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九垂簾聽審(二)【假期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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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跟江還晏身后的男人,身著刑司高位者官衣,手提木箱徑直向那顆心臟走去。 手捧心臟的經(jīng)查司常卿眼見來者身份非凡,不敢妄自撤身,只能望向身旁的付向安,不知如何是好。 就如江還晏所說,從擒拿江昭遷時起,付向安就未曾去審鑒被指為證物的心臟。 他們生怕江還晏尋得逆風翻盤的機會而急于將江昭遷定罪。因為一旦江昭遷落獄,這無疑不是斬斷江還晏一臂,給予江家重擊。 江還晏公開質疑唯一證物,定是早有準備。 垂簾后的小滿攥緊雙拳,銳利的目光透過朦朧紗簾狠狠的逼視著那一身暗紅華服的男人。 此番只能見招拆招,付向安示意應允刑司仵作審鑒證物。 刑司仵作并未動作,不過走近一探后便轉身步于江還晏身前,鞠身施禮。 江還晏啟聲道: “向在場者宣訴你的結果?!?/br> “這不是人心,是豬心!” 一面垂簾被猛然掀起,只見一個素裙女子直逼江還晏大步走近兇狠怒言: “當年你江家以權施壓經(jīng)查司罷案,今日又怎就不會聯(lián)通刑司仵作將人心指作豬心!” 江還晏并不見驚愕之色。那雙邪眸微挑,俯視著眼前怒氣沖沖之人: “陛下說這話,可要有證據(jù)?!?/br> 只聽這聲“陛下”一出,駭然驚嘆聲回蕩在整個廳閣。 刑司與經(jīng)查司眾人立即跪身承禮,緊接著,兩排垂簾后的聽審眾人也連連匍匐在地。 尊呼聲后,整個審廳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無人再敢出言一句,連就呼吸都壓抑得小心翼翼。 付向安隨即并肩于小滿身旁,厲聲言道: “陛下不信刑司仵作,那就用經(jīng)查司仵作一鑒。” “陛下對我江家有疑,又如何保證,經(jīng)查司仵作會不會將豬心指作人心?!?/br> 高揚的狠肅聲直指付向安的提議。而一雙邪眸緊緊凝視著小滿,玩味之中暗藏耐人尋味的糾葛。 “在場者,可有屠夫!” 小滿揮袖轉身,面向一側垂簾問詢道。 這些聽審凡民皆為付向安所尋。絕不會被江家買通,從而包庇江家罪行。 沉默半晌。 一張垂簾后跪步挪出一個斑白束發(fā)的男人。他始終垂首卑身,不敢直面當今閻崇帝天顏:“……草民屠宰二十余年,絕對不可能認錯豬心!” “好,本帝許你上前一鑒?!?/br> 聽帝王應允,男人起身躬著腰走向手捧心臟的經(jīng)查司常卿。真著的觀鑒一番后他怯怯的面向帝王身跪伏在地。 “回陛下!曾有言豬心替人心,兩者極為相像。草民從未見過人心,只是以多年屠宰的經(jīng)驗來看,這著實是豬心無錯!” 一時心中雷動,震顫著她啞口無言。 這是她的誘敵之計。本以為江還晏會力挽狂瀾為姑父脫罪,沒想到,江家二人計中設計,反將了她一局!到底是江昭遷手中拿著的始終是豬心,還是江家偷梁換柱在這重重嚴守的經(jīng)查司人心換豬心已然不重要了。 “還請陛下,還我江家清白?!?/br> 眼前的暗紅華衣人雙手作揖鞠恭敬相逼。 他指她心有偏頗,差成冤屈。 他在眾人前問責帝王,妄奪清名。 她做的局,被他所用反攻己身,她怎能不氣惱。 正當小滿要不管不顧的斥罵出口時,付向安先邁一步跪在小滿身前: “臣鑒察有誤,其罪當責!請陛下賜罪!” 只恐帝名有損,付向安先一步攬下所有過錯。 江還晏并未給小滿思慮的機會,他肅目凝向付向安斥責道: “經(jīng)查命案并非你天監(jiān)司管轄,你妄坐其位卻瀆其職,身為天監(jiān)司理事,你最是知曉此罪何罰。” 她要削他臂膀。 他要折她羽翼。 這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在她破他棋局之時頃刻打響。 他曾經(jīng)的一分容情也已煙消云散,剩下的只有毫無手軟的不留余地。 也罷。 她不需要他的容情,她早已不是從前。 “來人!” 帝王令下,衛(wèi)守拔刃前來。 疾重的腳步聲震響審廳,刀劍出鞘聲銳利刺耳。 “將天監(jiān)司理事付向安,押入王宮禁獄。本帝,親罰?!?/br> 江還晏當然知曉付向安入了禁獄此事便是不了了之,她勢必要保自己羽翼,只是他并不打算趁今日趕盡殺絕。 因為,他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 曾經(jīng)純真無邪的清澈眉目再難尋覓。那是他懷念的,卻又不希望再見的過經(jīng)。 此刻,她雙眸間的怒色凝聚成了一道堅韌的決意,危險又美麗。 她勾唇淺笑。 仿佛在對他說:戰(zhàn)役還未結束,讓我們拭目以待。 邪眸中欲焰焚燃,愈演愈烈。 她越是鋒利,他越是再難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