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宮女想上位 第6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嬌寵(重生)、七零海島幸福小日子、我在八零當(dāng)電工、綠茶女配被遺棄后爆火綜藝、穿成乖軟反派后我結(jié)婚了、長刀入春閨、師尊其實女扮男裝(1v1h)、[大唐]武皇第一女官、李治你別慫、Mafia(BG+BL)
有些被掩住的情緒破土而出,變得一點點清晰。 游廊的這一條路今日格外長。 第43章 不講良心 云姒被談垣初抱進(jìn)了養(yǎng)心殿, 沐浴后,談垣初讓人給她備了姜湯。 她欲言又止,時不時抬起頭看向談垣初。 談垣初知道她想說什么, 冷淡道:“你今晚住這兒?!?/br> 云姒想要回廂房的話被堵住, 下意識道: “那皇上呢?” 殿內(nèi)驟然一靜。 云姒立即回過神來, 她這話根本是沒過腦子。 許順福低下頭, 肩膀輕微顫抖。 談垣初今日被她噎住了很多次,他瞇了下眼眸,半晌,他短促地冷淡笑了一下:“你就這么不樂意見朕?” 云姒否認(rèn):“奴婢沒有?!?/br> 談垣初也不知信沒信她這話, 他抬眼, 輕描淡寫:“今日讓云姒姑娘受了委屈,朕親自守夜,給云姒姑娘賠罪?!?/br> 云姒姑娘。 平日中常有人這樣叫她,但這簡單的四個字從談垣初口中說出來, 卻讓人有點遭不住,只覺得臊得慌。 云姒慢半拍反應(yīng)過來他話中意思, 有點驚愕地抬頭。 即使真的是談垣初錯了,誰又能擔(dān)得起他賠罪? 云姒輕輕癟唇:“皇上折煞奴婢了?!?/br> 夜色逐漸濃郁,細(xì)雨不知何時停了下來, 外間一片靜謐, 宮人都退出了出去, 殿內(nèi)只剩下云姒和談垣初二人, 也只點了一盞燈籠。 這是云姒第一次在清醒的情況下在養(yǎng)心殿留宿。 清晰地認(rèn)識到有人攬住她的腰, 將她往懷中帶了帶, 在云姒開始緊張時, 他卻是停了下來, 就這樣安靜地?fù)е?,沒再有接下來的動作。 將睡時,摟住她的人問她: “今日怪朕么?” 云姒在黑暗中睜著一雙杏眸,沒有半點睡意,她沒有回頭,只是說:“皇上怎么總問奴婢這個問題?!?/br> 她輕抿唇,反正她只能回答不怪。 她避而不答,其實也是在說答案。 殿內(nèi)安靜了片刻,云姒忽然轉(zhuǎn)身,在他懷中抬頭看向他:“如果奴婢當(dāng)時真的翻了呢?” 云姒真的很好奇,她要是當(dāng)時真的翻了一個綠頭牌,談垣初又該如何收場? 許久,談垣初才平淡道: “你怎么知道朕當(dāng)時就全是氣話?!?/br> 云姒怔住。 談垣初卻是沒再說話,云姒很久才回神,她無聲地眨了眨杏眸,有點意外。 也許談垣初當(dāng)時真的在問她。 一旦她真的翻了牌子,談垣初也真的宣了后妃侍寢,這件事根本瞞不住,等傳到后宮去,眾人會陡然意識到她的存在,也會因此忌憚她。 有時被人忌憚不是一件壞事,至少她不會再遭受今日的待遇。 就像,如果今日換做許順福去送賞賜,哪怕小公主頑皮,昭儀娘娘也會第一時間攔住小公主。 因為許順福整日都在談垣初身邊伺候,他無意中的一句話都可能會影響談垣初對后妃的印象,所以沒人會想得罪許順福。 談垣初不會因她罰小公主,卻也肯給她一點補(bǔ)償。 談垣初當(dāng)然不會真的任由她胡來,但只有這么一次,也就足夠了。 夜深人靜,云姒睡不著,她輕輕翻了個身。 誰說她沒告狀? 她親眼看見路元將事情經(jīng)過告訴了許順福,才會說她要回去換衣裳。 她耽誤的時間,足夠讓許順福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談垣初。 談垣初要是一點情緒都沒有,她才是要郁悶,覺得這段時間根本就是白費。 后來她意識到談垣初在生她的氣,才會在談垣初讓人退下時,順勢退出養(yǎng)心殿,她知道她這么做,只會讓情況更糟糕。 可是耗費的情緒越多,談垣初才會在她身上越投入心神。 談垣初很精明,討他歡心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她得聰明,卻不能太聰明,她要有時愚笨,卻不能愚不可及,她得乖順,卻也不能一直乖順。 