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五章 一切起始于敷淺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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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權(quán)?眼看著就贏了,文命卻主動棄權(quán),這波cao作屬實是驚呆了許多人。 甚至有人憋著一口氣,幾乎就要喊出聲來! 你不要給我啊,直接棄權(quán)太浪費了吧! “棄權(quán)?你想清楚了?這可不能反悔!” 妘載皺著眉頭,對文命進(jìn)行警告。 雖然大家都覺得應(yīng)該讓有治水大功的人來繼承新王,但是文命的短板也很明顯,那就是在治理民生方面有待加強(qiáng)。 不過在部分首領(lǐng)的心中,文命的地位還是穩(wěn)固的。 只是沒想到孟涂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殺出來,選票上的黑馬,憑借著自己的功績能和民眾平分秋色,連妘載也不得不承認(rèn),孟涂做的很好,這些年偶爾會去孟涂治理的那片土地察看,政績確實是出色,心中也有想過把他立為三王的提名者。 只是沒想到此時居然會有這么多人支持孟涂罷了。 幾乎整個滄海地區(qū)的首領(lǐng)都支持他,連北部草原和山戎的首領(lǐng)們也投出贊成票,甚至是中原人和部分的百越人,聽到了孟涂的功績,在進(jìn)行橫向?qū)Ρ戎螅策x擇了他。 妘載心中琢磨開了。 文命治水的成功,如今只有東部地區(qū),相比于原定的歷史軌跡來說,成就弱化了七成....如今和孟涂打成平手倒也不意外,只是異世的那位神靈也投票給文命,恐怕也是看中文命治水的功績。 但現(xiàn)在,文命棄權(quán),那么新王就注定是孟涂了。 孟涂,山海經(jīng)中所謂夏王啟之老臣也,是主管巴地訴訟的賢者,世人稱其為神靈。 如今在洪州經(jīng)歷大量的思想與學(xué)習(xí),又擁有實踐來的脫貧致富的功績,終于成為新時代的拐點。 臣非臣,王非王,選賢任能。 帝放勛也很驚訝,孟涂的出現(xiàn),并不在他心中的幾個人選,但他覺得,這樣也更能夠體現(xiàn)民眾的意志,使得禪讓更為合理。 孟涂是無法作假的,他的功績都是靠著他日曬雨淋的雙手雙腳,一點一點干出來的,他從遙遠(yuǎn)的南方巴山去洪州學(xué)習(xí),又從洪州來到北方的滄海畔,他在這里不認(rèn)識任何人,卻能做到如此大的善政,這是抹除不了也掩蓋不了的。 帝放勛看向文命:“你當(dāng)真要棄權(quán)?說一說為何棄權(quán)?” 文命嘆息:“我在政事與治理民生上本領(lǐng)以及結(jié)果上,所得到的,與所成就,,都遠(yuǎn)不如孟涂的功績?!?/br> “我之所以得到大量的支持,只是因為我治理了大河下游和東夷地區(qū)的水患罷了,我能興修水利,開墾溝渠,披山通澤,能與民眾同甘苦,但卻不知道如何讓他們共富貴。” “而我治理水患,也僅僅是因為中原派遣我過去而已,我本就是司空,治理水患是我的工作,這怎么能叫做功績呢,我只是完成了我的工作而已?!?/br> “請允許我退出王位的候選,或許下一屆的三王輪換時,我會回來,但這一次,我認(rèn)為我還不夠資格,成為諸夏的王者。” “三王者,肩負(fù)諸夏之興衰,責(zé)任重大。” 