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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甜蜜夫妻 第18節(jié)

    “一般是不行的,但我老大難嗎,我領(lǐng)導(dǎo)說了,讓我抓緊點,爭取今年解決人生大事,就給了批了假。”

    說這話時,陸平洲表情算得上一本正經(jīng),但程蔓總覺得他的話聽起來沒那么正經(jīng),低下頭不敢看他。

    她不看,陸平洲卻湊了過來,壓低聲音問:“我在領(lǐng)導(dǎo)那里打了包票,保證三個月內(nèi)解決人生大事,你覺得怎么樣?”

    熱意爬上臉頰,程蔓心里更是慌亂。

    雖然她對他很滿意,也考慮過結(jié)婚的事,但沒想到他會這么快提這件事。猶豫過后她問:“我能再想想嗎?”

    婚姻是人生大事,陸平洲沒有妄想過一次能成,早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

    因此,聽了程蔓的回答后,他心里并不覺得失望,甚至還挺高興,因為她并不抗拒思考這件事。

    他笑著說:“你想多久都行?!?/br>
    話說出口又覺得不太合適,萬一她真想個三五載,他哭都沒地方哭去,輕咳一聲說:“當(dāng)然,越早告訴我答案越好?!?/br>
    程蔓沒有應(yīng)答,只將手上盤子堆到他手上,忍著笑說:“干活去吧?!?/br>
    陸平洲端起高高的碗盤,聲音里滿是笑意:“遵命!”

    這時候的人作息都很早,七點半不到,國營飯店就空了,他們開始收尾,洗碗掃地擦桌子,忙到五十多,一群人坐在大廳閑聊到八點準(zhǔn)時下班。

    鎖上國營飯店的門,陸平洲提出送大家回去。

    羅嬸和關(guān)建國是很想讓他送的,他們都沒坐過小車,但他們不至于這么沒眼色,看不出陸平洲在他們飯店干一天活是為了什么,都笑著說不用了改天吧,完了拉著燕敏芝火速離開。

    轉(zhuǎn)瞬之間,整條街上仿佛都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陸平洲看向程蔓:“我們?nèi)ボ嚿???/br>
    “嗯……”

    兩人上了車,陸平洲卻沒急著發(fā)動車輛,而是伸出右手快狠準(zhǔn)地握住了程蔓的左手:“牽一會。”

    “別被人發(fā)現(xiàn)?!背搪吐曊f道,手輕輕地掙扎著,卻沒有掙脫開,握手反而變成十指相扣。

    “羅嬸說晚上這一片不會有人來?!?/br>
    程蔓側(cè)過頭,面露疑惑:“羅嬸怎么會跟我說這個?”

    陸平洲身體□□,湊到程蔓耳畔,刻意壓低聲音說:“大概是想告訴我,在這里晚上可以隨便握手?”

    這個羅嬸!

    程蔓心里窘迫,回過神就發(fā)現(xiàn)陸平洲跟她挨得非常近,再往前一毫米,他的鼻尖就能碰到她的臉頰。

    程蔓呼吸一窒,她隱約明白了他的意圖。

    但他并沒有就這樣親過來,而是微啞著聲音問:“我可以親你嗎?”

    程蔓不自覺舔了舔嘴唇,細(xì)微的聲音在密閉的空間響起,就像是一場邀請。

    他沒有再詢問,緩緩調(diào)整角度,湊到程蔓面前,低頭吻住她的唇,并學(xué)著她剛才的動作,動作輕柔地舔著。

    熱浪上涌,席卷理智。

    程蔓完全僵住,睜著眼睛任他作為,直到被徹底按在靠背,聽到他提醒「閉眼」,才緩緩回過神,張嘴喊:“陸……”

    話音未落,口腔已被徹底入侵。

    作者有話說:

    本文明天入v,凌晨更新1w ,夾子前都有紅包掉落,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另放個預(yù)收文案,求收藏:

    《七十年代包辦婚姻》

    蘇琳和閻晟是包辦婚姻,在他生前他們少有甜蜜的時候。

    她喜歡心思細(xì)膩的斯文人,而他心思粗性子糙,嚴(yán)肅起來嚇?biāo)廊恕?/br>
    但在他死后,她卻只記得他的好:

