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個病秧相公沖喜,我腰疼了 第4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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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岳行之出身書香世家,自己學(xué)識淵博,也有能力有堅持,君子端方,關(guān)鍵是也很體貼,不比司明錚強多了? 雪儀卻無意于繼續(xù)這個話題,低垂著頭沒有說話。 柳云眠見狀,便沒有繼續(xù)。 各人都有各人的緣分,不用多想,且被時間推著走吧。 日子一天天過著,半個月后,季徐行和羅裳的婚期定下,竟然就在一個月后。 顧清歡說,羅裳最終還是決定留下肚子里的孩子。 再晚些成親,這個孩子就藏不住了。 但是羅裳只想生,不想養(yǎng)。 這個孽種,她恨,她打算生出來之后,直接把孩子給溺死。 她不打胎,只是擔(dān)心影響自己以后的生育能力而已。 這種孽種,不配活著。 柳云眠道:“投生成她的孩子,也是作孽?!?/br> 季徐行也挺可憐的。 他那么溫和的一個人,如何能對抗得了潑辣的羅裳,日后還不知道要怎么被欺負(fù)呢! 哎,可憐的。 雪儀出去端茶水的間隙,顧清歡偷偷問柳云眠,岳行之和雪儀的進展。 顯然,她關(guān)心這個鄰家哥哥。 柳云眠搖搖頭。 顧清歡臉上有遺憾之色:“可惜了?!?/br> “感情的事情,總得兩情相悅才好,不能勉強?!绷泼叩?,“你最近怎么樣?” 羅野有沒有發(fā)瘋? 顧清歡意興闌珊:“還是那樣。” 不必提起羅野。 “羅野的婚事,威遠(yuǎn)侯府就沒人提起嗎?” “他手里捏著威遠(yuǎn)侯的把柄,有誰敢對他說個‘不’字?” 柳云眠托腮道:“其實我有點想不明白,既然他恨威遠(yuǎn)侯,手里又有他的把柄,為什么不直接利用這個把柄為他的生母報仇?” 為生母報仇,是羅野的最終目的吧。 “這個問題我也想過,”顧清歡長睫輕翹,朱唇仿佛永遠(yuǎn)都是水潤的,“我猜,這個把柄,應(yīng)該足以讓威遠(yuǎn)侯府傾覆,他自己,也在劫難逃?!?/br> 柳云眠想想,竟然覺得很有道理。 還得是顧清歡了解他。 “你們現(xiàn)在把當(dāng)年的事情說開了,他不幫你報仇嗎?”柳云眠又問。 “不是現(xiàn)在才說開,他其實早就知道,只是在等著我坦白?!鳖櫱鍤g道,“夫人,我們兩個,都心高氣傲……很難好好相處,不過也沒什么,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報仇的事情,我不會求他,我自己來。” 柳云眠沒勸她什么。 天氣漸漸炎熱,柳云眠肚子也吹氣球一般鼓了起來。 她晚上開始睡不好。 睡不著的時候,她就給陸辭寫信。 陸辭現(xiàn)在帶領(lǐng)大軍氣勢如虹,已經(jīng)收復(fù)了很多失地。 她前天剛收到萬神帶回來的信。 陸辭說,爭取再用兩個月結(jié)束,回來陪柳云眠生產(chǎn)。 他這會兒,已經(jīng)把戰(zhàn)線推得離柳云眠很遠(yuǎn)了。 柳云眠相信,他能做到。 肚子里的孩子也已經(jīng)開始刷存在感,時不時踢她肚子,宣告著自己的存在。 柳云眠把寫好的信燒了。 這封信不行,太怨婦了,全在抱怨和求安慰。 這會兒戰(zhàn)事如火如荼,不能讓他分神。 不知不覺,自己竟然變得這么賢惠,柳云眠苦笑著搖搖頭。 她一點兒都不想賢惠。 她想要陸辭陪著自己,但是難抵現(xiàn)實殘酷。 