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宮女想上位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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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鐘后,眾人轉(zhuǎn)移到青玉苑。 常太醫(yī)才回了太醫(yī)院,就被宮人一路拖著跑來青玉苑,氣都沒喘勻,一聞見殿內(nèi)的血腥味,他立即變了臉色,忙上前去替蘇婕妤診脈。 只片刻,常太醫(yī)就變了臉色,額頭溢出冷汗。 第68章 小產(chǎn) 皇后剛回了坤寧宮, 還沒有安排好小公主,就聽說蘇婕妤出事了。 誰都沒有想到短短一日內(nèi)會發(fā)生這么多事,眾位妃嬪趕到青玉苑時, 還沒有掩住臉上的驚愕之色。 青玉苑內(nèi)只有蘇婕妤慘叫聲, 談垣初站在床榻前, 云姒視線越過談垣初朝蘇婕妤看去, 她疼得渾身都在發(fā)抖,青絲凌亂貼在臉上,臉色異常地慘白,眼淚不受控制地一直掉, 殿內(nèi)全是她哭著喊疼的聲音。 視線偏移, 蘇婕妤身下一片暗紅色,殿內(nèi)溢滿了濃郁的血腥味,叫人有點不適。 云姒收回視線,輕垂下視線, 這般情景,哪怕不需要太醫(yī), 她也猜得到蘇婕妤腹中的皇嗣兇多吉少。 果然,常太醫(yī)跪下,低垂著頭: “請皇上節(jié)哀, 蘇婕妤腹中的皇嗣……沒有保住?!?/br> 談垣初閉了閉眼, 他在看見蘇婕妤時就隱約意識到了這一點, 縱使心有悲痛, 卻不至于失態(tài), 他只是垂眼看向蘇婕妤良久。 蘇婕妤在聽見常太醫(yī)話的時候, 倏地渾身僵硬, 哭聲仿佛壓抑在嗓子中一般。 白芍猛地沖皇上跪下:“皇上!主子小產(chǎn)絕不是意外!求皇上替主子和未出世的小皇子做主?。 ?/br> 話音甫落, 殿內(nèi)氣氛倏然一變,云姒隱晦地掃了殿內(nèi)眾人一眼。 其實云姒覺得挺麻煩。 蘇婕妤的性子,讓她在宮中其實樹敵不少,哪怕是云姒,和蘇婕妤都有或多或少的齟齬,想要找出是誰害了蘇婕妤,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皇后見蘇婕妤掙扎著要起身,她皺了皺眉: “太醫(yī),替蘇婕妤看看,身上還有沒有其他傷勢?” 話落后,皇后轉(zhuǎn)身看向談垣初:“皇上,蘇婕妤小產(chǎn)一事應(yīng)是另有隱情,咱們還是出去說吧。” 蘇婕妤適才小產(chǎn),在她面前不斷提起此事,很容易刺激到蘇婕妤的情緒。 談垣初也了然這一點,他看向殿內(nèi)宮人:“照顧好蘇婕妤?!?/br> 他轉(zhuǎn)身要走,卻察覺到自己衣袖被拽住,談垣初回頭,就見蘇婕妤拉住了他衣袖,臉上慘白得沒有一點血色,她一錯不錯地看著他,啞聲問: “您會替嬪妾住持公道的,對不對?” 此話一出,云姒就覺得不好。 這是什么話?皇嗣不僅是蘇婕妤一人的皇嗣,談垣初怎么可能不想找出謀害皇嗣的兇手? 即使心底懷疑談垣初會不會偏袒旁人,也不能這般直白地問出來。 談垣初深深地看了一眼蘇婕妤,他情緒寡淡了許多,甚至懶得回答這個問題,語氣冷淡:“你今日小產(chǎn),情緒錯亂,好好休息?!?/br> 云姒覺得眼前一幕讓人一言難盡,她心底替蘇婕妤嘆了聲可惜。 