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你陪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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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田壟上觀摩了半日,龍卿和沉清茗也沒能決定該種些什么。 這個時代的農(nóng)戶一般都是以種糧食為主,滿足了吃飯問題才會考慮種點別的經(jīng)濟作物。她們有六畝地,卻只有兩個人,若全用來種糧食到時吃不完不說,糧食的收益是最少的,拿去賣的性價比也低了點,最好種點別的賺錢。 經(jīng)濟效益不錯的作物有大豆,苞米,花生,都能衍生出不錯的經(jīng)濟效益。大豆不僅可以磨豆?jié){,做豆腐,大豆輪播還能養(yǎng)地?;ㄉ遣诲e的油料資源,比起寡淡無味的豆油,香氣濃郁的花生油是顧名思義的貴族油,收益不必多說。 龍卿和沉清茗商量了許久,最后一致決定先種大豆。 賣花生油雖然來錢快,但論涵蓋面,非大豆莫屬。以后她們興許還要養(yǎng)牲口,發(fā)展農(nóng)事,大豆都是不可或缺的。 回去的路上,沉清茗一直孜孜不倦的與龍卿說以后的規(guī)劃,小臉興奮的紅紅,仿佛不知疲倦,讓龍卿無奈極了。途中沉青松送了幾貼草藥過來,龍卿好一番答謝,喜的沉青松不斷傻笑,卻讓沉清茗著實吃味的緊,連帶著惱了龍卿。 龍卿自知理虧只能哄著她,回到家后主動攬下了所有家務(wù)。 年前的冬筍早已曬干,全都裝在麻袋里,過幾日賣了也能補上幾兩銀子。現(xiàn)在她們?nèi)鄙砑抑挥惺畮變?,距離秋收還有好幾個月,期間怕是要弄不少山貨才能維持生計。龍卿給菜地澆了些水,沉清茗隨便煮了一頓面疙瘩,就著煎雞蛋和小菜,兩個人吃的也很溫馨。 吃完晚飯?zhí)煲呀?jīng)快黑了,因為沉清茗來了月事,必須清洗過才能睡覺,龍卿見那小腦袋已經(jīng)止不住的蜻蜓點水,便讓她去房里歇著,自己去燒水。 燒水的過程中,院外的籬笆門被敲響了,打開門一看,卻是李娘子走了過來,手里拿著一個罐子。 “李娘子怎么來了?” “給你們拿點東西,不是說沉丫頭來了月事疼的厲害嗎?正巧前不久你李叔帶回來一些紅棗桂圓,我看著還剩不少,便拿過來了,你煮了給丫頭吃?!?/br> “這不行,嬸子拿回去自己吃罷?!奔t棗桂圓那都是金貴物,龍卿哪里愿意收。 李娘子瞥了龍卿一眼,暗忖龍卿和沉丫頭住一起久了越來越像,連這扭捏的性子也學(xué)了十成十:“你就拿著吧,嬸子我一把年紀(jì)哪里需要吃這些,還有這個。” 說著,李娘子頗為神秘的掏出來一沓“布”,遞給龍卿。龍卿捏起一張,好奇的打量著,布條呈方形,長長的,分為兩層,似乎中間可以容納什么,布條的兩端都有系帶,就像沒有褲腿的“褻褲”。 龍卿向來聰慧,洞察力十足,聯(lián)想到沉清茗來了月事,李娘子又拿來這種奇怪的“褲子”,她立刻就猜到是用來做什么的,臉一下就紅了。 “你怎的也學(xué)了丫頭的性子,這月事帶看著是粗陋了點,農(nóng)村人能用布也不錯了,加點草灰……就行了。她自小無父無母,老沉家又……嘖,估摸著這些年也沒有人教她這些,你托大便教教她女兒家的事?!?