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敵她,晚來風(fēng)急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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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家?崔哖又愣了,懷疑地問,“哪個謝家?” 可對面小廝的表情卻很明白地告訴了他,鳳城除了他的好兄弟謝劭,還有哪個謝家有能力同他搶生意。 “嘶~”出一聲,崔哖捋了一把自己的額頭,立馬出去找謝劭。 謝劭正躺在城門口不遠(yuǎn)處的茶樓里睡回籠覺,崔哖殺氣騰騰地沖上來,將他面上蓋著的芭蕉扇揭開,“謝兄,你這要是來搶兄弟的飯碗啊?!?/br> 府上吵,出來了還被人吵,這是誠心不讓他睡覺,謝劭睜開眼,沒什么好臉色,目光涼涼地盯著崔哖。 崔哖看著他眼底下的烏青,知道這人是沒睡好,一時心虛,又把扇子給他蓋了回去,嘴上卻沒停,“不是,你們家不是一向只做水粉和香料生意嗎,怎么突然買賣起了糧食?!?/br> 半晌后,謝劭才慢慢地坐了起來,“說人話?!?/br> “我這不是個大活人嗎?!贝迒P激動地道,“我本打算壓一天米價,可你昨兒半夜就派人上門,一家一家的去敲米鋪子,一夜之間,居然把糧食都搶光了,今日米鋪子個個都關(guān)了門,沒米賣……” 謝劭:…… 謝劭睡眼蓬松,瞌睡到底是醒了一些,顯然他昨夜對小娘子所說的囤點糧,有些誤會,沒理解那個‘點’的意思。 見他一臉懵,崔哖更懵,“謝兄不知道?” 買了就買了,橫豎米都在鳳城,揉了揉眼窩,謝劭道,“估計是你嫂子買的?!?/br> 崔哖腦子里立馬響動了一串銀鈴笑聲,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疑惑道,“溫家這么有錢?半個鳳城的米,得多少現(xiàn)銀……” 謝劭懶得聽他在這兒囔囔,“我已把庫房交給她了,她管家,你要找找她去。” 崔哖:…… 果然是個敗家子。 — 崔哖這頭還沒鼓起勇氣去找人,溫殊色倒是主動找上了門來。 當(dāng)日下午崔哖正在樓上算賬,聽小廝說謝家的三少奶奶來了,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三少奶奶是誰。 小廝提醒道,“溫家二娘子?!?/br> 崔哖一愣,瞬間醒了神,急急忙忙下了樓,見果然是那位神清氣爽的小娘子,客氣地把人招呼進(jìn)來,“嫂子怎么來了。” 溫殊色掃了一眼他的鋪子,“忙嗎?!?/br> “不忙?!币娝恢倍⒅佔永锏碾僦?,不確定她今日來的目的,問道,“嫂子今日是要買什么嗎?!?/br> 溫殊色開門見山,“咱們做一筆買賣吧?!?/br> 米都讓她買完了,他還有什么買賣可做,水粉香料,都是他謝家的天下,崔哖有氣無力地道,“我這也沒什么讓嫂子看得上的……” “有啊。”溫殊色回頭沖他一笑,“我買你崔家的米?!?/br> 崔哖:…… — 第二日的米價如溫殊色所說,價格瞬間漲了起來,幾乎沒有哪個人家肯賣,價格還在不斷地往上升。 到了第三日更離譜了,就連大夫人聽到碧云報出來的天價,都生了懷疑。 一斗米竟比之前多了三十錢。 相比之下,確實比去東都買房產(chǎn)來得更快,大夫人忙問碧云,“三奶奶買了多少糧食?” “除了崔家的,半個鳳城的都在她手上?!本唧w碧云也不知道多少,只道,“咱們府上的空院子都快被占了,還沒搬完呢……” 大夫人讓碧云帶著她親自跑去看了一眼,一麻袋一麻袋地大米堆在房間內(nèi),還在源源不斷地往里送。 一斗米就算按如今的三十錢的利潤來算,蒼天啊,那么多糧食,得多少錢…… 大夫人胸口突然跳了起來,吩咐碧云,“你派個人去外面盯著?!?/br> 派出去的仆役一個時辰報一回市場上的米價,每回都不一樣,又過了一日,一斗米已經(jīng)飆升到了二百錢。 大夫人心頭一陣激動。 還真如溫二所說,短短兩日竟然翻了一倍,照這個漲幅趨勢,就算鳳城要亂,也能在亂之前,賺上一大筆銀錢。 再去東都買房產(chǎn),可就不是一千多貫的房產(chǎn)了,自然是五千多貫的好房子。 — 大夫人徹底坐不住了,打聽到溫殊色在老夫人那,趕緊跟了過去。 剛進(jìn)門,便聽里面的溫殊色道,“我打算把鳳城的鋪子暫時都押出去,溫家祖母那邊也同意,昨日我便把溫家的茶樓和水產(chǎn)鋪子都抵押了出去……” 第27章 把溫家的鋪子都押進(jìn)去了? 大夫人一愣,心道簡直太瘋狂了,可轉(zhuǎn)念想到如今糧食的價格,又覺得能理解了,伸手可得的利潤誰不心動。 大夫人假意來問糧食的情況,實際也是想借機(jī)打聽,這位三奶奶除了謝家院子里的那些糧食之外,到底在外還囤了多少。 溫家的鋪子都抵押進(jìn)來了,那這鳳城的糧食,恐怕大半都在她手上了。 可這些她還不知足。 