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九商海會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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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能在商海會高層有一席之地已經(jīng)讓小滿深感威脅。 但她如何都沒想過,商海會會長,竟會是江譽清! 一直以來,都以為江家私運是其命脈。然而對于一手掌控整個商海會來說,私運不過只是煙霧彈罷了。 又或者,除了商海會,除了私軍,江家還有更多她想都不敢想的秘密。 為何師央會查處商海會會長是朝秦的人? 難道江家牽連的他國,便是朝秦? 無數(shù)電流閃過她的意識貫穿她的脾肺,她手腳發(fā)麻身體發(fā)軟。 江廉死后,她以為她對江家的畏懼會隨之減退。 她以為她可以把控江還晏,她以為她可以將江譽清困于股掌。 可不管是江還晏,還是江譽清。 她根本就沒看清,也看不透。 “你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她總是會出現(xiàn)于他意想不到的地方。 以至于這次見面,他再次問出了這句話。 小滿轉(zhuǎn)過身,在目光觸及眼前的男人時,其中的畏懼之色摻雜了些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溫熱細流。 病痛并未搓磨去他一身風雅,他的氣色比上一次見時要好上了許多。 與尋常的淡素白衣不同,今日他著了身與他的氣韻并不匹配的繁重玄衣,玄晶發(fā)飾滿載在他的頭上,連束發(fā)都復(fù)雜繁瑣與平日差異極大,倒是與他商海會會長的身份極為相符。 說來也奇怪,他這張清俊的面孔配上如此繁復(fù)的衣裝,竟也毫無違和。濃郁的奢靡氣息被凈素無瑕調(diào)和出了一種出塵的清貴氣息,互補一般的維持成了某種平衡的美感。 “我……” 身為言小曼為何會出現(xiàn)在商海會的商船上?還被當作貨物拍賣。 小滿的腦子里努力運轉(zhuǎn)著。 既然上次一別說好不見,既然言小曼早就有過離開閻崇的想法。 那么離開就顯得分外合理。 小滿用最快的速度編織好了謊言: “我本想偷渡出閻崇國境,去到別的地方生活。陰差陽錯進錯了船艙,被捆起來當作了拍賣品……” 一切就像是天意。 江譽清從不旁聽拍賣,今日恰好坐在拍賣場躍層簾帳后。 本要離身的一刻,他聽到了最為熟悉的聲音。 他絕不會聽錯,那絕對是她的聲音。 江譽清命人將她買下。 卻在聽到她所述的這場“陰差陽錯”時心驚膽戰(zhàn)。 原來,她打算不辭而別。 差一點,差一點上次所言的不再相見便就成真了。 若自己沒有旁聽,她會如何? 江譽清不敢往下想。 他似壓抑著什么波瀾的情緒,低聲之中話語微顫: “你打算去哪兒?” 他朝著她的方向,一步一步靠近。空洞瞳眸散出的薄光落在她的身上,就如同看著她一般: “我可以幫你,盡其所能的幫你?!?/br> 謊言讓她有些膽怯于直面他,好在她不用遮掩自己閃躲的目光。 她無法回答的話,因為她的謊言還沒有完善: “多謝江公子的救命之恩,你能幫我這一次,就已經(jīng)足夠了?!?/br> 可這句話在他聽來無疑不是將他拒之千里的意思。 她不愿讓他知道她的行蹤,她已然做好了今生今世不再見他的打算。 江譽清落寞的垂下了眸。他從腰間扯下了一塊玄晶所制的通行牌,遞在她的身前: “我給你商海會的通行牌,還有足夠的錢銀。不管你在哪一國定居,我都可以為你安排好?!?/br> 小滿愣愣的盯著那塊通行牌,想接下卻又遲遲不敢抬手。 她并沒有編好自己要去哪一國,只能避而不談道: “不需要的?!?/br> “小曼!” 他驚險于險些失去,差一點就抱憾終身。失而復(fù)得讓他小心翼翼,讓他難以割舍。 她的一再拒絕擊在江譽清的心上,讓他再無法持態(tài)。 