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喂?派出所嗎?這里有人猥褻未成年
書迷正在閱讀:月明(姐弟,1v1)、匹諾曹、拾星(1V1 H)、和暗戀頂流上網(wǎng)綜后全網(wǎng)嗑瘋了、處男炮友竟成了我哥(校園,偽骨科,1VS1)、放蕩純情(父女拉扯淪陷高H)、爸爸,F(xiàn)ather、穿成炮灰貴妃的宮女后、明月別枝、八零大院絕色嬌美人
到頭來顏琛沒有帶杜莫忘去吃餃子。 他帶她去了NS游戲體驗(yàn)館。 店坐落在附近的一座商場五樓,裝修簡約時尚,設(shè)備齊全,最新最貴的VR也有好幾套。店內(nèi)的游戲卡帶更新很快,有包廂,提供零食飲料。顏琛是這里的??汀?/br> 店長是游戲愛好者,和顏琛熟絡(luò),當(dāng)初游戲體驗(yàn)店瀕臨倒閉,正是顏琛幫襯才堅(jiān)持到現(xiàn)在。以前這家店面積不大,只是賣正版卡帶,順帶兩個液晶屏的試玩座位,比隔壁推車賣果鋪的店大不了多少,如今這家店已經(jīng)占據(jù)了整個五樓的三分之一。 近來店里時不時舉辦小型的競技賽,獎勵豐厚,在整個圈子都小有名氣。很多圈子里的玩家都會來這里聚會,一些世界排行榜上的高玩也會露面。 “老顏!跑這里來干啥?今天沒有比賽?!钡觊L剛送走一對情侶,看到顏琛了熱情地打招呼。 他一眼看到了跟在顏琛身旁的女孩,剛想擠眉弄眼,瞧見女孩穿著身校服,面色古怪。 “有包廂嗎?”顏琛翻看擺在吧臺上的菜單,“游戲待會兒再選,你吃什么?巧克力芭菲?他們家的冰淇淋做得蠻好,我覺得比麥旋風(fēng)好吃?!?/br> “麥當(dāng)勞怎么你了?對麥當(dāng)勞意見這么大?”店長嘟嘟囔囔,對杜莫忘說話的時候換上一副笑臉,“meimei,我請客,喜歡巧克力是吧?巧克力曲奇和巧克力布朗尼都有,現(xiàn)烤的,我老婆在樓下開面包店。” “謝謝,不用了,”杜莫忘把手機(jī)屏正朝上,露出支付頁面,“我有錢的,芭菲和布朗尼吧,今天不想吃餅干?!?/br> 店長家里也是女兒,剛滿五歲,看到杜莫忘乖巧的樣子心都化了。 “點(diǎn)心我還是請得起的?!鳖佽「械胶眯Γ讯拍氖謾C(jī)鎖屏了,插回她的口袋,“我?guī)愠鰜硗孢€要你付錢,我要不要面子?。磕氵@樣我下次不帶你玩了啊。” 杜莫忘張了張嘴,顏琛伸出手掌,在她后背上輕輕拍了一下,杜莫忘不說話了。 顏琛付了錢,和杜莫忘去包廂,杜莫忘進(jìn)店后明顯開朗了不少,左瞧右看,像只誤入繁茂花園的小鳥。 “哎,老顏!”店長在后面喊。 顏琛應(yīng)了聲,停下腳步,對杜莫忘道:“包廂在那邊,里面有游戲墻,自己選,我和他再說幾句?!?/br> 杜莫忘去了包廂,顏琛折返回去,敲了敲吧臺臺面:“怎么?” 店長在制作芭菲,搖晃著巧克力醬,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顏琛。 顏琛挑眉。 “老顏,這是你第一次帶女生來店里。”店長說,“你女朋友?” “怎么可能?人家未成年?!鳖佽∨e起雙手以表清白,“在你心里我是蘿莉控嗎?不要用帶有偏見的目光看二次元!” “她是我朋友的女兒,她……呃,她爸爸出差去了,她遇到點(diǎn)麻煩,我?guī)鰜砩⑸⑿?。?/br> 店長這才放松下來,舀了個又圓又大的巧克力冰淇淋球,仔仔細(xì)細(xì)地放進(jìn)高腳杯里。 “我差點(diǎn)報(bào)警。”店長說。 顏琛表示理解,店長家也是女兒,對這方面肯定敏感一些。 “我對天發(fā)誓,”顏琛半開玩笑,豎起四指,“我絕對不會對這小孩產(chǎn)生任何不該有的感情?!?/br> “……在我們這里發(fā)誓是豎三指,你是不是在卡bug。” 顏琛從善如流地收攏小指。 店長嘆息。 “芭菲做好了?我先端過去。”顏琛看店長插好裝飾餅干。 店長望著顏琛的背影,高大英俊的混血男人哼著歌端著芭菲,拐過走廊時門框幾乎碰到頭頂,他微微彎腰,輕盈地繞了過去。 店長繼續(xù)工作,腦海里忍不住思維發(fā)散。 