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記/重生之盛寵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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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維道:“當(dāng)然最怕章元薇身份暴露?!?/br> 容辭點(diǎn)頭:“所以我們什么也不必做,只需將章元薇信物交給尹紹歆,他自會(huì)明白?!?/br> 孟子維滿心滿眼佩服,他現(xiàn)在總算明白了。收服一個(gè)人,尤其是有野心有手段之人,不能只靠恩情,得恩威并濟(jì)。 容辭這一手實(shí)在玩得精彩,前有搭救之恩,后有章元薇作要挾,不怕尹紹歆不乖乖歸順。 “這么說來,這尹紹歆明知章元薇是罪臣之女,也清楚她日后會(huì)影響仕途,還是決意娶她為妻,看來是個(gè)情種啊。” 容辭淡淡勾唇。 孟子維很快又補(bǔ)了句:“跟你一樣?!?/br> 容辭唇角凝固,冷冷凝視他。 ? 孟子維懵,難道他說得不對(duì)么? 見事不妙,孟子維打算先走為上。 然而出門前,容辭喊住他。 容辭突然想起來一事,瞧了眼小隔間里乖巧嫻靜的小姑娘,他低聲吩咐:“五月十八,泰縣有一樁沉船案,你去查一查?!?/br> 孟子維正色:“這又是朝堂哪位大人的案子?” “與朝堂無關(guān)?!?/br> “?” “與宋缊白有關(guān)。” “......” . 孟子維離開后,容辭坐在一旁飲茶思忖事情。 不出意外,下個(gè)月宋缊白就會(huì)官復(fù)原職。復(fù)官?zèng)]多久,他將擢升為一州巡撫,然后立即離京上任。 少頃,他喊:“阿黎過來?!?/br> 阿黎正在跟小老虎對(duì)話,聞言,起身過去。 “容辭哥哥,你們談完事了?” “阿黎,”容辭說:“過幾日我?guī)闳レo香書院走走可好?” “靜香書院好玩嗎?” 容辭想了想:“靜香書院山下有片果園,眼下正是荔枝成熟之際,可以帶你去摘果子吃。” “太好了,我喜歡摘果子?!?/br> 容辭莞爾。 心下卻是琢磨著另一件事。 上輩子,宋缊白與戚婉月雙雙離京,阿黎一人在襄陽侯府孤獨(dú)??磥硭迷缧┳尠⒗枞腱o香書院了,屆時(shí),他去別院陪她就是。 . 離開酒樓天色還早,阿黎難得出門,容辭索性帶她在街上逛了會(huì)。 小丫頭對(duì)什么都好奇,遇見吃的,站在攤旁眼巴巴地瞧。若遇見好玩的,也站在攤前不錯(cuò)眼地看。 容辭都給她買,但凡她看上的,哪怕只瞧了一眼,容辭就讓侍衛(wèi)給錢買下來。 阿黎雖嘴上說不必,可東西到了手中,唇角悄悄翹起來。 “還逛嗎?”容辭問。 阿黎搖頭:“不了,日頭越來越高了,熱。” 容辭牽起她:“走,我送你回去?!?/br> 兩人經(jīng)過一個(gè)賣扇子的小攤,阿黎停下。 “你想買扇子?”容辭順著視線看過去。 攤主瞧見兩人穿著非富即貴,又是半大的小孩,頓時(shí)賣力吆喝:“小姑娘?要買扇子嗎?我這圓的、方的、大的、小的什么都有。” 阿黎抬臉望向容辭:“容辭哥哥,買兩把好不好?” “為何買兩把?” “我想買一把送給娘親,再買一把送給爹爹。這樣,爹爹和娘親高興,就不吵架了?!?/br> 她的話令容辭沉默。 小姑娘心思簡單,又豈會(huì)知曉大人感情復(fù)雜? 但他不會(huì)拒絕她任何請(qǐng)求,只要她想要,他必定會(huì)給。 他牽著阿黎走過去,問:“你想買什么樣的?” 