/br> 李娘子也有點尷尬,這種私事她可以以一個長輩的身份教導(dǎo)沉清茗,卻做不到心平氣和的交代龍卿,甚至一度有種丈母娘和女婿交代私事的錯覺? “好、好,我定教教她?!饼埱涿Σ坏目人詭茁?,臉在夜幕的籠罩下顯得更紅了,她該教什么? “好,那嬸子我先走了?!?/br> “慢走?!?/br> 目送李娘子離開后,龍卿回到屋里。打開瓦罐,里面不僅有紅棗桂圓,居然還偷偷塞了一大塊紅糖,她的嘴角抑制不住彎起了一抹弧度,心情也很好,這李娘子真是個有趣的人。 今日已晚,龍卿把東西存在櫥柜里,準(zhǔn)備明日煮給沉清茗吃。等熱水燒好,她倒了一些在木盆里,兌到合適的溫度,這才端著木盆進了沉清茗的房間。 到底是太累了,買地的興奮勁淡去,沉清茗一下子就睡過去了,于是龍卿回來看到的便是躺在床上酣睡的小人兒。 本想叫醒她,卻見她睡的香甜,有點不忍。龍卿把熱水放在床頭,然后拿出李娘子給的“布條”。李娘子顯然考慮到沉清茗無父無母怕是不懂做月事帶,以為龍卿懂,殊不知完全搞反了。 龍卿把布條展開,心里想著“那么薄,能墊什么?”這時她注意到沉清茗手中未來得及放下的布條,同樣是長條,不過似乎裝了東西,變厚了。把沉清茗手中的布條拿下來,見內(nèi)襯裝了草木灰。草木灰吸水,自然也能吸血,龍卿卻眉頭一皺。 按理說草木灰是干凈的,但從剛剛李娘子的話不難聽出,農(nóng)村人才用草灰,也就是說貴人是不用這些的。 龍卿向來一點都不愿委屈小丫頭,仔細一想,草灰能吸水,棉花也能吸水,而且棉花柔軟,不會磨。 于是,龍卿的目光盯上了家里剩下的半袋棉花。 沉清茗完全不知道一直不舍得用的棉花已經(jīng)被家里這位敗家的盯上了,龍卿扯了幾朵棉花,把其弄的蓬松后填進月事帶中,她的臉很紅,動作也偷偷摸摸,時不時就要看看床上的沉清茗,像極了做賊心虛。 填滿棉花的月事帶厚度正合適,龍卿紅著臉回到床頭,沉清茗渾然不覺,仍舊睡的香甜。 掀開被子,抬手去解外衣。屋里熱,沉清茗本就脫掉了厚重的棉襖,也就穿了一件單衣,很容易就解開了。 抬眸瞄了一眼,見沉清茗沒有反應(yīng),龍卿用手指把松散的衣裙盡數(shù)剝開。 嬌俏玲瓏的身子再次暴露在眼底,看著眼前一覽無余的嫩膚美肌,在燭火下,無比誘人的映射出瑩潤的光澤,活色生香的讓人恍然。 許是有點冷,沉清茗本能的往龍卿這邊鉆,嘴里發(fā)出貓叫似的呢喃,讓龍卿呼吸一滯,眼神都變了。 龍卿深吸了一口氣,僵硬著手把帕子浸濕,給她擦了擦臉,順帶擦了下四肢與手心,這才摸向褻褲。 她表現(xiàn)的如同盲人,不是不想看,而是眼里一片迷離,視野也變的朦朧,看不清。很快摸到褻褲的系帶,輕輕一扯,褻褲便松散了。 因著特殊時期,褻褲下還有一層,摸了一圈,指尖落在月事帶的系帶上。 龍卿的手都在顫抖,掌心泌出汗水,那根系帶很小巧,她的手指又無比僵硬,來回幾次竟是勾不住,好不容易勾住了,手指又不聽使喚。 耳邊回蕩著不知是誰的心跳聲,異常激烈,怦怦怦的撞擊著鼓膜,險些要吵醒睡夢中的誰人。 龍卿眼里一片茫然,臉紅的堪比七月洛陽的一枝焦骨。好不容易把月事帶解開,剛剛拉開一些,更濃郁的血腥味讓她眉頭一皺,那點旖旎也頃刻間便消失殆盡。 用帕子往那兒擦了擦,豈料剛剛擦了上去,帕子上就開出了一朵嬌艷的紅花,龍卿就像嚇到了一般,急忙收回來,洗了洗,復(fù)又去擦,仍舊開出一朵花。 有條不紊的動作終是凌亂了,與之一同凌亂的還有呼吸,龍卿倉惶的洗著手帕,接著擦,直到好幾個來回,那股血腥味終于變淡了,她哆嗦著雙手把嶄新的月事帶貼上去,順勢綁好了結(jié)。 