他握住了她的手臂,惹來她皺眉叫喊道: “疼——” 江譽清一瞬驚心松開了手,手上粘著濕黏的液體,散發(fā)著淡淡甜腥味。 “你的手臂怎么了?” 他憂心問道。 “我想逃脫,被抓回去用鞭子抽的?!?/br> 心臟的抽疼讓他有些不知所措,她的每一個字都扼著他一身冷汗。 江譽清急切回身,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我喚人來為你上藥。” “江公子!” 小滿喚住了他。 她走近他的身前,傾情演繹著深情之中的決絕,目光漸漸低斜著,看向了他手中的通行牌。 “你莫要再對我好了。你不知道我下了多大的決心才決定離開閻崇。我怕我會舍不得……舍不得離開。” 小滿仰首望向久久無聲的男人。 他有些失神。 無聚的瞳眸有些微紅,波動得并不明顯。 他身上的藥草味還是那樣濃,連盈得滿屋的熏香都蓋不去。 感性與理性的斗爭往往兩敗俱傷,只剩一片殘骸。 當意識到自己編織的謊言落在他的身上,讓他迷落深陷,深信不疑時。莫名的抽痛就會隱隱作祟。 是何時這種痛楚誕生得愈加明晰的? 她也不知道,她從未深究過。 應(yīng)該說根本無從深究,因為她對他所說的每一句話,全是虛假。 從她認識他的那一刻起,便是謊言的開始。 她深知自己必須做什么,必須斬斷什么。 她會油然而生不忍,也會盡數(shù)將其剿滅。 小滿深深呼吸,繼續(xù)著方才的話: “你就當,從未認識過我?!?/br> 他多想留下她。 可他又有什么理由,用什么身份將她留下? 自己即將入宮,自己命數(shù)將盡。 自己能許諾她什么?又能給她什么? “通行牌我收下了,多謝江公子,后會無期。” 在她拿過他手中的通行牌后,便頭也不回的奪門而去。 任憑他如何呼喚著她的名字,她都再無回應(yīng)越走越遠。 —— 小滿拿著這枚通行牌果真暢通無阻。 一路走過,所見之人紛紛退避行禮。 每一枚通行牌皆為定制,其中刻有所屬人的姓氏。 她端詳了這只玄晶雕刻的通行牌許久,卻怎么都看不懂上面刻的字。 這應(yīng)該并非是閻崇的文字,看起來像兩個字。 當務(wù)之急是找到師央。 她以為通行牌只是起到暢通無阻的作用,沒想到能輕而易舉的調(diào)來了過船者的名單。 小滿翻閱了一遍又一遍,都不見師央的單姓假名。 看來,師央并沒有過船。 是什么牽絆住了他的腳步?難道得知自己失蹤后,他留在原地搜尋從而放棄了計劃的進行? 小滿跑到了甲板上,扶著圍欄,向遠處眺望著。 四周一片汪洋,什么都沒有。兩艘游輪已經(jīng)相隔甚遠了。 握著手中的玄晶通行牌,小滿凝神了許久。 若說這一趟前來是為了一探江家在商海會高層的究竟。那么現(xiàn)在自己也算是陰錯陽差的完成了任務(wù)。 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想想怎么回到閻崇。 洶涌凌亂的腳步聲漸近。 小滿豎起了提防之色。 只見,一眾守衛(wèi)堵在遠處,將四面的路徑都死死攔住。 從中走來了一個男人。 他向著小滿的方向,每一步都極為謹慎。 忽而。 他身體一傾險些摔倒時,小滿迎著他跑了過來,下意識的攙著他的手將他扶穩(wěn)。 還未從險峻的繃神中緩過勁來,她被他攬在懷中,緊緊深擁。 “你不知道,你離開的那一刻我有多害怕。我害怕,我又要失去你了。” 他與她的耳畔很近,他將聲音放得很輕。 其中盈滿了濃烈的情愫,還有割舍不斷的留戀。 “我發(fā)誓,我不會打擾你的生活,我永遠不會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至少讓我知道你的行蹤。我不求再多,我只想你平安?!?/br> 她第一次如此貼近他,感受著他身上吝嗇的溫度。以及只有親近之人才能嗅到的除了藥草味以外的領(lǐng)間體香。 她成功了。 他陷入了她的天羅地網(wǎng),她步步為營的以謊相欺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