失了皇嗣,談垣初對蘇婕妤是有憐惜之情的,但被蘇婕妤這句話毀得一干二凈。 她還不如不說話! 一眾人到了外殿,秋媛低聲和云姒說了什么,云姒訝然。 有人看見云姒表情,問出口:“云婕妤在和宮人說什么悄悄話?” 殿內(nèi)氣氛凝重,忽如其來的一句話,直接讓眾人視線看向云姒,云姒瞥了眼說話的人,依舊是個老熟人,安才人。 云姒有點納悶,這安才人到底哪來的膽子一直蹦跶? 云姒沒空搭理她,轉(zhuǎn)身看向談垣初,輕聲道:“嬪妾宮中的人在蘇婕妤摔倒的路上發(fā)現(xiàn)了油漬?!?/br> 誰都知道她讓人去幫蘇婕妤抬了儀仗,她的宮人能發(fā)現(xiàn)地面上有什么不對,倒也是正常。 但難免有人懷疑她,其中甚至包括青玉苑的人。 替自家主子查清真相,白芍是跟了出來的,她滿眼懷疑地看向云姒: “云婕妤怎么會好心幫我家主子?” 云姒被問得一懵,甚至覺得有點好笑:“我好心幫你主子,倒是幫出錯來了?” 白芍被質(zhì)問一句,也不覺得尷尬,她主子剛小產(chǎn),她只想找出害了主子的兇手,任何蛛絲馬跡都不愿意放過。 她又問:“誰不知道云婕妤和我家主子之間彼此不對付!” 云姒覷向她,指出她話中的錯誤: “白芍姑娘說笑了,我昨日才被封為了位份,先前一直在養(yǎng)心殿當(dāng)值,我對蘇婕妤可是一向恭敬,不知白芍姑娘話中的不對付從何而來?” 白芍被一堵,她半晌說不出話來。 的確,蘇婕妤對云姒各種不喜,但事實上,云姒根本沒做出過什么對蘇婕妤不敬的事情。 安才人見她沒了話,心底對她恨鐵不成鋼,忍不住插話: “嬪妾瞧見,云婕妤和蘇婕妤的儀仗本是同路而行,但在快到如今蘇婕妤出事的那條路時,云婕妤的儀仗忽然調(diào)頭離開了,這般巧合,難道不是有鬼?” 云姒冷冷地看了一眼安才人,這其中有她什么事? 云姒對她一點沒客氣: “安才人最好管住嘴,無憑無證誣陷上位,誰給你的膽子?” 安才人被她看得心中一凜,她是沒過腦子話就說出口了,等反應(yīng)過來時,后悔已經(jīng)晚了。 她尷尬地移開視線,不敢和云姒對視。 倒是白芍被提醒了,她皺眉朝云姒看去,云姒見她真的敢問,她輕瞇眸,冷淡地扯了下唇: “我為何讓儀仗調(diào)頭,安才人不知,銅蕓姑娘難道也不清楚?” 白芍臉色忽然變得訕訕,她也想起當(dāng)時是主子故意攔路,云婕妤才會換了條小路離開。 眾人見她一臉不自在,不敢再質(zhì)問云姒的模樣,心底清楚,必然是當(dāng)時蘇婕妤做了什么心虛的事情。 云姒被白芍問得煩悶,她癟唇,狀似哀怨地朝談垣初看去:“皇上,嬪妾好心幫人,還幫出是非來了,您不替嬪妾做主,再遇到這種情況,嬪妾再也不敢出手相助了?!?/br> 談垣初抬眼,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她一半身子倚靠在秋媛懷中,意識到什么,他看向青玉苑的宮人,冷淡道: “給各位主子看座。” 數(shù)把椅子被搬進(jìn)來,三品以上位份都落座下來,談垣初眉眼情緒淡淡,許順福心底罵這群宮人沒眼力見,他沖路元使了個眼色,很快,一把椅子被搬到云姒身后。 至此,誰還不知道談垣初這道看座的命令是替誰下的。 談垣初沒直白回應(yīng)云姒的話,但這個結(jié)果讓白芍臉色越發(fā)難堪,皇上擺明了相信云婕妤,她再攀咬云婕妤,不過是惹皇上厭惡。 白芍到底存了理智,不想替主子再招惹禍端。 