做完一切,龍卿近乎虛脫般靠在床頭,大喘著氣,燭火中映出的臉已然一片血紅。 緩了許久,龍卿端著水盆出去,卻沐浴了許久,回來時已然面無表情。 回來本是看看沉清茗睡的安不安穩(wěn)的,豈料沉清茗竟然醒了,不僅醒了,滿臉困惑,似乎對眼下的狀況反應(yīng)不過來。 沉清茗呆坐在床,神色發(fā)愣。來月事要每日清洗,等龍卿燒水的時候她卻不小心睡著了,掛念著換月事帶才驚醒,沒想到一醒來不僅衣服換了,更驚人的是身下傳來的干爽觸感。 墊在身下的月事帶格外干爽,似乎剛墊上去不久,而且與草木灰的觸感不同,重量很輕,柔軟的貼合著,以至于她都感覺不到墊了月事帶。身上的衣服也都脫了,聽到開門聲冷不丁的與進來的龍卿對視,一下就明白了。 于是,在龍卿的注視下,沉清茗的臉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發(fā)紅,直到紅暈襲上耳朵,蔓延至脖子,再次把自己羞成了一個煮熟的蝦米。 龍卿站在那,兩人大眼對小眼,尷尬無比。 “額,你醒了?”龍卿甚至想掉頭就走,可想到小丫頭敏感的心思,怕反應(yīng)過度這丫頭會胡思亂想,只能硬生生站在這里。 “嗯?!背燎遘涯樎襁M胸口里,心里想著女子間換月事帶應(yīng)該不算逾禮吧?不對,哪有女子會互相換月事帶,更別說她們……沉清茗揪著衣角,把手指捏的發(fā)白,囁嚅著許久才傳來細弱蚊吟的聲音:“是……是阿卿給我換……換的嗎?” 龍卿臉一紅,倒不知做什么反應(yīng)了,她看了沉清茗一眼,見她只是很害羞,便點點頭:“嗯,看你睡了不忍叫醒你,就給你換了。不過你別擔(dān)心,我沒有亂看?!?/br> …… 沉清茗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若說龍卿的前半句還能讓她接受,最后那一句無疑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 沉清茗尷尬極了:“你你你……你怎么可以給……給我換、換月事帶。”月事帶這種東西,娘親都不會給她換,龍卿怎么可以!然而,目光無意中掃過窗臺,出現(xiàn)在余光中的一個東西更是讓她羞的無地自容。 窗沿下原本空蕩蕩的架子此時掛著一個東西,長長方方的一條,非常眼熟! “你、你洗了月事帶!”沉清茗再也不能淡定了,直接捉了龍卿的手,撫摸著那雙皎白的青蔥玉指,沉清茗的心在滴血。 龍卿把手縮回來,難為情的揣在懷里:“有什么驚訝的,換下來就得洗呀?!?/br> “不能洗,這些東西你不許碰?!背燎遘绷耍率?,是何等臟污的東西,這世間的男子生怕碰到一點,龍卿如此貴氣,怎么可以! “怎么不許碰了,況且我也是女子?!?/br> “不行就是不行,男子還是女子都不行,你得聽我的。”沉清茗打斷她,這不是男女的問題,是龍卿的問題。平時她連內(nèi)臟下水都不會讓龍卿碰,現(xiàn)在卻……正惱著,突然又發(fā)現(xiàn)墻角被扯出來的那袋棉花,立刻就明白為什么月事帶變的那么柔軟:“你用了棉花?!?/br> 龍卿臉色一僵,沒有說話。 沉清茗險些要氣笑,那股羞窘似乎也因此淡去了許多:“阿卿,你做的很好呀,私自換月事帶不說,還私自用棉花?!?/br> 龍卿見她氣的都開始陰陽怪氣了,哪里還敢反駁她,只好低聲下氣的哄人:“你別生氣,我聽說有錢人家都是用棉花的,大不了以后我經(jīng)常打獵,給你攢棉花做月事帶?!?