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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湘說完那四個字,手機對面沉默了好久,她正準備掛掉,突然那邊又開口道:“對不起,湘湘,我替我媽跟你說聲抱歉……” 岑湘心里泛苦:“不用,你在國外注意照顧好自己……我很好,不用替我擔心……” 電話掛斷后,她久久地舒了一口氣,心里五味雜陳的,對于叢笙的離開,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 給顧立然的電話還沒有打通,她決定回去看看,索性跟特教學校那邊請了個假,叫了個車一路回了新房。 很奇怪,新房里空蕩蕩的,甚至沒有顧立然回來過的痕跡。 岑湘預感一向很準,她知道肯定有什么事,不然以顧立然瘋起來的性格,絕對不會不接自己的電話。 她聯(lián)系了自己的爸媽,問過一遍也還是什么都不知道,他們還以為自己和顧立然又吵架了,語重心長地勸著,岑湘不想聽他們嘮叨,直接將電話掛了,一股兒扔到沙發(fā)上。 一直在沙發(fā)上坐到午夜,岑湘有些困了,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了下來。她睡得很輕,迷糊之間聽見門外響著解鎖聲,清醒過來時,顧立然已經(jīng)蹲在沙發(fā)旁,靜靜瞧著她。 客廳里沒有開燈,借著陽臺透過來的月光,岑湘抬眼看見了顧立然的那一雙眼睛。夲伩首髮站:po18 ma. 他滿是青紫的手伸了出來,本想悄悄摸一摸她的臉,又滯在了半空中。 “你回來了?”岑湘問著。 “嗯~回來了……” 顧立然的聲音有些啞,說完之后又咳了好久。 岑湘覺得有些不對勁,她想開燈看看,于是起身去摸床邊的開關,卻被顧立然伸手攔下。 她更加確定一定有什么事發(fā)生,空氣里散發(fā)著一陣淡淡的血腥氣,岑湘嗅了嗅。 “顧立然,你怎么了?你別嚇我……”岑湘害怕得聲音顫了起來。顧立然伸手將她摟緊懷里,安慰道:“乖,我沒事……別怕……真的沒事……” 她湊近他的肩膀,血腥氣越發(fā)濃重,她上手摸了摸顧立然的額頭,似乎還有血在往外流著。 “你到底怎么了?!”她著急地喊道,已經(jīng)顧不上他的阻攔,睜開懷抱開了燈,眼前的顧立然滿頭的血,鼻梁上眼鏡也不見了,臉上好幾處傷口淤青,嘴唇青得微微發(fā)抖,那一雙手也滿是傷口…… 他已經(jīng)完全沒了力氣跪在了岑湘的腳邊,岑湘嚇壞了,在他跪下的那一刻坐到了地上,任由他靠著,聽著他虛弱的喘息聲,她的眼淚止不住得往下流,她想抱抱他,于是伸出自己的獨臂抱住了他。 “顧立然,去醫(yī)院,馬上去醫(yī)院……” 他顫悠悠抬手想擦掉她臉上的淚,手腕的血不小心沾到了她的側臉。 “岑湘,對不起,讓你害怕了……” 她搖搖頭,一邊哭著一邊給120打了過去。 醫(yī)院的病房里,醫(yī)生和護士給顧立然做了緊急處理,顧立然疼得睡了過去,醫(yī)生出了病房便一臉的愁容,叫岑湘去他的辦公室談談。 一開口,岑湘就被問住了。 “最近,他有什么仇家么?或者跟別人發(fā)生了什么不愉快么?” 岑湘不解:“醫(yī)生,您的意思是?” “他身上的傷口像是別人有意打傷的,對方下手很重,有幾個地方傷得還比較嚴重,所以我問你,他是不是有什么仇家找他尋仇?” “他……他……我不知道……”岑湘低頭有些心虛,她確實不知道,對于顧立然的了解,實在少之又少。 “你和他是什么關系?” “我們結婚了……”岑湘脫口而出,此刻竟然有一絲絲慶幸。 醫(yī)生蹙了蹙眉,原想說什么,可又咽了下去,看了一眼岑湘,又道:“等他醒了,你可以問問他……” 從辦公室出來,岑湘回了顧立然的病房。拉了把椅子坐到了他床邊,細細看著他臉上的傷,耳邊回憶起醫(yī)生的話。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對于顧立然的了解實在過少,雖說從前暗戀過他幾年,知道他顧家家世背景復雜,可她從來都不愿意去了解,只想單純喜歡他這個人…… 顧立然,你究竟還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她情不自禁得嘟囔著,窗戶未關嚴實,有些冷風透了進來,岑湘起身去關了窗戶,再回頭時,顧立然已經(jīng)醒了,撐著雙臂坐到了床上。 見他醒過來,岑湘的眼里欣喜之間終于有些放松,說了一句:“你醒了?!?/br> “對不起……” 顧立然開口的第一句話,還是這三個字。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怎么弄成這樣?是被人打了么?”岑湘的三連問問得顧立然啞口無言,岑湘看出了他不想回答,失落又賭氣從椅子上起身,作勢要走。 “算了,你不想說,我不會繼續(xù)問的,你醒了,我要回去了。” 顧立然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委屈得求著她:“別走,別走好么?” 岑湘心軟了,又坐了回去。 “是顧鄴……” 聽到這個名字,岑湘的眼里滿是不可置信,因為顧鄴,是顧立然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