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想跟神仙打架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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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舒凡終于問出從一直旁觀就疑惑的問題:“你明明有這么好的天賦,怎么就不能專心唱歌,卻花這么多精力做生意、賣化妝品、搗鼓這呀那的,老周也不說你?” 荊小強順口輕松:“生活不是只有一根線的,只有沒什么世界觀認知的人,才會覺得這世上非黑即白簡單無聊,因為他們已經(jīng)失去了探索感悟這個世界的思考能力,只有未知的前方,才會帶來更多感動,周教授當然明白這樣才會讓我的藝術(shù)追求更加豐富。” 余舒凡無語:“你做什么,她都會護著你,我們要這么干就是不務(wù)正業(yè)……” 這時候那個一直呆呆站在旁邊的小姑娘,終于試著坐下來,貼很近的那種擠著大腿坐,雙手還按住了荊小強的腿膩聲:“大哥……你教教我吧……” 然后又不敢相信的看了看自己按著的地方,感覺這還是人腿嘛。 荊小強差點揮臂一巴掌把這女子打飛了去,到處亂摸。 第108章、我不想到天上去 楊小娥最后還是跟著荊小強他們走了。 因為余舒凡又瞬間激活媒婆……不,hr之心,給了荊小強一個建議:“我去拿樣帶的時候,聽歌舞廳經(jīng)理說了你這周末要搞的小演唱會,你想想如果你推出她來唱一兩首,會不會更豐富?” 說完還不惜賣身:“如果你要我來給你做音樂經(jīng)理人,我覺得這是我的第一個建議,可以有很多種可能性,不是嗎?” 呃咦,這個建議還不錯。 那天預演荊小強就覺得自己從頭到尾十幾首歌,要是有個人在中間打岔,唱兩首效果可能更好。 這事兒還不能找余舒凡他們這種科班的,沒那種野生通俗的味兒。 荊小強轉(zhuǎn)頭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濃妝艷抹臉蛋。 稚氣未脫的五官馬上露出討好神情,應該知道在討論她。 應該還是余舒凡身上那種深入骨髓的斯文氣,讓楊小娥毫無戒心,但對男人還是有似懂非懂的青澀撒嬌:“教教我嘛,大哥……” 吳儂軟語特有的柔膩,被她發(fā)揮得很到位,但依舊讓荊小強清晰感受到熟練應用到特殊區(qū)域的天賦:“你愿意跟我們?nèi)3鑶???/br> 亂七八糟的濃妝下,眼神明顯遲疑下,但又立刻爆發(fā)出對未知前方的期待,很肯定的點頭:“愿意!” 應該還是她目光所及就能看到余舒凡吧。 更主要可能是年紀小,好騙。 看看那些稍微年齡大些的都不會輕易挪窩。 老孔已經(jīng)用本地腔開口了:“你是哪家廠的女工?我是寰宇制衣廠的老孔,叫你們老板來跟我說話!” 他還是有威力,立刻讓夜總會的老板過來問好:“孔老板有什么安排……” 老孔簡單直接:“剛才唱歌你們也聽到了,這是滬海的高材生,他們要帶這個妹子去學唱歌,沒有問題吧,我看她平時肯定是哪家廠子的,成年沒?” 后來在路上荊小強才聽成叔說,老孔下海前做過治保主任,跟警察打交道很多,氣勢學得很像。 對方還想雁過拔毛:“楊小娥這是拿了五百塊給她哥……” 話還沒說完,老孔已經(jīng)把五百塊拍對方胸口:“她家有人問來找我!” 