大夫人進(jìn)去后,又聽溫殊色同老夫人在商議抵押謝家的鋪子,謝老夫人道,“我謝家的胭脂和水粉鋪子,沒搞崔家的那些個名堂,自來走的是薄利多銷,利潤本身就低,一年到頭也賺不了幾個錢,能抵出去就抵出去吧?!庇喙廨p輕地瞟了一眼大夫人,同溫殊色道,“等將來你那糧食一賣,頂開十年的鋪子了?!?/br> 溫殊色輕輕額首,端坐在圓凳上,臉頰上帶著微微的紅暈,一臉的春風(fēng)。 現(xiàn)銀沒了,鋪子再押出去,謝家可不就什么都沒剩下?大夫人沒想到兩人怎會如此大膽,心頭總覺得不踏實,“這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里,萬一……” “囤的是糧食,人人都離不得的東西,還有什么萬一?!崩戏蛉舜驍嗨斑@回的糧食要是賺了錢,承基在東都置辦一套房產(chǎn)還不容易,都是一家人,能幫的就幫,我相信等二房哪日遇到了困難,你們應(yīng)該也會拉扯?!?/br> 大夫人一愣,待反應(yīng)過來,心頭便是一陣狂喜,扯了扯手里的絹帕,笑了一聲道,“瞧母親這說的什么話,一家人的事,我和他大伯還能不管?” 大夫人以為老夫人說的是官場上的玄機(jī)。 雖說二爺貴為仆射,可那都是過去的事,如今辭了官同普通百姓無異,等老大將來去了東都,有了一番作為,將來的謝家便得依仗他們大房。 二房的銀錢再多有何用,沒有背景護(hù)著,只會遭人眼。 他們能想明白最好。 有了老夫人今日這句話,且她溫二也在場,再也抵賴不了,大夫人情緒高漲,仿佛東都的房產(chǎn)已經(jīng)到了手,說話也輕快了起來。 難得聊了一炷香,從老夫人屋子出來,大夫人陰霾了幾日的臉色,終于見了晴,“我得去問問大爺,洛安的戰(zhàn)事如何了……” — 第三日,便傳來了洛安與西京戰(zhàn)火拉開的消息。 米價瘋狂地往上漲。 二百錢,二百二十錢,二百五十錢…… 外面的人在米鋪子前排著長隊,而謝家院子里的堆積的那些大麻袋,每天都在瘋狂增值。 不止大米,小麥等只要是進(jìn)口的糧食,溫殊色都開始以高價囤來,又讓人在外面搭建了十來個粥棚,百姓人人都可前去免費領(lǐng)粥,唯獨不賣。 大夫人知道后,還心疼了一場,那熬的是粥嗎,是白花花的銀子。 每日都有人同她匯報幾次米價,看著數(shù)目不斷地往上飆升,大夫人心頭砰砰直跳,興奮地眼睛都合不上了。 雖說銀錢落不到自己身上,但也是在謝家,二房的官運到了頭,大房的才剛開始,等往后去了東都,一切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第五天,米價已經(jīng)漲到了三百錢,大夫人受不了刺激,去找溫殊色,商量著要不開始往外出些吧。 溫殊色卻不急,“再等等,這不是一直還在漲嗎……” 大夫人一直擔(dān)心上回兵器庫的事,東都朝廷來削藩,把糧食搶走,那可就一分都收回不來了。一邊又確實如溫殊色所說,米價還在不斷地往上升,早賣一日,便要虧上好些錢,一時之間陷入兩難,只能使勁兒找謝大爺打聽前朝堂的動靜。 謝大爺也答不出個所以然。 王爺被困在慶州的消息傳回來后,周夫人并沒讓謝大爺去城外支援,只讓他和周世子一道守在了城門口。 慶州本就是旱災(zāi),再加上戰(zhàn)亂,前方的消息來得緩慢,謝大爺也不清楚是什么狀況。 到了第八日,大夫人再也坐不住了,又去找溫殊色,人剛走出院子,便遇到了從外回來的謝大爺。 見他行色匆匆,大夫人受不了刺激,捂住心口小心翼翼地問,“怎么了?!?/br> 謝大爺怕把她嚇出個好歹來,直接道,“兵器庫的事已經(jīng)解決了,宮里的楊淑妃出面相保,陛下沒治罪……” 今日東都的人剛傳回來的消息,周世子接的,他也在,都聽明白了。 裴元丘確實把人證和物證都帶到了東都,在早朝上公然揭發(fā)靖王私造兵器,企圖謀反。 鐵證如山,太子殿下當(dāng)場自請前往中州討伐,誰知楊淑妃的父親楊大人卻橫插了一句話,“臣倒以為這其中有誤會?!?/br> “誰家里沒有個砍牛宰羊的刀具,不過是幾樣小孩子玩耍的刀槍,豈能算得上兵器。”楊大人蹲下來,和聲問兵器庫的管事,“你別怕,王爺從小便跟著陛下走南闖北,馬背上一道打天下,是君臣,也是感情深厚的父子,陛下絕不會冤枉你們王爺,我只需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便是?!?/br> 管事被裴元丘帶了這一路,面容憔悴不堪,趴在地上,頭都不敢抬。 楊大人問他,“有哪些兵器?!?/br> 管事的顫抖地道,“刀槍都,都有……” “槍有多少?!?/br> “四,四萬多?!?/br> “四萬多少,你既然管兵器庫,對這些應(yīng)該了如指掌,你精確到零頭?!?/br> “四萬,五,五千八……” “長槍還是□□?” “都有?!?/br> “都是紅櫻搶?” 管事的點頭。 “刀呢,是什么樣的,有多長?!?/br> “七十五公分?!?/br> “刀有多少數(shù)量?!?/br> 管事的一頓,“也是四萬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