文命的這番發(fā)言震驚了不少人,而妘載看著這一幕,腦子里卻頓時蹦出一些畫面來: 舜避丹朱于南河,禹避商均于陽城。 諸侯朝覲者不覲丹朱而覲見于舜,獄訟者不訟于丹朱而訟之于舜,謳歌者不謳歌丹朱而謳歌于舜,故舜曰:“天也!”,遂踐天子之位; 禹辭辟舜之子商均于陽城,天下諸侯皆不去朝見商均而去朝于禹。禹于是遂即天子之位,南面朝天下,國號曰夏后,姓姒氏。 古代三辭三讓的禮制形式,包括后來曹丕逼漢獻(xiàn)帝禪讓時,也要假模假洋的“避”一下,源頭就來自于這兩件事情。 無須懷疑古代氏族時代英雄人物們的節(jié)cao,千百年傳頌的故事,連無君無父的墨家都承認(rèn)的賢者,被法家竹書一言孤證不立之論而傳播四散,實在是荒謬不已,只因世人多喜獵奇之事。 定天下于堯,文明于舜,而功輝于大禹,有巨大功績的人禪讓并沒有什么毛病,任何人都是從弱小的模樣成長為強(qiáng)大,在古氏族災(zāi)難的時代,部族群眾們,所需要的人,不是提挺氏那種狂熱的權(quán)利戰(zhàn)爭家,而是一個能腳踏實地帶領(lǐng)人們走出苦難的英雄。 新的英雄出現(xiàn),舊有的王制就會腐朽崩塌,到了這個時代,也就自然而然要進(jìn)行交替,過去的功績不足以保持王位的傳遞,這就是禪讓了。 當(dāng)然,古代這些英雄人物,或許也是向往著共主的位置,但是和后來的那幫野心家有些許不同.....上古英雄們,或許至少是要點臉的,他們會真的覺得不好意思,畢竟后人可以效法他們的行為搞出不要臉的辭讓之事,但這幾個人前面,可沒有任何人的行為可供他們效仿。 天下么,何須搞囚禁的事情呢,上古年代不服就是干,蚩尤看黃帝不爽就直接跳槽,炎黃二帝互相瞅不順眼就打起來,少昊崩死,共工和顓頊都說帝位他們各自要坐于是就起來爭奪,顓頊打贏了還要把日月星辰全都拴在北方天極上不給其他人看,而帝嚳也敢不要臉的把帝位公然攬在高辛氏的長子帝摯手上。 在大家都不太要臉的時代,也只有堯舜禹三人,是至少要臉的人,堯說出不以天下之病而利一人,他也想過傳位丹朱但是最后放棄,而舜是第一個進(jìn)行避讓跑路行為的王者,所以他們才是圣君。 妘載腦子里冒出了很多想法,一時之間居然沉默的看向文命,這讓文命稍有慌亂。 而妘載此時正在想的是,或許當(dāng)自己抵達(dá)敷淺原的時候,一切就已經(jīng)注定,大禹注定要和文命分割開來,而五帝之后的最后一位帝王,也會改換身份。 敷淺原,這片土地并沒有什么值得關(guān)注的,在山海經(jīng)中,它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地名,和它一起被標(biāo)注出來的平原、湖泊、山脈、高地,都實在是太多太多。 但是在《史記》之中,敷淺原是一個很重要的地方。 大禹治水,鑿開了九條山脈間的道路,導(dǎo)流九條大河,最后治水結(jié)束,所到達(dá)的地方,就是九江之南的敷淺原! 于是九山刊旅,九川滌原,九澤既陂,四海會同! 而當(dāng)今這個位面,治水所開始的地方,則是敷淺原! “我最后問你一次,沒有回頭的機(jī)會了,真的要棄權(quán)嗎?” “是的。” 文命沒有三辭三讓,他恭敬的離開了自己的座位,去到了后面的民眾之間。 于是,帝放勛和妘載對視一眼,宣布了新王的加冕! “啊,三王!作為萬民之主,所行之事要謹(jǐn)慎,所做之舉要穩(wěn)妥,所定之論要恰當(dāng),輔之以德,天下人都會響應(yīng)擁護(hù),用清靜之心奉行上天的命令,上天將一再賜給你好運!” “孟涂!站上臺來,面向南方,那是天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