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的嫡兄 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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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安慰自己,蘇源心里還是不得勁,索性攤開宣紙練起大字。 整個過程靜心凝神?,翻涌的?心緒倒是逐漸平和下來。 最?后一筆時,蘇源落筆極重,在宣紙上留下粗而?深刻的?一撇。 將毛筆放在筆洗上,蘇源倏然勾唇,卻不含絲毫笑意。 沒關(guān)系,他最?擅長?的?便是忍耐。 一如當(dāng)年被曹安陷害,最?終曹家不也登門認(rèn)錯了。 如今靈璧縣誰還記得曹家。 梁盛亦是同理。 不過是大boss和小boss之間的?區(qū)別?。 蘇源從容起身,回?房上藥酒。 根據(jù)醫(yī)囑,上藥酒時需要用力搓揉,將藥酒滲透進皮膚中。 蘇源疼得直吸氣,等藥酒上完,出了一身汗。 這屋里原本是有一面銅鏡的?,只是蘇源平日里不怎么愛照鏡子,就把它塞到了角落里。 把藥酒放一邊,蘇源起身去了銅鏡前。 背對著銅鏡,艱難扭頭。 銅鏡的?清晰度肯定是不必玻璃鏡的?,可誰讓后腰的?淤青太過猙獰,在銅鏡里明顯比其他地方的?膚色深了幾個度。 淤青幾乎橫亙了整個后腰,仿佛在一張宣紙上潑灑了重墨,分外?礙眼。 蘇源閉了閉眼,深呼吸。 穿上衣服直奔書房,提筆一陣龍飛鳳舞。 幾行寫完,將其折疊放入信紙中,再密封好。 蘇源喚來陳正:“盡快把信送出去?!?/br> 陳正領(lǐng)命而?去。 蘇源長?舒一口氣,后腰的?傷處都?沒那么痛了。 書上說了,男人很?多時候的?話都?是不作?數(shù)的?。 就比如剛才?。 這回?他拒絕猥瑣發(fā)育,偏要有仇必報。 蘇源翻開書頁,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嗯,沒毛病。 誠王府,劉側(cè)妃住處 房門大敞,屋里不時傳出噼里啪啦的?打砸聲。 守在門口的?婢女婆子個個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出。 屋內(nèi),梁盛跪在地上,垂著頭看不清表情。 他的?臉被碎片劃傷,鮮血順著脖子往下流。 劉明珠氣得渾身發(fā)抖,腳邊是一堆破碎的?瓷器。 她咬牙切齒,用外?人聽不到的?聲音:“王爺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你為何還要擅作?主張?” “你知不知道你的?這一行為,會影響到我,甚至影響到王爺?shù)?大計?” 梁盛黑黢黢的?眼珠動了動,直視著劉明珠:“與其讓他入朝發(fā)展,不如斬草除根?!?/br> 第71章 梁盛的執(zhí)拗令人心驚,劉明?珠看在眼里,氣急敗壞地拿起手邊的物件朝他丟過去。 茶杯砸到額頭,發(fā)出一聲悶響。 梁盛抬手,指尖觸感溫?zé)狃つ仭?/br> “你可別?忘了,我是你姨母?!眲⒚髦榭诓粨裱?,“當(dāng)初若不是我姨娘派人不遠(yuǎn)千里接你來京城,你現(xiàn)在不知道在哪討飯呢!” 梁盛雙拳倏然緊握,頸側(cè)青筋暴起。 劉明?珠對此毫無所覺,染著蔻丹的手指隔空點著他:“你如今是依靠我過活,所以必須聽我的,明?白嗎?” 新添的傷口有血滲出,模糊了視線。 梁盛脊背佝僂,沙啞著聲:“對不起姨母,是我莽撞了?!?/br> “我只是擔(dān)心蘇源為官后?知道我為王爺效命,繼而對王爺不利。” 劉明?珠神色瞬變。 