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戲精寵妃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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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舵主隨即命人備小船,往清粼河下游而去。因途中需穿過一片水林,枝繁葉茂,盤根錯節(jié)。為了順利通過,船只故意往細長制作,一艘小船只能坐兩個人,另加一名撐桿的侍從。 元君白與班馥一艘船,分舵主與杜三娘一艘船。 分舵主的船行前頭帶路。 剛上船,杜三娘就憂心忡忡地說:“你怎么就答應(yīng)帶他們?nèi)シ侄妫勘┞斗侄娴刂方o離國太子,這是多危險的事?” 分舵主目視前方,眸色暗沉陰冷:“他敢出現(xiàn)在靡樂閣,以離國皇宮布局圖為餌,說明是有備而來。與其在游舫坐以待斃,不如將他引至分舵。我們分舵人手充足,先占得先機,絞殺他豈不易如反掌?” 杜三娘聽得臉色發(fā)白:“你、你要殺離國太子?” “離國太子一死,離國必然大亂,這是主上的大好機會,一旦成功,你我就是大功臣!”分舵主略顯激動,“三娘,成敗在此一舉,可不要婦人之仁啊!” 杜三娘緊抿住唇,緊張得心臟噗噗直跳。 分舵主見她不吭聲,嗤笑:“怎么?舍不得這個小白臉?”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開這玩笑!”杜三娘氣血翻涌,“離國太子是什么人?。课抑慌峦惦u不成蝕把米,把他引到分舵,屆時若他的救兵一到,我們就無路可退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分舵主瞇了瞇眼,成竹在胸地笑了笑,露出狠意,“你也不必擔憂,他先頭留在岸上的人,我已派人前去解決了。” * 元君白立在船頭,目視前方。 遠離燈火,周遭黢黑,入了水林之后,耳邊只留有船只行過的浪潮聲。 風(fēng)有些大,鼓動得衣袂飄飛。 隔了一會兒,班馥從他身后斜斜探出一只腦袋,小聲說:“公子,不會就我們兩個人登岸吧?” 元君白轉(zhuǎn)頭,對上她期期艾艾的雙眸,彎了彎唇:“你怕不怕?” “怕,現(xiàn)在跳水還來得及嗎?” 班馥誠實又認真的問。 元君白低笑出聲,眉眼都是彎的。 離岸漸近,漆黑的夜被岸上星火點亮,他身上都似披了一層暖光,看得班馥晃了神。 船只靠岸,元君白先一步上去,回身向她伸出手,班馥這回再也沒多言,將手放在他掌心,穩(wěn)穩(wěn)被他拉扶上去。 靡樂閣的分舵居然是在一座孤島上。 分舵主引他們進去,叫人上了茶點,陪坐了一會兒,就說先行去將空蓮取來,讓他們在此稍后。 杜三娘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不多時也跟了出去。 正廳門口站著一列守衛(wèi)。 班馥注意到,這列守衛(wèi)是在他們進門后,才更換上來的,看守他們看守得過于嚴密了。 杜三娘一走,門都被關(guān)上了。 班馥嘗試著拉開門往外走,立馬被人請了回來。 而這個時候,元君白卻依舊神色淡然,甚至有心情繞著這屋子走了一圈,間或翻動一下花瓶之類的物件。班馥像小尾巴似的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小聲提醒:“殿下,我們該不是暴露身份了吧?” “嗯。” 嗯,嗯是什么意思? 班馥在背后探頭探腦:“您要不要考慮一下,快點給楚大人傳信,這要再不來,咱倆會不會被沉河?” 元君白被她奇奇怪怪的想法逗笑:“那么多死法,為什么是沉河?” “死的時候沒有血,比較好收拾。” 班馥嘟了嘟嘴,看他不慌不忙的樣子,便又問,“殿下莫非早有安排?” 元君白不知摸到了什么,只見掛了山水畫的一面墻竟然憑空朝旁邊挪開,一道漆黑的甬道出現(xiàn)在面前。 “……”班馥滿臉震驚地望著他。 搞半天,他竟然在找暗道。 可是他怎么知道正廳會有暗道? 元君白取了一盞燭臺,招呼班馥跟上,漫不經(jīng)心地解釋道:“楚越的人應(yīng)是跟丟了,方才那片水林設(shè)有奇門遁甲之術(shù),即便能尋上來,也沒這么快到?!?/br> 燭光照亮的空間有限,往下走又有臺階。 班馥總是試探性地邁出腳步,不敢走太快。元君白回頭看她,伸出手來:“我牽著你?” “不、不用了!”班馥飛快搖頭,頓了一下,又試探性地伸出手作勢去扯元君白的衣袖:“殿下,可借來一用嗎?” 元君白倒是很大方,手臂微微打開,讓班馥伸在空中的手碰到他的衣袖。 班馥的手指微微收緊,將元君白的衣袖抓出褶皺,她輕聲說:“多謝殿下?!?/br> “無礙,走吧?!?/br> 兩人繼續(xù)前行。 過了好一會兒,班馥仔細咂摸才反應(yīng)過來,剛才太子殿下說我牽著你,居然是以“我”自稱的。 雖然不是什么大事,但莫名有種親近之感。 她忍不住抿唇笑了笑。 