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戲精寵妃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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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跟隨秦淞多年,對秦淞極為忠心,因此秦淞并未擔(dān)心此人偷聽是心存背叛。 只是聽了他的話,臉色極為難看。 班馥也不催促,只在原地耐心地等。 秦淞的拳手捏起又松開,最終道:“你隨她一道,替我將人看顧好,我要在約定之地看到她出現(xiàn)在我面前?!?/br> “生、死不論。” 第67章 我在 ◎沒事了,我在?!?/br> 班馥知道自己在秦淞心里其實(shí)并不那么重要, 這幾個月他的變化,很大程度上應(yīng)該是來源于對于元君白這個對手在乎的人,心理扭曲式的占有欲作祟罷了。 他如今挾持著小皇帝, 以期望哪日東山再起。 小皇帝的安危, 他還未實(shí)現(xiàn)的野心, 哪一個都比她班馥重要千倍萬倍。因而,他最后選擇讓蘇副將帶她離開,她并不意外,甚至在聽到那句咬牙迸出的“生死不論”四個字時,還笑了笑,福身行了個禮,說:“多謝義父?!?/br> 兵分兩路, 則意味著有一路是充當(dāng)靶子作用的, 人數(shù)自然是要多些為好。 浮香跟著班馥, 沈明珠也被安排進(jìn)他們這一行當(dāng)中,她自然是不肯的,奈何她也沒有多少談判的資本,只能忍下。 當(dāng)夜在村莊里歇息了一晚,翌日天還未亮, 蘇將軍就打點(diǎn)行程讓他們出發(fā)了。 馬匹有限, 都分給了小皇帝和秦淞那頭,班馥他們只有走路。 山路崎嶇,班馥和浮香是吃慣了這種苦頭的,一路上一聲不吭。沈明珠嬌生慣養(yǎng),走了沒多久, 就叫嚷著腳底起了血泡, 不肯再走。 因她到底還有著攝政王妃的名頭在, 蘇副將不敢對她動粗,只耐著性子勸說了兩句,見她油鹽不進(jìn),便喚來底下的侍衛(wèi),讓他來背沈明珠走。 沈明珠抗拒道:“我乃王妃,怎可讓別的男子觸碰我的身體?”頓了頓,她的目光瞟落在班馥身上,指著她說,“讓她來背我。” 蘇副將皺眉,斷然拒絕:“姑娘身子骨弱,且是王爺之義女,是屬下半個主子,斷沒有讓姑娘行此事的道理?!?/br> 沈明珠見他言辭肯定,大約知道這樣僵持下去是討不到好處,就退而求其次,說讓浮香背她。 浮香聽了正要去,班馥卻一把將人拉住了,笑著對沈明珠道:“王妃娘娘當(dāng)如今是出來郊游嗎?若是走不動,那就別走了,反正天也將黑,留下來當(dāng)豺狼虎豹的晚飯也未嘗不可?!?/br> 說完,她就率先帶頭走在前面。 蘇副將看了沈明珠一眼,也跟了上去。 沈明珠見無人留下照應(yīng)她,急得跳起來,也顧不得那么多,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 天黑之時,他們找到了一處破廟容身。 浮香為班馥端了一碗粥過來,飛快望了一眼身后,小聲道:“姑娘,王妃老是盯著這邊,怪滲人的?!?/br> 班馥精力不濟(jì),也心思管沈明珠怎么想,便道:“不必管她。我先歇了,頭昏沉沉的。” 