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為吾妻擇良婿/吾妻瀟瀟灑灑的那些年 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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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管事怕那群等著舍飯的乞丐沖撞了小姐,便讓青嵐在街邊等著,他到酒樓后面去,把他最近盯上的一個乞丐帶出來給她看。 青嵐站在車外,抬頭打量了一下這間酒樓。這是個兩層的小樓,房檐、柱子都漆得油亮,前臉掛著縐紗紅燈籠,瞧著挺氣派,人流進出不絕。這種地方總有許多客人剩下的菜飯,扔掉不如分給乞丐,做做善事。 她抬眼一掃二樓靠窗的位置,忽然發(fā)現(xiàn)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肩膀?qū)掗煟瑐?cè)顏極是清朗,像是穿了身山巖色直裰。她下意識地小跑幾步,躲到車的另一側(cè)去,才稍稍松了口氣。 然而跑過來后,她又有些后悔,何必要躲他呢,倒顯得做了什么虧心事。 她站在這一側(cè),被擋了視線,等了劉管事一會卻等不見人,便一點點往外挪,想挪到能看到酒樓一側(cè)的通道便停下來。 她便是這樣撞進了一個人的懷里。 她嚇了一跳,往后猛一退步,卻沒有站穩(wěn),被那人的大手扶住了肩膀。 “......先,先生?!?/br> 她抬頭看見那人的臉,舌頭有些打結(jié)。 許先生還是那副溫和的面孔,只是神色有些復(fù)雜。 “你躲我做什么,我很兇么?”他低頭看著她。 青嵐扯著嘴角干笑:“......哪兒的話,怎么會躲您呢!” 許紹元苦笑,她方才明明是站在車的那一側(cè),若不躲他,何必繞到這里來。 “若不是在此處遇到,你是不是打算再不來找我?”他柔聲問道。 “......自然不是?!?/br> 青嵐雖然努力仰臉看著他,但耳根子已經(jīng)有些發(fā)燙。這倒不是因為說謊,而是因為他與她說話的口氣和從前很不一樣,有幾分埋怨,還似乎有些綿綿纏纏的東西,讓她聽得心里癢癢的,忍不住想抓扯自己的袖子。 許紹元微微嘆了口氣,他并非想要她尷尬,只是有些疑問在他腦袋里蓄積了一年,實在想要問一問。 “你這是在忙什么?這酒樓里有你認(rèn)識的人?” 青嵐搖了搖頭:“我偶然發(fā)現(xiàn)這附近有個乞丐好像是我認(rèn)識的人,所以特意來找?!?/br> “這一帶我很熟悉,讓我鋪子里的伙計找人更容易些,你該來找我的?!?/br> 青嵐笑著擺手:“小事而已,先生要事纏身,不想麻煩先生。” 她話音未落,劉管事便帶著一個乞丐走近了。 她往那乞丐臉上一掃,便知道他找錯了人。 “......不是他,那人打扮得極整潔?!?/br> 劉管事連連點頭:“恕小人無能,主要是一直沒有找到既整潔又和那畫像相像之人,此人雖不那么整潔,但樣貌和那畫像最相像?!?/br> 青嵐赧然笑了笑,的確是她畫技不精了。 作者有話說: 我真不想停在這,實在是后面還沒擠出來呢......說實話我開始以為今天交不出稿子了。 感謝在2023-07-11 20:17:24~2023-07-12 22:49: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兔兔還是一個寶寶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97章 畫畫 ◎許紹元微微一笑:“那令姐想必對那人也是十分心儀了?”◎ “那我還是回去重新畫一幅吧?!?/br> 青嵐囑咐劉管事, 等她畫完,再照著新畫像來找人,旋即轉(zhuǎn)身要和許先生辭別。 許先生卻做了個手勢, 讓她莫急。 “是不是要把你認(rèn)識的那人畫下來?......這個我應(yīng)該能幫得上忙。” 青嵐抬頭看看他。她是不想再找他幫忙的。何況他雖像個風(fēng)雅的人, 可畫人像極考驗描摹的功力,可不是會畫個花草就行的。 “先生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此事實在耗費精力。就比如我吧,我自覺畫技尚可,還有人要出好幾十兩買我的畫呢??晌疫@一畫人臉,還是覺得費神得很,您想必事忙, 此事還是不麻煩您了?!?/br> 許紹元聞言,微微低下頭掩住表情, 片刻后才抬起頭來。 “真的么,竟有人出幾十兩買你的畫?” 青嵐用力點頭:“是真的!”