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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云枝大大咧咧地朝他一笑,明眸皓齒頃刻間顯得她人格外清潤動人。 “有啊。” 世間怎會有如此絕色? 張徹的目光深深被那雙燦若星辰的眸子吸引住了,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 “…啊?那,那是何種人,竟能入柳弟的眼?” 聞言,沉云枝細細回想起呆在自己身邊的柳命期,一一道 “唔…漂亮,脾氣不好,得叫人要哄他,聽話的時候叫人忍不住心生愛憐,不聽話的時候讓人咬牙切齒。睡覺的時候喜歡抱著人睡,還要把頭埋在別人的懷里,醒來時喜歡跟在人身后,不喜歡吃青菜,得別人喂他他才肯……”鮜續(xù)zнàńɡ擳噈至リ:ye d u 4. 沉云枝越說越激動,正生動的描述著自己心里的柳命期,卻瞧見身邊人臉色越來越紅,到最后竟脹的同豬肝一樣。 “張兄,你這是怎么了…” 她以為他是不相信,語氣誠懇道 “真的,他就像個孩子一樣?!?/br> 少年神態(tài)認真,雖然大部分都是在訴說心悅之人的不是,卻絲毫聽不出半分指責之意。 說罷,沉云枝態(tài)度很端正的看向張徹,大有一副她若說謊,天打雷劈的氣勢。 “噗…抱,抱歉,失禮了。” 張徹看著她訴說時眉飛色舞的神情,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隨后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又慌忙解釋道 “…咳咳,我的意思是柳弟所愛慕之人倒也是個七竅玲瓏之人,就是…就是沒想到你們…你們” 青年的聲音越來越小,小到幾乎聽不見他在說什么。 沉云枝疑惑 “我們什么?” 青年咬著牙說道 “就是…你們已經(jīng)成婚了嗎?” 這一問倒是把沉云枝問住了。 成婚?沒有吧。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心思,現(xiàn)在成婚也太早了吧? 張徹的神色越來越古怪,他端起凳子,坐到她的身側(cè),小聲說道 “柳弟,你…你這般待心慕之人,無名無分不是辜負了人家?” “…應該,不會吧?” 沉云枝愣愣地歪著頭,柳命期應該不在意這些吧? 她只是想和他談戀愛,沒想到要結(jié)婚?。?/br> 見少年一臉茫然,張徹就知道自己猜的不錯,轉(zhuǎn)而更加鄭重道 “柳弟,女子與男子不同,心思玲瓏,這身份之事可萬萬不能忽視。你雖為俠客,漂泊四海,但倘若一天回到故居,定要明媒正娶,莫要辜負那姑娘的多年等待?!?/br> 沒有糾正張徹話語中的男女問題,但這話倒是點醒了沉云枝。 雖說現(xiàn)在她與柳命期早已定情,可無名無分的呆在她身邊總不是個辦法。 成婚嗎?柳命期愿意同自己結(jié)為道侶嗎? 唔,不如待窮奇之事解決后,與在與他提及吧。 人兒心里卻忍不住惦記著起柳命期。 已有足足一個月沒見到柳命期了,也不知魔界那邊怎么樣了。 桌側(cè)那人滿目的柔情和掛念壓制不住的溢出來,叫張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腦海里卻浮現(xiàn)出那日女子的笑。 不知為何,那女子與眼前人倒是有幾分相似,同樣是白發(fā),伶牙俐齒。只不過早已過了桃李年華。 失落再次襲來,張徹低下頭不語,靜靜聽著說書先生眉飛色舞的故事。 故事?lián)Q了一個又一個,茶水換了一波又一波,直到日已黃昏,天色漸黑。 沉云枝撐著頭眼眸半瞇打著瞌睡,突然被身邊的人喚醒 “…柳弟,柳弟?!?/br> “嗯?” 