班馥在一處稻草堆上躺下,浮香自去用了干糧,也跟著睡下了。 破廟內(nèi)夜里十分寂靜,間或只聽到火光嗶啵之聲。 睡至下半夜之時,外頭忽然傳來兵刃交接的響聲,守夜之人發(fā)出信號,蘇副將立刻領(lǐng)人出去抗擊。班馥眼皮子重得很,聽到聲響也似乎動彈不了。 浮香推著她含了兩聲,見她昏沉沉的,又去摸她的頭,guntang。 她實(shí)在嚇了一跳,正不知如何是好,就見班馥硬撐著掀開眼皮,聲音嘶啞地說:“拉我一把?!?/br> 浮香將她扶起來,靠坐在墻邊。 “姑娘,隨身的包裹里,我搜刮了一些藥,我去看下有沒有能用的?!?/br> 她急急說完,就去翻找。 外頭燈火明滅交印,廝殺之聲不斷。 沈明珠走到班馥面前,垂眸盯著班馥,忽然幽幽道:“是殿下來救你了吧……你說,為何你的命如此之好,去到哪兒,都有人寶貝著?!?/br> 班馥呼出的氣都是guntang的,她甚至沒有力氣抬頭看她,自然沒有應(yīng)聲。 下一刻,只聽見一聲輕笑:“他想救你,我偏不如愿!” 沈明珠低喊著,不知從哪里抽出一把匕首,竟狠狠往班馥身上扎去。 刀尖在快要靠近心臟之時,被班馥死死抵住。 沈明珠眼睛充血,嫉恨令她發(fā)狂:“班馥去死吧!去死吧!” 她怨毒地詛咒著。 浮香匆匆折身回來,也去扯沈明珠的手腕,沈明珠順著力道抽手,甩開之時,一刀劃到了浮香的手臂上,甚至連帶著將她甩落在地。 發(fā)了瘋的人,力氣大起來也很驚人,更何況是順勢甩出去的。 浮香的頭在倒地之時,后腦勺正磕倒在菩薩的坐蓮上,鮮血霎時涌了出來。 班馥驚得喚了她一聲,撐著爬起來,還未走過去,就見沈明珠又再一次揮刀向她。 班馥跌跌撞撞避開了一刀,兩人打抖間,滾落在地。 兩人持刀較勁。 班馥到底體弱,又還發(fā)著高燒,沈明珠的刀扎下去,有些歪,正刺中她的肩膀。 沈明珠得手了一次,笑得更加陰狠,再一次抽刀要向班馥扎去,班馥實(shí)在無力,正準(zhǔn)備迎接即將到來的鈍痛,下一刻,只聽“砰”地一聲,沈明珠頭上淌下汩汩鮮血。 她瞪大著眼睛,歪倒在地。 浮香手里的燭臺脫力掉落,她的人也跟著軟倒下去。 班馥爬到她身邊,將人抱起,浮香撐著的那口氣似終于xiele,眼里含著淚,笑著說:“姑娘,我……我不欠你的了……” 班馥的眼淚一顆急過一顆,她摸到浮香后腦勺一攤的血跡,哽咽地說道:“傻丫頭,我從未想過要你還……你別怕,我、我會讓殿下救你的……” 浮香笑了笑,自知根本就來不及了。她顫抖著去拉班馥的手,輕聲說:“姑娘,求你,幫我看顧弟弟……我終是……看不到他長大了……” 眼角淚水滑落,她的手也漸漸松軟無力地垂下去。 班馥慟哭。 破廟的門被踹開,元君白的身影出現(xiàn)在逆光之中。 他看了一眼廟內(nèi)情況,大約也猜到了幾分。 他慢慢走過去,將班馥緊緊拽住浮香的人掰開,幫她將人托放在地,命人將浮香的遺體帶回陳國,好生安葬。 “殿下,我……” 班馥欲解釋,元君白卻只將失而復(fù)得的人緊緊抱入懷中,低聲道:“我知道,沒事了,我在?!?/br> 班馥靠在他懷中,沉重的眼皮漸漸閉上,恍惚間只聽到元君白驚慌失措地喚她。 * “娘娘氣血虧空得厲害,若是下官所料沒錯,應(yīng)是強(qiáng)行解蠱造成的。如今蠱毒已深入心脈,怕是能嘗試的機(jī)會不多,必須一擊必勝。只是……至今仍不知制蠱的血引是何物……這……” 楊太醫(yī)的話隔著珠簾不甚清晰地傳入內(nèi)。 