攤主也聽見了小姑娘剛才的話,忙夸:“姑娘真有孝心,若是買給父親,這把折扇不錯(cuò),上頭還有名家題字呢。” 他展開把檀木折扇,看起來并非新物,是有人用過的,但上頭提的詩句令容辭目光一頓。 容辭問:“敢問老板,這把折扇從何處而得?” 攤主道:“小公子果真有眼光,若是尋常人見了這把扇子肯定以為我拿舊物騙他,但其實(shí),這把扇子大有來頭。” 攤主說起扇子來歷,直言是通過關(guān)系從某個(gè)大儒那得的。 容辭自然不會(huì)信,但扇子確實(shí)是真跡。 他拿過來瞧了瞧,說:“這把包起來,我買了?!?/br> 這小公子連價(jià)錢都不問,果真是富貴窩里出來的,攤主心想。 他殷勤地包好扇子,又問阿黎:“小姑娘,你娘親的扇子可挑好了?” 阿黎看向一把金絲滾邊雙面繡的團(tuán)扇,說:“要那個(gè)?!?/br> “好勒。” 這時(shí),容辭又指著把題有蘇東坡詩句的折扇說:“這把也包起來?!?/br> 阿黎仰頭問:“容辭哥哥也買扇子?” 容辭搖頭:“這把給你爹爹選,適才那一把,我拿回去送友人?!?/br> “哦。” 一下子賣了三把扇子,還都是價(jià)值昂貴的,攤主笑得合不攏嘴。 把東西包好后遞過去,順嘴夸了句:“小姑娘,你跟你阿兄長得真好看,跟畫里的金貴人兒似的?!?/br> “他不是我阿兄?!卑⒗枵f。 “誒?”攤主撓頭,意識(shí)到自己誤會(huì)了,有些窘促。 但緊接著,就聽小姑娘驕傲地說:“他是我長大后的夫君呢!” 話落,攤主錯(cuò)愕,嘴巴張得跟雞蛋大。 而容辭,冷不防聽見小姑娘嬌嬌軟軟地說這么句,表情微微凌亂。 第14章 柳陽街。 李秀蘭正在教兒子用筷子,婢女采荷急沖沖進(jìn)來,神□□言又止。 “什么事慌慌張張的?說!” “夫、夫人,不好了,有人在查泰縣沉船的事?!?/br> “啪”地,筷子掉地上。 李秀蘭問:“這消息從哪里得來的?” “奴婢出去給夫人買針線,路過茶寮時(shí),聽從泰縣來的人說的?!?/br> “別慌?!崩钚闾m安慰自己:“興許不是懷疑我們,只是單純地查一查事故始末好交差?!?/br> “那個(gè)船夫可離開了?”她問。 “船夫不是泰縣人,早就不想干了,得了我們大包銀錢早早就歸鄉(xiāng)去了?!辈珊烧f。 “那就好,若是抓不到他,就不會(huì)暴露我們。再說了......”李秀蘭努力鎮(zhèn)定地說:“船確實(shí)破舊且經(jīng)年未修,難免有疏漏的地方。查又如何?查不出什么來?!?/br> “夫人,您說是不是宋二老爺叫人查的?” 劉秀蘭的心揪起,她就怕是宋缊白懷疑她。 可這事做得隱秘,他從何懷疑呢?況且那日受傷之人是她跟自己的兒子,宋缊白算是毫發(fā)無損,他為何要懷疑這種事? “應(yīng)該不可能。”她說。 “那.....是襄陽侯府二夫人?” “戚婉月自視清高,有氣只會(huì)跟宋缊白斗,自然不屑于理我這樣的人,定然也不是她?!?/br> “那是誰人?” 對(duì)啊,是誰人呢? 莫名地,李秀蘭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忖了忖,她說:“不能這么坐以待斃,得想個(gè)法子?!?/br> “什么法子?” “這樣,你去請(qǐng)宋二老爺來一趟?!?/br> 采荷為難:“夫人,此前我們派人去請(qǐng)了好幾次,宋二老爺沒來,這次......” “這次你就說我執(zhí)意帶傷離開,你怎么勸都勸不住,讓他務(wù)必來一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