爺說的是事實?!比物w淡然出聲。 “你別放心上。” “多慮了。” 任飛不動聲色地回著,爾后,跟他舉杯。 司炳一怔,同樣跟他舉杯,隨著一聲清脆碰撞,二人將杯中啤酒一飲而盡。 方才的尷尬,似乎消散不少。 “哇喔——” “美女!” “新來的駐場?” “不露臉的嗎?” …… 登時,人群里響起sao動聲。 司炳和任飛聞聲,不約而同地抬眼,視線落在舞臺上。 不知何時,臺上坐著一個女人。 沒有精心裝扮,黑色牛仔,白色長袖,簡單又隨意,但纖細勻稱的兩條長腿,一抹細腰,兩只細長手臂,每展露出的一抹線條弧度,皆抓人眼球。 她懷里抱著一把吉他,鼻梁上戴著墨鏡,遮住大半張臉,只露出精致小巧的鼻唇,以及流暢優(yōu)美的下頜線。 頭發(fā)披散著,一道白光從她后方打來,為她整個人拉上半抹剪影,身影輪廓染上一層白光,而她的模樣卻陷在陰影里,看不清晰。 手指扣動琴上鋼弦。 吉他奏樂聲一響,議論聲就漸漸小了很多。 短暫的前奏過后,女人便開了口: “我流浪在西北的風(fēng)里,忽然想起了你……” 懶倦又清冷的嗓音,卻混雜著幾分清澈質(zhì)感。 這首歌,名為《烈酒》,節(jié)奏卻緩慢悠長,娓娓道來的故事,烈酒入喉,短暫迷了人的心智,卻需要漫漫長夜去熬到清醒。 幾句過后,有人忽地討論起來。 “好聽誒,這是什么歌???” “我聽過這首……不對,還在網(wǎng)上看過視頻。一兩年吧,當(dāng)時視頻在民謠圈還挺火的。” “《烈酒》,一個叫梁野的民謠歌手唱的?!?/br> “想起來了,我似乎也看過,視頻里不是一戴面具的女人嗎?” “不知道。流傳出來的是女人唱的。新來的這位,大概是在模仿吧。音色都挺像的?!?/br> …… 任飛在前奏響起的一瞬,就忽然出了神,怔怔地看著臺上的女人,仿佛隔著光與影,能從中尋見另一抹身影。 ——“任飛,這首歌就叫《烈酒》吧。詞還沒填?!?/br> ——“阿飛,我要走了?;乩霞?。你好好照顧自己?!?/br> ——“你想我回封城嗎?只要你點頭,我就來?!?/br> 梁野。 他看得出神,想到一些被隱藏的過往,連他都未曾察覺,眼圈早已不自覺泛紅。 “咔擦?!?/br> 臺上一首歌到尾聲時,任飛的注意力被拉回。 司炳陰沉著臉,怒火在眉眼展現(xiàn),仿佛隨時能噴出來。 手中的玻璃杯,被他生生捏碎。 手背青筋爆出。 只見他死死盯著臺上,像是在盯一個有血海深仇的人。 “司少爺?” 任飛不明所以,狐疑地喊他。 司炳沒聽到他的話,而是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司、笙。” 司笙! 眸光閃了閃,任飛視線再次投向臺上,恍然驚覺—— 難怪有種熟悉感。 這身形和嗓音,確實像極了司笙。 不對,就是她。 任飛忽然明白司炳的怒不可遏從何而來—— 司笙大鬧司家壽宴;在司炳這里訛了三百萬;令司炳被打得住院,還負(fù)面新聞纏身…… 最近司炳所有的不順,幾乎都來自于司笙。 眼下相見,自是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