/br> 攢棉花做月事帶,這是何等奇怪的目標(biāo),卻讓沉清茗心頭一跳,有點酸酸的,再多的氣在這句話面前都像打在棉花上,發(fā)不出來了。 “哼,這次便暫且饒過你。” “謝謝清茗放過?!饼埱浜苁亲R趣,討好的笑了笑。 “對了阿卿,你……你怎的好像沒有……沒有來月事。”到底是朝夕相處,龍卿有沒有來月事沉清茗一清二楚。月事是女子成熟的標(biāo)志,龍卿看著比她大,按理說不可能沒有來,若不來月事,說明這個女子不能生養(yǎng),想到這里,沉清茗的心就疼的不得了。 龍卿倒沒有打算瞞她,也知道這事瞞不住,早已想好了對策:“嗯,我沒法來月事了?!?/br> “那你?!背燎遘哪樕及琢?,身體也在發(fā)抖。 龍卿卻看著十分坦然,就像在說別人家的事:“是兒時落下的病根,瞧過許多大夫都說治不好,因此便沒有月事?!?/br> “所以阿卿才會住在山里?” “額,或許吧?!?/br> 龍卿含糊的回答讓沉清茗瞬間腦補出許多可能,她知道大戶人家后院勾心斗角,龍卿出身不凡,怕是中招了,傷了身子,子嗣艱難。不管是被追殺還是主動逃離,都可以解釋龍卿為何只身躲在山里,怕也是不愿回去,這種情況也沒法嫁人了。 “阿卿。”沉清茗心疼的不得了,這么好的龍卿,為何要遭受這些,她突然覺得比起龍卿她還算幸運。 龍卿覺得這姑娘可愛的緊,明明自己自身難保,居然還心疼她,她笑了笑:“好了,沒你那么慘,我也不在意,況且現(xiàn)在我很開心?!?/br> “嗯,我也很開心,以后我們都不管別的,就一起生活下去?!背燎遘鴵涞烬埱鋺牙?,喜極而泣,那顆心也安定了不少。不管曾經(jīng)如何,對她們而言都是過去式,將來才是重要的。 真好,龍卿是她的了。 抱了一會兒,龍卿欲要回房睡覺,走了兩步,衣袖被什么東西扯住了。回頭看去,果然,一只小手熟練的勾住了她的衣擺。 “阿卿?!?/br> “怎么了。” 沉清茗低著頭,露出紅紅的耳朵:“一起睡吧?!?/br> 龍卿一下子紅了臉,竟是結(jié)巴起來:“別鬧,你睡吧,我回房了?!?/br> 她倉惶的試圖逃走,未等走出門,卻再次定住了。不是因著被拉住,而是因著身后響起的痛呼。 沉清茗突然捂著肚子,面色痛苦,看著很難受的樣子。龍卿來不及思考,立刻走了回去:“可是又疼了?湯婆子呢?” “你,你陪著我?!背燎遘髲姷陌褱抛油频綁?,龍卿只好一遍又一遍的把湯婆子塞到她的肚子下。 “你快捂著,不然又得疼了。” 沉清茗又開始掙扎起來,不僅掙扎,還發(fā)出越發(fā)難以克制的痛呼:“咳咳咳,你……唔,你……陪我?!?/br> “好,我陪你,我陪你,你莫亂動?!饼埱湟呀?jīng)完全不能思考了,面對這樣的沉清茗她哪里敢亂來,根本不敢忤逆她,只好上了床,和她躺在一起。 沉清茗熟練的往龍卿懷里鉆,驚的龍卿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看著沒一會兒便安穩(wěn)的窩在她懷里的小丫頭,兩只細瘦的胳膊已經(jīng)牢牢的環(huán)住她的腰,再也逃脫不得。 龍卿癟了癟嘴,這人好的也太快了。 ———————————————————————————————————————— 龍卿:糟糕,被拿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