蘇源是個睚眥必報的,若真如梁盛所言,那可就麻煩了。 當(dāng)下?正?是關(guān)鍵時?期,一著不慎,就會全盤皆輸。 歸根結(jié)底,還是因為梁盛歸入誠王麾下?。 劉明?珠有些后?悔,當(dāng)初聽云姨娘的話把梁盛接來。 若沒有梁盛,也就不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可她又?舍不得梁盛帶給她的助力。 兩股思想來回拉扯,劉明?珠臉色很不好看。 瞥了眼跪地垂首的梁盛,劉明?珠不耐揮手:“你回去吧,這段時?間安分一點,別?到處亂跑了。” 梁盛抬頭,眼中有震驚轉(zhuǎn)瞬即逝。 好在他寄人籬下?多年?,最擅長隱藏情緒,壓根沒讓劉明?珠發(fā)現(xiàn)。 “是,我知道了。” 頂著滿頭滿臉的血走出正?屋,梁盛去側(cè)屋收拾一番,再現(xiàn)身依舊是清冷陰郁的梁公子。 一路有王府的下?人向他行禮,恭敬而討好。 所有人都知道,寵愛在身的劉側(cè)妃是他的姨母,他也是王爺?shù)牡昧τH信。 可誰又?知道,他在這兩人手下?受盡侮辱,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 有那么一瞬,梁盛甚至想就這么死去,去找地底下?找云秀。 說不定在那里也會遇見流放三千里,死生不知的梁守海。 一家?人就此團聚,豈不快哉? 可轉(zhuǎn)念又?想,他草草了結(jié)性命,豈不是便宜了蘇源? 一旦他死了,就沒人知道蘇源多年?前做的那些事了。 日后?提起蘇源,他們只知他是文曲星轉(zhuǎn)世,而非殘害生父與庶弟的惡人。 梁盛坐上馬車回住處,途中再次聽人談起會試第一的那位蘇會元。 通篇的溢美之詞,他一邊聽著,一邊冷笑連連。 蘇源這樣的人,就該下?十八層地獄! 車夫聽著主家?詭譎的笑聲,忍不住搓了搓胳膊。 這兩年?,東家?真是病得越來越重了。 小紅來蘇家?的第三天,陳正?一早起來給她喂了草料,就急吼吼趕去東廂房。 昨晚公子讓他在這個點過來敲門。 陳正?腦子拙,不明?白公子的用意,但他勝在聽話,掐著點叩響蘇源的房門。 “公子,該起身了?!?/br> 不多時?,門內(nèi)傳出低啞的嗓音:“知道了。” 陳正?放下?心,去廚房打熱水,保證公子起來就能洗漱。 蘇源在床上躺了一小會,醒神后?就麻溜爬起來,從衣柜里取出一身待客的青色長袍。 之前跟杜必先約好,今日請他來家?里品嘗火鍋。 盧氏從未接觸過這一新鮮玩意兒,還得他親自動手。 在更?衣前,蘇源又?對著銅鏡看了下?傷處。 這三天他每日三遍藥酒,淤青已經(jīng)消了大半,只余下?一些青中泛紫的痕跡。 蘇源又?擦了遍藥酒,待藥酒略干,才換上衣袍,徑直走進廚房。 廚房里,盧氏正?在忙活早飯。 見蘇源進來,登時?誠惶誠恐地迎上去:“公子怎么進來了,此處油煙過大,可別?臟了您的衣裳。” 蘇源擺手,不甚在意:“等?會吃完了早飯,麻煩你把廚房收拾一下?,今日有客登門。” 盧氏應(yīng)下?,又?問:“那客人喜歡什?么口味,我也好照著準(zhǔn)備?!?/br> 蘇源打開碗柜,不剩多少?菜了:“主菜我來準(zhǔn)備,你只需把菜買回來,切好洗凈即可?!?/br> 說罷遞給她要買的清單,轉(zhuǎn)身離去,留盧氏一人在灶臺前目瞪口呆。 公、公子親自準(zhǔn)備? 所以到底是何等?重要之人,才能引得公子親自下?廚。 蘇源不知盧氏思維發(fā)散,把裹在油紙包里的干辣椒取出來,放在太陽底下?曬一會兒,散散潮氣。 等?盧氏賣完菜回來,在蘇源的指導(dǎo)下?準(zhǔn)備火鍋食材。 盧氏刀工挺好,把食材切片切絲后?放入白色印花的瓷盤里,賣相很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