    他為了她笨手笨腳學(xué)做飯,在寒冬臘月給她暖過腳……

    夜深人靜時,他抱著她訴說過愛意,說她只能是他的妻子。

    可他留給她的遺書里卻寫著:望你余生,有人相伴到老。

    一朝重生,蘇婷回到了他們結(jié)婚第一年,她還沒有失去他,也沒有因為意外失去他們的孩子。

    一切都來得及。

    第18章 四更合一

    ◎周日你就告訴小陸,他什么時候來提親就行◎

    程蔓走進(jìn)二十七號院時, 正巧碰上她爸媽在鎖門,停住腳步驚訝問:“爸媽你們干嘛去?”

    聽到她的聲音,王秋梅將手電筒打過來, 直直照到她臉上,緊接著大步走到她面前, 摸摸她的肩膀拉拉她的手, 又氣又急地問:“你這孩子哪去了?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

    “我……”程蔓猶豫了下說,“我有事耽誤了會。”

    “你有什么事能耽誤半個多小時?”王秋梅急聲說,“我跟你爸左等右等都不見你回來,正準(zhǔn)備順著路去你們單位找你呢!”

    程樹偉走過來說:“閨女回來就好了, 別杵在院子里了,回家說去?!?/br>
    院里住的不止他們一家,有兩戶睡得早, 燈已經(jīng)熄了,他們站在外面說話,難免會打擾到其他人。而且他們說的話被人聽去,難保其他人不會往外傳, 還是回自己家里說比較好。

    王秋梅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身走到家門口開鎖。

    進(jìn)門開燈, 王秋梅走到斗柜前放下手電筒, 給自己倒了杯冷茶, 灌進(jìn)肚子大半。再轉(zhuǎn)身時已經(jīng)冷靜下來, 但表情仍舊嚴(yán)肅:“說吧, 你到底是什么事耽擱了, 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

    問完不等程蔓開口便道:“別說是因為飯店事多, 我在國營飯店干了二十來年, 飯店里事情多不多, 我比你清楚?!?/br>
    別說今天是周日,芳草路上人少,就算是工作日,國營飯店一天也忙不到四個小時。過了飯點不是沒有顧客上門,而是來了他們也不會接待,多耽誤他們下班啊。

    她在國營飯店干了那么多年,從來只有早退,沒有拖班。

    程樹偉出來打圓場說:“你別太生氣,蔓蔓不是回來了嗎?”又勸程蔓,“你媽也是擔(dān)心你,你說你一個姑娘家,晚上下班一直不回來,我跟你媽在家等著多擔(dān)心啊。”

    雖然飯店離他們家挺近,路上也并不荒涼,兩邊不是工廠就是各單位職工院,來往的都是老街坊,平時治安很好。

    但程蔓畢竟是姑娘家,平時都是八點十幾分就回來了,今天拖到快九點,他們當(dāng)父母的自然會擔(dān)心。

    程蔓心里也清楚,剛才在外面只是怕隔墻有耳,這會進(jìn)了屋,就不打算再藏著掖著,老實交代說:“今天陸平洲來飯店找我,幫我干了一天活,下班后我跟他在外面多待了一會?!?/br>
    陸平洲到飯店找程蔓這件事,王秋梅夫妻是知道的,早上出門前她閨女就交代了,說下午不回家睡覺。

    后兩件事王秋梅就不清楚了,納悶問:“小陸不是八點就要回部隊嗎?你下班他怎么還在?”

    “他跟領(lǐng)導(dǎo)請了假,說十點鐘之前回去,就多待了兩個小時?!?/br>
    “那他回去了?”

    “送我到大院門口就回去了?!北緛黻懫街奘窍胨退M(jìn)來的,但她覺得不太好,就沒答應(yīng)。

    王秋梅臉色緩和下來,她就知道閨女不是個沒成算的。

    倒是程樹偉,先前表情還好,等得知閨女跟臭小子在外面待了半個多小時,臉色就黑了下來:“你們在外面都聊什么了?”