張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道 “今日多謝柳弟的茶水,不知柳弟日后有何打算?” 沉云枝打個哈欠,漫不經(jīng)心道 “哈…繼續(xù)漂流四海…嗯,然后回鄉(xiāng)娶妻?!?/br> 張徹點點頭,起身作揖道 “天色已晚,不知柳弟今夜居在何所?!?/br> “客棧吧。” 聞言,張徹抬頭,眼神里中滿了真摯道 “在下家中尚有多余的屋子,若柳弟不嫌棄,不如…” “好??!” 想都不想,沉云枝一口答應了。她面色歡喜,拿起劍走向門外,見人沒跟出來,道 “張兄帶路吧?” 少年的爽快打的張徹措手不及,卻也很快反應過來,溫潤面龐上噙著淡笑 “好?!?/br> 少年雙手環(huán)劍抱在胸前,腳步風發(fā)地走在前邊,突然她轉(zhuǎn)過身子,說道 “張兄,日后稱我為柳云便行。” 夕陽西下,昏暗的余暉灑在少年熠熠生輝的眸子上,一瞬間驚得張徹竟忘了呼吸。 他壓住不明的心緒,啞聲道 “好,柳云?!?/br> 出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擦黑,但整個街道卻是燈火通明。長達數(shù)十里的街頭,遍布著形形色色的人,徘徊在街頭。身旁三五兩下便有車馬經(jīng)過,好在街道尚為寬敞,倒是沒有過于擁擠。 沉云枝悠閑的跟在張徹的身后,被街頭小鋪上精致小巧的玩意兒吸引了注意,一時半會竟挪不動腳步。 這個項玉環(huán)倒是精美,通體瑩白,上面雕刻著玉蓮若隱若現(xiàn),正反都綴有流蘇紅璃。 “這玉環(huán)什么價錢?” 小商販見生意來了,樂呵呵一笑,伸出手指比試著 “二十文?” 沉云枝有些意外,若是二十文倒也值,不知買回去給柳命期帶上會如何。 小商販面色一僵,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客人。一身玄白色的長袍,身側(cè)配的是一把極為普通的佩劍,佩劍上還掛了個歪歪扭扭的玉墜,也就她腰間那條黑玉金邊腰帶值幾分錢。除了臉,一無是處。 看起來就是個窮俠客,切,還以為來生意了。見他樣子是相中了玉環(huán),卻沒錢買吧? 小販立馬換了神情,語氣不耐煩道 “二十兩。” 二十兩? 沉云枝拿起玉環(huán)細細端詳起來,發(fā)現(xiàn)湊近了看,突然覺得那玉環(huán)上的光澤也沒有那般驚艷。 小販看出了她眼中的不舍和猶豫,心里更加鄙視。 買不起就別看???裝什么? “不買就別動,壞了你賠的起嗎?” 放下玉環(huán),沉云枝無視小販嫌棄的目光,打算離開,卻突然聽見一聲吆喝 “都讓開,都讓開?!?/br> 中氣十足的男子雄厚的聲音從長街的另一頭傳過來。哄鬧的人群霎時安靜下來,人們紛紛俯首下跪,屏氣凝神,靜靜等候車馬的到來。 誰?。?/br> 沉云枝抬眼朝遠處龐大的架勢看去。 長街的盡頭,一輛黃金包裹,車架全部采用千年金絲楠木制成的馬車朝著街邊踏風而至。 整整六匹純色黑駒背上,鑲金嵌寶的纓絡(luò)隨著徐徐的馬步發(fā)出叮鈴的聲響,猶如雨水滑過晶瑩的漢白玉一般,清脆悅耳。 夜色下,巨大的車身上,窗牖刻繪著兩條金龍,龍頭高昂挺立,長長的柱身盤旋在車架中間。它們體態(tài)矯健,龍爪雄勁,似奔騰波濤云霧之中。 馬車的金貴和人群的反應無不指示著這車主身份的尊貴。 張徹半曲著膝,見沉云枝毫無反應,小聲提醒她 “柳云,快拜禮。” 為首在馬車前邊的是人皇的護騎,大多是皇家私用的禁衛(wèi)軍。 行在前邊的禁軍首領(lǐng)大聲朝著這邊吆喝 “人皇到!” ———————————————————— 作者有話好說: 好惶恐啊,怕大家會覺得我寫的故事好無聊╮(╯_╰)╭ 不會寫什么權(quán)謀、戰(zhàn)爭,但發(fā)現(xiàn)不寫又不太行 好頹廢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