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戲精寵妃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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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有一瞬間的靜默。 男人的手扣在她脆弱的脖頸上,微微用力,迫使班馥將頭抬高。 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少女每一個呼吸的起伏,甚至能在這樣的黑暗中看到她明眸璀璨,那里面除了被拼命掩蓋的害怕,竟還有一絲憤怒。 憤怒,讓她眼中的光燒得更亮。 元君白玩味一笑,慢條斯理地說:“你可知,上一個敢這么跟孤說話的人,頭身早已分離。” 他聲音暗啞,指腹在班馥脖頸上摩挲:“便是從這兒,一分為二。” 察覺到女孩兒抖了一下,他愉悅地輕笑出聲。 班馥閉了閉眼,快速理清著思緒。 雖然不知他為何性情大變,且還一副認(rèn)不出她的樣子,但眼下還是要順著他的毛捋,把小命保住要緊。 脖頸被卡著,呼吸愈發(fā)不順暢。 班馥的手按在元君白的手臂上,推了推,示意他松開一些,有話要說。 元君白考慮了一會兒,手上的力度輕了些。 新鮮的空氣涌入,班馥咳嗽了兩下,喘息著說:“殿下,我知道你現(xiàn)下認(rèn)不得我了……可是……還請殿下手下留情,沒了我,誰來為殿下驅(qū)擋狂蜂浪蝶?多年來,殿下都不近女色,可是現(xiàn)在闔宮上下皆知,殿下極為寵愛我,若是我突然在此處出了事,怕是連陛下都要問兩句的罷,平白讓殿下增添了不少麻煩?!?/br> 元君白審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隨即輕笑:“他的麻煩,與孤有何相干?” 話雖如此,他卻慢騰騰地退開了。 班馥松了口氣,手軟腳軟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元君白斜睨了她一眼,淡聲道:“孤且看在你血的味道還不錯的份上,暫且饒你一命。今日之事,若敢聲張出去……” 他勾了勾唇:“只怕死得比我捏死還慘?!?/br> 班馥極力忍住了想要退后的步子,默不吭聲地與他對視。 元君白回收目光,踱步到窗邊,猛地伸手,將窗戶推得更開,細(xì)雨攜風(fēng)全面撲面砸在他臉上。 他閉上眼,靜立了一會兒,面無表情地問:“孤問你,楚越可在外面?” 班馥腦子轉(zhuǎn)得飛快,不答反問:“……殿下要找楚大人嗎?我去幫你將他叫進(jìn)來?” 元君白突然轉(zhuǎn)身,盯著她看一會兒,臉上露出笑容。 班馥被他笑得心里發(fā)毛,在他再次朝面前走來時,若不是咬牙靠意志力站定在原地,簡直恨不得撒腿就跑。 他居高臨下,垂眸她,毫無征兆地攬臂勾住她的細(xì)腰,將人鎖在懷中,食指抬高她的下顎,輕聲說:“孤問你答,只需說是或不是,莫要耍你的小聰明。美人?!?/br> * 大雨傾盆而下。 楚越此時此刻根本沒有往同樂鎮(zhèn)的方向走,而是往京城而去。 說去同樂鎮(zhèn)接楊太醫(yī),不過是故意講給班馥聽的說辭。一攬芳所在就在京郊,他騎行千里寶馬,最快半個時辰即可往返。 可是當(dāng)他勒馬行至京城城門口時,他披著蓑衣在暴雨驚雷之下駐定不動。 守城官兵在城樓往下望,喊道:“底下何人?!報上名來!” 坐騎在暴雨中不安地踏著馬蹄。 楚越咬牙,握緊韁繩,毅然決定掉頭回去! 今日出了意外,誰也沒有想到這夜半的雨勢竟會突然變得這么大。 若是小雨,殿下心緒應(yīng)尚算平和。 若是眼下這般的暴雨,僅靠施針怕也是無法抑制頭疼。若是昏迷過去,另外一個“殿下”只怕就會蘇醒。 別說設(shè)局小試班馥了,真要讓她撞上,能不能保住小命還是另說。 最重要的是,若他不在,“殿下”是否能夠履約不在人前出現(xiàn)都成問題。 這是離國太子身上最大的“秘密”,萬不可泄露。 楚越一路疾奔回去。 到了別莊門口,翻身下馬,直往竹屋而去。 而此時此刻。 班馥被元君白緊緊掐住腰,攬在懷中。 她扯出一個笑,緩緩伸手,將元君白抬住她下巴的手輕輕撥開:“方才進(jìn)來的時候楚大人是在的,現(xiàn)在人在不在外頭,我都進(jìn)來這么久了,屬實不知?!?