又是好不容易才把癡纏沉迷的成叔帶走,余舒凡架著還穿身劣質(zhì)旗袍的楊小娥,四個人快速下樓上車離開。 荊小強還給老孔道別:“下周我去平京,月底前我肯定要過來拿迪奧的樣品,到時候我們一起在市里面把店開張。” 老孔非常篤定的說好。 楊小娥除了身份證,連衣服都沒換,主要是余舒凡把自己解救失足少女的劇情想象得太驚險刺激。 其實在各種政策高壓、人民海洋關(guān)注下,九十年代初大多還僅僅是以三陪為主,起碼這種城鎮(zhèn)主干道上的夜總會還沒幾年后那么無所顧忌。 荊小強是不想在這啰嗦浪費時間,再不走,成叔可能都想在這買套房安家了。 而且荊小強他們的cao作顯然提醒了他,小聲探討:“你說……有沒可能我安排個人到你那店里上班?” 哈哈哈哈,荊小強直接笑出聲,這不就是包養(yǎng)的發(fā)展軌跡嘛。 拍拍成叔的手背:“體面,還是要有底線,偶爾放松下就行了,別沉迷在里面,大小姐要是知道了怎么辦?” 提到女兒,成叔才稍微從色令智昏中清醒點,靠在座椅上不吭聲了,估計在回味。 余舒凡還在興奮,給楊小娥講解剛才唱得有哪些問題,從發(fā)聲方式到氣息轉(zhuǎn)換。 都晚上九、十點過了,外面漆黑一片,偶爾閃過城鎮(zhèn)路燈都是稀稀拉拉,那個還亂七八糟濃妝的少女看著外面一聲不吭,肯定還是有忐忑的。 從坐進這個豪華的后座開始,車門上亮晶晶的鍍鉻煙灰缸、桃木把手,甚至溫暖的空調(diào),舒適的沙發(fā)都讓她感到是另一個世界。 偶爾用緊張慌亂的眼神看看前面淡綠色儀表盤的駕駛座。 荊小強當然從后視鏡里瞟到了,更是對研究生的學術(shù)精神感到無語:“你說的我都聽不懂,小姑娘,來,聽這首歌,試試看能不能跟著唱……” 快速在卡座上調(diào)到《喜歡你》,果然是rou眼可見的感知到那姑娘的興趣集中過來,從前奏響起就開始探身到前排靠背上。 然后悄悄的跟著動嘴皮。 荊小強一邊開車,一邊簡單傳授:“要理解歌詞里面的感情,而且聽歌的人,需要對比才容易打動,前面唱低點,高潮部分才顯得特別高,不是所有歌從頭到尾都用一個高度唱過去就好聽的,來,學著這句,使勁壓低,實際上唱低才是考功夫的……” 低吟輕唱哪有那么容易。 余舒凡就不說話了,在旁邊看兩個天賦型選手交流。 其實要說楊小娥天賦有多高,真不見得,能讀到音樂學院聲樂研究生的余舒凡絕對吊打她,也就是野生嗓音沒受到專業(yè)訓練反而顯得有點特色而已。 音樂學院那一套就不是給普通人聽的。 所以荊小強的確沒興趣找余舒凡他們來捧哏。 這一路就不無聊了。 整盤磁帶聽一遍就一個小時,讓楊小娥自己覺得哪兩首最有感覺,再掰碎講解要怎么唱。 她捧著磁帶封皮兒上的歌詞照著來,也沒有學術(shù)性用語,就是荊小強自己唱一句,楊小娥學一句。 成叔負責在前排當音響師,反復折騰那盤可憐的磁帶。 等到了滬海都過了半夜,先把余舒凡和楊小娥放到研究生樓,那邊有空余的床鋪,約好明天在聲樂教室碰頭。 再把成叔帶回酒店洗澡換衣服,起碼他那領(lǐng)口上的口紅印,滿身劣質(zhì)香水味都得清洗掉。 荊小強也順帶跟老兄弟再交流下,這種壓抑了一輩子的性格,釋放下天性去玩玩沒關(guān)系,但越過底線損害家庭就得不償失了。 恰恰就是這樣想著去玩玩就很開心的狀態(tài)不是很好嗎,非要搞得一地雞毛,甚至還要油鹽醬醋的負責另一個人的生活,真的是洋蔥頭???! 成叔才像個老小孩似的,笑著說自己真有點昏頭。 排山倒海的感覺,太好玩了。 