她本想告訴他那買畫的人好像是他的閣老親戚,但又怕他因此發(fā)現(xiàn)她是女人。 許紹元連連嗟嘆了幾聲:“......我的畫是賣不到幾十兩的, 但人像我倒是常畫?!?/br> 青嵐還是不愿:“但要畫的那人您都沒見過?!?/br> 許紹元笑笑:“你告訴我不就行了。我邊畫邊改, 畫到你覺得像為止......你就當(dāng)隨便試試?” “......是啊,要不您試試?” 站在一旁的劉管事覺得這位許先生瞧著比小姐更擅長畫畫, 尤其, 他實在不想拿著個不大像的畫像到處找人了。 青嵐覺得有些對不住劉管事,見他也這么說, 便道了句謝, 才算答應(yīng)下來。 許紹元也不舍近求遠(yuǎn), 干脆在這間酒樓的樓上包了個雅間, 帶青嵐進去畫像。青嵐便讓劉管事留在一樓用中飯...... “是不是這樣?” 許紹元坐在圓桌旁, 按青嵐的描述, 寥寥數(shù)筆勾勒出那人的臉型,點出那人眉梢、口鼻大致的位置。 青嵐站在他身后瞧著,抿了抿唇。不得不承認(rèn),看樣子許先生還挺擅長這個。 “那他的眼睛大概是什么形狀?”他抬頭看向她。 “......唔,比紡錘扁一點。” 小姑娘纖長的睫毛翕動,像蹁躚的蝴蝶微微振了翅膀。許久未見,她好像比他記憶里還要清靈可愛些。 “......這樣?”他在一旁的紙上畫了大致的形狀,又抬頭看她。 小姑娘雙眼盯在紙上,并不看他:“好像要再長一些?!?/br> “這樣長?”他又畫了一個。 “唔,也沒有那么長。”小姑娘搖搖頭,還是完全不看他。 許紹元筆尖頓了頓。 “有我這么長么?”他仰起臉來給她看。 小姑娘似是有些意外,暼了他一眼,即刻扭回頭去。 “......沒有那么長,比先生的眼睛短一小截。” “哦?!?/br> 許紹元微微嘆了口氣,才相隔一年,她如今竟是拘謹(jǐn)了不少...... “......那他的鼻子有多大?是什么形狀的?” 小姑娘擰著眉想了想:“和眼睛相比,鼻子略顯大,鼻頭有些圓乎乎的?!?/br> 許紹元想了想:“那是這樣咯?” 他說著便提筆在另一張紙上畫了三個圈,一個大大的空心圈,里面套了兩個實心的小圈。 青嵐噗嗤笑出來:“......先生亂畫!這個分明是豬鼻子!” 許紹元含笑搖了搖頭:“那你可就說錯咯,豬鼻子是這樣的?!?/br> 他在那大圓的頂上加了一個坡度緩和的圓鈍鈍的尖頭。 青嵐咯咯地脆聲笑起來,從他手里抽出筆,在那大圓圈里點了許多黑點,又在圓圈外加了好些細(xì)線。 “應(yīng)該是這樣的!” 許紹元拿起那鼻子來端詳,頗為贊許地點了點頭:“還真是這樣,要不怎么你的畫能賣幾十兩!” 青嵐笑得腰都有些發(fā)酸了,她干脆拉了支鼓凳坐到他手邊,兩手托著下巴看他畫。 他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握著細(xì)細(xì)的狼毫筆,總是輕而易舉地畫出那些精細(xì)的、起伏細(xì)微的輪廓。 她嗅著悠悠的茶香,看著他從容地畫出那些一絲一縷的頭發(fā),漸漸伏下身去,側(cè)著頭枕在手臂上休息,露出如玉的、玲瓏的側(cè)臉。 許紹元見她眼睛里漸漸蒙了層霧,怕她看得睡著了,便用筆管尾巴輕輕點了點她的手。 “別睡,我問你個事。” “嗯......先生請講?!鼻鄭管涇洃?yīng)了聲。 “......令姐的親事如何了?去年我問你,有沒有什么熟悉的人是合適的,你說沒有,那如今呢?” 青嵐想了想:“......有一個?!?/br> 她想到紫雪和纖竹的話。不過說起來,許先生好像特別關(guān)心她的親事,可他又看不上她,老問這些事做什么。 她有些心不在焉,伸手把一個小小的銅制筆架山抓過來玩。 許紹元點點頭:“嗯,那人如何?” 文清對她的心意算是比較明顯了,她就算不往那里想,也會有人提醒她。 “他什么都好,”青嵐答得很是干脆,“正人君子、英俊不凡、滿腹經(jīng)綸還出身世家,主要是待家姐也非常好?!?/br> 青嵐懷著些小心思,特意把能想到的最好的詞都用上了。 許紹元微微一笑:“那令姐想必對那人也是十分心儀了?” “那是自然,”青嵐極篤定地點點頭,“家姐遇到的人里,這人最最是難得的良人!” 她覺得非得這樣說才行。 許紹元垂眸不語,筆尖一停,移過去沾墨。 “......這是兩回事,那人雖是良人,但令姐是真心喜歡么?” 他說得有些模糊,但青嵐還是聽到了。他這問題好奇怪。既是良人,她又怎會不喜歡。以袁文清的條件,若他愿意娶她為妻,那她當(dāng)然可以喜歡他! “自然是真心喜歡的?!?/br> “那她是怎么個喜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