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戲精寵妃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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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馥扯住韁繩,在昭仁驚亂的尖叫聲中大聲喝道:“你別叫!你越叫它越暴躁不安!” 昭仁一下止了聲,死死咬住下唇,無聲流淚。 班馥沒有一刻停頓,將碧玉簪放在口中,咬斷簪頭玉珠之處,揚(yáng)手往飛雪馬頭一灑。 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白色粉末飄散在空中。 聞之,有淡淡的藥香。 飛雪疾馳的腳步漸漸放緩,情緒似乎得到極大的安撫,班馥探身撫了撫馬鬃,勒馬停下。 班馥下馬,又伸手扶昭仁下馬。 昭仁此刻腿腳發(fā)軟,若非班馥將她架住,差點(diǎn)癱軟在地。 待到身后奴仆哭喊著“公主”一擁而上,班馥便撒了手,往后退開。 玉簪抽出,金冠掉落,她此刻是長發(fā)披肩之態(tài),黑發(fā)如緞,隨風(fēng)輕揚(yáng)。她抬手,將吹到臉頰邊的發(fā)挽到耳后,陽光碎金般地落在她身上,膚色愈顯白皙勝雪,竟有了別樣柔婉之美。 班馥抬眸,見元君白神色肅然,大步往這邊而來,忍不住往后退了兩步,又生生定住了。 直覺告訴她,他好像在生氣。 元君白走到近前,掃視了她一眼,隨即目光轉(zhuǎn)到昭仁公主身上。 昭仁臉上掛著淚,目光閃爍,囁嚅道:“二哥哥,我、我知錯了?!?/br> 話音剛落,成王從人堆里沖進(jìn)來,帶起了一陣風(fēng),火急火燎地扯著昭仁的胳膊,將她轉(zhuǎn)了個圈,見她沒有受傷,只是被嚇得狠了,有些呆呆的,便罵道:“光認(rèn)錯有何用!你瞧瞧目下這一片狼藉!不少人因你而傷!” 昭仁舉目四望,果真見四處坍塌不少,還有傷者流著血被人抬走。 她掩面而哭,心里愈發(fā)愧疚難當(dāng)。 元君白吩咐楚越:“先送公主回去罷?!?/br> 楚越看了一眼哭得鼻子通紅,梨花帶雨的小姑娘,腳步下意識往前走了一步,卻又立刻頓?。骸暗钕律磉叢豢蔁o人,屬下……” 元君白拂手:“無礙,還有護(hù)衛(wèi)隨侍,去罷。” 楚越應(yīng)下,走到昭仁面前,比手:“公主請?!?/br> 楚越自幼陪著太子長大,是太子近臣,身份自然與別人不同。再加上,他與成王、昭仁的母親德妃娘娘有親緣關(guān)系,昭仁素日里,還喚他越表哥。 此刻,元君白派他護(hù)送,自是有一番用意。 昭仁淚眼婆娑地抬眸看他一眼,心里略安定些,她轉(zhuǎn)身欲走,隨即又頓住,往孤身站在一旁的班馥看了看,猶豫著地折返過來。 昭仁咬了咬唇,甕聲甕氣地說:“多謝你今日相救?!?/br> 她也說不上來此刻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態(tài)。 她與拂菱jiejie交好,今日臨時前來,實(shí)則是不忍見拂菱jiejie傷懷,便借此來看看,這位得寵的選侍是何等風(fēng)姿。哪里知道會得她舍命相救? 班馥露出笑,兩頰梨渦微現(xiàn),稱不敢受,公主言重了。 昭仁垂眸,視線略過她帶了殷紅血跡的手。 抿了抿唇,轉(zhuǎn)身,在楚越的陪護(hù)下離開。 * 現(xiàn)場如此混亂,元君白自然不肯甩走離開。 諸事雖有下頭人去承辦,他也親自下去安撫傷眾,因此地駐醫(yī)的大夫不夠用,還延請了就近的醫(yī)館派人過來緊急處理。對馬場所遭受的損失,也是叫人盤點(diǎn)后予以清償。 成王陪在身側(cè),對昭仁留下這攤爛攤子自有收拾處理的責(zé)任在,少不得荷包流血,大大虧損。 他耷拉著眉眼,心情沮喪至極。 天色漸黑,馬場管事的迎著夜風(fēng)恭敬上前。 成王掃了他一眼,有氣無力地?fù)]手:“知道了,去成王府取錢便可。” 管事的一愣,隨即堆了一個笑起來:“王爺,今日各項(xiàng)虧損均已盤點(diǎn)清楚,萬分感謝王爺體恤。小的過來,是想跟您確認(rèn)一下,您看中的那匹馬,還要嗎?” 成王這才想起來,飛雪還被關(guān)在馬廄。 “要啊,怎么不要?” 管事的抄手站著,微彎著身,露出一臉為難的樣子來。 成王“嘖”了一下:“怎么了,有話直說,本王就不耐煩見人賣關(guān)子!” 管事的猶疑地低聲答道:“回王爺,非小的隱瞞,實(shí)在是有些不敢說。