下了長階,又沿著甬道走了一會兒,便走到了地下的一間大殿。大殿中央擺了一把長椅,上面鋪著柔軟的虎皮,乃是掌事之位。 正對著掌事之位的頭頂,雕刻著熟悉的陳國星宿圖。陳國星宿圖?班馥怔一下,將這陣子發(fā)生的事都在腦中過了一遍,這才猛地反應(yīng)過來。 ……真是蠢貨! 這陳國星宿圖是那人手下之人皆會紋刻在皮rou上的圖標,她那時在元君白房中見到,便應(yīng)警惕才是。 初時,還以為他需要一個說陳國話的人,不過是想要混進陳國的地盤,打探些陳國的消息罷了。這不是什么大事,所以他才敢用她這個生人。 如今看來,他膽子實在是大,也不怕她出賣他? 而且,細細想來,他一開始就是為了摸出這個分舵的地址,這才順水推舟跟著分舵主到了這里。 他現(xiàn)在又在找來找去的,也不知是不是在搜查罪證,好將陳國暗樁一網(wǎng)打盡。 班馥眼前一陣發(fā)黑,若是讓那人知道,將離國太子引入分舵的人是她,怕是要惱得將她碎尸萬段了。 “怎么了?”元君白看她傻傻呆立在那兒。 作者有話說: 班馥:qaq我想哭。 第7章 殿下我怕 ◎元君白垂眸看了一眼兩人交握的手。◎ “那個……”班馥咽了咽口水,不死心地掙扎道,“殿下啊,這兒瞧著像是他們的議事廳了。這島上這么多人,如今我們被虎狼包圍,雙拳難敵四手,不如還是先想法子離開罷?” 元君白明明可以吩咐人來做這件事,依舊選擇了暴露身份以身試險,自然是因為這里藏著的東西對他來說極為重要,他又怎會因為班馥一句話而掉頭回去。 班馥見他笑著安撫了一句,不必害怕,就知道沒戲了。 算了,她還是仔細想想怎么保住這條小命要緊吧。 大約這世上也沒有像她如此蠢的細作了,來離國好一陣了,也沒送回去什么可靠消息,第一件“功勞”居然還是幫著離國太子把自家老窩給踹了。 報給元君白的身世真假參半,不過,有一條她沒有說謊,那就是她確實不是陳國人。 因而,如今也沒什么叛國的心理負擔,只是擔心她的下一顆解藥怕是沒那么容易拿到了。想到那噬心之痛,她牙關(guān)都忍不住打了個顫。 她心情低落,有氣無力地跟在元君白身后,聽見他翻東西的聲音,懶懶抬眼,卻嚇得心臟都要停止。他的手邊放著一個暗紅的盒子,那盒面上依舊雕刻著陳國星宿圖,只是這個星宿圖與平時見到的星宿圖是反著來畫的。 班馥親眼在那人身邊見過,他的屬下辦事不利,當時他和顏悅色似乎并不放在心上,談話快要結(jié)束時卻賞賜了這個暗紅盒子給他。 那下屬欣喜若狂地打開,毒煙隨即飄出,他痛叫一聲,跌滾在地,雙目流下赤紅的血,整個面目也開始潰爛,直至無聲無息地死在了大殿中。 那人視若無睹,甚至還笑著仰頭問她,晚膳想吃什么。 她被嚇得吐了三天,什么都吃不下,有很長一段時間甚至看到血跡就害怕。 眼見他翻完其他,手即將移動過去碰到紅色盒子,班馥腦子空空,直接喊了一聲:“……殿下!”同時,她的手伸過去,猛地將元君白的手握住。 元君白頓住,垂眸看了一眼兩人交握的手。 女孩兒皮膚白皙,手指纖長,比他的手要小一圈,視覺上就形成了較大的沖擊。 他眸光微動,抬眼看她。 班馥嘴唇抖了抖,有點卡殼:“我怕……” 總不能說這個很危險,我靠直覺發(fā)現(xiàn)的? 正是尷尬之時,外頭甬道傳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班馥連忙輕聲說:“殿下,有人來了。” “嗯,走這邊?!?/br> 元君白應(yīng)了一聲,抽回手,帶著她往另一邊的暗室走去。 班馥的手垂下,緊張地在自己衣裙上抓了一下,又松開。她反應(yīng)慢半拍,這會兒才回味過來,她剛剛實在逾矩,竟然撲過去緊抓住殿下的手不放。 也不知殿下會如何看待她? 想起來剛才元君白怪異的眼神,班馥又飛快抬眸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摸著guntang不散的臉心想,實在太丟人了。 * 這分舵地底如同迷宮一般,暗室無數(shù),一個石門連接一個石門,走得人都暈乎乎的。 但是元君白的方向感似乎很好,幾乎能確保他們所走的石門沒有重復(fù)。 又到了一個分岔路口,他這回站在暗室中間,凝眸思索了一段時間,這才抬腳,帶她往右手邊的門走去。石門轟隆隆,應(yīng)聲而開。 展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間寢室,屋內(nèi)陳設(shè)倒是和糜樂閣游舫相似。 元君白又開始了新一輪翻找,班馥找了張凳子坐下,覺得主子爺在干活,自己卻好像在偷懶似的,于是意思意思地問道:“殿下,您要找什么?可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 原以為元君白不會答她,怎知他沉默了一下,回頭看她:“也許是一本書冊,也許是一幅畫,我不確定,里面藏著的,是陳國暗樁在離國的分布點?!?/br> 班馥愣了一下,隨即站起來,說:“我?guī)湍黄鹫野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