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宮女想上位 第1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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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不是信任,而是只能拉下德妃,皇后娘娘根本不在乎什么秘密。 云姒卻覺得被仇恨蒙蔽雙眼的人有點偏執(zhí),她在心底提高了謹慎,隨后,她忍不住有點納悶: “您是皇后娘娘,都拿她沒有一點辦法么?” 她發(fā)自內心的疑惑,卻是讓皇后自嘲地低笑了一聲:“本宮是皇后,她是皇長子的生母,你覺得,她和本宮差什么?” 云姒有點說不上話。 但她又覺得皇后娘娘說得不對,嫡庶二字,其中的差距豈是輕易能抹平的? 皇后深呼吸一口氣,她說: “本宮也是后來才知道,皇上不會允許皇長子有個聲名狼藉的生母?!?/br> 云姒不覺得意外,但她想問,怕德妃有罪名拖累的皇長子,難道也不允許皇長子喪母么? 皇后仿佛看出她在想什么,平靜道:“皇上年少時,太后當時位份不高,皇上曾被先帝在時的淑妃娘娘撫養(yǎng)過一段時間,皇上覺得,若非親生,后妃必然不會真心對待旁人誕下的皇嗣?!?/br> 聞言,云姒的第一個念頭根本不是德妃,而是想起了祁貴嬪。 她皺了皺眉: “娘娘的說法是否有誤?祁貴嬪是四品,她不能撫養(yǎng)皇嗣?!?/br> 皇后失笑搖頭,她好整以暇地問云姒:“你覺得從圣駕回京后的這半個月,皇上為何一直遲遲不給小公主另擇養(yǎng)母,而是讓小公主一直留在坤寧宮?” 云姒呼吸一緊,在皇后的提醒下隱約猜到了答案。 如果皇上沒有讓皇后娘娘撫養(yǎng)小公主的想法,那么只剩下一個答案,皇上對祁貴嬪的降位真的只是個懲罰,讓祁貴嬪反省自身,隨時都可能升回來。 皇后的話音又響起來: “云婕妤,你要知道,再有兩月就到了年宴?!?/br> 而年宴上,皇上很有可能會封賞后宮。 云姒驀然皺眉。 不對,不是可能。 今年和往年有些不同,最主要的是明年將要選秀,在新妃入宮前,皇上一定會給后宮舊人恩典。 云姒臉色不是很好。 她厭惡祁貴嬪至極,本來是見祁貴嬪貶位,德妃的威脅又是rou眼可見,才會將注意力都放在德妃身上。 但如果祁貴嬪很可能恢復三品昭儀的位份,她根本不可能忽視祁貴嬪。 云姒一點點握緊手中的帕子,她輕聲道: “嬪妾謝過娘娘提醒。” 須臾,云姒抬起眼,她問了皇后一個問題:“皇上知道當初娘娘小產(chǎn)和德妃有關么?” 這個問題至關重要。 如果在皇上眼中,所謂的皇長子生母甚至比嫡子還要重要,那么她們根本沒有必要再把心思都放在德妃身上——除掉皇長子才是要放在首位。 云姒可不希望等她有孕時,也會稀里糊涂地落得和蘇婕妤一般下場。 皇后和云姒對視,許久,她輕扯了下唇,搖了搖頭: “他不知道?!?/br> “皇上雖對子嗣態(tài)度矛盾,但他一直都想要個嫡子,如果皇上知道是德妃害得本宮小產(chǎn),那年中秋,他再是考慮皇長子,都不可能讓德妃cao辦中秋宴。” 皇后頓了頓,她自嘲一笑:“本宮也是后來,才意識到是德妃害了本宮。” 云姒心道,果然,娘娘每年讓德妃cao辦中秋宴,不過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忘記當年喪子之仇罷了。 但不得不承認,皇后的回答還是讓云姒松了一口氣。 云姒輕垂下眼瞼,她說: “嬪妾父母早逝,但在嬪妾印象中,記得很清楚,娘親曾說過一句話。” 皇后娘娘意外地朝她看去。 云姒抬眼和她對視,她聲音很輕,話中情緒淡淡:“當不能解決問題的時,就將問題鬧大,自然會有解決問題的人?!?/br> 皇后娘娘呼吸一輕,許久,她低笑一聲: “令慈聰慧?!?/br> 云姒淺笑一聲,略過這個話題,在將所謂的問題鬧大之前,還有陸淞提起的七日后一事。 云姒雖然不知道陸淞葫蘆里在賣什么藥,卻還是要試上一試。 但這件事,她沒有告訴皇后娘娘。 她不喜自己在別人眼底是個透明般的人,也不希望有把柄會握在其他人手上,這會讓她極其沒有安全感。 