/br> “……殿下,不如您先放了我。”班馥盡量不刺激他,溫聲細(xì)語地說,“我給您烹茶喝?歇息一下,靜心凝神,如何?” 元君白神色冰冷:“孤不喜歡喝茶?!?/br> 騙人吧你!到哪兒都在烹茶喝,就連馬車上的茶具也周全得不行。 “孤愛喝酒?!?/br> 才怪!殿下才不喜歡喝酒! 這到底是在演戲還是在干嘛? 班馥咬唇,糾結(jié)地望著他。 兩相對視,元君白忽而一笑,神色溫柔下來,目光落在她的唇上,緩緩低頭,靠過去。 “孤記岔了,孤最愛喝你烹的茶?!?/br> 班馥有些恍惚,竟好似看到了之前的元君白。他的眉眼出塵,溫柔中帶著一絲清冷。 氣息交錯,僅在咫尺。 班馥的心怦怦跳得厲害,臉頰的熱度飛快攀升,眼見他越靠越近,她也不知為何,居然沒有想到要躲開。 反而是元君白突然頓住,眼眸微瞇,惡劣地低聲說:“你喜歡孤?” 班馥反應(yīng)過來,急急從他懷中掙脫開:“殿下在開什么玩笑?” 元君白由著她退開,也不再扮演溫柔,懶懶開口:“似他那等薄情之人,也懂男女情愛?喜歡他不如喜歡孤?!?/br> “……” 班馥默然無言,一時竟不知道該先反駁哪個為好。在她心里,他們就是一人。 只是眼前這個殿下,脾氣差很多,動不動把殺人掛在嘴邊,有些叫人難以應(yīng)對。 “孤在同你說話,因何不答?”元君白覺得今夜的自己真是出奇的有耐心,換作旁人如此怠慢,他只怕早將她的舌頭拔了下酒。 班馥吸了口氣,平復(fù)心情,正要回話,外頭突然傳來踏水而來的急步聲。 緊跟著,楚越的聲音響在外面:“殿下!屬下有急事求見!” 聽到楚越的聲音,元君白眉眼瞬間陰郁下來,神色極為不悅,他對班馥淡淡道:“你滾吧?!?/br> 他喜怒不定,這副模樣終歸是近不了身,身子看起來也無礙,與其無效周旋下去,隨時擔(dān)心小命嗚呼,倒不如先離開。 “多謝殿下不殺之恩。” 班馥應(yīng)了聲,行禮退下。 走到門口,班馥回頭望了一眼,元君白又走到了窗邊觀雨,背影看起來寂寥冷清。 這是什么奇怪的感覺? 班馥抿了下唇,伸手去拉門,手剛碰到門把手,元君白的聲音突然響起:“小美人,記住了,孤喜歡喝酒,最討厭喝茶?!?/br> 班馥怔了下,吶吶應(yīng)了一聲:“我知道了,那我下次給殿下帶酒。” “下次?”元君白輕笑。 他伸手去接雨,沒有再說話。 班馥拉開門,走了出去。 廊下,楚越渾身濕透,雨水沿著他的衣衫下擺滴滴答答往下淌著水。 看到班馥出來,他眼眸一動,快速上前,目光掃過她的脖頸上,眉頭一皺。 只見白皙的肌膚上有一道青痕,靠近鎖骨之處破了一道口子,有零星的血跡散布在衣領(lǐng)四周。 楚越低聲開口:“今日之事……” 班馥接過話頭:“殿下頭疼發(fā)作,現(xiàn)下心情還有些不好,不肯讓我診脈,楚大人快些進(jìn)去看一下殿下罷。” 楚越頓了下,說好。 “朝云,送姑娘先回去吧?!?/br> 泰安匆忙拿了把傘過來,朝云暼見班馥脖頸處的血跡有些心驚,但見班馥神色如常,便也不敢多言。 風(fēng)大雨大,班馥將雙手圈住自己,剛好蓋住血跡。她躲在傘下,低頭走了出去。 楚越推門進(jìn)去。 風(fēng)雨攜帶的潮濕之氣在屋內(nèi)盤桓不散。 元君白還是一動不動地立在窗邊,幽暗冰冷與之跟隨。 楚越默不吭聲地跪下。 約莫跪了有一盞茶的時間,元君白才折身而返。水珠從元君白雋麗精致的眉眼處滑落,他的眼眸黑沉沉的,帶著未達(dá)眼底的笑意。 “楚越,擅離職守是什么罪?” 楚越低頭跪著,沒有絲毫辯解:“此事是屬下之過,請殿下責(zé)罰!” “嗯,那就自去領(lǐng)三十鞭。” “是!” 元君白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即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感慨地說:“楚越,你知道孤最討厭你的一點是什么嗎?” “永遠(yuǎn)唯他的命是從,在孤面前卻陽奉陰違?!痹状竭厧?,手上卻在用力,幾乎能聽到肩胛骨咔咔碎裂的聲音。 楚越痛得悶哼一聲,冷汗直流。 “說罷,今日你們又在謀劃什么?” 楚越雙手緊攥,咬牙忍痛:“回殿下,并無謀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