    程蔓臉上浮起紅暈:“沒聊什么?!本褪怯H了會。

    好吧,是親了十來分鐘。

    結(jié)束后她怕回來被父母看出端倪,車輛停到大院門口后,她沒立刻下車,跟他一起在車?yán)镉肿艘粫钡杰噧?nèi)昏黃燈光下看不出來什么才跟他分開。

    程樹偉面露懷疑,還想再問,但話沒出口就被王秋梅給拽住了:“他們年輕人處對象,你問這么多干嘛?”

    這會兩人心情調(diào)轉(zhuǎn)過來,一個擔(dān)心著急,一個喜聞樂見。

    經(jīng)過短暫交談,擔(dān)心著急的被趕回了房間,喜聞樂見的跟著閨女回了屋,帶上房門問:“你跟小陸處得怎么樣?”

    從看到王秋梅跟著自己回房間,程蔓就知道她有話要問,沒急著找衣服洗澡,而是坐在床邊認(rèn)真思考了一會說:“挺好的?!?/br>
    “還是喜歡他?”

    程蔓紅臉,卻也大膽地點了頭:“嗯……”

    王秋梅臉上笑容更濃:“那他有沒有跟你提過結(jié)婚的事?”

    “您、您怎么突然問這個?”程蔓有些不好意思地問。

    王秋梅直說道:“我是覺得,如果你們相處得好,他也跟你提過,結(jié)婚的事可以考慮起來了。”

    程蔓臉上驚訝掩藏不?。骸爸澳皇亲屛腋嗵幰欢螘r間嗎?還說今年可以先不考慮結(jié)婚的事,怎么現(xiàn)在就換說法了?”

    “此一時彼一時嘛?!蓖跚锩纷牡?,“之前那么說,是因為我怕你頭腦發(fā)熱,一頭撲進(jìn)這段感情里,可你想啊,你的情況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可他的個人情況,咱們可以說是一無所知?!?/br>
    是,早在相親見面前,陸平洲就把自己的情況都交代了,還給羅嬸看了他的軍官證,但其中幾分真幾分假,誰能知道?

    她就這么一個閨女,當(dāng)然怕她被人哄騙跳進(jìn)火坑。

    可當(dāng)時程蔓心想事成,正是頭腦發(fā)熱的時候,王秋梅不好直接潑她冷水,只好委婉提醒她放慢進(jìn)程。

    聽完母親的解釋,程蔓問:“您現(xiàn)在怎么改了主意?”

    “我托人打聽了他的情況?!?/br>
    雖然他們家沒有親戚朋友在部隊,但軍嫂隨軍,部隊都會就近安排工作。而機(jī)械廠的規(guī)模在郊區(qū)能排到前三,離駐地又不算遠(yuǎn),所以每年都有專門給到軍嫂的招工名額。

    盡管截止到目前,在機(jī)械廠工作的軍嫂一個巴掌都能數(shù)得過來,而且她們住在部隊大院,跟職工大院的住戶來往不多,此前王秋梅一個都不認(rèn)識。

    但王秋梅怎么說都在國營飯店干了那么多年,人脈廣得很,以前不認(rèn)識是因為大家沒交集,現(xiàn)在她想找人打聽事,想認(rèn)識人還是很容易的。

    過去一周里,王秋梅輾轉(zhuǎn)找了三四個人,終于跟其中一個軍嫂搭上了關(guān)系,也從對方口中打聽到了不少關(guān)于陸平洲的事。

    王秋梅說:“他的個人情況,基本都能對得上,他跟你處對象的事,也的確跟他領(lǐng)導(dǎo)說過,部隊大院都傳遍了,小李說她們大院里的軍嫂之前還商量著組團(tuán)來看你?!?/br>
    程蔓:“??!”

    知道閨女的心思,王秋梅安慰道:“放心,她們只是隨口一說,來不來的還不一定?!?/br>
    程蔓:“……”謝謝,但她并沒有被安慰到。

    “小陸這個人,品行還是蠻好的,誠懇、踏實、不滑頭,也是真心跟你處對象?!?/br>
    王秋梅改變主意,不是因為確定陸平洲條件好,而是因為他言行合一。

    像處對象這件事,他本來沒必要跟領(lǐng)導(dǎo)交代,畢竟兩人才剛處上,成不成還是未知數(shù),他現(xiàn)在宣揚得人盡皆知,要是最后鬧掰了,個人肯定會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