而且,她心底清楚,那種情況下,云婕妤能出手相助已經(jīng)是難得,她在沒有證據(jù)的前提下去說云婕妤另有心思,著實有點胡攪蠻纏。 但除了云婕妤外,還有誰能害了主子去? 百枝見她一股腦子質(zhì)問,卻沒質(zhì)問到點子,如今又偃旗息鼓,心底頓時無語,云婕妤不是都說了路上有油漬,她難道是一點都沒聽進(jìn)去? 靜等片刻,皇后才抬眼看向皇上,皺眉道: “今日皇上攜太醫(yī)去看望小公主,眾位妃嬪聽見消息也都前往了長春宮,去時無礙,回來時路上卻有了油漬,也不知是誰,眾人都在擔(dān)心小公主時,她卻有心思做這些。” 話音甫落,云姒不由得朝皇后娘娘看了一眼。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怎么覺得皇后娘娘將小公主都扯了進(jìn)來? 皇后娘娘的意思難道不是,背后之人不僅謀害蘇婕妤腹中的皇嗣,甚至還是利用皇上去探望小公主的空蕩才能有機(jī)會下手? 謀害皇嗣,無視小公主病情,不敬皇上。 短短一句話,皇后就給背后兇手按上了三個罪名。 殿內(nèi)也有其他人聽出了皇后的言外之意,容昭儀也在殿內(nèi),她依舊穿著在長春宮是一襲衣裳,未施粉黛,頗有點素淡,她今日一點不出挑,有些低調(diào),但在聽見皇后娘娘的話后,卻是立即冷下了眉眼。 聽見有人利用了小公主,容昭儀怎么可能高興? 她冷聲道:“宮中的每一條路都有宮人看管清掃,甚至禁軍也會隨時巡查,只要尋人來問,是誰在蘇婕妤之前出現(xiàn)在過那條路上,兇手是誰就一目了然了?!?/br> 宮中清掃路徑很是麻煩,地面上不能有落葉,注定了宮人得時不時地打掃一次,換句話說,宮人得不斷往返,甚至一直待在原處。 如果真有人去對那條路動了手腳,不可能不被人發(fā)現(xiàn)。 云姒坐在位置上,借著衣袖的遮擋,不著痕跡地捏了捏有點發(fā)酸的腿根,她掃了一眼眾人,眾人表情管理都做得很好,臉色凝重,即使慶幸蘇婕妤小產(chǎn),也沒有人露出一點異樣。 云姒隱晦地看了眼德妃娘娘。 其實她沒察覺到德妃娘娘有什么不對,但她如果換個角度去想,皇后娘娘最希望誰是害了蘇婕妤的背后兇手? 云姒覺得,也就只有德妃娘娘了。 即使德妃娘娘和當(dāng)初皇后娘娘小產(chǎn)一事無關(guān),德妃娘娘也是宮中對皇后娘娘最有威脅的人,換做是云姒,也想借著這個機(jī)會鏟除德妃娘娘。 只是…… 云姒輕垂了垂眸,她覺得皇后娘娘的希望要落空了。 且不說能不能抓到證據(jù),即使有證據(jù),想憑借一個未出世的皇嗣和一個蘇婕妤來扳倒德妃娘娘還是有點難。 皇長子——意識到這三個字的分量,云姒現(xiàn)在也不得不有點羨慕德妃娘娘了。 許順福很快帶著宮人回來,那宮人被嚇得渾身發(fā)抖,跪在青玉苑中時,緊張得話都有點說不清: “奴才見過、皇上!見皇后娘娘和各位主子!” 不等有人發(fā)問,他就嚇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求皇上和娘娘明鑒!奴才有認(rèn)真打掃,午膳前,路上還是干干凈凈的!” 皇后問:“你今日打掃時,看見了都有誰在蘇婕妤之前出現(xiàn)過?” 宮人被問得一頭冷汗,他忙忙回答:“奴才……奴才……” 他支支吾吾半晌說不出話來。 皇后皺起眉頭: “本宮問你話,作何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