云姒隱約意識到了這一點,但其中的分寸,她也在一點點摸索。 ***** 翌日,云姒沒能爬起來,倒不是守夜的人對她做了什么,而是她淋了許久的雨,那一碗姜湯沒能起到作用,她最終還是病了。 談垣初是最先察覺到她不對勁的人,醒來時,懷中就仿佛抱著個暖爐,談垣初一驚,立即睜開眼,女子窩在他懷中,唇色蒼白,臉頰泛著異樣的潮紅,呼吸都是一陣熱氣,渾身冒著虛汗。 談垣初起身: “許順福!” 門被推開,許順福忙忙進(jìn)來,被殿內(nèi)情景嚇得一跳,談垣初看都沒看他,語氣透著點薄怒:“傳太醫(yī)!” 許順福沒敢耽擱。 太醫(yī)將要到時,許順??戳搜蹠r辰,額頭有點冷汗,著急催促: “皇上,今日還有早朝,奴才伺候您洗漱吧,殿內(nèi)有宮人守著,姑娘不會有事的?!?/br> 宮人端著水盆在等著。 太醫(yī)也終于到了。 談垣初看了眼殿內(nèi),殿內(nèi)不是很安靜,但女子卻一點醒來的跡象都沒有,仿佛睡夢中都很難受,她黛眉緊蹙著,談垣初皺了皺眉,清醒了一點: “守著她?!?/br> 話是對秋媛吩咐的,秋媛立即應(yīng)聲。 養(yǎng)心殿內(nèi)一分為二,太醫(yī)和宮女圍著床榻忙碌,許順福帶著宮人在外伺候談垣初洗漱,互不干涉,只有談垣初時不時朝床榻看去一眼。 等洗漱好,太醫(yī)也診脈結(jié)束,他覷了眼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女子,心底斟酌著該怎么稱呼這位: “回皇上,姑娘是涼氣入體導(dǎo)致發(fā)熱,喝兩副藥再休養(yǎng)一段時間即可。” 談垣初皺了下眉,發(fā)熱一事說嚴(yán)重也嚴(yán)重,說不嚴(yán)重也不嚴(yán)重,都得看人,有時一場發(fā)熱也能要了人的性命。 今日要早朝,許順福明里暗里地催促,談垣初覺得有點煩: “仔細(xì)照顧著?!?/br> 滿殿的宮人都低頭應(yīng)聲,太醫(yī)也混在其中,不敢露頭。 云姒醒來時,都快辰時,她覺得渾身都說不來的疲累,兩條胳膊都使不上力,她艱難地睜開眼,聽見一陣腳步聲,秋媛探頭: “姑娘醒了?” 秋媛最終還是叫了云姒姑娘,她心底清楚二人的關(guān)系。 云姒嗓子干疼,她不舒服地咳嗽了聲,有點虛弱地問:“我怎么了?” 秋媛手疾眼快地替她倒了杯茶水: “太醫(yī)說您染了風(fēng)寒,這兩日要注意休息?!?/br> 云姒想起昨日那場大雨,了然原因,她有點頭疼,一杯茶水下肚,腦子終于清醒了點,她掃了眼四周,場景沒變,她還是在養(yǎng)心殿內(nèi)。 意識到這一點,云姒動了動沒有力氣的雙手,緩慢地起身。 秋媛去扶她:“姑娘做什么?” 云姒渾身都是熱的,呼出的氣也滾熱,讓她很難受,她低聲道:“回屋子?!?/br> 秋媛一愣。 云姒卻是不傻,她如今是病了,要是留在養(yǎng)心殿內(nèi),叫談垣初也過了病氣,她有幾條命夠賠的? 秋媛意識到她的顧慮,沒再攔她。 她唇很白,眼瞼不自主地顫著,坐在床邊穿鞋時,都有點力不從心,秋媛蹲下身子幫她,云姒有點不自在,想躲開。 秋媛見狀,低聲:“姑娘也該適應(yīng)一下?!?/br> 她想成為主子,自然要適應(yīng)被人伺候。 云姒一怔,她輕抿住唇,動作停在原處,任由秋媛替她穿上鞋。 等云姒回到廂房,秋媛倒水給她漱了口,又將早膳端給了她:“太醫(yī)說姑娘最近要吃得清淡點,皇上特意吩咐給您備的米粥?!?/br> 米粥里好像放了點糖,有一點淺淡的甜。 但等秋媛將藥端上來后,廂房內(nèi)瞬間溢滿了苦藥的澀味,云姒不自覺懨懨地耷拉下眉眼,秋媛意外: “姑娘怕喝藥?” 云姒埋在錦被中,甕聲甕氣:“沒有?!?/br> 不是怕,是不喜歡。 秋媛若有所思,等云姒把藥一飲而盡后,她轉(zhuǎn)身將藥碗送了出去,等再回來時,手里端著一個小碟子。 碟子里擺的全是櫻桃。 云姒懵了一剎,許是發(fā)熱,腦子有點轉(zhuǎn)不過來:“哪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