許是元君白臉色過于難看,他跪地正欲請罪,一道女子虛弱的嗓音恰時響起:“殿下,我知道血引是何物,可以一試?!?/br> 元君白掀簾疾步走進(jìn)來,見她要起身,連忙將人按住,囑咐她別亂動。 班馥淺淺一笑,在元君白的示意下,伸手給楊太醫(yī)再次把脈,見他把完脈象依舊眉頭緊鎖,連額頭都忍不住滲出了細(xì)汗,便知元君白給了他多大的壓力。 “楊太醫(yī),我報一個方子給您,煩勞您斟酌一下是否可行。” 實(shí)則班馥最后一次試驗(yàn)之時,已經(jīng)想通了其中的關(guān)節(jié)。 這個蠱蟲如此特殊,靠近元君白時才能被安撫,血引之一自然是用他的鮮血,可是光這樣還不夠,還需要她自己的心頭之血,兩方融合,再配合她再自己身上試驗(yàn)出的引蠱藥方,才能見效。 她將自己的想法告知楊太醫(yī),他匆匆寫下了班馥念出的藥方,來回踱步,想了片刻,竟十分激動,道:“此法興許可行!但娘娘身子虛弱,若要保萬無一失,行此法之行還需含一顆人參片吊氣,下官再同步施針!” 元君白見他已不復(fù)方才頹喪之態(tài),斗志昂揚(yáng),又兼之十分信任他的醫(yī)術(shù),便讓他下去準(zhǔn)備。 待人都走了,元君白便坐在床邊,握住班馥微涼的手,摩挲她手腕上的道道傷痕,半晌沒有說話。因他低垂著眼瞼,班馥看不到他眼中的情緒,頗有些忐忑:“……殿下?” 元君白聲音低落,似藏著莫大的悔恨:“若我早些找到你……” 班馥牽住他的手搖了搖,柔聲道:“我能撿回一條命已是上天垂憐,殿下無須自責(zé)。殿下沒有怪我擅作決定,自行跟人回了陳國,已是對我最大的溫柔了。” “出息。” 元君白原想敲敲她的腦袋,但手伸出去,看到她蒼白的臉色,頓了頓,改為輕輕摩挲了下她的臉頰,人低下頭去,在她的唇上輕吻了下,低聲道:“你再睡會兒,我陪著你……” 他們所在之處,乃是陳國邊境處的一處府衙。 戰(zhàn)事方歇,尚有大量的事務(wù)需要元君白處理,但他仍舊緊緊握著她的手,直至她再次熟睡過去,這才去了議事廳。 夜半,班馥在一聲雷鳴之聲中乍醒,還未坐起來,身邊就有一雙有力的手探過來將她抱住,安撫一般拍了拍:“無事,只是下雨了?!?/br> 班馥急聲道:“下雨,那殿下你……” “已經(jīng)很久未發(fā)作了,別擔(dān)心?!痹椎穆曇舫练€(wěn),漸漸讓班馥急促跳動的心平緩下來,“你許久未進(jìn)食了?可要用點(diǎn)?” 班馥看了一眼外頭黑沉沉的夜色,想了想,還是道:“算了,明日再吃罷,不必麻煩他們了?!?/br> 一陣窸窣之聲,元君白竟披衣重新坐了起來,班馥連忙將人扯?。骸暗钕?,去哪里?” 元君白道:“你稍等我一會兒,我去去就來?!?/br> 第68章 終章 ◎她是他的萬家燈火,是他唯一的星光?!?/br> 班馥等了好一會兒, 始終不見元君白回來。 她實(shí)在耐不住性子,摸黑爬起來,先把燭火點(diǎn)亮, 正要拎起燭臺出去找人, 忽聽到門被撞了下, 元君白竟端了碗熱氣騰騰的面碗走了進(jìn)來。 班馥頭一次見他如此笨拙的模樣,呆了一下,回過神連忙走到他身邊。 元君白遞了雙筷子給她,示意她坐下嘗嘗。 面湯的賣相其實(shí)還算不錯,她本就饑餓,如今聞著香味都已食指大動。 她依言低頭開始吃了一口面,除了味道稍微咸了一點(diǎn), 都算還能入口, 班馥抬眸看他, 忍不住笑:“這是……殿下親自下廚做的?”