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宮女想上位 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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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 秋玲的求饒聲戛然而止,許順福立即把她帶了出來,待再回來,他低眉順眼地站在那里,噤若寒蟬。 許久,許順福聽見皇上的聲音: “她每次針對容昭儀時,朕縱著她,卻也偶爾覺得會不會縱壞了她?!?/br> 如今他才知道,她從不是得勢后輕狂,她一直都知道她在做什么,在她和容昭儀之中,受委屈的人從來都是她才對。 當(dāng)他每次在做所謂的平衡時,女子心底會不會也覺得膩味? 她不喜歡他,好像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許順福駭然,忙忙說:“皇上您不知其中內(nèi)情,這怪不得您?!?/br> 談垣初沉默,沒有說話。 殿內(nèi)陷入一片死寂,許順福心底苦笑,這都是什么事??! 半晌,許順福陡然想起什么,他偷看了皇上一眼,低聲道:“今日中省殿的人來了一趟?!?/br> “說是如今祁貴嬪不再是三品位份,那么要不要讓祁貴嬪搬出長春宮的正殿?” 祁貴嬪膝下有位小公主,誰都不敢輕易怠慢祁貴嬪,哪怕是讓祁貴嬪搬出正殿,都得來御前請示一番。 談垣初越發(fā)冷下臉: “他們至今沒讓祁貴嬪搬宮,是在等朕親自去辦這件事么!” 他對容昭儀的稱呼徹底變成了祁貴嬪。 中省殿按規(guī)矩辦事,都不敢讓祁貴嬪搬出正殿,談垣初忽然意識到,他給祁貴嬪降位的這個懲罰對祁貴嬪其實(shí)可有可無。 她許是篤定了,她遲早會升回去。 所以,她這段時間才會低調(diào)安分下來,只是在等他心底怒意消下去。 尤其是在他久久沒有決定小公主的去處時。 談垣初不能否認(rèn),在知道當(dāng)時設(shè)計(jì)推云姒落水的人根本不是祁貴嬪,她不過一個背鍋的時候,他給祁貴嬪降位的目的不過是要讓祁貴嬪反省自己。 他的確對祁貴嬪有不滿,但有小公主在,他對祁貴嬪的容忍度也是比其余妃嬪要高許多。 而如今,秋玲和云姒在行宮時的話不斷在談垣初腦海中徘徊。 ——盧嬪借口想騙云婕妤去見常公公。 ——皇上,奴才在常德義的房間中發(fā)現(xiàn)了一張畫像。 ——您什么都不知道! ——她讓嬪妾覺得惡心…… ——她們欺我! 女子的聲聲哭訴響徹在他腦海,談垣初閉了閉眼,許久,耳邊傳來許順福遲疑的聲音:“那……小公主怎么辦?” 談垣初倏然睜開眼,他眼底冷淡一片: “宮規(guī)該怎么辦,就怎么辦?!?/br> 許順福忍不住驚愕。 ******** 夜色如洗,入秋的晚風(fēng)透著點(diǎn)冷澀,盼雎殿早早關(guān)了宮門,但在半夜時,忽然被人從外扣響。 守夜的宮人忙忙開門,待看清來人,陡然一驚,忙忙服身請安。 云姒最近總困乏得厲害,待傍晚敬事房還沒來傳消息,她便早早歇息了下來,許是心底不舒坦,她今日睡得很不踏實(shí)。 半夢半醒間,云姒似乎聽見了一陣推門聲,她陡然被驚醒,待看清床榻前站著一個人時,她嚇得渾身汗毛豎起,差點(diǎn)驚呼出聲。 直到她抬頭看見來人的臉,月色照在他身上,讓人輕易認(rèn)出他是誰。 云姒瞌睡被全部嚇跑,雞皮疙瘩還是起了一身,她忍不住出聲控訴: “您半夜不睡覺,來嬪妾宮中嚇?gòu)彐鍪裁???/br> 談垣初攬住女子,結(jié)果摸到了一手冷汗,談垣初知道他是真的嚇到了她,低聲:“是我不好,我讓人請?zhí)t(yī)來。” 云姒心跳聲漸漸恢復(fù)平靜,她忙拉住談垣初,察覺到他不對勁: “皇上別折騰了,嬪妾沒什么事?!?/br> 有宮人進(jìn)來,點(diǎn)了燈燭,殿內(nèi)一下子燈火通明,視野清晰起來,談垣初又摸了摸女子的額頭,見她臉色漸漸紅潤,才沒再要求傳太醫(yī)。 云姒坐了起來,她偏頭細(xì)細(xì)打量談垣初,見他面色冷淡,有點(diǎn)試探地詢問: “您是心情不好么?” 點(diǎn)了燭火后,宮人就被許順福都帶了下去,殿內(nèi)只剩下云姒和談垣初兩個人。 談垣初摟住女子的腰肢,埋在她頸窩間,悶悶地應(yīng): “嗯?!?