回去路上荊小強簡單的拉了個清單賬。 這一單拼縫兒去掉實際上買使用權(quán)的三十來萬費用,兩人各得三十萬出頭,成玉玲的使用權(quán)十萬:“你這四十來萬我建議你別亂花了,拿去買套房?!?/br> 成叔家訓深重:“不能有資產(chǎn),都看著的,你沒注意到所有簽約談錢,我都沒吭聲?無論怎么用我家的關(guān)系,都不能我收錢,囡囡……最好也別買,你買了持有跟她不是一樣嗎?” 荊小強頭痛:“我買個屁,早上去辦那個門臉兒房產(chǎn)手續(xù)的時候,我這集體戶口就過不了戶,最后只能掛到別人名下,總不能等到政策允許了再買吧,這特么一年年的房價漲起來損失的都是錢??!” 而且現(xiàn)在手持這么多現(xiàn)金,更痛苦。 成叔說他來想辦法。 荊小強就放心的回去睡覺,第二天早上還跟皮埃爾先生聊起產(chǎn)品進度,應該都在月底能拿到樣品準備上市。 正好十二月到年底、接著春節(jié),都算是過年前的消費高峰,看能不能走一波品牌局面。 代理先生就表示等著看效果啦。 成叔順口說起,他過來時候就看見那空姐妹子在小店門口給人做妝容! 荊小強只能臥槽,陸曦是個拼命三姐呀。 不敢過去撩。 本來有點忍不住想吃過早飯出去找找什么售樓部看下。 哪怕現(xiàn)在暫時不能買,也先過過眼癮。 要理解那種兜里有能夠買套房的錢,然后不停往外跳的感覺。 上一世快五十歲,荊小強也沒可能在紐約買房,至于那種郊外的大豪斯,那都是遠離百老匯的生活模式,就像跟平京的人談到津門買房通勤一樣,永遠的痛。 余舒凡卻打傳呼來找他,趕緊過去看看楊小娥跟排練歌曲,老周已經(jīng)等著了。 也行,就像成叔需要按捺住他的春心,荊小強也要控制自己的貪心。 道理是一樣的。 所以也沒開車步行過去,在研究生教室外看見個彎腰掃地擦欄桿做衛(wèi)生的清潔工,還小心翼翼的側(cè)身踮足,免得把那水淋淋的地面給踩花了。 周晴云先戴上眼鏡認真觀察荊小強又壯了點,歸結(jié)到又朝為藝術(shù)獻身的體型努力了一截。 然后也詢問下周去平京參加歌唱比賽的時間跟安排。 荊小強一概布吉島呀,都是文工團張羅的,估計兩三天吧,因為陸mama說起來輕松的樣子。 余舒凡就顯得比以前放松不少,敢插嘴了:“昨天已經(jīng)問過啦,時間對不上,那邊快月底了,而且這都什么時候了?!?/br> 荊小強問是什么。 余舒凡更是活潑:“兩年一屆的全國青年歌手大獎賽呀,你不知道從五月起各省就爭得頭破血流,周教授希望你后年能夠代表滬海去試試?!?/br> 荊小強看看滿是期待的教授,耐心解釋:“我不想為名為利的去唱歌,一年到頭能夠經(jīng)常下基層去唱給官兵聽,這是我的責任,然后就是完全順著自己的興趣去唱歌給更多人聽,我先把這首《藍天狂想曲》給您匯報下,好嗎?” 周晴云溺愛的好好好,余舒凡在旁邊大撇嘴,其他幾個研究生都不敢吭聲。 清潔工終于擠到門邊滿眼的羨慕期待。 還挺眉清目秀的。 第109章、吹牛吹多了也會成真 已經(jīng)用各種形式唱了好多遍,荊小強肯定連伴奏都不要。 脫了外面的夾克和格子襯衫,露出件繃得緊緊的黑色圓領(lǐng)t,站在那臺立式鋼琴旁邊低頭醞釀兩秒。 撫摸著鋼琴開始…… 所以說他得跳呢,每次都唱同樣的歌曲,如果不用姿態(tài)來調(diào)整新鮮度,很快就會陷入歌手們常說的唱到要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