老顏他以前就很受女孩子歡迎,不管走到哪里都會有一群蝴蝶追逐。不過雖然他一身花花公子腳踏十只船的渣男氣息,倒沒有聽說過和哪個女孩交往過,也沒有爆出不雅的緋聞。 說句很不禮貌的,繞著顏琛轉(zhuǎn)的那群姑娘個個漂亮得像明星,身材倍棒,家世優(yōu)越,才華橫溢,剛才那個女孩外貌平平無奇,只有雙眼睛很黑,帶著點(diǎn)笑意,其他看不出有什么過人之處。 顏琛應(yīng)該不會口味這么奇特……吧? 顏琛推門進(jìn)包廂,歡快的節(jié)奏聲從厚重的隔音門里鉆出來,他反手關(guān)上門,把芭菲放到杜莫忘旁邊。 占據(jù)整面墻的大屏幕上,穿著藍(lán)色背帶褲的大胡子水管工在地圖上跳躍,角色前面是個懸崖,女孩子握著手柄,如臨大敵,鼻子微微皺著。 游戲的彩光灑在她臉上,帶著夢幻的色彩,她漆黑的眼瞳也映照出畫面的五光十色,宛如一塊潔凈剔透的玻璃。 顏琛莫名地想,她看著人的時候,眼睛里是不是也被充滿,完完整整地照出了對方? 伴隨一聲低沉的提示音,鮮紅的“game over”出現(xiàn)在屏幕上,杜莫忘泄氣地松開手柄,垂下腦袋,縮進(jìn)沙發(fā)里。 “你的芭菲再不吃就要融化了。”顏琛拿起她的手柄,“我不介意幫你吃掉的,雖然我最喜歡的是薄荷味?!?/br> 杜莫忘立馬舀了一大口冰淇淋送進(jìn)嘴里,冷得打了個寒顫,后腦勺嗡嗡地疼。 顏琛重開游戲,手指熟練地在按鍵上cao作,他并不像別的高玩那樣四指飛舞快出殘影,只是偶爾簡單地摁幾下,畫面上的角色卻輕易地越過了一道道障礙,躲開一個個敵人,吃滿每一處的金幣和蘑菇。 他正專注,鼻尖飄來甜膩微苦的巧克力香味,他的目光還固定在屏幕上,余光躲閃不了,模糊地囊括下女孩不自覺湊近的臉。 她的嘴角沾著點(diǎn)奶油,自己沒注意到,比顏琛這個玩游戲的人還要緊張,蹙眉毛皺鼻子,嘴唇緊緊抿著,雪白的奶油仿佛落在粉色花瓣上的一片甜味的雪。 視線忍不住落在那一點(diǎn)。 手指一抖。 “?。∽驳搅?!”杜莫忘輕輕叫了聲,握緊拳頭。 她的聲音又小又軟,充滿著可惜。 顏琛腦袋有點(diǎn)暈。 “你來玩吧,我狀態(tài)不好?!?/br> “我?好?!?/br> 杜莫忘雙手并攏在一起兩掌向上,鄭重其事地接過手柄,宛如接過皇帝的權(quán)杖。 她進(jìn)入狀態(tài)很快,看顏琛cao作了幾分鐘,對游戲的了解又深入了,已經(jīng)會無差錯地躲過一連串的火球了。 女孩還保持著靠近他的動作,活動時手肘會擦過他,房間里開了暖氣,她脫下了外套,只穿著羊毛背心和薄薄的襯衫。 手臂蹭到的時候,顏琛能感覺到她皮膚的溫度,比他的要涼一些,被碰到的地方先是一冷,像被一陣風(fēng)吹過,很快就火熱起來,比之前還要guntang。 他忽然坐立難安,明明杜莫忘身上沒有刺鼻的香水味,但他頭昏腦脹,渾身發(fā)麻,只想逃離。 維持著禮貌,顏琛強(qiáng)忍著坐在那里,身體僵硬一動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杜莫忘嘆氣,失落地放下手柄。 正巧,送餐的服務(wù)員敲門,炸薯?xiàng)l和蛋糕的香氣順著門縫拱進(jìn)來。 顏琛如夢初醒,從晃神的狀態(tài)里抽出身來,猛地躥起身,一把奪過餐盤,將食物放到桌子上。 他瞥了眼墻上掛的時鐘,才過了三分鐘。 他卻覺得熬了一個世紀(jì)。 “我可能不適合玩這個游戲?!倍拍鼈牡赝诘案?,“總是死掉,連懸崖都跳不過去?!?/br> “你玩的這個是豪華版,加了很多經(jīng)典款沒有的設(shè)計(jì),陷阱好多,有失誤很正常?!鳖佽】扌Σ坏茫麤]想到杜莫忘玩?zhèn)€游戲都這么認(rèn)真,玩游戲就是為了開心,怎么還因?yàn)橛螒蚴《?zé)怪自己。 “玩《星之卡比》吧,有新出的版本,沒有這么刺激,更休閑一些,你只用吹氣和吞東西就夠了?!?/br> “這樣是不是逃兵啊……”杜莫忘說,她的聲音明顯低落下去。 顏琛不理解。 他偏腦袋看了她一會兒,臉上帶著點(diǎn)兒調(diào)笑又很認(rèn)真,他的藍(lán)眼睛盈盈又燦燦。