云姒要告辭時,皇后忽然叫住了她,問了她一句話: “聽聞在行宮時,皇上讓你主持中饋,你卻有點不習慣?” 說不習慣都是含蓄,簡直是手忙腳亂。 云姒回頭,不解皇后娘娘這話是什么意思。 皇后娘娘溫和地笑,聲音平靜:“你要是想學,每日請安散后,可留在坤寧宮陪本宮說說話?!?/br> 云姒再也控制不住地露出驚愕。 第95章 真相 中省殿, 秋玲從和宜殿出來時,就再沒有被分出去過,她心底清楚, 云姒不會讓她離開中省殿的。 但好在劉公公一向寬和, 對她也是不錯, 如今云姒成了婕妤, 秋玲別說想要出中省殿了,她恨不得夾起尾巴做人,希望云姒一輩子都不要想起她。 被許順福找到時,秋玲渾身都繃緊了些許。 去過和宜殿, 再回中省殿, 秋玲覺得現(xiàn)在過得挺輕松,她很久沒有這種緊張到呼吸都有點困難的地步。 秋玲心底苦笑,果然,榮華富貴不是誰都攀得上的。 云姒給她留下的心理陰影太深, 于是被許順福盤問的時候,秋玲支支吾吾地言語不詳, 許順福直接冷下臉: “問什么你答什么,有任何隱瞞,慎刑司有的是空位!” 秋玲被嚇得渾身一哆嗦。 她徹底慌了。 “奴婢說!” 當時的事情讓秋玲印象深刻, 哪怕過去了將要兩年, 她仍是記得清清楚楚, 秋玲顫顫巍巍地說:“奴婢就是盧嬪回宮的途中, 聽見兩個宮人在議論常公公私、私底下……” 她說不出對食兩個字, 但常德義是許順福親自解決的, 哪里不知道常德義的毛病。 許順福心底咯噔了一聲, 他后背都要溢出了冷汗, 心底叫罵常德義,直道晦氣,死都死了,還給他添麻煩! 秋玲不知道許順福是要做什么,但她當了這么久的奴才,最擅長的一點是察言觀色。 她聽得出許順福提及云婕妤時話中透著的恭敬。 秋玲眼神閃了閃,不等她再說,許順福忽然打斷她,冷聲道: “跟我來?!?/br> 秋玲意識到要去見誰,她一雙眼瞪得老大,害怕得渾身都有點發(fā)抖。 夜色頗深,樹蔭婆娑,秋玲跟著許順福一路進了養(yǎng)心殿,秋玲跪在地上,皇上居高臨下地坐在位置上,秋玲根本不敢抬頭往上看。 在許順福讓她把當時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出來時,秋玲打了哆嗦,她是知道的,這件事中,不論皇上偏向誰,她都算得上是助紂為虐。 但面對皇上,她不敢隱瞞,也不敢亂說,將和許順福說的話重復了一遍后,才咽了咽口水,繼續(xù)顫音道: “當時云婕妤和奴婢一樣在和宜殿侍奉盧嬪,盧嬪小產(chǎn)后一心復寵,在聽說常公公一事后,就、就動了心思……” 許順福斗膽偷瞥了一眼皇上,他駭?shù)猛萄柿讼驴谒?/br> 皇上自從登基后,慣來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再是震怒,不過是冷下臉,許順福從未見過皇上臉色這般陰沉得可怕。 許順福死死地低著頭,心底把常德義罵了底朝天,真是有能耐。 后宮妃嬪想要搏一個侍寢的機會,還得先討好他一個奴才? 許順福都不敢去看皇上的臉色了。 盧嬪動心思? 能動什么心思? 和那位給常德義送宮女的黃才人一樣,盧嬪想把誰送給常德義? 云婕妤的容貌擺在那里,答案不言而喻。 據(jù)許順福所知,當時皇上已經(jīng)看上了云婕妤,只是盧嬪被關禁閉,皇上不樂意給盧嬪臉,懶得去見盧嬪,因此,有將近半年時間,皇上也不曾見過云婕妤。 秋玲的話還在繼續(xù): “后來云婕妤尋到奴婢……問奴婢……盧嬪讓她到御前送東西到底是要做什么……” 秋玲低垂著頭,眼神閃爍,她要說實話,但也不能全部實話實說,她到底替自己美化了一下:“奴婢心底不安,最終還是把真相告訴云婕妤,后來第二天就發(fā)生了盧嬪一事……” 秋玲說完,猛然砰得一聲磕下頭: “求皇上恕罪!不是奴婢不想作為,而是奴婢位低言輕,不敢反抗主子啊!” 她還在求饒,高臺上的談垣初面無表情,眼底神色似凝了一層碎冰,令人望而生畏。 談垣初在想,他沒去見她的半年中,她都是這般熬過來的么? 怪不得女子會說覺得惡心。 怎么可能不惡心? 如果那日盧嬪沒有出事的話,她再出現(xiàn)在他面前時,會是什么模樣? 談垣初甚至不敢往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