就像陸辭,曾經(jīng),并且現(xiàn)在也沒放棄招安,奈何人算不如天算,百般籌謀,最后依然要刀劍相對。 所有的勝利,都因為同室cao戈,而蒙上了一層陰影。 陸辭在外人面前強勢而冷硬,但是他給柳云眠的信里,卻細(xì)寫了他心中的苦悶。 只有柳云眠懂他,只有柳云眠能安慰他。 柳云眠說,盡人事,聽天命,沒有人比你做得更好。 身后名對陸辭來說,是難以擺脫的枷鎖。 柳云眠說,百年之后,管他洪水滔天,自有我跟你生同衾,死同xue,你惦記著我還不行嗎?還去想著什么身后名。 陸辭看著她的信就笑了,眼前仿佛浮現(xiàn)出她說這話時候的神氣。 是啊,有她還有什么不夠的? 他已經(jīng)盡力,然而現(xiàn)實如此,那就……戰(zhàn)吧。 他要盡快結(jié)束戰(zhàn)事,回來陪柳云眠。 第456章 悍將出世 季徐行后來又來找了柳云眠幾次,都是討論遇到的患者情況。 柳云眠也不保留,能教的都教給他。 不能教的……就屬于她開掛的部分,在能力范圍內(nèi),她也盡量幫他治病救人。 比如,給他提供一些在季徐行看來奇奇怪怪,根本無法辨別成分的藥。 柳云眠對季徐行十分佩服。 在黑暗中——不管是指他的眼睛還是他的生活,能成長為那么溫暖良善的人,何其不易? 所以柳云眠在能力范圍內(nèi),愿意幫他。 當(dāng)季徐行又來拜訪的時候,他給柳云眠帶來了一株百年野山參。 很名貴,不知道他怎么有這東西。 季夫人對季徐行不錯,但是應(yīng)該不會把這么貴重的東西給他。 季徐行解釋道:“這是外祖?zhèn)飨聛淼??!?/br> 太醫(yī)手里能有這東西,就沒什么奇怪的了。 “我聽說夫人有孕,這野山參就送給夫人?!奔拘煨械?,“這些日子以來承蒙夫人關(guān)照,無以為報……” 柳云眠看著那品相完好的野山參,笑道:“這個寓意,我可不喜歡?!?/br> 這是難產(chǎn)時候用來續(xù)命的東西。 季徐行臉色微紅,隨即道:“是我冒昧了,我以為夫人不會在意那些。但是,還是請您收下吧?!?/br> 看著他局促的雙手絞在一起,柳云眠知道,倘若自己不收,他會不安。 畢竟欠人人情的感覺,著實不好。 所以柳云眠想了想后道:“那我們君子協(xié)定。這野山參先放在我這里,我若是生產(chǎn)時候需要,不會跟你客氣。但是如果沒用上,我完璧歸趙,你也要收。” 季徐行猶豫片刻后點頭。 柳云眠表示,那她就放心了。 她不需要這玩意兒吊命。 說實話,真要用到這個的時候,說明她的其他藥都沒用了,這就是個安慰劑。 柳云眠看著季徐行臉上的紅云,心生憐憫。 這個干干凈凈的男人,甚至可能就是個大男孩,要娶羅裳…… 相對于羅裳的遭遇,柳云眠覺得更該介懷的是她的性格。 柳云眠甚至可以想象出來,日后季徐行會過著怎樣凄慘的日子。 她于心不忍。 季徐行擔(dān)心她生產(chǎn)時候的安危,那她似乎,也應(yīng)該幫幫他。 所以柳云眠沒忍住開口道:“四公子,如果你的眼睛還有希望復(fù)明的話,你愿意忍受一些痛苦嗎?” “復(fù)明?”季徐行愣了下,隨即苦笑著搖頭,“夫人,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我對復(fù)明,沒有什么執(zhí)念,您不用再為我的眼睛憂心了。” 柳云眠聽了這話,心里有些說不出來的酸澀。 季徐行一直為別人考慮。 “我想,我可以試試,最壞的結(jié)局,不過像現(xiàn)在這般?!绷泼叩?,“但是倘若復(fù)明,你可能就不用娶羅裳了?!?/br> “夫人,我不拒絕娶她?!奔拘煨械溃跋裎抑案f過的,我沒有為家里做什么。這次,就當(dāng)我的報答吧?!?/br> “哪怕葬送你未來的幸福?” 孩子,你清醒清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