/br> 云姒瞪圓了杏眸,心底有點(diǎn)納悶,這對夫妻怎么回事?今日商量好的么,都這么直白。 叫人難免有點(diǎn)不知所措。 而且,云姒有些許的一言難盡。 他心情不好,來折騰她作甚?她睡得好好的,真是招誰惹誰了。 云姒心底挺不得勁的,尤其是在知道他后面還得給祁貴嬪升回三品昭儀后,她任由他摟著,沒有抗拒,也沒有安慰他。 她不安慰他,他似乎也覺得沒什么。 許久,在云姒困意將要聚攏時,忽然聽見談垣初淡聲道: “我讓祁貴嬪搬出長春宮正殿了。” 簡短的一句話,話音甚至頗為冷清,云姒卻是一剎間清醒了過來,但腦子似乎還沒轉(zhuǎn)過來,她下意識地脫口而出:“您不是還想升她回去么,這么折騰作甚?!?/br> 話音甫落,云姒渾身陡然一僵。 她驀然徹底清醒過來,她心底不斷懊悔,犯困果然誤事! 云姒迅速回神,她輕垂下眼瞼,挪了挪身子,想要退出談垣初的懷抱,她偏過頭,聲音仿佛低悶: “嬪妾沒有對您不滿的意思?!?/br> 說著沒有,但話里話外都透著她的情緒。 談垣初打斷了她:“是我不好?!?/br> 云姒陡然抬眼,她后知后覺意識到今日皇上對她的自稱一直都是我,也是今日第二次說了是我不好這句話。 云姒覺得有點(diǎn)怪怪的,她吶聲遲疑地問: “皇上,您到底怎么了?” 談垣初卻是沒回答她,而是問她了另外一個問題:“你覺得宮中誰能照顧好小公主?” 云姒顧不得給小公主擇養(yǎng)母這件事背后的含義,陡然渾身一個激靈,險些被嚇出一身冷汗。 不管談垣初是不是真心要處置祁貴嬪,但是,給小公主挑選養(yǎng)母一事,談垣初是應(yīng)該和她商量的么? 他是不是半夜沒認(rèn)清殿名,把褚桉宮認(rèn)成坤寧宮了? 云姒當(dāng)然知道不可能,她只是被今日的談垣初搞得一頭霧水,被嚇醒后至今都稀里糊涂的。 云姒推了一下談垣初,她抬起一雙杏眸,埋怨道: “皇上,您是不是故意逗弄嬪妾,替小公主擇去處一事,什么時候輪到嬪妾定奪了?” 即使談垣初真的會聽她的,云姒也不可能給出建議。 笑話,她不喜祁貴嬪是一回事,從而不喜小公主也是事實(shí),但她才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萬一日后小公主的養(yǎng)母待小公主不好,或者是有心卻照顧不周,最后是誰的責(zé)任? 如今談垣初對她圣眷正濃,覺得她千好萬好,但等日后她的恩寵漸薄,談垣初會不會把小公主的不幸怪罪在今日提出建議的她身上? 云姒不知道會不會有這么一日。 但云姒不會去賭。 談垣初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diǎn),他不再問她小公主該讓誰來撫養(yǎng)。 他讓她往里挪了點(diǎn),褪去外衫,吹滅燭火后,才重回床榻,攬住她一起躺下,他今日不知怎么了,一只手握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都禁錮在他懷中。 云姒終于抽出時間來細(xì)想這件事,她懷疑地看向談垣初: “您當(dāng)真舍得叫她待在四品貴嬪的位置上,不是權(quán)宜之策?” 權(quán)宜之策四個字,讓談垣初渾身一僵。 果然在她心底,對他是有埋怨的。 談垣初沒有讓她等許久,低聲應(yīng)她:“不是?!?/br> 得了確切的回答,云姒難得有點(diǎn)懵。 她整個人都有點(diǎn)稀里糊涂的,今日她才從皇后娘娘那里得知了祁貴嬪的四品位份只是暫時,結(jié)果晚上談垣初就找到她說,不會給祁貴嬪再升回三品昭儀。 談垣初是薄情非常,卻也不曾騙過她。 所以,這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云姒百思不得其解,最終只好拋在腦后。 夜色逐漸濃郁,云姒察覺有人握住她的腰肢,最終那只手停在了她小腹處。 云姒陡然想起還在養(yǎng)心殿時,談垣初曾說過她怎么不爭氣。 那時她覺得她沒有位份,一點(diǎn)有孕的想法都不曾有過,但如今她是四品婕妤,距離三品只有一步之遙,似乎可以去想皇嗣一事了。 但德妃擺在前面,讓云姒又有點(diǎn)無暇顧及。 云姒埋頭,輕輕抵在談垣初的胸膛處。 黑暗中,溫?zé)岬暮粑令i而過,他有點(diǎn)意外地?fù)н^她,輕聲: “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