這匹馬之前……曾被鄴王殿下相中過,雖未明言,但我等不敢得罪……這……” 這鄴王什么性子,兄弟間再清楚不過,極大可能是以身份施壓,想著底下人敬獻(xiàn)上去,不用花一個銅板,就能得到寶馬。 一次如此,便也罷了。 可這次這匹寶馬確實(shí)千年難得一遇,價格金貴,馬莊主人思來想去也難以忍下,如此才想借著太子和成王的東風(fēng),將這個燙手山芋脫手。 元君白在旁聽著,舉手抿了口茶,眼睫微動,面上卻不露一點(diǎn)聲色。 成王氣得一屁股坐下,手搭在圈椅上,問:“他可曾下定?” 管事的搖頭。 成王轉(zhuǎn)頭,覷了一眼太子兄長,見他不作聲,半張臉隱匿在明滅的燈影之下,神色平靜。他想了下,便招了招手,示意管事的往前來:“做買賣的規(guī)矩,可是誰先下定,便歸誰?今日你說之事,本王權(quán)當(dāng)不知。守言,給錢吧。” 他身邊的內(nèi)侍從袖中掏出幾張銀票,遞給管事的。 管事的為難地站著。 成王也不催促,靠回圈椅,悠悠道:“此事你自可掂量,若是初時便決定了獻(xiàn)給我三哥,那大可不必把它放在馬廄顯眼的位置上讓本王瞧見。此番,本王既決定救你于水火,你也不能要求事事幫你周全?!?/br> 這是對他耍心機(jī)的警示。 管事的臉色微白,撲通一下跪下,直言不敢。 成王意興闌珊地擺了擺手,管事的磕頭謝過成王,謝過太子,雙手接過銀票,說這就回去預(yù)備起來,將飛雪送至成王府上。 待人走了,成王微微傾身過來,想跟元君白搭話,余光瞥見跪在角落,抱著太子披風(fēng)在自省的班馥,話一下收回了肚子。 元君白站起身,語調(diào)平平:“回罷。” 他邁步融進(jìn)黑暗里,泰安連忙過來扶班馥:“姑娘,快起來吧?!?/br> 班馥借著他的力起身,腿腳發(fā)麻,一時連步子都邁不動。 成王摸摸鼻子,喊了一聲二哥等等,連忙跟了上去。 班馥原以為太子氣性這樣大,到了門前,估計早已先行離開。 怎知等她一瘸一拐地跟出來,太子車駕還停在門前,侍衛(wèi)們騎在馬上整裝待發(fā)。 班馥想到元君白冷淡的臉色,登上馬車,心里發(fā)憷,一個矮身就坐到了馬車駕車之位。 車夫愣了愣,泰安也被驚到了,連忙上前,小聲勸道:“姑娘,還請入內(nèi)就坐,殿下等著呢?!?/br> 他一副不要為難我的樣子。 班馥跟他對視片刻,無奈,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掀簾而入。 元君白閉目,靠著車壁一動不動。 班馥靠在門口,坐得遠(yuǎn)遠(yuǎn)的。 一片寂靜之中,過了片刻,感覺外頭人跳坐了上來,跟著馬車開始慢慢滾動。 班馥盯著腳尖看了一會兒,終于有些忍不住,微轉(zhuǎn)了頭,偷偷去看元君白。 擺放著茶水的案幾上燃了一豆油燭。 男人手中握著半卷書,正在安靜翻看。 他確實(shí)生得極好,便是這樣毫無表情地端坐著的,也不似凡間貌,出塵俊逸得世間難出其二??梢舱侨绱?,他薄抿的唇線,無端透出些許冷淡與疏離來。 “有話要說?”低沉的聲音響起。 班馥回神,一下對上他放下書后,抬起的雙眸。 黑沉沉,像是望不見底的深淵。 班馥垂下眼,轉(zhuǎn)開頭,一時沒有吭聲。 空氣靜默下來。 元君白的目光落在兩人之間恨不得拉得遠(yuǎn)遠(yuǎn)的距離上,淡聲問:“平日里,不是能言善辯的,此刻怎么啞巴了?” 班馥摳了摳手指頭,低聲說:“我怕再惹殿下生氣。” 男人似乎淡淡輕笑了一聲:“你是不服氣,不知為何你救了人,我不夸獎你,竟還與你置氣。” 班馥頓了下,手上動作停下來:“我知道?!?/br> 元君白靜靜看著她。 “殿下不喜我自作主張。此事若是做得好了,未必會有什么獎賞,若是有什么閃失,十個我也賠不起公主殿下一根手指頭,甚至還會牽連東宮,累及殿下聲譽(yù)?!卑囵テ届o地敘述事實(shí),“不管殿下是否相信,我當(dāng)時只是想起,宮人曾言,殿下早年在淮海一役領(lǐng)軍對戰(zhàn)陳國時,腿受過傷,有舊疾,至今未能痊愈。這才魯莽行事,未聽殿下勸阻。如今想來,確實(shí)欠妥,殿下生氣也是應(yīng)當(dāng)?!?/br> “請殿下責(zé)罰?!?/br> 元君白掀簾,喉嚨滾了滾,遠(yuǎn)望天邊一抹弦月,任夜風(fēng)吹了片刻。 最后,他轉(zhuǎn)過臉來,說:“你坐過來。” 班馥仔細(xì)辨認(rèn)著他的神色,沒有動。 下一刻,元君白起身,彎腰向班馥靠近。 作者有話說: 班馥:你讓我過來我就過來,豈不是很沒面子╭(╯^╰)╮ 班馥:他過來干嘛啊啊啊啊我慌qaq 第18章 曖昧的氛圍 ◎心砰砰作響,連呼吸都緊了些?!?/br> “……殿下?” 班馥感覺到心臟急跳了幾下,她微微睜大眼,身子不自覺又往后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