杜莫忘被看得全身不適,端著布朗尼轉(zhuǎn)過身,用自己的背影抗議。 “你哭了嗎?” “沒?!?/br> “真哭了,聲音都在發(fā)抖,我看看?!?/br> “我沒有!” 顏琛按住她的肩膀,手掌寬大,指節(jié)修長,輕而易舉地按住她逃離的動作。 她的確沒哭,只是耷拉著眉毛,一臉喪氣。 “我?guī)銇硗嬗螒蚴呛迥汩_心,可你要是傷心,我這不是白干了嘛?!鳖佽o奈道,“是我做錯了,真對不起你?!?/br> 杜莫忘臉上發(fā)燙,這樣一來她好像是個為了游戲哭的小屁孩,一點(diǎn)兒都輸不起,太幼稚了。 “不是因?yàn)檫@個,我只是覺得……我好像什么都做不好?!倍拍緛聿幌肟?,說著說著鼻子發(fā)酸,“我本來就很差勁,今天還……先生會不會不要我了,我給他添這么大的麻煩。” 她終于道出了自己一直壓抑在內(nèi)心的情緒,抽抽嗒嗒,像一朵蹲在墻角淋雨的蘑菇。 顏琛本來在逗她,沒料到她真的哭了,好像還是因?yàn)樗脑捒薜?,一時間不知所措,手腳都不知道該怎么放。 不是沒有女孩子在他面前哭過,那些被他拒絕告白的女生里不乏情緒敏感的,他總是能游刃有余地把人哄好,讓她們破涕為笑。 可是杜莫忘要怎么哄?柔婉的套路顯得輕浮,可直來直往又太冷漠。 杜莫忘說出話就不好意思了,她明明從不會告訴別人自己的想法,沒有人會理解她,也會嘲笑她的幼稚和矯情。 可是她在顏琛面前卻很難設(shè)防,輕易地顯露自己。 也許是因?yàn)樗紶柡苡H切,總帶著吊兒郎當(dāng)?shù)男Γ螒蛉碎g,對什么都輕飄飄的不在意,從不給人壓力。 又或者是因?yàn)樗淖齑较駤善G的玫瑰,從那里說出的話總是帶著溫柔的香氣,深邃的藍(lán)眼睛像浩瀚的大海似的壯闊無邊,包含萬千。 然而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鼓起勇氣道出真相,可是顏琛卻完全不信,反而疑心她。 這次也會一樣嗎? 就算不說出來,也會在心里譏諷,像是看一出荒誕離奇的鬧劇…… 肩膀忽然被攬住,背靠進(jìn)寬闊的胸膛,修長的手臂圈住她,結(jié)實(shí)的肌rou透過襯衫布料觸感堅(jiān)韌,熱騰騰,暖烘烘,像是在火里走過一遍,充盈著似有若無的薄荷葉氣息,整個人都被包裹在初夏的玻璃花房里。 英挺健碩混血男人張開雙臂,把小小的女孩滿滿地?fù)г趹牙?,就像抱住一只娃娃那樣簡單,全包裹在胸膛和臂膀?gòu)成的堅(jiān)硬世界,一縷發(fā)絲都不從臂彎里飄落。 “不要哭了?!钡统粮挥写判缘哪新晱亩蟼鱽?,呼出的熱氣撓得人耳朵癢癢。 顏琛很泄氣:“你一哭我什么辦法都沒有,我快要和你一起哭了?!?/br> 杜莫忘忽然很想回身摟住他的脖子。 也許她心里的哥哥就是這樣的,平常的時候帶著她到處玩,有時候賤兮兮地逗她招惹她,故意說一些惹人生氣的話,可需要他的時候包容又體貼,總是可靠地站在她身邊。 懷里綿柔的一小團(tuán)動了動,少女纖柔的手臂繞上他的脖子,帶著巧克力味微苦的甜香,顏琛身上的肌rou緩緩繃緊,僵硬得像塊剛強(qiáng)不摧的鐵。 頸窩那里濕漉漉的觸覺,顏琛低頭只能看到杜莫忘黑漆漆的發(fā)頂,臉頰不可避免地觸碰到柔軟的發(fā)絲。 一股電流從尾椎骨竄上來,酥麻的感覺仿佛一張大網(wǎng)籠住整個背部,蓬勃火熱的血流從心臟往下匯聚,全身的肌rou都在不自覺地發(fā)顫。 喉嚨里有火在燒,灼熱地痛,干涸得說不出話來,又像吞下了一把玫瑰的花瓣,喉頭弱弱地瘙癢,想要咳嗽。 顏琛清了清嗓子,干巴巴地張嘴:“我……” 門忽然被推開。 “老顏,多烤了蛋撻,你們要不要吃——————” 店長站在門口,托盤上黃澄澄的蛋撻焦香濃郁。 顏琛回過神來,對上店長詫異的臉色,一時間手足無措。 “嘶,那什么,呃我可以解釋,我是說……” 店長顫巍巍地掏出手機(jī),放在耳邊:“喂,派出所嗎?我要報(bào)警,這里有成年男性猥褻未成年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